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性格即將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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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澤磊牽著希爾走進一家婚紗會所,聽說這裏可以私人訂製,幕澤磊說要給希爾這世上最好的,也最唯一的。

    會所整個是空間設計,又注入了多元時尚元素,流行與精致集一體,進去後整個人的感覺都是自由與舒適的。

    一名蓄著小胡子的年輕男人接待了幕澤磊和希爾,男人舉手投足優雅高貴,很紳士,唇角的笑意剛剛好。

    他讓人上了茶水,然後才坐在沙發上訊問兩人的來意。

    幕澤磊溫潤如玉,輕笑著開口,“我需要一套婚紗,時間是今年年底!”

    男人微微點頭,“那您有什麽要求嗎?或者說您希望的設計理念是什麽?”

    幕澤磊轉眸看一眼希爾,唇角的笑意又加深幾分,“以愛之名,寵她一生一世!”

    男人濃眉微挑,笑著點頭,“兩位如此恩愛,也一定會是白頭偕老,一生一世!”

    希爾低頭輕輕笑了,隻是眼底卻融入了不知名的嘲諷,一生一世?多麽遙遠又無法觸摸的幾個字,怕是她窮其一生都難以再追尋得到。

    出了婚紗會所,幕澤磊便帶著希爾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日本料理,希爾不喜歡,可幕澤磊卻是非常的鍾愛,兩人越相處希爾的心便越是蒼涼,彼此的興趣愛好都各不相同,所想要的人生也不一樣,可奈何硬要擠在一起,還真是可悲。

    幕澤磊夾起一塊配好佐料的生魚片送到希爾嘴邊,“嚐嚐看喜不喜歡!”

    希爾微怔,她想說她不喜歡,可幕澤磊已經送到了嘴邊,她不能讓人家又收回去,隻得張口吃下。

    即使再怎麽有佐料鋪墊,可那股味道還是讓她覺得不舒服,其實她知道是心理作用,但就是克服不了。

    到嘴裏後沒有嚼她便直接咽了下去,頭皮發麻裏連著大腦都是瞬間的空白,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矯情,明明是一道美味,她卻一定要給出如此反應。

    幕澤磊還有些期待的看著希爾,“怎麽樣?感覺如何?”

    舌尖暫時的失去了知覺,希爾拿起桌上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味蕾裏是什麽感覺她已經不知道了,但還是輕笑著看向幕澤磊,“挺好吃的!”

    幕澤磊笑,“就怕你不喜歡!”

    希爾再倒了一杯酒,緩解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其實對於日本料理我可能沒有你這麽鍾愛,畢竟很久才吃一次!”

    幕澤磊勾唇,雙眸裏像是嵌了星星,非常亮,他說,“我鍾愛的永遠都隻有你一個,而其他的,隻是額外的愛好而已!”

    希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發現自己正在往一種扭曲的道路上走,她控製不住,好像之前的那種性情已經完全不在了。

    幕澤磊挑眉,“怎麽?”

    希爾笑著搖頭,“抱歉,可能你平時都不怎麽說這種話,所以我一時間的反應便就有些過激了!”

    幕澤磊無奈,“我還以為你在笑我笨拙的情話呢!”

    希爾笑到支起額頭,像個神經病一樣,眼裏碎了一地的星光,殘缺到晦澀不明。

    兩人吃完時天已經黑了,幕澤磊緊緊牽著希爾的手,觸覺有些冰涼,幕澤磊微微皺眉,“你這手怎麽一年四季都這麽冰呢?”

    希爾垂眸看一眼,然後笑著望向遠方,“冰了不好嗎?就像是傳說中的冰美人兒那樣,想想都覺得好厲害!”

    幕澤磊寵溺的輕點了點希爾的額頭,“手太冰涼可能身體哪裏有些虛弱,改天帶你去看看醫生!”

    希爾輕笑,“我從小到大都這樣,看醫生也沒用的!”

    “沒用也得看!”

    希爾眨著大眼睛看向夜空,星星在很遙遠的地方,這讓她又想起了那個郊區的農家樂,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她有多喜歡薄軒,隻知道自己跟幕澤磊去宴會被他逮到後很不安,她語無倫次的解釋,可男人不聽,而且車還開得特別快。

    當時她並不清楚薄軒為什麽要那麽生氣,可她還是死皮賴臉的想讓他別再繃著臉,因為她害怕他不理她,如果那雙深邃的黑眸在麵對她時隻有一片淡漠,那對她來說就像是世界末日。

    幕澤磊抬眸看一眼天際,再回頭看一眼仿若陷入深思的希爾,女子這兩天好像很開心,也健談了很多,她會跟他說很多話,有時候甚至都到了滔滔不絕的地步,他想,難道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才如此興奮嗎?

