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617】納蘭天音悶哼一聲,胸口被刺得鮮血直流:“賤人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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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馬車的門被輕輕的叩響了。
“陛下,帝都有信鷹傳信過來。”
軒轅殊珺絲毫沒有避諱安可兒的意思,他對著山鷹道:“信裏說什麽?”
“回陛下,一共有兩封信,一封是門下省長官傳來的信箋,說是冗官暴動的事情,第二封是皇宮裏的,說是小殿下突發急症。”
安可兒覺得自己的心都忽然疼了一下:“你說什麽……他怎麽了?!償”
軒轅殊珺立即打開了馬車的門,然後將那封秘信拿到了他的手中,他大致的瞟了一眼,然後聲音薄涼道:“沒事,隻是感冒。”
安可兒憤憤的咬著牙,別的不說,她就特別的不喜歡他對孩子的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她毫不客氣的一把將那封密信給奪到了她自己的手中,她看得很著急,恨不得一目十行,把孩子的狀況一下子全都看進眼中,但是,最後那一欄落款,納蘭天音幾個字卻像刀子一般鋒利的刻入了她的眼中。
安可兒一把將信箋砸到了男人的臉上:“為什麽!為什麽把我的兒子講給這個女人來照顧!”
軒轅殊珺語氣略顯煩躁:“你又在鬧什麽?前些日子你不在兒子的身邊,他需要人照顧。”
“你聽不懂我說話是不是!皇宮裏的女官那麽多,你為什麽偏偏要交給納蘭天音!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絕對是納蘭天音整出來的,而你就是幫凶!”
軒轅殊珺不悅的蹙眉:“天音盡心盡力的照顧昊兒,這一切朕都看在眼裏。難道真的以為朕眼瞎了,什麽都看不出來嗎?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這麽不堪,你以為她還能留在朕的身邊?”
她氣得手都,豐滿的胸脯激烈的起伏著:“我早就說過,有她沒我!你既然還想把她留在你的身邊,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男人冷漠的目光凝望著她:“安安,你是朕見過的最自私的女人。你不願意陪伴在朕的左右,也看不慣朕的身邊有別的女人。你從前在朕的麵前,那麽乖巧,處處都為朕著想,你現在變了。”
軒轅殊珺說完這些話,就打開了馬車的門,然後命令山鷹準備快馬,他要先行趕往帝都。
她驀地一怔,看著他的背影,心尖都冰冷的顫抖著。
他說她自私……
他說她現在變了,變得讓他討厭了……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她了。
他甚至已經都不願意跟她坐一輛馬車了……
忽然,體內一股寒氣逆著經脈倒行,她一下子沒來得及運功抵禦這道寒氣,整個人就已經被凍僵了。
她伸出手去想抓住那個男人的時候,卻沒夠著,然後她凍僵的身體就緩緩的倒下了,失去了知覺……
軒轅殊珺將馬車的們關上之後,他還站在馬車前麵特意的等了一下。他此刻是多麽的希望,安可兒能夠從馬車裏麵走出來,然後,抱住他,將他挽留住。
可是,他等了許久,馬車裏依舊沒有一點的動靜。
山鷹已經將馬匹準備好了,牽到了軒轅殊珺的麵前:“陛下,您可以先行啟程了。
軒轅殊珺深深的看了一眼馬車,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痛了一下。
就好像一種感應,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受到了損傷,莫名的心疼。
帝都那邊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盡快趕回去。
他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安可兒並不是真的要做墨莊的夫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就算他不守在安可兒的身邊,安可兒就算是衝著兒子,也會回到帝都,去到皇宮裏找到他的。他隻需要靜靜的等待她的到來,就好。
“山鷹,傳信讓青衣侯火速過來,守衛宸妃娘娘,一道進帝都。”
山鷹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青衣侯……是……哦,卑職明白了。”
青衣因為在平定慕容氏的叛亂有功,所以,被封為了青衣侯,而封地,剛好就是容陵郡。
“是,陛下。”
軒轅殊珺的心底還是很放心不下安可兒,隻有青衣守在安可兒的身邊,他才能安心。青衣武藝高強,忠心耿耿,還有權有勢。隻要青衣保護著她,他就絕對放心。
他最後看了一眼馬車,心中盡是牽掛著馬車上的人,可是就算再如何的不舍,他還是跨上了馬背,策馬揚長而去。
===
安可兒醒來的時候,眼角上的淚水還沒有幹。
她的心,依舊還是很痛的。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身體,忽然暖烘烘的,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她的身體。
似乎是有人再給她運功,抵禦寒氣。
安可兒的唇瓣幹咳:“水……”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好幾聲,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無限放在的一張臉出現在她的麵前,近得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臉上來了,他的唇瓣對著她的唇瓣,似乎是想吻上來……
安可兒嚇得一把猛推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幹嘛!”
