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對岸首先接敵的是明軍的三個陣營，此時如果把每一名明軍將士看成一棵樹，他們有株距也有行距，保證每名將士都有三米的施展空間。

    首先襲來的是漫天的箭雨，而此時明軍將士手無有盾牌，有的隻是他們應手的冷兵器——刀槍劍戟。不過這些東西此時在這些明軍將士的手盾牌好使。

    他們本來是從各軍挑選的長於步下搏擊的將士，再加張獻忠，李過，高一功，袁宗第等四大教官親自執教，訓練場幾個月的血汗沒有白流。

    隻見他們把這些刀槍劍戟武動如飛，射向他們的流矢，紛紛墜地。

    韃子的兵將愕然，明軍個個身懷絕技，萬箭齊發，竟然對他們沒有威脅？

    韃子們隻好收起弓箭，換戰刀，眨眼之間，衝進明軍的陣營之。

    騎兵跟步兵作戰，步兵如果沒有弓箭火器和堅強的防禦工事，萬馬奔騰的一個衝鋒，能將明軍的陣腳衝個亂七八糟。

    但是今天不同，這些明軍擺成這個陣勢，像一片樹林，一動不動，等著他們往裏衝鋒。

    無數的戰馬衝了進來，馬的韃子，各舉刀槍對著地的明軍猛砍猛戳。

    這些明軍舞動刀槍劍戟，把刺過來的利刃擋開，然後用手的利刃對戰馬和馬的韃子發起攻擊。

    別看韃子們坐在高高的馬，此時明軍都在地下，矮了半截，但是明軍更加靈活。

    別看韃子們洶湧澎湃，張牙舞爪的衝過來。這些明軍往旁邊一閃，讓過馬頭，反手一刀，韃子們會落馬。

    或者是往一縱，跳到空，把手的長槍刺出，戳進韃子的胸腹。或者斬不到人，對戰馬下家夥，把馬腿砍斷，韃子也照樣落馬。

    這樣，雙方展開混戰，混戰的結果，明軍沒有潰逃，甚至連陣型都沒有散亂。

    金鐵交鳴之，韃子的戰馬翻了，韃子們落馬了。也是說，一對一，一名韃子的騎兵，根本對付不了一名明軍的步兵。這不是個例，而是普遍現象。

    結果4萬韃子硬是沒有把6萬步兵給衝散。

    如果韃子的這4萬鐵騎如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而明軍的陣營像無數根木樁，把這架戰車牢牢的給困在了木樁陣。

    後麵不遠處坐在馬觀戰的張獻忠，一看時機成熟，把鬼頭大刀往空一舉，“殺！”

    4萬步兵如決堤之洪，也衝來加入了戰團。先後總共10萬步兵參戰，把4萬韃子的鐵騎給淹沒了。

    這一戰韃子們的三觀都被顛覆一了。此前他們隻知道，大明遠征軍的馬軍和弓箭兵厲害，卻從來沒有想到，步兵也這麽牛逼。

    當然這裏麵，最牛逼的是四員騎馬的主將，張獻忠人送外號黃虎，別看今年40歲出頭，一口鬼頭大刀，真如虎入羊群。李過，人送外號一隻虎，崔馬倫都殺起韃子來，如砍瓜切菜。高一功人長得有點麵，但是到了戰場拚殺起來，也很有脾氣，把手的刀舞動得如雨打梨花。人長得有些黑的袁宗第，一對鐵鞭真如尉遲恭重生。

    這四員大將發起威來，個個都是萬人敵。

    韃子們徹底崩潰了，蒙古猛將鐵黎掄起手的大斧子，對著袁宗第劈了下來，袁宗第用左手鞭把斧擋開，右手鞭掄起來砸，哢嚓一聲，鐵黎的腦袋被砸漏。

    蒙古韃子另一個猛將鐵爾木，跟李過殺了個難解難分，高一功衝來助陣，帖爾木招架不住，隻有敗陣而逃。

    韃子的兩員主將一死一逃，已經陷入混亂，難以支撐的韃子們軍心大散，紛紛潰逃。

    張獻忠帶著三員大將10萬人馬追過煙台河，大殺一陣，直到人的兩條腿實在趕不戰馬的四條腿為止。

    這些韃子果然是來無影去無蹤，來的快，跑的時候也快，留下一地的屍體，蹤跡全無。

    追出幾裏地後，韃子們連一個鬼影都沒了。

    再看河內外，河的兩邊，漫山遍野全是屍體，殘棋和斷刃。鮮血把腳下的綠草和土地都染紅了，還染紅了清清的河水。

    張獻忠傳令收兵，這一場戰鬥曆時不長，隻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卻創造了大明步兵戰勝韃子鐵騎兵的跡。

    張獻忠命人清掃戰場，搶救傷號，規整戰利品，統計戰場數字，然後讓軍需官給記工。

    張獻忠他們記功的方法也很特殊，不再按照腦袋多少，而是查每人割下了多少鼻子。

    因為殺一個韃子，把他腦袋砍下來，帶在身，一顆腦袋好幾斤，砍得多了，帶在身是累贅，影響戰鬥。

    將士們每殺一個韃子，割下他們的鼻子裝在的口袋裏，是一個人殺百八十個韃子，一百多個人鼻子也沒有多少重量，不影響他們戰力的發揮。戰爭結束後，每人提著口袋到軍需官那裏登記鼻子，然後登記功勞的大小，這的確是一種創意。

    看著手下的軍將，忙得不亦樂乎，張獻忠意氣風發，暗道:“這次俺老張也可以在李鴻基麵前耀武揚威了。你的馬軍能打勝仗，老張的步兵也照樣能打勝仗，一點兒也不你李自成差，看你還在老張麵前怎麽神氣？”

    很快高一功將傷亡數字報過來了，這一戰共殲滅韃子的鐵騎26300餘人，斬殺了韃子的最高將領是蒙古韃子的總兵官鐵黎。所得的刀槍馬匹無算。

    張獻忠立即給陛下寫奏折報捷。

    明軍將士大半天沒有吃飯了，打了這一場大勝仗，這個時候才感到腹饑渴難耐。火頭兵趕緊埋鍋造飯，傍晚時分，一匹快馬帶著張獻忠的奏折，趕往山海關。

    當晚朱由崧接到張獻忠的奏報，這已經是遲到的捷報。因為隨時都有錦衣衛給他傳遞消息，使他能夠百裏之外及時掌握戰場的情況。不過他們報告的隻是簡單的戰場情況，相張獻忠的奏折來說，奏折當然更正式，各種數字也更詳盡。

    朱由崧看完奏折之後，不無感慨道:“張敬軒的部隊真如猛虎也，步兵在野戰之能戰勝韃子的鐵騎，不借助火器和險峻的防禦工事，這簡直是一個跡嘛。騎兵驍勇，步兵善戰，皆可以稱得無敵了，看來朕的遠征軍真的可以遠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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