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603】安可兒冷冷的打斷了納蘭西媛的話:“不諒。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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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呆呆的站在房門口,不敢進去。因為就在洛凡踹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她嗅到了一股腥甜刺鼻的血的氣味。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扶著旁邊的牆,一直不停的幹嘔。
派來保衛皇甫世家的羽林衛們,一下子全都慌了。他們大叫著抓刺客,然後紛紛拔劍出鞘,鋪天蓋地的去找刺客。
然後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亂做一團的士兵們忽然紛紛把刀劍長槍對著安可兒:“抓住她,這個女人是此刻。”
安可兒一聽,本來吐得就很不爽,現在這樣一聽,就更加的鬱悶了:“你們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我是跟你們一起進來的,我哪有時間去殺人?!皇甫大人是在之前就死了的,你們是不是瞎!攖”
草!一群智障!
後來,安可兒回想起來,才明白了,那些官兵並不是智障,他們這樣做反而是是因為他們‘聰明’。因為禦史台大夫遇刺身亡,他們在責難逃,如果不趕緊抓一個‘犯罪嫌疑人’,上頭要是怪罪下來,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償。
洛凡比安可兒更快的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於是他根本來不及給皇甫老爺收拾,他終身一躍,立即從屋子裏飛了出來,落在安可兒的身邊,保護她。
洛凡的武功極高,比青衣還要略略的高些。他一個掃堂腿,撂倒了理他最近的那個侍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奪下了一把刀,拿在手裏,保護著安可兒。
可是,羽林衛們看到了洛凡動手,就全都一窩蜂的湧上來,開始大打出手。
安可兒想動武,但是洛凡忽然緊緊的握著安可兒的手,將她拉住了,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找著好的時機在動手!”
安可兒不明白這個時機究竟是什麽,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洛凡。她本身也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即使她不出手,隻要專心致誌的躲避攻擊,她總能不著痕跡的避開利刃的襲擊。
洛凡就一隻手牽著她,然後一隻手握著刀劍,和那些前仆後繼,采用人海戰術的羽林衛們對抗著。
最後,洛凡十分英勇的將最近的一批羽林衛都撂倒了,殺出了一條血路,拉著安可兒的手跑開了。
安可兒看著心裏都著急:“我輕功好,我用輕功帶你走。”
洛凡氣喘籲籲,剛剛在刀關劍影裏滾了一遭卻搖搖頭:“不,我留下來,你才能走。如果我們兩個一起走,羽林衛就會對我們兩個人都窮追不舍,隻有我留下來,他們才會放棄追捕你。因為他們心知肚明,你和我,絕對不可能是凶手。”
安可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懂了!你在牢裏要挺住,我會盡快想辦法將你救出來。”
洛凡身上大大小小的也收了不少的傷,本來就是以一敵多,他剛剛還要分心護著安可兒,他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
“大小姐,你趕緊走!我等著你救我出去……”
遠處,傳來了羽林衛搜捕的叫囂聲,時間緊迫。
“好,你保重,不管他們問什麽,你都招,千萬不要讓他們用刑,不管你認了什麽罪,我都能將你救出來。”
洛凡看著她蒼白又緊張的神情,忽然笑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讓大小姐這麽牽掛他,他忽然覺得很幸福,就算是此刻去死了,他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了。
就在安可兒轉身要走的時候:“大小姐,我現在要告訴您一個秘密。你無論想什麽辦法救我,都不要去求那個狗皇帝,因為……”
安可兒將耳朵湊到了洛凡的麵前,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聽到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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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兩個百無聊賴的小宮女,正在花圃裏一邊修剪著花枝,一邊說著八卦:“聽說,最近,咱們的陛下得了一種怪病。”
“什麽怪病?”
“前段時間,有傳言,說是陛下眼疾。而近段時間,又有傳言說是,陛下那個毛病,其實不是眼疾,而是嗓子壞了,一出聲就沙啞得不行,每次上朝的時候,都不怎麽說話的。對外就說呢,是身子虛。”
另一個,忽然宮女“嘿嘿嘿”的笑著,一臉的意銀:“陛下最近聘了了位娘娘,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姐姐陪嫁,據說,每天晚上都是輪流侍寢……是不是那個、那個、那個……”
兩個宮女嬌笑著,相互追逐著,大鬧了起來。
忽然,跑在前麵的那個宮女,迎麵撞上了一個身著著華麗錦緞的娘娘。
這位娘娘常年習武,身板結實,倒是纖弱的小宮女被撞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納蘭西媛沒好氣的哼著:“是那個不長眼的蹄子?!竟然敢衝撞本宮!活膩歪了!給本宮滾出來!”
