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猛的扭頭轉身向後甩過去，突然背後猛的傳來一陣椅倒桌歪的砰砰響。身後一位美女拎著個大食品袋正扶著桌子歪在椅子上。

    “靚姐！”小柯趕緊起身伸手去扶。

    “幹嘛呢？你有病啊！”靚姐氣呼呼的把手一甩，站了起來。

    “你沒吃飯吧？晚上加班不先點個快餐，就打算這樣熬著？你沒錢吃飯嗎？”靚姐怒氣未消。

    “忘記了。”小柯在想，還真沒錢吃飯。口袋裏隻有四百多元錢，工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發。還不知道要用這四百元花幾個月呢。

    “我就知道你沒吃，給你帶了一個漢堡和雞翅。你先吃了再加班吧。這周五的時候我們聚一下，算是歡迎你加入團隊。”說完也沒等柯丁一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柯丁一第一次吃開封菜，第一次吃漢堡，第一次吃雞翅。小柯覺得這就是超越所有食物的絕品美味。

    夜很深，窗外民居的燈光也一盞接一盞的熄滅。在港地奧多的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正坐在電腦前敲打著文件。這個人就是小柯。改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滿意了，保存好文檔，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回家也沒有車，估計也開不了房門，索性就再整了一份調查問卷。

    調查問卷分開放式和封閉式的。開放式的回答很自由也很發揮，封閉式的就隻有那幾個答案可供選擇，要麽就是“是”或者“否”。柯丁一先歸納好封閉式答案做好統計。

    桌麵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估摸著電話是打錯了，要不也不會這麽晚打電話過來。

    “喂！”柯丁一懶洋洋的應著電話。

    “柯丁一。接電話要說：‘您好！港地奧多策劃部！’你複述一遍。”那頭傳來靚姐霸道的聲音。

    小柯複述了一遍，那頭電話便掛了。

    丁鈴鈴，電話又響起來了！“您好！港地奧多策劃部！”

    “小柯。你做完了沒？你記得離開的時候喊一下田伯關一下門，順便把燈關了，記得打卡，有加班費的。”說完靚姐掛了電話。

    柯丁一沒來由的一陣溫暖，從沒有人如此細心的關心過。如果有，那也就是過去九年男人之間兄弟之間那種粗魯的感情。小柯體會了一種細致的關懷，一種姐姐般的溫暖。

    午夜十二點多。柯丁一走出大廈門口來到公交車站台，最後一班車也已經開走。的士緩緩的擦著小柯身邊見小柯沒有揚手，又一腳油門飛快駛去。

    從公司到住的地方大約六七公裏，走路得一個半小時，公交車也得半個多小時。小柯整了整精神決定跑回去。

    城市的燈光忽明忽暗，穿過小巷也能看到扶牆嘔吐的醉漢，僻靜的街邊也不時有半開門的紅色燈光裏閃爍暖昧的身影，甚至於還有人招手喊哥哥。跑過繁華酒吧街，好象熱烈才開始，一排排的小車、的士在排著隊兒拉來送走，霓虹光招牌激烈的跳動。看到柯丁一跑過，傳來一陣口哨，“哥們，夜跑！喝一個。”

    花上四十分鍾，柯丁一回到了住的地方。使勁的敲了敲門，沒開，再使勁的拍了拍，樓上的燈光閃了幾下又關了，傳來一陣罵娘聲。門還是沒開。

    小柯很是無奈，靜靜的待了一會兒。門始終沒有開，燈再也沒有亮起來。

    繞著房子轉了一圈，這是一棟兩層樓房與隔壁的房子間留了一條能擠出半個身子的小縫，樓頂還有一排加蓋的頂棚隔斷的出租屋，一條樓梯順著出租屋直通樓下堂屋。

    小柯拍了下手，將皮鞋放到包裏，打了赤腳。凝了凝神，順著小縫向上一蹬，然後雙手向兩邊牆上一撐。就這麽著一蹭一撐向上爬去。繞過鐵架，攀過屋頂，鑽進頂樓的小窗翻了進去。小就這麽順利的進到了他的小房間。雖然這過程響聲不輕，但沒有誰打開燈光看一眼。

    小柯連續加了三天的班，爬了三天的房子。案子是改了又改，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是不斷的開會與改稿，也不知道是第九稿還是第十稿。最終大家都挑不出毛病了就形成一本一百多頁的策劃書和一頁紙的策劃書說明與目錄打印成冊。

    小柯打字的速度是越來越快，office的使用更是快速提升。靚姐也說，再接手小李的文案一個月就可以給小陳策劃跟班了。

    11月28日，是到b酒廠進行比案的時刻。比案是封閉式進行，上午兩家，下午兩家，分別進行。港地奧多，也就是柯丁一他們公司排在第三位，一個很不利的位置。下午兩點半，不是個好時候。這時候兩方人員的精力都不會太集中，方案的演示也不會太精采。

    比案的另外三家公司都是專業的品牌營銷公司，而且是資深的本土大牌。隻有港地奧多是一個成立不滿三年的外資管理谘詢公司，品牌策劃與營銷不是強項。

    這次比案是谘詢管理部經理petter胡牽頭作為主談，是公司的企業代表。靚姐作為專家，進行方案的演示與答疑。柯丁一是專家助理負責進行會談記錄並形成紀要，策劃陳東與營銷部一個女孩做技術支持。

    b公司派出的是以總經理齊總牽頭的案審小組。

    這一次估計也是來陪太子讀書。但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這是“差的boss”與靚姐的口頭禪。

    petter胡開著車從早上出發，帶著港地奧多比案小組的五人團隊驅車近兩百公裏趕到中部省西邊的一個小鎮。路不好走，一路巔頗，走了近四個多小時，都是滿身疲憊。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洗了一把臉，靚姐也精心的補了一下淡妝，找到對接人員直接到會議室裏等著案審。

    比案準時開始。齊總帶著人一到座位上就對著petter胡一頓噴。

    “胡總，其它三家公司都將策劃案發過來了，我們營銷部的催了三四遍都說現場給。隻有你們的沒有發。是不是你們外資企業看不上我們b酒廠啊？還是說你們沒有準備好？”

    “齊總，您言重了！我們一直在精心為酒廠準備著。我先給您介紹一下我們今天來的幾位專家。”petter胡站起來隔著會議桌向齊總伸出手握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