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616】“你若是背叛了朕,朕寧願親手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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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殊珺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以為都舍不得傷她一下,如今,為何突然對她沒有了感覺,總覺得,身下的這個女人,好像不是他心愛的那一個,不管他如何恣意踐踏,他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舍不得。
    他不禁的在質問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變心了?
    就在此時,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軒轅殊珺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抬起眼眸,冷冷的凝視著闖進來的墨玉。然而,墨玉就在進門的那一刻,被山鷹一劍抵在了墨玉的咽喉上。
    墨玉冷靜中帶著憤怒:“你真的不要命了,竟然敢獨自到墨莊來,那簡直是找死。”
    軒轅殊珺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後道:“你敢動朕的女人,你想必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墨玉冷笑:“你也太自負了。沒有帶任何的軍隊,就敢獨自來到墨莊、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把握,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墨莊。”
    軒轅殊珺道:“就憑,你馬上要死了。山鷹,動手。”
    山鷹一劍抹向了墨玉的脖子。
    “不要——”
    那一刻,被綁在床上的女人吐掉了塞進她口裏的那塊紅巾,大喊了一聲。
    山鷹驀地一驚,手上的力道不覺得減輕了,下手雖然沒有那麽重,但是,他手上的見劍同樣也是劃破了墨玉的頸項。
    鮮血四濺,墨玉悶哼一哼就倒在了地上償。
    軒轅殊珺聽到女人的叫喊聲的時候,他也是十分的震驚,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安可兒的聲音,這個分明就是花榿的聲音。
    軒轅殊珺轉身,欺壓到了女人的身上,然後寒聲問道:“你是誰?”
    花榿被問得一怔,隻覺得心寒,雖然隻是給陛下當過姬妾,但是,畢竟是夫妻一場,陛下竟然已經連她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
    山鷹的心裏,確實一直都有花榿的,他現在都忘不掉她全果的樣子,白花花的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山鷹生怕花榿沒有回答陛下的話,而惹怒了陛下,所以,就代替花榿回答了:“陛下,這個女人叫花榿。是宸妃娘娘的師姐,曾經她還入宮,成為陛下的侍妾。”
    軒轅殊珺本根就不在乎這些,他一隻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花榿的脖子,幾乎都把花榿的喉骨給捏碎了:“快說,宸妃在哪裏!”
    花榿倒是十分的硬氣,她滿臉都憋得通紅:“你先……先救我師哥,要是我師哥死了,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小師妹在什麽地方……”
    軒轅殊珺冷睨了花榿一眼:“你最好不要欺騙朕,否則,朕讓你們墨莊上下,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
    “小白,小白……”
    安可兒趁著月色,穿了一身丫鬟的服裝,悄悄的潛入了小白的房間裏,但是小白卻抱著一個酒壇子,躺在床上,酣醉。
    小白任憑安可兒怎麽戳都不醒。
    安可兒剛剛轉一圈下來,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裏,山莊裏絕大多數的沾了酒的人都想小白這樣半癱著。
    莊內的守護確實比較鬆懈的。
    她剛剛偷偷到外麵去探了下風聲,莊外還是有很多的劍士把手,守衛森嚴,不容易混出去。
    安可兒剛剛本來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從長計議一下,但是,沒想到卻在暗處看到了山鷹在隱秘的把把守著。
    安可兒有點不敢相信,但是由不得不相信。軒轅殊珺或許真的已經來了,小白這個時候不在墨哥哥的身邊,那墨玉就是很危險的了!
    她的一狠心,就把小白的鼻子給捏住了,小白不能呼吸了,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變青。
    “哇嗚——”
    小白終於給她憋醒了。
    安可兒連扇了小白幾個大耳光,終於把小白給扇得清醒了一些。
    小白眯眯眼,湊到安可兒的麵前:“三……三小雞……哦不,是莊主夫人……”
    “小白!有人想要殺害莊主,你還不趕快去保護莊主!”
    小白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在哪裏?在哪裏!”
    安可兒道:“仙莎苑,你趕緊去,晚了,墨哥哥就有危險了。”
    她說完,心裏忽然咯噔一跳,那……小白去了,軒轅殊珺會不會有危險呢?
