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604】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你也就是遇到朕這麽英明的男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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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西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蠢得被安可兒套出了話來。
    納蘭西媛惱羞成怒,大吼了一聲:“對啊,我就是想宰了你!你殺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納蘭西媛吼出的這一嗓子,把遠處巡邏的一隊的羽林衛給驚動了。
    遠處的羽林衛立即跑了過來,然後團團將步輦圍住。
    “貴妃娘娘,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償”
    然而,此刻的納蘭西媛已經被安可兒點了穴道,動不能動,說也不能說話,隻能拚命的眨眼睛。
    但是,沒有人能明白她這麽眨眼睛,究竟是為了什麽。
    跟在納蘭西媛身邊的嬤嬤還幫忙說話道:“沒什麽,你們退下吧。我們娘娘這是在按摩。稍微舒服了點,就能叫出聲音來了……”
    嬤嬤都為這位殘忍又人性的大小姐感到臉紅,折磨人的手段血腥殘忍不說,甚至連自己的都不放過,進宮之前的三天裏,就緊鑼密鼓的偷了兩回湖,上了三次吊。
    納蘭西媛成天“宰啊”“殺了”的掛在嘴邊,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都已經聽習慣了。
    羽林衛們看到宮女們,橫七豎八的癱倒在地上,像極了凶殘的命案現場。姑娘們都是從沒拿過刀的人,拿了刀子就往對方的身上亂戳亂刺,那些傷口不忍直視,血腥得他們這些糙漢子都看不下去了。
    嬤嬤趕緊道:“你們,還不快將這一群鬧事的宮女拖下去,關進大牢?這些宮婢幹在娘娘的麵前行凶,衝撞了鳳駕,全都罪該萬死!”
    安可兒就貼身站在納蘭西媛的身後,冷漠的看著納蘭西媛,原來這對主仆早就計劃好了,這群宮女就算按照說的做,她們也就注定了不會有任何的活路,必須死。
    如果要救她們的話,那就隻有去找陛下了。
    納蘭西媛現在發瘋了,想要跟她同歸於盡。看來威脅是沒有用的。
    安可兒想了下,在指尖拈了一顆珍珠,然後用盡指力打向一直跟在納蘭西媛身邊的那位嬤嬤。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老嬤嬤給放倒了。
    然後,安可兒就靠緊了納蘭西媛,然後悄悄的捂著嘴巴,盡量模仿著納蘭西媛的聲音說道:“本宮有要事要見陛下。你們趕快給本宮聯係宸宵宮的暗衛,不得有誤。”
    唯一熟悉納蘭西媛的默默已經被放倒了,在場的羽林衛們跟納蘭貴妃都不是很熟,分辨不出納蘭西媛的聲音,於是,他們就隻有照做了。
    ===
    步輦上,安可兒跪在跟在納蘭西媛的座位旁邊,裝模作樣的給她捏捏肩膀,捶捶腿。
    負責帶路的是暗衛頭領,安可兒看著眼生,沒見過的。
    步輦走到了一處安靜偏遠的別苑,然後就停下了。
    “貴妃娘娘,到了。”
    安可兒躲在納蘭西媛的邊上,捏著鼻子道:“本宮身體有恙,怕冒犯了聖駕,就不進去了。小安,你進去寶劍陛下,把本宮交代你的幾句話跟陛下說說。”
    安可兒自問自答:“是,娘娘。”
    誰知,皇帝身邊的暗衛卻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隻聽見,給她們領路的那個暗衛,忽然大喝一聲:“什麽人,膽敢在此麵裝神弄鬼!”