小宮女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娘娘恕罪!奴婢罪該萬死,請娘娘恕罪!”
納蘭西媛自從進宮以來,就各種的不爽,她從小做夢都想嫁的男人慕容秋逸無辜橫死,她曾經一度尋短見,未遂。之後被家族的長輩們強行送進皇宮,就連一向最疼愛她的長姐,都不幫她了。一定要她成為她從來都不屑一顧的宮妃..。
她一肚子的氣,但是又不敢跟皇表兄撒,更不敢跟姐姐抱怨,她就隻有每天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找宮裏卑微的奴婢來撒火。
納蘭西媛微微的冷哼著,玩弄著鮮紅如血的手指,殘忍的笑了下:“既然罪該萬死,那還恕什麽罪?!來人,給本宮扇她的耳光,扇到死為止。”
小宮女嚇得哇哇大哭。
跟著陪嫁進宮的嬤嬤其實就是納蘭世家派來監視,教導這位從小無法無天的二小姐的,老嬤嬤在一旁道:“娘娘,您是主子,不應該跟宮女一般見識,寬容大度,才是……”
“閉嘴!本娘娘現在已經是夠他媽窩火了!要是還不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就連你一塊兒扇!”
教導的嬤嬤,不敢吱聲了,畢竟,貴妃娘娘現在就是找個小宮女出出氣而已,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死個把小宮婢,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納蘭西媛忽然眼尖的看到了遠處,有一個身影走過來,相當的熟悉,於是,她尖聲的大喝了一聲:“那個誰,給我過來。”
正在走路的小宮女應聲停住了,卻並不敢抬頭,然後,畢恭畢敬的抵著頭,走到了納蘭西媛的麵前,然後微微的給她福了下身:“娘娘叫奴婢有何吩咐?”
納蘭西媛冷哼著道:“哼,看你這走路的姿勢真討厭,特別像一個人……讓本小姐十分的不爽,來人,打斷她的腿!”
嬤嬤趕緊在一旁糾正道:“娘娘您現在是陛下的貴妃,要自成本宮,才合乎禮儀。”
沒想,宮女冷冷出聲:“貴妃娘娘,奴婢不知道翻了什麽過錯,娘娘要打斷奴婢的腿,至少也要讓奴婢知道自己的罪過吧。”
納蘭西媛一提,火就大:“你就是走路的姿勢特別像宸妃那個賤人!這就是你的錯!”
嬤嬤臉都被嚇白了,激動的差點就要衝過去捂住這位小祖宗的嘴巴了:“娘娘,您怎麽能這樣出言不遜呢?宸妃娘娘是帝妃,您是貴妃……”
納蘭西媛不勝其煩的就在管教嬤嬤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大耳光:“我呸!別跟我提那個小賤人!她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踩到我的頭上?!我是堂堂郡主,她不過是個官宦家的小姐,進宮的時候,還是個端茶倒水當奴婢的……”
“放肆!”
納蘭天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納蘭西媛一聽到姐姐的聲音,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滿臉的恐懼,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她怯生生的看著一臉板正不阿的姐姐,小聲的喏喏著:“姐……姐姐……”
“啪!”
納蘭西媛的臉上被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納蘭天音道:“我說過多少遍了!在皇宮裏要收斂!你這張嘴巴,遲早要害死我們納蘭世家!剛剛的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我們納蘭世家是陛下最後,最忠誠的後盾,你隻要還冠著納蘭一族的姓氏,就應該處處以陛下為先,為陛下著想!”
納蘭西媛眼睛紅紅的,不停的扯著姐姐的衣角:“姐姐……我、我錯了……”
納蘭天音冷冷的瞟了一眼:“這兒的爛攤子你來收拾,要是明天我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小心你的皮!”