    安可兒糾結得眉頭緊蹙。那個男人竟然敢單槍匹馬的來到墨莊,總不見得沒有一點的準備吧,搞不好,這婚禮的喜酒裏,就是軒轅殊珺搞的鬼。
    她狠狠的咬著牙,總之,那些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她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小白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去,安可兒趕緊又把小白拽了回來:“小白,你的出去墨莊的令牌給我。”
    小白迷迷糊糊的江鈴牌給交了出來。
    安可兒收了令牌之後,就將一片珠沙曼華的花瓣塞進了小白的嘴裏,然後對他進行催眠:“小白,你趕快去保護莊主,記著,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三小姐,從來都沒有。”
    ===
    花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將安可兒的計劃全都對著軒轅殊珺說了出來:“小師妹是想撮合我和墨玉,所以才讓我在新婚夜替代她。”
    隻是她本來一心歡喜的坐在床榻上,想等著和墨玉***一刻的,沒想到她蒙著蓋頭就被軒轅殊珺給擄走了,還拖到床上一陣蹂躪。
    軒轅殊珺冷峻的眉目微微一凜:“僅此而已?”
    花榿看了一眼重傷昏迷不醒的墨玉,他現在上躺在床上,被山鷹治療著。但是,他們威脅她,要是不將全部的實情說出來,就會隨時在墨玉的身上動刀子。
    墨玉自從那一次自廢了武功之後,身體是真的已經很差了。經不起這樣的酷刑,她真心的為墨玉感到擔心。
    花榿想了想,安可兒和墨玉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理由提安可兒隱瞞:“聽說,你搶了小師妹的孩子,小師妹就是想把自己的孩子再搶回來,所以,她假意和墨玉結婚,她說,一旦你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以為她鐵了心拋棄孩子不再回帝都了,然後就會放鬆戒備,因此,她才更有機會去偷偷的將兒子在奪回來。可是,我猜想……小師妹肯定是沒有想到的,陛下您竟然會親自來。”
    軒轅殊珺繼續逼問道:“那麽,安安現在人在哪裏?”
    “不知。”
    軒轅殊珺冷笑著,側了下臉:“山鷹,動手。”
    花榿忙叫住了:“等等!我雖然不知她的人現在在哪裏,但是我猜想,小師妹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墨莊的。她大概還在找出去的方法!”
    軒轅殊深沉的思忖了片刻,如果安可兒還在墨莊裏,那麽他要搜尋她恐怕很難。於是他就對花榿道:“你想個辦法,給朕安排一輛馬車,將朕先送出去。”
    花榿道:“好,我這就去。陛下……我,我師哥傷得特別的重,我能不能去找個大夫來給我師哥看一下。”
    軒轅殊珺道:“當然不可以。在朕安全離開墨莊之前,墨莊主必須一直在朕的手上,你做好了朕交代你去做的事情,朕自然會將他歸還給你。”
    花榿無奈,隻得離開,按照軒轅殊珺說的去做。
    離開仙莎苑之後,花榿就立即去找了家丁,她的身上依舊穿著新娘的嫁衣,但是,為了方便行事,她頭冠上垂下珠簾,擋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花榿對家丁道:“有一位畢公子,是本夫人的貴客,他喝醉了,你安排一輛馬車將他送出莊去,然後,順道再送他一程。”
    “是,夫人。那為畢公子在哪裏,需不需要我們去服侍畢公子上馬車?”