青衣猝不及防,被她這樣一推,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一個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青衣有些急促,故意將臉別過一旁去:“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喝水吧。”
安可兒氣憤極了:“你想對我幹嘛,你不是結了婚的男人嗎?還這麽不檢點!柒柒知道了,不拆了你的皮!”
青衣忽然垂下了頭,目光複雜,看不出是哀傷還是高興:“陛下已經將我和她的婚約給取消了。我和她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
她驀地一驚。
原來她與世隔絕的日子過得太長了,一下子竟然沒想起來,慕容世家幾百年的王族,現在已經一文不值了。
就在她隱居幽蘭山莊的那段日子裏,軒轅殊珺已經將慕容世家連根拔起,讓這個輝煌的一族,徹底的卑微到了塵土裏。據說,慕容氏男的都被充軍,女的都發配為官奴。
“慕容柒柒呢……她還好嗎?”
青衣終於難過的回答了一句:“她過得不好。”
安可兒冷冰冰的看著青衣那身光鮮亮麗的衣服:“看起來,你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的。”
青衣的聲音涼涼的,就好像他的心也是涼的:“隻是看起來而已。”
她還像再多問一些慕容柒柒的狀況,可是她的身體卻很難受,冷……
青衣也看到了她寒氣發作,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所以,青衣也坐到了床上,準備再給安可兒運功抵禦寒氣。
安可兒去沒好氣的拒絕了:“滾開,離我遠點,別碰我。我不高興被你這種背信棄義,拋棄妻子,冷血無情的人碰!”
青衣的臉色瞬間刷白,然後難過得緊緊地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瓣,卻沒有解釋一句,安可兒看在眼裏,就算是她真的瞎了,她都看得出,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麽的難過。
她看著青衣這麽痛苦,甚至都不忍心再去譴責他了。
必究,說到底,青衣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軒轅殊珺的授意。青衣對陛下的忠誠,那就是他眼中的大義。
安可兒真的不想再去憎惡青衣了,因為她現在有多憎惡青衣,她就有多麽的憎惡軒轅殊珺,這種憎惡絕對有增無減。
青衣看著安可兒的精神這麽好,他也放心了不少,青衣從安可兒的床上起來,然後道:“那你就自己運功吧,我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
安可兒叫了一聲:“等等。”
青衣將臉轉了過來,一言不發的望著她,他還是那個悶葫蘆死樣子,能不說話的盡量都不說話,但是,安可兒已經感覺到了,青衣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隻要稍微仔細的去看,總能發現他的目光似乎經曆過了什麽痛苦的蛻變,在他的瞳孔深處,似乎總是隱藏著某些支離破碎的東西。
安可兒的心裏隱隱的抽痛:“青衣,你告訴我,慕容秋逸是怎麽死的……”
青衣沒有說,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她的眼睛裏,淚水在默默的打轉。
青衣越是不肯說,她就會把慕容秋逸的死,想得越慘。慕容秋逸是慕容年輕的這一輩裏,最受器重的嫡子,軒轅殊珺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呢?
===
因為安可兒思念自己的兒子心切,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加快了行程,趕到了帝都。
帝都,不管經曆過什麽,永遠都是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安可兒撩開了車簾,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忽然想到軒轅殊珺,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他一心想要守護的吧。
和他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她也看明白了很多,軒轅殊珺並不是貪圖皇位,尋歡作樂的昏君,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天下的責任,和皇族的榮耀。為了這個,他舍棄了太多太多……
作為一個皇帝,軒轅殊珺沒有錯,那錯的又是誰?
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但是卻始終接受不了無情的現實。她並不是痛恨著那個男人,而是,她打心眼裏就討厭這個殘忍的世界。
“停車。”
安可兒叫住了馬車的車夫。
跟在安可兒後麵的那輛馬車上坐著青衣。青衣看到安可兒停下來之後,他的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青衣下了馬車,然後親自走到安可兒的馬車的車窗邊上詢問著:“你怎麽了?”