納蘭天音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納蘭西媛都已經知道了姐姐會扒了她的皮,她趕緊賣乖討饒:“是,姐姐。人家知道錯了……”
納蘭天音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的一瞬,看到了一個低頭站在一旁的宮女,隻覺得相當的眼熟,但是,不禁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也沒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走了。
納蘭天音走的時候,細膩還在不停的泛著嘀咕,那個小宮女,看身形和背影,真的很像安可兒。
哼!反正他們等會兒全都會被割舌頭,要麽就直接被西媛弄死,她就不摻和進去了。免得她手上沾了太多的血,陛下會厭惡她。
她現在好不容易才從大牢裏被放出來,回到皇宮裏來,雖然是以國師的身份留在陛下的身邊,但是,皇後之位遲早是她的。
納蘭天音走了之後,納蘭西媛就讓當場的宮女全都排成兩行,麵對麵的站著。
納蘭西媛的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子,然後道:“聽著,你們剛剛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萬一以後亂嚼舌根子,本宮不好過,你們更不好過。”
“娘娘饒命啊。”
“奴婢什麽都沒有聽到,奴婢什麽都不會說!”
眾位宮女們都跪在地上求饒。
納蘭西媛道:“你們想在麵對麵的站著,把地上的刀子拿起來,把自己對麵的那個人的舌頭,割下來。你們誰能割下對方的舌頭,本宮就相信誰是下定了決心要效忠本宮的,本宮就不會在為難你們。”
宮女們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一個一個麵如死灰,呆呆傻傻的等著地上的刀子,沒有一個人趕去撿起來的。
納蘭西媛從小就是習武的,看到宮裏一群軟趴趴的娘們,心裏十分的不爽:“你們這群混賬!把本宮的黃當成耳旁風,來啊,全都拖下去,宰了!”
這才有一兩個膽子大的,拿起了地上的刀。
一時間,鮮血橫飛,慘叫聲連連,慘不忍睹。
隻有一個宮女,因為對麵沒有配對的敵手,所以沉默著一動不動。
她就是剛剛純路過,因為鄒略姿勢讓納蘭西媛不順眼,然後就被叫住了,差點要被打斷腿的那一個小宮女。
納蘭西媛眼尖的看到了她,然後十分的不爽:“那個誰,滾過來。本宮要親自割了你的舌頭,打斷你的腿!”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小宮女不卑不亢,不害怕也不逃避,就這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身邊拿著刀瘋狂拚命的小宮女們,相互搏殺的時候,從刀口上飛濺出來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她好冷漠的後手背擦了一下。
這樣子,反倒是納蘭西媛看著有點點不安了:“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
就在那一瞬間,一直低著頭的小宮女忽然抬起了頭來,鋒銳冰冷的目光鄙夷的看著納蘭西媛。
納蘭西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一刻,她差點就以為眼前的這個小宮女是安可兒假扮的,但是,在看到一張平凡的臉之後,她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呸!醜八怪!長得這麽醜,就該當瘸子,當啞巴!哼,一雙眼睛倒是蠻漂亮的,跟你的臉很不登對,不如,挖出來,送給我吧。反正,這麽漂亮的眼睛,你留著也沒有什麽用!”
納蘭西媛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麵的小宮女輕啐一聲:“變態。”
納蘭西媛微微一怔,她並不知道變態是什麽意思,但是她聽明白了,那是罵人的話,她生氣了:“你說什麽?!”
“娘娘,奴婢的腿可以打斷,奴婢的舌頭也能割掉,但是奴婢的眼睛不能廢掉,奴婢其實是淩波殿裏,專門伺候沐浴按摩的宮女。奴婢的按摩技巧很高的,從前,陛下和宸妃娘娘兩位都非常的喜愛奴婢的按摩術。”
“按摩?”
略帶嘲諷的語調,冰冷的響起:“娘娘不知麽?按摩就是,通過揉按穴位,達到舒經活絡的效果。”
納蘭西媛的臉紅了:“本宮當然知道!用不著你多嘴,哼!你,過來給本宮按一按,本宮看看效果!”
