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世天才、問天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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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下,空曠的訓練場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其中約莫六歲多的小女孩一遍又一遍練著劍勢,她的衣服因為汗水的浸濕緊緊地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一滴汗水從她眼角劃過,掠過她那雙波瀾不驚充滿又靈氣的眸子,順著白皙稚嫩的脖頸,隱入看不清幹濕的黑色勁裝,身材偉岸的男人背著手站在一旁,神情冷漠,隻是眼中偶爾閃過的憐惜、讚賞表達出他對女孩的疼愛與滿意。
我叫嶽淼,自我記事以來,身邊的人都說我是命定的戰神傳人,父親曾告訴我的出生是嶽家幾十代的家主一直期盼的,雖然最初我都不知道戰神傳人這個身份究竟意味著什麽,但我還是感到族人對我是十分重視甚至尊敬的,父親曾告訴我的出生,準確來說戰神傳人的出生是嶽家幾十代的家主一直的期盼。
早在幼兒時期,我的天生神力就已經開始顯露出來,父親和祖父為此興奮了整整三天三夜,消息的來源何處已經記不清了,我擁有全大周王朝最溫柔善良的娘親,她真真很疼愛我,如果說父親教給了我何為極致之剛,那麽娘親則展示給我何謂世間致柔、至美,我想,大概我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了。
我五歲之後,父親就著手開始對我進行一係列訓練,在訓練的時候我被父親要求改口,喚他父帥,對於這個稱呼我私下不滿了許久,因為訓練的關係,後來我對父親作為軍人的一麵有了全新的認識,嶽淼的父帥可是受大周百姓愛戴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漸漸地父帥、父帥叫起來讓我覺得也有焉榮焉,好似之前的不滿從未有過。
我為有這樣一個父帥感到驕傲,隻是,我將來一定會比他更加出色的!我暗自下定決心。
此刻熾烈的陽光灼烤著我的身體,這套破風劍訣都快練了四個時辰了,好渴,揮劍的動作越來越慢,手似不聽使喚,好累,好渴,終於還是支撐不住,累倒在地上,還來不及多喘口氣,眼前出現一雙腳,是父帥!
我掙紮著站起來正對著他,竭盡全力將腰板兒挺直,卻還是從他眼裏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糾結,我很清楚這是父帥失望的表現。
心底突然熊熊燃起來一股強烈的戰意,身體好似又重新充滿力量,嶽淼,這就是你的極限嗎?不!我怎麽會被這點困難打倒!不服輸的目光直達父親眼底深處,在父親心軟開口之前,我用最堅決的語氣告訴他:“父帥,我可以的!”
堅定而又稚嫩的聲音炸響在嶽震楠的耳旁,看著眼前神色堅毅的小人兒,心裏生出幾分不舍,卻也感到十分驕傲,然而這些情緒被他那張冰塊兒臉很好地掩飾起來,他狠下心來命令:“破風劍訣再練一百遍,練不好今天就不要休息了!”
“是,父帥!”
類似的訓練持續有一年多了,風雨無阻,然而我卻並不討厭,雖然最初接受訓練我是出於母親的誘哄,更多的是逼於父親說一不二的威嚴。
隨著訓練強度的加劇,我的能力也隨之變得強大,我開始熱衷於尋找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裏,然後不斷的挑戰、突破極限,肆意地揮灑汗水讓我體會到奇異的樂趣,就算時常會累到脫力,更何況每當這時總是能受到娘親格外的疼愛。
……
這就是蒼穹的傳人嗎?一抹縹緲聖潔的身影顯現在訓練場上空,隱約能看出是個女子的身形,而底下父女倆毫不知情,終於等到了呢,看著動著女孩小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劍法,卻毫不懈怠,步伐穩健,招式淩厲,眼眸清澈靈動,還這麽小呐,天才!天才!那個人在那般大小時也不如她罷。
虛影懸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神情竟露出一絲欣慰,目光跟隨著偌大訓練場上的那小小身影,一時不由有些許糾結和憐惜。
小家夥,今生你注定要承受許多,無論過程是苦痛還是歡愉,終將化為泡影,不過既然作為那個人的傳人,你的一生定將成為傳奇!虛影將手放在胸前,一個繁冗而莊嚴優美的手勢,不到片刻,嗖!一道光影從遠方襲來……
像是有心靈感應,嶽淼停下動作仰望天空,嶽震楠似也感到危險向上看去,也不忘用身體當在女兒前麵,陣陣破空聲由遠而進,強大駭人的劍氣鋪天蓋地而來。
“父親,那是,那是一把劍!”
從來沒有聽說過劍還可以在天上飛的,更何況就在眼前!嶽震楠不得不將女兒推開,自己硬著頭皮拔劍迎了上去,嗖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劍竟然繞過他……
“啊!”盡管內心有說不出的激動,盡管嶽淼再堅強勇敢,不過還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也會害怕。
等了許久都沒有疼痛的感覺,咦?嶽淼慢慢睜開眼睛,不過眼睛越睜越大,劍竟虛浮在她身前!遠古蠻荒之氣撲麵而來,卻不傷害女孩的身體,劍身刻著複雜難懂的圖案,血紅的紋路似由鮮血匯聚而成,渾然一體,卻不顯半分邪氣。
“你是要我拿你嗎?”
“淼淼,別衝動!”這劍實在詭異。
劍仿佛聽懂了話,在空中轉了個圈後橫著懸浮在嶽淼胸前,雖然知道有些危險,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朝父親看了一眼,不顧父親不讚同的眼神,嶽淼伸手握住了劍柄,入手一陣冰涼,涼意順著手臂清晰地匯入額間,腦中似乎多了什麽,卻又說不出個具體,隻是心中一片清明,她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身心都是!
“呀!”
劍突然開始帶著嶽淼動起來,走位、旋轉、飛躍、揮劍!好厲害的劍法!嶽淼的悟性極高,待到第三遍時反而控製著劍肆意地揮舞起來,我來真的啦!提氣一劍劈過去,轟隆隆,地表硬生生地裂開約十米長、兩米深的縫隙!
小小身體揚起劍身直指天空,轟隆隆,轟隆隆,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紫色的閃電不斷在天空交錯著,最後匯聚成一股向劍尖延伸去,刹那間,烏雲消散,恢複如初。
“問天,你叫問天嗎?”
嶽淼喊出了在心底浮出的名字,她愛不釋手地摸著劍身,巨劍也極給麵子地晃了晃,突然一道紅光閃過,嶽淼看了看右手掌心,一把袖珍的劍印在那兒,再看手中之劍,劍身的紋路消失不見!嶽淼感不到劍的波動了,雖仍是神兵利器,卻沒有了‘生命’,你到我身體裏去了嗎?
“父親!”嶽淼仰頭看著嶽震楠,有些不解。
嶽震楠看了看女兒掌心的圖案,又看了看女兒手中的劍,也不知這是福是禍,唉!在心裏歎了口氣,隻是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問天劍終於迎來了它的新主人,小家夥就說你不會讓人失望的!唉!訓練場上方,縹緲聖潔的虛影漸漸淡去,直至徹底消失,似有幽幽歎息聲久久在天地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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