    花榿道:“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讓人侍奉畢公子。你隻需要將馬車停在南門就好。”
    “好的夫人,請將出去的鈴牌交給小的。小的這就去給夫人的貴客準備車馬。”
    花榿微微一怔:“什麽……這個我沒有。”
    家丁很是為難:“夫人,這個……這個有些難辦。莊主已經說過了,今晚上所有的賓客都要在山莊留宿,如果有一定要回去的客人,都事先發給令牌。夫人,您的這位貴客,要不還是現在莊上休息一宿,明個兒在上路吧。”
    花榿當然不能答應,但是,不管她怎麽說,家丁都不同意。
    這個時候。花榿身後忽然想起了一個女聲:“夫人!夫人,奴婢總算是找著您了,莊主讓我將令牌交給夫人。說夫人這是走得急,忘記拿令牌了。”
    花榿一聽,就知道是安可兒的聲音,然後,她唇畔陰鷙的一笑:“很好。你這個小丫頭很是機靈,這樣好了,你就跟著這位畢公子一起上馬車,你好好的服侍畢公子,千萬別怠慢了貴客。”
    安可兒聽了,會心的笑了下:“好的。”
    安可兒衝著花榿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謝她的好意。安可兒剛剛從小白哪裏拿了令牌,但是,她現在假扮成一個奴婢,還苦於沒有借口出門呢。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了花榿要送人出去。
    然而,安可兒卻沒有看到花榿在她的身後,那詭譎的笑容。
    安可兒就一路跟隨著家丁,然後坐上為那位所謂的畢公子準備好的馬車,坐在車上去了南門,然後
    就在南門等候著這位所謂的貴客。
    安可兒坐在馬車裏等了一會,這位畢公子就來了。
    安可兒剛剛想掀開馬車的車簾,沒想到,馬車的門簾卻先一步被外麵的人掀開了。
    映入眼前的竟然是這樣熟悉的一張臉!
    頃刻之間,她的眼睛就被淚水給模糊了。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難過,還是痛恨,或者還是有一點點的……喜悅?
    安可兒悲憤交加,有無數想要罵人的話都沒有來得及開口,沒想到,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後,他長臂一覽,她就跌進了他的懷裏。
    軒轅殊珺用了十分迅猛的力道,一下子就將安可兒給拖進了馬車裏。
    然後,軒轅殊珺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緊緊的圈住了她的纖腰,然後對著外麵到趕車的山鷹道:“我們不需要墨莊的車夫,山鷹你來趕車。”
    外麵的家丁道:“這樣也行。哦,對了,馬車裏還有一位我們莊主夫人派來照顧畢公子的小奴婢,這……”
    山鷹已經將趕馬車的車夫給擠了下來,然後道:“我們公子,回到府上之後,自然會命人將你們這個小奴婢送回來。我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帶上侍女,我們公子現在還是要侍女的照料。”
    畢竟隻是個小小的奴婢,家丁問了一遍之後,就也沒有在多加追問。
    安可兒本來在馬車裏還想掙紮,但是,軒轅殊珺緊緊的摟住了她,她整個纖細的身軀都快要被男人鑲嵌在他的懷裏了。
    他附在安可兒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安安,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兩個一起逃出去才是最好的學著,朕已經往這裏調遣了軍隊,萬一朕出了什麽事情,墨莊將會被夷為平地。
    安可兒細細思量之下,也覺得她實在是不應該連累墨莊。
    於是她就在他的懷裏,乖乖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願意答應。為了表示合作,她還將自己身上的那塊出入的令牌,交了出來。
    等到馬車駛出墨莊的之後,軒轅殊珺才鬆開了一直捂著她的嘴。
    安可兒不停的捶打著軒轅殊珺攬住她纖腰的手臂:“放開我!別碰我,你讓我感到惡心……”
    軒轅殊珺冷笑了一聲:“惡心?光是抱著你,你就覺得惡心了?那從前,朕曾經那麽多次,進入你,你怎麽不說惡心,那個時候,你不是還喜歡得緊?”
    安可兒冷聲道:“那是我瞎了眼。我現在一想起來,就很後悔。你那麽好的技術,也不知道是經曆了多少女人才練就出來的。”
    “不管朕以前有過多少的女人,自從有了你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任何的女人。安安,你也不能太不講道理了。朕待你的心意,無人能及。”
    安可兒咬牙:“是啊,你多驕傲啊。可是在我看來,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對愛人忠貞,這是最基本的。並不是想你認為的那樣,你不睡別的女人,我就該痛苦涕零,感恩戴德。”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這麽些日子沒見,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總是學不會體諒朕。”
    安可兒梗著脖子,就是不服軟:“你對我做的事情,還有你欺騙我的事情,我們永遠都不會體諒你。”
    軒轅殊珺絲毫沒有懊惱後悔的意思,隻聽見他淡淡涼涼的說道:“女人,總是口是心非,言不及義。朕不管你現在說什麽,朕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不會跟你計較的。隻是,你現在必須跟朕一道會皇宮去。昊兒還小,不能沒有娘親。”
    安可兒的眉頭一擰:“昊兒?你給他取的名字?”