    安可兒一聽,就知道她露餡了,幹脆舊直接將匕首亮了出來,抵在納蘭西媛的脖子上:“不想讓這個女人死的話,就叫山鷹來見我。我不是刺客,更不會對陛下不利。山鷹見到我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暗衛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應該是相信這個女人,還是懷疑這麽女人。
    如果安可兒說要見陛下的話,他們肯定是不答應的。但是,安可兒很聰明,她說要見山鷹。
    山鷹隻是一個暗衛的頭領,他的命比不上以為貴妃娘娘重要。
    於是,為首的那個暗衛頭領就說道:“你,你等著。不對納蘭貴妃輕舉妄動,我這就去找山鷹。”
    安可兒滿意的點點頭:“好,快點去。”
    安可兒低頭看了一眼,納蘭西媛的腰下,已經被鮮紅色的血,濡濕了一片。
    納蘭西媛的臉上要不是擦著濃厚的胭脂,恐怕早就能出了她那張失血過多的死人白。
    安可兒想了想,最後還是不忍心,在納蘭西媛的腰下,點了穴道,止血。
    不一會兒,山鷹就來了。
    山鷹一眼看到竟不是安可兒那張易過容的陌生的臉,他第一眼注意到的竟是那一雙清澈又美麗的大眼睛。
    他真的想象不到,在皇宮裏生活了這麽久的女人,竟然還能有這麽明澈的目光。
    他幾乎不用判斷,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宸妃娘娘.。
    山鷹對著下屬們說道:“她自己人。你們將納蘭貴妃送回去。”
    安可兒從步輦上下來了,跟著山鷹走進了園子裏。
    四下無人的時候,安可兒又對著山鷹補充了一句:“納蘭貴妃的腰上有傷,找個禦醫看一下。”
    山鷹瞥見安可兒的手上有血漬,道:“您還真下的去手。”
    安可兒自嘲的冷笑:“我這不是停手了嗎?納蘭西媛的後台硬得很,我要是真的把她弄死了,陛下不會輕饒我,她姐姐更會往死裏和我作對一輩子。”
    山鷹挑眉,默默的來了一句:“難道你們現在不是這樣……”
    安可兒美貌僵硬的抽了抽:“看來,納蘭天音進宮了之後,沒少在陛下的麵前抹黑我。”
    山鷹歎息道:“娘娘,其實,這件事情,倒也不是納蘭大小姐很過分,因為娘娘您一直在皇宮裏的形象就是……就是一直躲在金寶宮裏,對陛下不聞不問。”
    安可兒緩緩的‘哦’了一聲,沒想到,就算她人不在了,軒轅殊珺都能將她的‘地位’保護得這麽好。
    除了陛下、山鷹、竇娥之外,皇宮裏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她曾經幾度離開過皇宮的事情了。甚至連納蘭天音都認為她是一直躲在金寶宮裏。
    所以,隻要她回到皇宮來,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嗣,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白眼。
    他們就在房門前停下了。
    “娘娘,陛下就在裏麵。”
    安可兒忽然有點遲疑,她邁不開步子,人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了:“陛下最近的狀況是不是不好?”
    山鷹連說都不敢說,隻是默默的搖搖頭:“娘娘,您進去看看陛下吧。我想,陛下撿到了娘娘,能得到娘娘的慰藉,肯定是很開新的。”
    安可兒自嘲的笑了下。
    慰藉?
    她現在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應該先慰藉他,還是先質問他。
    “吱呀——”
    門打開了。
    安可兒舉目四望,房間裏空無一人。
    “陛下,你在嗎?”
    安可兒問了一聲之後,屏風後的帷幔內傳來了點點動靜。
    安可兒聽到帷幔的後麵有人聲,就繼續問道:“陛下,是你嗎?”
    忽然,一陣疾風掠過,屏風被輕掠而過的人影給撞翻了,安可兒嚇了一跳,熟悉的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她還沒搞明白,就被結結實實的給抱住了。
    但是,男人衝撞過來的力道,顯然就是過頭了,安可兒被這樣重重的一撞,一個沒站穩,就往下倒。
    安可兒確實半點都沒有感到重逢的喜悅,臉色鐵青,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孩子!”
    男人的體型高大,健碩,這樣衝過來被壓一下,估計能被壓流產了……
    但是,就在她的脊背即將摔落到地麵的那一瞬間,安可兒忽然被一股強勢的力道往回拽,然後,一個天旋地轉,她竟然和男人掉了個個兒。
    然後她就穩穩當當的跌進了他堅實壯闊的懷裏。
    她趴在那對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肌上,擦了一把冷汗:“好險,我差點以為,寶寶要被自己的親爹壓死了。”
    軒轅殊珺的身體微微的一僵,然後幽邃的瞳孔微微一沉:“朕就知道,你肚子裏的這一個,是朕的種。”
    安可兒聽了,沒好氣的咬著牙,粉嫩的小拳頭雨點似得朝著男人的胸上砸去:“你!你還好意思說,你之前都不認它!還說它的親爹是別的男人!”
