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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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國歡慶的日子,沈卓坐在吧台邊,隨便喝了兩杯,他身後是一群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

    在堅決拒絕了兩個騷擾的美女後,沈卓再次張望了入口方向,他等的人很顯然要讓他多熬一些時候。

    “帥哥,在等人?”沈卓才喝下第三杯,有人在他耳邊問了,而且還咬住了他的耳朵。

    這大概是席餘才會做的事,欣語應該不可能,沈卓笑著想起身迎接。席餘按了他坐下,自己坐在了旁邊。

    “兩杯杜鬆子。”席餘點了單。

    酒保笑得諂媚,很快就送上了兩杯酒。

    “這個叫法有點老。”沈卓笑著湊過去對她說。

    席餘問了句是嗎,左手裏把食指和中指間的東西放進酒裏,遞給了身邊的人。

    沈卓沒注意到,跟她幹杯後,喝光了三角形杯子裏的酒,跟了席餘起身。她拉了他進包間,裏麵很寬敞,正在放歌,也不怕外麵聽到什麽。

    席餘難得的想先替他服務,不過沈卓覺得沒太大必要,直接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等一下,我去鎖門。”席餘推了推身上的急色鬼。

    “我去。”沈卓就要起身,席餘卻拉住了他。

    “你在這裏保持狀態,我馬上回來。”席餘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快速起身去了門口。

    包間是長方形,進門先是衛生間,從沈卓的角度恰好被衛生間擋住了視線,看不到門口的人。

    席餘開門後,迅速溜出了房間,跟門口的人交換。那個人有著她照鏡子時能看到的容顏,穿著也是一模一樣,就是臉上的不安她比較陌生。

    “別叫錯,叫他的名字。”席餘在她關門前最後交代了一句。

    門裏的人隱約點點頭,就關門鎖了門,回到沙發邊。

    房裏燈光很暗,隻有放音樂的屏幕和幾個射燈。

    “好慢。”沈卓拉了人回到身下,吻上去時,對方沒有回應他。

    不過這也是偶爾有的情況,她不是每回都會那麽乖巧。沈卓感覺腦袋有些昏沉,興致卻格外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的關係。

    “嗯…沈…沈卓……”

    今天她這麽快就開始叫他的名字,沈卓心情更好了幾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嗯……”詩雨咬牙忍住了疼。雖然之前已經聽姐姐的意見,用工具做過開發,甚至戳破了很重要的那層膜。可是第一次見識真東西,還是疼得她眼淚都快落下來。

    尤其是沈卓不知道她是第一次,他跟席餘之間早習慣了大開大合的方式,哪會想得到疼惜身下人。

    沈卓也有些納悶,她今天似乎不太想要,身體反應很僵硬,完全跟不上他。

    “不想做嗎,還是我今天不夠好?”沈卓稍微克製住,親著她臉蛋,低聲問了句。

    “沒有,沈卓你很好,特別好……”詩雨紅著臉勉強說了句,至於席餘之前告訴她的那些話,她沒能說出口。

    沈卓看她不像是在撒謊,就繼續了下去。

    漸漸藥效上來了,沈卓整個人燥得發熱,也就不太注意身下人的些微差異了。

    第二次從後麵時,如果沈卓細心,甚至能在微弱燈光下,看到詩雨背心浮起的圖案,可惜他沒有這個心思,完全沒有去看。

    “跟我回去好嗎?”輕輕咬著她肩膀,沈卓還是試著能跟她和平溝通。

    “嗯。”詩雨沒讓他太為難,就答應了他。

    “真的?”沈卓大喜過望,“你希望我叫你哪個名字?”

    “不,不要叫。”

    沈卓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選,“那我叫你小妖精,小妖精,我遲早會被你榨幹。”

    詩雨整張臉漲得通紅,幸好是後背位,沈卓看不到。她從沒想過,沈卓會跟她說這種話,實際上他的確不是對她說。

    可是,這說明,他跟姐姐在一起時,常會如此,詩雨沒有特別難受,更多是羞澀。姐姐說了,以後不會再跟沈卓在一起,而且以前姐姐也是不知情。

    這就是開學後,席餘幾次三番去找沈卓偷情的緣故,就為了今天這個陷阱。

    席餘出了歡享,發現蕭寺的車停在小巷子裏等她,她走的後門,難為他竟然選對了地方。

    上了副駕駛座,係好安全帶,忽然她的座椅整個往後倒了下去。

    蕭寺翻身壓上來,吻著她的同時,就在醞釀情緒。

    “回去再說。”不過是兩三天沒見,他不至於要在車裏做吧?

    “不,姐姐,我等不了了。”

    席餘揉了揉他的短發,也就放任他了。

    相離不遠的兩對有情人都沉浸在歡愉裏,席餘覺得這樣才是對的,她不需要愛情,她的妹妹卻應該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很快,席餘發現了蕭寺的反常,“蕭寺,你…喜歡詩雨?”

    她身上的人停頓了一下,“姐姐,我們這種人,有資格講喜歡嗎?”

    席餘沒回答,捏了捏他的耳朵,“除了詩雨,其他人都可以。”

    詩雨喜歡沈卓,這個事不可能有轉圜餘地,所以席餘才送她回去。想來蕭寺也是因此,才積極推動她回憶起過往,除了想要回他的姐姐,他也想讓詩雨心想事成。

    “隻要姐姐在我身邊就夠了。”蕭寺用行動說明了他有多想要她。

    席餘始料未及的就是這件事,蕭寺,怎麽會喜歡上詩雨?