    “當然。他是朕的兒子,自然是由朕來給她取名字。軒轅澤昊,就是我們兒子的名字。”
    安可兒冷笑:“不好意思,我的兒子,叫安笙。這個才是我兒子的名字。”
    軒轅殊珺感到不滿:“這個是你給他取得名字?像個娘們一樣,沒有一點的男子氣概,更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是絕對不會喜歡的。”
    安可兒挑釁的看了一眼:“安笙這個名字,取得非常好,我很是中意。笙是一種樂器,自古以來就寓意四海升平。我隻希望在這個孩子能都一生幸福。”
    軒轅殊珺敏銳的聽出了裏麵隱藏的信息:“所以說,這個名字,難道是墨玉給他取的?”
    安可兒腦子微微一滯,卻不知掉,男人為什麽會注意到這個方麵來。而且,他猜得也真是準。
    她坦坦蕩蕩,沒有想過做絲毫的隱瞞:“沒錯。是有怎樣?!”
    軒轅殊珺的目光變得陰鷙了起來,忽然欺身過來,強勢霸道的將她圈在他的身下:“要不是朕親自來到墨莊,朕還不知道。你之前在墨莊的時候,你和墨玉兩個人,就已經手牽著手,一起跪在墨老莊主的麵前,承認,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墨玉的。對不對?”
    安可兒心頭像是被重磅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呼吸都漏了一拍:“是花榿告訴你的對不對?”
    軒轅殊珺冷笑出聲:“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男人的笑聲簡直就是凍到了骨子裏,他近在咫尺的目光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讓她不寒而栗。
    遒勁有力的虎口,緊緊的扣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的胸腔裏,心跳猛烈的,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他因為憤怒,就連呼吸聲都漸漸的急促了起來:“你給朕實話實說,那個究竟是朕的孩子,還是……還是他的!”
    安可兒放肆大笑了幾聲:“你猜啊。”
    男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安可兒疼得就連假笑都裝不出來了:“混蛋!放開我……你要是殺了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冷屑的笑著:“他們?”
    安可兒拚命的捶打著男人的手:“你想知道他的父親是誰麽?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軒轅數據,你給我記著,他隻是我的兒子,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軒轅殊珺忽然一個耳光扇到了他的臉上。
    “啪——”
    安可兒的臉上被***辣的痛,沒想到她竟然也有被軒轅殊珺扇耳光的一天。
    瑪德!
    她徹底的怒了:“你憑什麽打我!”
    他的聲音就像從陰森的地獄裏傳來一般,冰寒徹骨:“憑什麽……你這可惡的女人,竟然還敢問?!朕最恨的就是背叛,女人,朕警告你,不要再說昊兒不是朕的骨肉這種話。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都不要再說了。否則,朕肯定會殺了你。”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忽然發現昊兒長得像慕容秋逸,或者是墨玉,他當如何?這一個月來,他日日夜夜的守著兒子,照顧他,這個孩子長得像極了他的娘親,他和安可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竟然沒有瞧出這個兒子有半點的像他。
    “你若是背叛了朕,朕寧願親手殺死你。”
    “好啊,你殺了我啊!殺啊!跟你這種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都讓我覺得壓抑。你冷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手上沾滿了自己親人、和兄弟的鮮血……你這樣的人,光是讓我看到就讓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要是讓我下半輩子都跟你生活在一起,還不如死了算了!”
    軒轅殊珺默默的聽完,沉默著說了一句:“你真的這麽恨我?”
    她將積蓄在自己胸中的怨氣一股腦的說出來,但是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爽快,反而更加的難過了,忽然間,整個人都想被抽空了一般的,無力垂淚:“我不恨你,恨你需要情感,我不想再在你的身上投入任何的情感了。我隻想離你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