    他不顧她的抗議,一雙溫厚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後背,然後穩穩妥妥的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安安,我好想你。”
    安可兒的心頭,有一絲暖流流過:陛下,我也想你。
    她沒有說出口,但是,這份思念之情,絕對不會比男人的少。
    她忽然發現了,身下的這個男人的瞳孔,居然是有些渙散的。她將手輕輕的在軒轅殊珺的眼前晃了那麽一下,他的眼珠居然沒有一點的反應。
    安可兒有點心寒:“陛下,你的眼睛,一直都沒好麽?”
    軒轅殊珺默默的點點頭,道:“是沒好,不然,剛剛也不會分不清你的距離,用力過猛把你撞倒了。”
    “你是憑著什麽,判斷出我的位置的?”
    軒轅殊珺將手摸到了她腰間和纏繞著的那柄軟劍上去了:“就憑你腰間的這把軟劍,有朕放的蝕骨香。這個香味,永遠都不會散去。”
    安可兒淒然一笑:“陛下,你可知道,這把劍是慕容秋逸送給我的?”
    “知道。可是,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朕不會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她冷哼著:“陛下,您還真的是大度。”
    軒轅殊珺知道這女人愛說反話。安可兒分明就是在諷刺他。因為慕容秋逸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
    男人微微粗礪的手摩挲著撫上了她柔嫩細滑的臉頰,柔柔的愛撫了好一會兒,忽然,他微微一怔,他的手忽然順著她的脊背一直滑到了腰上。
    驀地,男人忽然冒出了一句:“安安,你胖了。”
    安可兒:“……”
    任何姑娘都會介意被說胖,誰說自己胖,誰就翻了死罪!
    然後她就無理由的使勁兒捶他,使勁兒捶。
    軒轅殊珺難道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都快忘記自己已經多久沒笑了,也都快忘記改怎麽笑了。
    安可兒把他當成人肉墊子,壓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他堅實緊致,手感特別好的胸肌,出氣。他伸出手臂,生悶氣的小女人一把摟進了懷裏:“肉肉的才好抱,你從前瘦得,摸起來寡手。”
    安可兒一聽,臉都紅了:“你胡說什麽!信不信我揍你!”
    軒轅殊珺臉上的笑,淡淡的,涼涼的:“朕多希望,你進宮,就是為了揍我……”
    她氣鼓鼓的吹開了一縷黏在她嘴角的發絲:“哼!你想得美!我來就是要看看你,死了沒有,好給你收屍。”
    軒轅殊珺沒有生氣,反而將她抱得更加的緊了些。
    她被緊緊地箍在男人的胸前,兩隻小拳頭都緊密的貼在了男人的胸上,她已經騰不出更多的空間去捶他了,隻好作罷,她的下顎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都能感受到男人此刻堅實而有力的心跳聲。
    成熟而性感的聲音沙啞到:“安安,你想我麽?”
    是想‘我’麽,而不是‘朕’……
    在任何人麵前,他都是朕,隻有在她的麵前,他才是‘我’。
    這一點,兩個人都心有靈犀。
    安可兒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可是陛下,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想的究竟隻是我這個人,還是想東方世家的寶藏?”
    軒轅殊珺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都知道了什麽?”
    安可兒冷屑的嘲諷著:“我知道的,沒有你知道的多。”
    軒轅殊珺道:”你怎麽知道朕知道得比你多。是什麽人告訴你的?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個人是在挑撥你和朕之間的關係?“
    安可兒鼻子裏冷冷的一哼,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不惜要任何人去挑撥。”
    他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聲音低沉又沙啞:“你是這樣認為的?”
    她放在男人胸膛上的小拳頭,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陛下,你到現在都不肯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因為……你還想從我的嘴裏套出什麽話來。比如,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我,東方世家留有一座巨大的寶藏?”
    軒轅殊珺若無其事,道貌岸然:“如果你能告訴我,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安可兒的臉色微微的泛白,洛凡果然說的不錯,軒轅殊珺一直都覬覦東方世家的財富。可是,她並不確定,洛凡說的是不是真的。
    皇甫辰的嘴很硬,一直都不肯向陛下鬆口。陛下之所以讓皇甫辰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在手上留一個能跟東方家牽上線的活口。
    現在,安可兒也就是東方家的大小姐出現了,陛下才終於‘忍無可忍’的將皇甫辰給殺害了。因為安可兒已經開始逐漸的深入了東方世家。皇甫辰沒用了。
    洛凡其實就是東方世家的最重要的‘線’,但是,洛凡一直混在皇甫家裏,當一個普通的家仆,將自己的身份瞞得很深。
    安可兒細思之下,就覺得自己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因為她實在是不確定,自己在男人心裏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軒轅殊珺看她一臉的愁容,修長的指腹挑起了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到:“安安,你在憂慮什麽,你在害怕什麽,嗯?