“是,娘娘。”
納蘭西媛被扶上了步輦,坐在雪貂皮的軟榻,就讓這個會按摩的小宮女幫她按摩。
沒想到,剛剛坐上步輦,身後的小宮女幫她按了兩下,她的腰部就被一個冰冷又鋒利的刀刃給抵住了。
納蘭西媛目的一驚,想轉過去,卻隻聽到壓低了嗓音冷厲的一聲:“別動。”
納蘭西媛的腦袋慢慢的轉了一圈,才想明白,原來是自己被挾持了!
“你是誰?放肆……”
抵在納蘭西媛腰後的那一柄匕首,狠狠的沒入了一寸!
納蘭西媛尖叫出聲。
管事的嬤嬤聽到了自己主子淒厲的叫聲,趕緊跑過來:“娘娘,您怎麽了?!大膽奴婢,你竟然敢冒犯娘娘?!”
納蘭西媛忍著痛道:“滾下去!沒有看到她正在給本宮疏通經絡嗎!”
然而,此刻她的腰後,已經讓鮮血染紅了一片。
納蘭西媛蒼白著臉色,低聲的問道:“你究竟是誰,挾持本宮有何目的?!”
背後,冰冷沙啞的聲音,傳入了納蘭西媛的耳膜:“叫她們住手。”
納蘭西媛照做了。
那一群相互廝殺的宮女們,聽到了貴妃娘娘下達的命令,這才聽,她們都是滿身傷痕,血跡斑斑,坐在地上哭。
假麵之後,一雙冰冷而美麗的大眼睛,冷漠的注視著她們。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泯滅了良知,她們僅僅是為了活命而已。她們不應該被怪罪,但是,也不值得可憐。
為什麽她還是想救她們?
大概是,不想變得和她們一樣吧。
納蘭西媛緊緊地抓著步輦上的扶手:“你是誰?!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夠放過我?我跟你有什麽仇?”
納蘭西媛問出了這句話,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冰冷的嗤笑:“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麽仇,有什麽恨?你不僅僅想殺我,就連走路的姿勢像我的人,你都想打斷她的腿,你這個女人,驕橫跋扈,任性無理也就算了,怎麽能殘忍到這種地步?!”
說著,抵在納蘭西媛腰上的那一把匕首,又狠狠的沒入了一寸,頓時鮮血直流。
被切開的肌膚絞痛難忍,納蘭西媛狠狠的咬著唇瓣,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生怕身後的挾持她的女人,手上一用力,就從背後,將她的肚子捅了一個對穿!
納蘭西媛的臉色慘白:“你……你為什麽這麽說?難道……難道你是……”
安可兒易容之後的臉,笑得有些不明顯,語調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沒錯,我就是。”
納蘭西媛狠狠的咬著牙,決定討好安可兒:“宸妃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我們現在好歹也是宮中的姐妹了……”
安可兒冷冷的打斷了納蘭西媛的話:“不原諒。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納蘭西媛也火了,但是,還是勉強的壓製著自己心頭的怒火:“那你究竟想怎麽樣!咳咳,我是說,您究竟想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安可兒微微的冷哼著:“我想幹什麽?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如果,我像現在這樣,落進你的手裏,你會幹什麽?你難道還會放了我嗎?”
納蘭西媛頓時語塞,不敢回答,心頭卻恨得不行。
安可兒附在她的耳邊道:“你想對我做什麽,我同樣也想對你多什麽……”
納蘭西媛從小就視人命為草芥,她折磨府裏下人的手段,要多狠。
而且,隻要她動手,肯定要將人折磨致死,然後毀屍滅跡,不然,傳出去,有損納蘭世家的名聲。
此刻,她聽到安可兒這麽說,以為安可兒也會像她一樣心狠手毒,她害怕得不行:“你、你你要殺了我的話,皇表兄你會放過你的!他……他從小就疼我!我可是堂堂郡主,堂堂貴妃,你敢動我?就算你把我的屍骨毀了,埋了,我姐姐那麽能幹,她肯定都能查出凶手,將你……將你……”
安可兒微微一怔,目光沉了下:“沒想到,你的心裏這麽歹毒,居然想將我殺了,還要毀屍滅跡?!”
納蘭西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蠢得被安可兒套出了話來。她惱羞成怒,大吼了一聲:“對啊,我就是想宰了你!你殺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