安可兒道:“我就在這找間客棧住下,我不進宮。”
青衣眉頭微微一皺:“就算你不進宮。陛下也已經知道了你來到帝都的的事情,我之前都已經飛鴿傳書給陛下了。”
安可兒微微一哼:“他知道就知道了。隻要我不進宮,他還能派兵來抓我不成麽?他現在不過就是仗著孩子在他的手上而已。我現在過去,隻要他用孩子威脅我,我就無計可施。”
青衣默默的說了一句:“那畢竟是他的陛下親生骨肉,陛下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麽不堪……”
安可兒冷哼著:“是的,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麽不堪,因為他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堪上許多。”
青衣歎息:“陛下之前,還曾經交代我,要查清楚,皇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親骨肉。丫頭,你對陛下究竟說了什麽?”
青衣叫的這一聲‘丫頭’,讓她心底微微一熱。青衣還一直都將她視為當初的那個小丫頭……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從前真心疼愛她的人,還有司徒老頭。
青衣又道:“你老實回答我,你的孩子究竟是陛下的,還是慕容秋逸的。”
安可兒冷哼著:“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是軒轅殊珺的狗,不管真話還是假話,我什麽都不會對你說的。”
青衣的手上狠狠的揪著馬車的簾子:“我的話,隻說一遍,你給我仔細的聽好。如果你的孩子是慕容九的,我會幫你把孩子偷出來,讓你和他遠走高飛。如果你的孩子是陛下的,就請你以後再也不要說出,孩子不是陛下親生的……這樣的話。我告你,陛下的底線已經被你觸動了,就算今後陛下真的確定了兒子是陛下的,他也絕對不會善待這個孩子。現在,請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一遍,你生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安可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青衣說這麽多的話,青衣的那個眼神,認真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猶豫再三,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我和慕容九之間清清白白,孩子是陛下的。我那個時候,說的不過是氣話。”
青衣似乎是很不好受,但是,還是強扯出了笑:“那就好。如果你的孩子,真的是慕容九的,你們母子想要活下來,恐怕很難。”
青衣帶著安可兒找了一間客棧,然後就住下了。
安可兒在客棧裏,安安靜靜的住了四天,皇宮裏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軒轅殊珺就好像是故意吊著她一般,沒有送來任何的傳信。
反而,一路護送她來帝都的青衣侯,頻繁的被陛下召見。
安可兒一邊在窗前做著小衣服,抬頭看了下窗外,驀地發現了幾乎暗中監視她的暗哨,倒是這些暗衛的數量,漸漸的增多了。
看來軒轅殊珺盯她,還是盯得很緊了。
安可兒拾起了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兒,然後瞄準了一個暗衛的後腦勺砸了過去,一砸一個準。
她笑眯眯的指著那個被砸到了頭的暗衛,道:“‘中頭’獎那個,過來一下,本娘娘有事情要交代你。”
這一批暗衛,和安可兒頗為,他們都是以前在水竹軒侍奉過安可兒的,他們都是知道這為娘娘頑劣的手段的,他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捂著頭上鼓起的包包,乖乖的走了過來。
“娘娘您有什麽吩咐。”
安可兒道:“你去告訴你們陛下,叫他今晚帶上桃花釀,來我這裏一趟。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你跟他說了他就知道了。”