    安可兒用力的將下巴別過一邊去,躲避他的觸碰,還順手將他的手打到了一邊,回答得冷靜漠然:“我怕你。”
    “怕朕什麽?”
    “怕你有一天……等到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或者,當你沒有辦法從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之後,你就會像殺死皇甫辰一樣,也將我殺了。”
    軒轅殊珺挑眉,略帶著這嘲諷的意味,好笑著說:“你認為,皇甫辰的死,與朕有關?”
    安可兒冷冷一哼:“難道無關?!現場都是你的羽林衛,殺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殺人,最好的解釋,就是陛下所為。”
    男人敏銳的從她的華麗捕捉到了別的信息:“告訴朕,是不是有人在你的麵前,這樣恣意的冤枉朕,然後教唆你,遠離朕?”
    安可兒的心裏咯噔一跳,軒轅殊珺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精準。
    可是,那種強烈的直覺,也讓她不覺得趕到了害怕:“不要在騙我了!皇甫辰在第一天見我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說清楚了,講明白了。如果他有一天死了,那也一定是死在你的手上!我現在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軒轅殊珺冷屑著,譏誚著:“奧?那你說說,這是什麽意思?看膩這麽氣憤,這麽激動的樣子,你肯定是有許多的感想。說出來,讓朕也聽聽,你現在的想法究竟有多麽的愚蠢。”
    安可兒被他的一番話激得衣襟控製不住自己了,把搶強忍在心頭的話,都來了個竹筒倒豆子,一吐為快:“你說的那個某人,都已經告訴我了!皇甫辰和我的‘父親’,是生死之交,東方家的寶藏,皇甫辰知道。你一直想從他的嘴裏套出消息來,可是,皇甫辰從來都不買你的賬。這些年來,要不是皇甫辰執掌禦史台,你也不會讓他逍遙自在的活這久!”
    男人菲薄的唇角,勾起了一絲不屑的嘲笑:“父親?誰的父親?是你的嗎?”
    安可兒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軒轅殊珺又道:“你真正的父親在另一個時空,他早就與世長辭了。你要想好好的孝順他,就要好好的活著,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不要為了什麽不相幹的人,和朕生悶氣。懂?”
    安可兒的心底驀地聽了一拍。
    這個男人的口才,真好。總是能一下子就揪出事情的源頭,然後掐得死死的。讓她無話可說,無可辯駁。
    安可兒冷哼道:“不管你怎麽說都好。這麽重大的事情,你瞞著我,就是別有用心!你就是想利用我得到東方世家的寶藏。你還想通過我瓦解東方世家的勢力。他說的沒錯,在有必要的時候,你……你或許會選擇將我殺死,來徹底的將東方一族,斬草除根……”
    安可兒那一雙滿是驚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軒轅殊珺,其實,她現在多麽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忘情的保住自己,然後對她說一句,她是他此生的摯愛,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
    哪怕……是騙人的也好。
    可是,與生俱來就注定了是帝王的男人,從來不會向女人低頭,更不會討好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永遠以一種王者的高高在上的姿態,俘虜你,壓製你。
    軒轅殊珺忽然淡淡的扯笑,菲薄的唇畔勾起了一絲邪魅:“朕不會那麽做的,也不需要那麽做。你是朕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不是!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絕對不會成我的東西,我也不會屈服於你!”
    男人並不急著去‘壓製’她。而是慢條斯理了的敘述著:“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你也就是遇到朕這麽英明的男人,才能知道你在背後默默付出的一切。。你動用東方世家的力量,幫助朕打壓容陵郡,讓慕容氏元氣大傷,朕都知道。這個是給你的獎勵。”
    說完,男人柔韌的薄唇,帶著淡淡的溫度,在她的唇上淺淺的落下了一吻。
    她呆了一下。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霸道粗暴,強取豪奪,忽然這麽溫柔……這麽溫柔起來,也是讓人蠻心動的。
    軒轅殊珺一隻大手摟住了安可兒,另一隻手臂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將懷裏的小女人打橫抱起,一言不發的就朝著裏屋走去。
    “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先回答我的問題。”
    軒轅殊珺忽然將頭湊了過來,然後,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確定她的方位,和她四目相對:“看來,你很期待朕想對你做什麽。你的腦子裏都已經在想了,嗯?”