    晚上回了兩人合住的郊區隱蔽處,席餘才跟他細問。

    “我沒想到,抱歉。”

    蕭寺抱著她在她肩上搖頭,“姐姐,我是說真的,我隻要有你就足夠滿足了。所以,不要做些讓我傷心的事,我死也不會接受,你成為我繼母。”

    “那有什麽不好?我成了你的母親,就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不是嗎?”

    蕭寺抬頭看著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精致麵容,“不好,想到你跟那個老頭子……我會殺了他,我絕對會殺了他。”

    “會天打雷劈的。”席餘輕聲說,語調平和。

    “那就讓天打雷劈。”

    席餘推了推他,“我困了。”

    蕭寺抱了她回房,看她睡著才離開房間。

    他有句話,沒敢問她,她真的…能忘得了沈卓嗎?她不是席餘,她是他姐姐,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意些什麽,不在意什麽。

    另一邊,淩雲有些詫異地開車帶了兩人回沈家。

    進門後,燈火通明的情況下,沈卓立刻就發現了身邊的人,不是席餘。

    “怎麽會是你?”

    淩雲半條腿還在屋外,就聽到這一句,抬頭看了看,女生眼裏嗜滿了淚水,他由此也明白了沈卓的意思。跟席餘相處這兩年,除了那次因為鏡子裏的模樣變化,她哭了一場,這之後淩雲連她眼眶發紅都沒見過。

    “卓哥哥……”

    沈卓麵色慘白如紙,石化在當場。他覺得天打五雷轟,伴隨著心如刀絞,她竟然做了這種事,親手把別的女人送到他身邊,甚至……送到他身下。

    她還真是很好的回答了他問她的那個問題,她不僅不在意他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甚至還一手促成了這件事。

    若不是一個月來她一直如此,沈卓怎麽也不會這麽輕易上當。

    “你…帶她去樓上。”沈卓覺得頭還很暈,去倒了杯酒喝,忽然想起來,他在酒吧最後喝完那杯酒後,就有些不對。

    之前席餘走時,給他們留了紙條,讓他們趕緊把一樓的房間還原成詩雨原來住的那樣。沈毅有這個意思,可是沈卓堅決不同意,這才推遲下來。

    淩雲帶了詩雨去二樓客房休息,當然注意到她走路姿勢不太自然,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沒多問,讓她先躺會,他去樓下看看沈卓。

    下來看到沈卓一個勁在狂灌酒,又不知道怎麽勸。這種事就算被敵人暗算了都很可恨,更何況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算計,他實在說不出勸解的話來。

    殷欣語,真的很狠,不止是對沈卓,也是對她自己。

    隔了一天吃午飯時,席餘想起了之前的事,“你說我的名字由來,不是因為我在叫欣語,有個極大的錯誤在裏麵,我想到了。”

    蕭寺笑起來,“什麽,因為你自己就是欣語?”

    席餘搖頭,“因為她叫我姐姐。”

    如果她是詩雨,她不會叫欣語這個名字;如果她是欣語,她更不會叫自己的名字;所以不管怎樣,她都沒可能會叫欣語。正解是她叫的是詩雨,不過小孩子的發音實在沒什麽可考據。

    “還是姐姐聰明,沒上我的當。”

    席餘放下了筷子,她有些想念沈卓的飯菜,做飯菜的阿姨大嬸實在沒得比。

    “沒食欲?”

    “晚上能帶我出去吃嗎?”

    蕭寺想了想,從跟他在一起,大多是隨便找人做的,“好啊,帶你去你也會讚不絕口的店。”

    出於安全考慮,蕭寺還是要了包房,點好菜,開了酒,二人溫馨就餐時,有人來打擾了他們。

    “好久不見。”蕭炎僅帶了孟廷偉跟進來,站在桌邊說了這句。

    席餘抽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要過去,蕭寺拉住了她。

    席餘拉開了他的手,慢步走過去投入了蕭炎的懷抱,“蕭爸。”

    蕭炎低聲呼了一口氣,抱著人久久沒有鬆手,“蕭爸讓你受苦了。”

    席餘站起身,麵無表情地搖頭,“這次曆險很有意思。”

    蕭炎勾唇淺笑,“欣欣喜歡就好。”

    蕭炎從不叫她欣語,一直是隨了她母親,叫她欣欣。

    席餘回頭看了蕭寺一眼,或許從現在開始,叫回她的本名更合適。蕭寺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裏,很顯然,他在懷疑他父親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蕭爸安排了晚餐,替你洗塵。”

    “爸爸你介意我也去嗎?”蕭寺很快回神跟了上去。

    蕭炎如進門時無視了他一般,仍然沒理他。蕭寺開車跟在後麵,回了他爸在b市的房子。事到如今,這所房子才等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孟廷偉雖然早在之前,就知曉了這兩個雙胞胎弄反一事,意味著他從沒見過真正的殷欣語,可如今看到席餘性情變化到如此地步,他還是有很強烈的不真實感。不過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他就明白了,現在這樣是對的,席餘才是殷欣語,那個傳說中,讓蕭炎一怒為紅顏,失手殺死傅國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