“是,娘娘。”
“還有,去金寶宮叫個會刺繡的宮女過來,我給小殿下做了一件小衣服,讓她過來幫我改改線腳,然後直接拿回去,伺候小殿下穿上。”
暗衛默默的瞟了一眼安可兒手上那件歪歪斜斜的小衣服……如果這樣勉強能伸出手腳來的布袋子還能稱之為衣服的話……
安可兒摸了一下自己做的那一件小衣服,其實她並不是十分的擅長手工,在墨莊的時候,她閑著無聊,就找了幾個丫鬟教她做寶寶穿的小衣服,她做的那一件小衣服歪歪扭扭的,隻要一想到兒子穿上這一件小衣服,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輕輕地摸著質地極軟的那一件小衣服,輕聲的說了一句:“寶寶,等著,媽媽今天晚上去看你。”
===
入夜了。
進入了盛夏,天氣開始變得炎熱了起來。
“哇哇哇——哇哇哇哇——”
小皇子哭個不停,納蘭天音一天到晚哄著小皇子,不敏不休,衣不解帶,這個人都憔悴了。
雖然,她一看到小皇子那張看起來就像極了安可兒的臉,她總是忍不住想要掐死他,但是,她現在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情,因為,安可兒現在正在和陛下鬧著矛盾,現在正是她贏得陛下的心的最佳時機。
軒轅殊珺十分的看重這個孩子不管多忙,幾乎是每一天都來看網孩子,整個金寶宮裏,全部都是軒轅殊珺的眼線,納蘭天音懷疑,她就連動一下孩子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會被軒轅殊珺知道的。
納蘭天音聽著孩子哇哇大哭,感到無比的煩躁:“來人啊,傳禦醫啊,李禦醫看不好,就找張禦醫,總之,一定要把小皇子的冰給治好了。”
哼,再治不好,她的耳朵都要被這個哇哇大哭的小破娃給嚎聾了。
就在此時,一個宮女從門外跑著進來:“納蘭大人,禦醫到了。”
禦醫給小寶寶看了一下,然後道:“皇子殿下,全身的紅疹和水泡,這個既不是黃疸,也不是痱子……老夫懷疑是胎毒。很有可能是因為胎兒時期,母體中毒,然後毒素就沉積在了胎兒的身上。”
納蘭天音沒好氣的說:“廢話!你麽這幾個禦醫都這麽說,我管這毛病是怎麽來的,你們要想辦法治好皇子殿下的病才行啊!你們在禦醫院裏商量了幾天幾夜,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的。隻是……隻是,小殿下還小,就怕他會撐不住啊……”
納蘭天音的眼睛忽然陰鷙了起來,冷笑著道:“你隻管說。”
“小殿下現在的腸胃還不能很好的消化解毒的藥物,而且,飲用藥物,對小殿下的五髒六腑也不好。微臣等研究了之後,就提議要用銀針刺破小殿下身上的毒包,用外力將殿下的毒素排出。可是,微臣們都不敢在小殿下的身上動針啊……”
納蘭天音一聽,唇畔扯笑,寒聲道:“讓我來。”
納蘭天音在禦醫的指導下,一針一個的挑破了小皇子身上的毒膿包,然後用素巾為他擦拭著毒血。
但是,她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憤恨的那顆心,每次破一個毒膿包,捏在手上的那枚針頭,就忍不住深深的刺入了多幾分。
繈褓裏的娃娃哭聲淒厲,別說是宮女了,就連禦醫都忍不住都轉過了頭去。
“住手!”
金寶宮的門外,忽然的傳來了一聲怒斥。
納蘭天音紮針的手,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的時候卻被怒氣衝衝衝過來的某個小宮女一把大巴掌扇過來,這一巴掌的力道又狠又辣,把納蘭天音從寶寶的小搖床邊上直接扇飛到了地上。
納蘭天音跌在地上,腦袋被扇的嗡嗡直響,唇角邊上鮮血直流,她掙紮從地上爬了起來:“你……你是誰?竟然連我都敢打!”
隻見這個小宮女抱著被紮得滿身是血的小寶寶,哭得心碎:“孩子……孩子,你怎麽了,你疼不疼……”
納蘭天音遲疑的看著她,忽然明白了什麽,雖然看臉不像,但是這個聲音絕對是那個狐狸精的!
納蘭天音捂著自己臉上***辣的那個巴掌印子,悄悄的吩咐宮女道:“去叫陛下過來,就說,宸妃娘娘回來了,宸妃娘娘還要殺了我……”
安可兒喬裝成了那個宮女之後,就悄悄的混進了皇宮,本來想出其不意的劫走孩子,沒想到,剛剛走進金寶宮,就聽到孩子淒慘的哭聲,她終於是克製不住自己,衝出來製止了納蘭天音在她兒子的身上紮針。
既然已經暴露了,就不能在拖下去,她迅速的抱起了自己的兒子,打算硬搶!
