“什麽？”易珊一臉懵懂，他神色趨於認真，她甚是大惑不解，“你說那個親我的男孩是你？”

    被易珊反問，龍影飛愣了愣，自己為何會這種反應？於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一定是太巧合的原故，最後把自己同樣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我在一個公園的長凳上坐著玩遊戲機，一個很小的女孩子走過來盯著看，我說人家入球會飛吻，其實親親小妹妹的臉頰也沒什麽，所以湊上去，她忽然抬頭就不小心親到了嘴巴，之後她就又哭又鬧，還扔我的遊戲機。”

    易珊蹙起眉，原來他也有這個情形，果真巧合。她神韻開始思量，那時的年紀還很小，蒙蒙記憶中的環境是……

    一個有兒童滑梯的小公園場地，記憶中那裏大人們要辦事的某一路段，記得媽媽在那裏與某些大人聊天，至於聊什麽作為一個小孩子的她絕對不可能會關心的，因此她無聊之際就走到有幾個孩子玩的地方去……

    詳細已經不記得了，她隻記得事發經過，有一個在玩遊戲機的男孩子，按高度來猜，大她好幾歲了，他在玩什麽她沒什麽印象，記憶最深是對方大概說“我們學電視那樣親一下”之後，突然就親了她。猝不及防被陌生人親嘴巴她哪能不厭惡，放聲哭個驚天動地。即使年紀小小，就算家長不教，幼兒園的老師也有說過小朋友不能隨便被人親親的，有事要勇敢告訴大人聽……

    “內容上……有點偏差……”易珊自知天生記性不好，太多不記得了，就勸他別扮跟她有緣，語氣頭頭是道的作出結論：“隻能說世界好大，人又多如螞蟻，每天有差不多的事情重複發生在不同人身上。”

    “好，我跟你對個準確的細節。”龍影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忘記了自己有會議等著開，執著與她對質當年，“時間十八年前。”

    “隻大概記得自己五歲。”

    “秋天。”

    “好像是冬天來的……”

    “你頭發不過耳？”

    “小丸子的頭算不算過耳呢？”

    “穿著條吊帶褲，不男不女的。”

    “吊帶褲怎會不男不女，那是可愛。不過我不記得我穿什麽了。”

    “遊戲機裏是什麽遊戲？”

    “不記得了，就記得我好生氣，搶過他的遊戲機扔他身上……好像砸到他的眼角了，他捂著眼在哭，後來他媽媽好像……說帶他去醫院看看。”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粗暴，模糊不清的聲音必須讓龍影飛俯下頭才能聽清楚。

    最後這描述聽上確實有偏差了，龍影飛是去醫院，但不是因為眼角受傷。

    “我保證你說錯。”龍影飛仿佛對多年前的案件進行審訊一般，宛如揪到了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九的疑犯一樣不放。

    問題是她的“口供”會是真實？打從他認識她開始就稱她為“白癡妹”，皆因她的記性差得沒譜就算了，糊裏糊塗本末倒置搞錯所有事，他永遠心有餘悸。況且她的“口供”中多次用了“好像”一詞。

    “你好幽默。”易珊抗議起來，“如果你是那個男孩子，我可要打你了，你別一副吃了虧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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