    隻是,這樣安靜看著星空的希爾,讓他的心髒莫名的疼痛,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表情,可他卻覺得她滿身都是彷徨。

    將希爾送到小區門口,幕澤磊輕笑著說了晚安,然後離開。

    希爾轉眸看一眼走遠的轎車,然後抬腿向旁邊的便利店走去,再出來時拎了幾瓶啤酒,小區的圍牆後麵有一片湖泊,她坐在湖邊的一塊岩石上,不遠處有年輕的少男少女們在學溜冰,往後一點是鬥舞場地,外圍圍滿了人,希爾隻是隨意瞥了一眼,然後視線便停在麵前的湖水上麵。

    燈光照射下的湖水微波粼粼,甚至還透著幾絲皎潔。

    希爾打開一瓶酒,仰頭猛罐了一大口,略微苦色的液體滑進喉嚨,然後冰冷著流到胃裏。

    月亮掛在天邊,烏雲來時它就沒了身影,烏雲過了,它便又無聲出現,在這個初春的夜裏,風很涼,月很冷,而心,像是已經完全凍僵。

    希爾一口又一口的灌著啤酒,耳邊是嘈雜的各種聲音,歡快又雀躍,隻有她,沉默又安靜,或者,孤獨。

    幾瓶啤酒均都下肚後,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吸了吸有些凍紅的鼻子,雖然啤酒帶來了為數不多的暖意,但也真的隻是為數不多,所以她搓了搓更加冰冷的雙手,然後起身,腦子有些不怎麽靈光的往家走。

    出了小路,左轉後往前五十米就是小區門口,希爾垂著腦袋,慢慢往前走,如果細看甚至有些腳步不穩。

    其實她的酒量真不怎樣,那幾瓶也算是極限了。

    打一個酒咯,希爾小臉微熏的抬起眼簾,那雙比起以往更加迷糊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後搖搖不是很清明的腦袋,再眨了眨。

    然後紅唇威開,笑了。

    薄軒一身黑衣立在小區門口,那逆風而揚的衣角仿若來自地獄的召喚,悄無聲息裏便能致別人於死地。

    希爾身形微晃的走至男人麵前,視線有些模糊,她笑著開口,“軒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薄軒眉頭緊擰,“你又喝酒了!”

    希爾搖頭,然後點頭,聲音軟糯,“隻喝了一點點!”她舉起小手,大拇指捏著食指的前段,然後點點了,“就這麽多!”

    薄軒冷著臉看她,“沒事喝什麽酒?誰讓你喝的?”

    希爾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很蠢的笑著,“我高興,所以我才喝酒的!”

    薄軒皺眉,“幕澤磊呢?他沒送你回來嗎?”

    “幕澤磊?他送了,然後,他走了!”

    希爾有些站不穩,小手很自然的抓上男人的大衣,嘻嘻笑著,“你怎麽會來?”

    薄軒看她一眼不說話,想了想後伸手將希爾圈進懷裏,扶著她往小區裏麵走。

    希爾不是太安分,“你怎麽不回答?”

    薄軒不語,希爾掙紮,“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想來便就來了!”

    希爾腦袋埋在薄軒的臂膀中,隨著兩人的步伐一擺一擺的,“你的傷,都好了嗎?”

    薄軒將往下軟的女子用力一摟,幾乎是抱著她往前走,“如果我說沒好,你是不是得用喝酒的時間來看看我?”

    希爾輕咂了咂嘴,“可是你在公司啊,又不能跑去你公寓!”

    “為什麽不能?”

    希爾的聲音有些悶,“我都要結婚了,很就有成了有夫之婦,不能再跟你這個單身鑽石男混在一起了,毀了你的名聲可不好!”

    進電梯,薄軒目視前方,同乘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年輕的女子。

    見到緊抱著薄軒不放手的希爾,兩人都隻是多看了幾眼,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大家都戴著偽裝的麵具,外人麵前從來都不會卸下心防。

    開門進屋,薄軒將希爾輕放在沙發上,隨手打開了屋裏的暖氣,大手輕拍希爾的小臉,“洗把臉再睡!”

    希爾咕噥著睜開眼睛,“我要喝蜂蜜水!”毫無遮掩的撒嬌,非常自然。

    薄軒無奈,隻得起身給她去弄蜂蜜水,睜開的雙眸緩緩清明幾分,頭頂的吊燈亮得晃眼,希爾掙紮著從沙發上起來,脫了鞋後就光著腳走向廚房。

    地板有些涼意,但在希爾看來正好,冷比熱總要舒服一些。

    冷了頭腦清醒,理智還在,可如果熱了,那便就是一鍋漿糊,到時候能攪出什麽來她可真不能保證。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若是這麽口無遮攔的在男人麵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薄軒端著蜂蜜水轉身,希爾就站在廚房門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薄軒手中的杯子,“好了嗎?”

    薄軒往前幾步遞給她,“慢慢喝!”

    希爾接過就是一頓咕咚咕咚,然後很快見底,沒嗆沒咳,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