納蘭天音在這個時候,卻十分及時的喊了一聲:“抓刺客——”
安可兒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孩子,另一隻手抽出了纏繞在她腰間的軟劍,一劍刺到了納蘭天音的胸口上。
她們身邊的侍女們一看真的是刺客,紛紛尖叫著跑開了。
納蘭天音悶哼一聲,低頭一看,胸口被刺得鮮血直流:“賤人……你好狠……”
安可兒咬牙切齒:“比不上你狠。那麽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了手。我在你的身上戳個洞都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納蘭天音趕忙解釋:“我沒有,我不是要虐待他,不信你問禦醫……”
安可兒怒罵:“閉嘴!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遭受著怎樣的痛,我心裏最清楚!你不想死的話,就送我出宮,要是你不肯,我就殺了你。料想,在陛下的心裏,我無論如何都事比你重要的,就算我殺了你,他也不會將我怎樣。”
她的話音剛落,納蘭天音就感覺到她的劍鋒又在她的胸口上刺入了幾分。
納蘭天音趕忙滿口答應道:“好好好!你別殺我,我送你出去……”
安可兒一路押著納蘭天音沒走多遠,寶寶剛剛被娘親抱著,舒服了不哭了,但是現在忽然又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兒子連著她的心頭肉,她把心義狠,對著兒子說道:“寶寶,你忍一忍,等我們逃出去了娘親就給你看傷,好不好。”
可是,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她實在是狠不下心來了,安可兒一腳踹開了納蘭天音,然後,抱著兒子又回到了金寶宮,她把剛剛被嚇暈在地上的那個禦醫又拖了起來,讓他趕緊給孩子包紮傷口。
而她自己,一邊留著眼淚,一邊給孩子摸脈。
安可兒的臉色都青了,兒子生出來之後,就帶著胎毒。
她一下子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想到自己的血能解毒,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血珠子,塞進了寶寶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殿外就傳來了一聲通報:“陛下駕到——”
安可兒知道她在金寶宮裏耽誤時間,軒轅殊珺肯定會趕過來的,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受苦,不管是有什麽後果,都由她來抗。
軒轅殊珺跟以往的裝扮不同,今天他是一身的便服,顯然,是應了她的約會,打算微服出宮的。
英俊冷漠的男人,目光淩厲的掃了一圈眼前的一切,一時間他還不能徹底將眼前的一切都想明白,他寒聲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納蘭天音拖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爬到了軒轅殊珺的腳下:“陛下……臣女正在給小殿下治療的毒膿包,娘娘忽然喬裝成這個樣子,也不知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將我傷成這樣……臣女實在是委屈。”
軒轅殊珺看著兒子身上的斑斑的血跡,將繈褓都給染紅了,不覺得心痛了起來:“禦醫,這是真的嗎?”
禦醫嚇得全身都發抖,顫顫巍巍道:“沒錯,納蘭大人說得對。我們確實是在幫小殿下放毒膿包裏麵的毒血。”
安可兒一腳踹倒了身邊的禦醫:“放屁!這麽小的孩子,你們也下得去手!我看你分明就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買通了,要虐死我的兒子!”
禦醫這才明白剛剛大打出手的這個女人是誰,他趕緊跪下:“娘娘恕罪啊,微臣所說句句屬實!”
軒轅殊珺眉頭微微一皺:“安安,夠了!並不是隻有你才關心皇兒的安危。再說了,論心機,誰比得上你。”
軒轅殊珺的話裏有話,對她將他騙出宮去,又想進來偷孩子的舉動是十分的不滿。
安可兒卻已經沒有力氣再罵了,因為看到兒子身上這麽多的傷痕,她的心都要疼碎了,她現在不想在爭辯任何的東西,她隻想快點將兒子身上的傷和毒都治好,不要再讓兒子受這樣的罪過,他還這麽小,這麽無辜……
軒轅殊珺看到安可兒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禁的也心軟了。本來生氣得想著質問安可兒,但是,現在看到她這麽傷心的樣子,他隻想過去抱抱她,那畢竟是他的妻兒,他又怎麽忍心。
納蘭天音本來還在心底暗暗的偷笑,十分樂見陛下對安可兒誤會深重,但是,現在看見軒轅殊珺根本沒有想要繼續問責的意思,他還滿目深情的抬腳想要走到那對母子的身邊……她的目光漸漸的流毒。
納蘭天音忽然一下子撲到了軒轅殊珺的麵前,然後緊緊的抱住他的腿,佯裝著奄奄一息道:“陛下……臣女……臣女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