    她臉上一紅,掙紮著:“我才沒有想!你色狼!”
    男人沒有在繼續逗弄她,他柔聲道:“別鬧。你還懷著寶寶,你今天在外麵折騰了一天,我抱你去休息。懷著孩子很辛苦,需要充足的睡眠。就算你在墨莊養得不錯,你的身體底子差,不能累著。”
    安可兒呆住了,甚至於有種莫名的失望。原來,他想做的,隻是這樣而已嗎?
    她就默默的安靜了下來,乖乖的任他抱著。等男人快走到床榻邊上的時候,安可兒還很配合的叫他停了下來。
    她就被好好的放在了床上。
    軒轅殊珺摸索著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又為她掖好了被角,他的手,隔著被子,在她的身上摸索著,最後,憑著感覺,在她的小腹上停了下來,溫柔的力道不停的撫摸著:“皇兒,外麵天冷,你有沒有凍著。”
    安可兒隻發現,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此時散發著父愛的光輝,讓他本來就如刀削一般的輪廓,語法的迷人了起來。
    她微微的紅著臉;“你……你怎麽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你這麽叫它,他它會不高興的。”
    男人微微的勾起迷人的唇角:“一定是皇子,將來他將會是皇太子。”
    安可兒此時卻高興不起來:“你總是想讓他當皇太子,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他,想不想當皇太子。”
    “他是朕的兒子,那自然是想的。”
    安可兒忽然覺得她不想說話了。這個男人,就是這麽的霸道,不講理。
    哦,不對。陛下是講道理的,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道理。
    剛剛她那麽大的委屈和火氣,就被他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和一個吻給化解了?!
    安可兒忽然很想用力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在男人的麵前,這麽的沒出息、像她這種從小就到這光環長大的小公舉,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圍著她轉,她都不屑於看一眼。
    本來以為從小就得天獨厚的自己,將來結婚了肯定是女王。沒想到,她現在永遠都是這個班人身邊的小奴婢,不管怎麽翻,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太了解她的心了。同時他的手段高明,權力無上,不管是身、心,都能將她牢牢地拴住。
    此刻,男人正在撫摸著她的小腹,低聲軟語的和兒子說話。
    眼前這樣的溫情畫麵,讓她情不自禁的也跟著溫和了下來。
    許久未見,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陛下,你的眼疾……一直都沒有好轉過嗎?”
    軒轅殊珺撫摸著她小腹的手,忽然僵住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中途的時候,時好時壞,隻是最近,忽然又惡化了一些。到現在,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那陛下,你是怎麽瞞過那麽多大臣的眼睛的。我可是聽說,陛下最近一直都在上早朝。皇朝裏,並沒有傳出陛下失明。”
    軒轅殊珺好看的眉頭緊鎖著,沉聲道:“總是有辦法的。朕讓暗衛中,善於易容的人,假扮成朕的容貌去上早朝,謊稱咽喉有疾病,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瞞過來的。最近,朕的眼睛一直都看不見,所以,朕一直都隨機待在皇宮各處的別苑裏。朕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宸宵宮了。在宸宵宮居住的那一個,是朕的替身。
    安可兒長長的歎了口氣:“陛下,你一定要過得這麽累嗎?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之後,你也要我和寶寶跟你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軒轅殊珺道:“所以,朕才讓你去墨莊養胎。朕想過了,你是孕婦,不能這樣擔驚受怕的度日。會影響胎兒的健康。”
    安可兒已經不想說話了。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她的意思,其實就是想全陛下放棄皇位,跟她遠走高飛。
    可惜,陛下選擇了裝聾作啞,對她的這個想法,置之不理、
    “好吧。我管不了你。你愛怎樣就怎樣。隻是,現在我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冷厲的女聲,打斷了安可兒想要說的話。
    “山鷹,不要忘了你卑賤的身份。膽敢用手攔著我,我可是納蘭世家的大小姐,軒轅皇朝的國師!你算是什麽東西!”
    “國師大人,請您不要為難卑職等。裏麵,誰都不能進!”
    納蘭天音一聽,就更加的氣憤了:“讓我進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這樣傷害納蘭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