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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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周公、孔子和高文化在高鐵車箱裏談了一路,快到目的地時,周公和孔子低下了頭,高文化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其實不是周公和孔子累了,而是兩位老祖宗對高文化如此評價中國的封建皇帝感到羞愧。周公就不用說了,本身就是統治階級,盡管周時還沒有皇帝,但奴隸主比皇帝還皇帝,可能那時想不到社會竟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但必竟他本人那時是奴隸主的身份,而且是最先開明的一代——把奴隸解放了出來——在當時已經是開天辟地了。但和現在相比那還是差得太遠了。孔子是在野派,盡管信心滿滿,但最終還是沒做上官。雖然留下了遺憾,但儒家後代卻都官運亨通。不是儒家多麽了不起,而是儒家後代投身皇帝獲得了大好前程。這也無所謂,讓孔子抬不起頭的是一個個都奴顏婢膝,為迎合皇帝的歡心做出了令自己都抬不起頭來的事,所以兩位老祖宗聽到高文化那麽評價皇帝,兩人都覺得有點情何以堪。
高文化大腦沒閑著,兩位老祖宗也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兩位在跨越時空之間已經開始了思想深層次交流。
孔子問周公:老祖宗,為什麽努力追尋的卻得不到,被癡之以鼻的卻如蠅逐臭,哄都哄不走。
周公回答:你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了嗎?我們為什麽要來自找“麻煩”?我們不是來享福的,享福我們不來這裏。正是因為這裏有需要、立刻、馬上解決的問題,我們才這樣耗時費力地穿越過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不堪也是過去了,得往前看。承認過去,勇敢地麵對將來。不要怕不堪,不堪是因為劣根性。如果一味地迎合劣根性,自然會越來越不堪。說白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重新認識。隻有正視才能與過去割裂,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孔子:我知道,我不怕臉麵丟失,怕隻怕重蹈覆轍,勞而無功。
周公:所以才要多方考察,認清優劣。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你害怕弘揚國學和傳統文化,會有人借此機會混水摸魚、攪亂乾坤。這的確是個問題。所以我才要把《周易》的首卦改為訟卦,以震妖邪。對於公民個體,他不獨立,誰也幫不了他;但是想獨立沒有保障,誰也獨立不起來。這是一體兩麵,其實是一個問題。所以根源就在訟卦能不能立起來。過去我隻想到應該把人當人,感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看來還差得太遠。我設立了那麽多禮儀,為的是什麽?不就是想鞏固秩序嗎?有了秩序就萬事OK,沒想到隻能OK一時。這不,就把你給繞進來了。你是花了吃奶的力氣想恢複周禮,結果呢?大敗而歸,把自己弄得還很不堪。雖然有些禮儀傳承了,卻傳承的是酸腐和沒落。太不可思議了,我也有點被搞懵了,這究竟是為什麽?
孔子:說句實在話,咱真該想想人性這個問題了,人性是個大問題。人還有沒有點人性?人還要不要點人性?老祖宗你那時候,奴隸不算人,所以不需要考慮人性。能放寬些政策、措施已經是開天僻地了。奴隸主之間又都是打打殺殺,沒功夫考慮人性。我那時候,就更是戰亂不堪,活不活得下去還在兩可,哪裏會去考慮人性?都在末世的邊緣掙紮。王侯們在焦慮,平民百姓也在焦慮。王侯們焦慮的是福貴能不能繼續,平民百姓們焦慮的是性命還能不能維繼。我們這些士人呢?則是打著為黎民蒼生的旗號,幹著為王侯們爭地盤的勾當。到頭來,誰把老百姓們當回事了?沒有,都是各自為戰,平民百姓隻好自認倒楣。現在不一樣了,老百姓都覺悟起來了,哄不住了。特別是西學東漸,有些理念簡直就是顛覆性的。
周公:其實我就沒打算哄,你老孔也沒想過要哄,隻是因為理想太美好,現實卻太骨感,所以不匹配,導致了不協調。那麽就要問了,你不這樣,我不這樣,怎麽就這樣了呢?還是一個字,投機!是投機心害了一代又一代。
孔子:投機是兩個字,不是一個字。
周公:不錯,是兩個字。你能這樣指出我的錯誤,就很好,可是有很多人不這樣。你想想,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如果有人想投機,就會在這上麵做文章。不僅不指出錯誤,反而說這樣太好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是開天僻地的好。壞了,如果換做領導,就要被玩弄了。更可恨的是被玩弄了卻不認為被玩弄了,還引以自豪,以此為榮耀。黑白就是這樣被顛倒的,善惡就是這樣被扭曲的。然後錯誤被無限放大,走向無邊的黑暗,小錯誤就是這樣變成了大錯誤。要問他們為什麽要這樣?他們其實也很可憐,隻是想換一個領導的開心,然後自己趁機這樣那樣。這就是不獨立造成的,根源是奴性。你把他解放出來,他們卻自甘墮落,完全不去想別人會怎麽樣、環境又會怎麽樣,隻想自己能怎麽樣了就算了。哎!真的太可憐了。你說現在給他們個什麽法律,他們會當做寶嗎?還不是給糟蹋了?
欲知孔子會如何回答,請看下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