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618】“我求求你,放開他。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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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天音本來還在心底暗暗的偷笑,十分樂見陛下對安可兒誤會深重,但是,現在看見軒轅殊珺根本沒有想要繼續問責的意思,他還滿目深情的抬腳想要走到那對母子的身邊,她的目光流毒。
    納蘭天音忽然一下子撲到了軒轅殊珺的麵前,然後緊緊的抱住他的腿,佯裝著奄奄一息道:“陛下……臣女……臣女要死了……攖”
    軒轅殊珺垂了一下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道:“禦醫,快過來給她看傷。”
    納蘭天音有些失望,這並不是她想要了。
    她想要的這個男人半跪在地上,憐惜的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然後將她的抱走。
    無數次做夢都會夢到這樣的場景,但是,每一次醒來都是一場空。
    可是,她就曾經看到軒轅殊珺不止一次的在她麵前,將那隻狐狸精抱走……她每一次在就角落裏看到陛下心裏眼裏都是那隻狐狸精,她實在是心如刀絞。
    這一次,納蘭天音下定了決心,抱著軒轅殊珺死死的不放手,她還偷偷的將手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個傷口上,用力的將血擠出來……她疼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軒轅殊珺的目光本來也沒有多放在納蘭天音的額身上,但是,驀地發現她僵硬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他的腿,她好像是暈過去了。
    畢竟是自己的堂妹,軒轅殊珺始終是不忍心,於是就蹲下來,親自將她抱走了償。
    男人離開的那一瞬間,安可兒剛剛好抬頭,看到了軒轅殊珺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外,她的心裏空落落的,一片冰涼……
    安可兒一邊照顧著寶寶,一邊柔聲安慰著他:“寶寶,沒關係,父皇不在,還有娘親在你的身邊,不管怎麽樣,娘親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娘親絕對會保護你的……”
    心好痛,她的話剛剛說完,眼淚就從臉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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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殊珺並沒有將納蘭天音抱著離開太遠,他讓禦醫跟上來,隨便在偏殿裏找了一個房間,然後就踹門進去,將昏迷不醒的納蘭天音放倒了床上。
    軒轅殊珺道:“禦醫,給她好好的醫治,若是有什麽閃失,為你是問。”
    納蘭天音其實並沒有暈倒,那都是裝的。她微微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到男人想要離開,她著急的睜開了眼睛,然後一把抓住了軒轅殊珺的手臂:“陛下……陛下……”
    軒轅殊珺將頭轉過來,聲音清冷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納蘭天音聽到他的聲音,感到無比的安心,眼中都是男人高大英俊的身影,無限的迷戀:“陛下……我就知道,陛下對我好……隻要有你這一句,我不管被怎樣對待,都是值得的。”
    軒轅殊珺應了一聲:“嗯,你好好休息,朕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納蘭天音忽然哭了起來:“陛下,你千萬不要怪罪宸妃娘娘,她也是心疼小殿下,才會誤會臣女的……”
    軒轅殊珺捕捉痕跡的將她的手推開:“嗯,朕知道你委屈。好好待著吧。”
    納蘭天音暗暗的咬著牙,小狐狸精,著寫賣乖討巧的伎倆,我可都是從你的身上學來的。高貴端莊的你比不上我,別以為迷惑男人,我就比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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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寶喝了一會兒的血,終於受不住濃烈的血腥味,然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安可兒連忙抽出手,然後輕輕地拍著兒子的背,慌忙的安慰道:“寶寶,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娘親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還是不是女人?當了娘,難道還不知道給兒子喂奶?你給一個嬰兒喂血,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一聽到男人的聲音,安可兒轉過頭去,看到軒轅殊珺站在門口,她輕啐一聲:“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安可兒看到軒轅殊珺不理會她的謾罵,依舊是朝著她走過來,她憤憤的操起啦手邊的一個花瓶子,就朝著男人砸了過去。
    軒轅殊珺淡定的將頭一偏,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
    當他轉過來的時候,他的臉額都變得嚴厲了:“無理取鬧!你好歹也是當娘的人了,究竟要胡鬧到什麽時候?孩子的身體健康,難道比不上你和朕置氣更重要?!”
    兒子哇的一聲哭了。
    安可兒強迫自己冷靜下裏,然後快速的思考了一下……
    沒準,軒轅殊珺說得對。
    她的奶水也許也和她的血液一樣,又解毒的功效。
    安可兒想都不想,就將自己的胸襟給扒開了,將如頭送到了孩子的嘴裏。
    第一次哺乳,她隻感覺很緊張。小家夥很生猛,差點都把她給咬破了。一直以來,那種隱隱的脹痛,在兒子的吸食之下,得到了緩解。
    原先,她因為難受,都是自己動手擠出來的。
    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她也沒能給孩子吃一次,做為母親,她感到十分的難受。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男人在她的邊上,目光漸漸的暗沉了下來,他英俊淡漠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他的內心,此刻卻是隱忍著,那種幾浴爆裂的疼痛感……
    他眼看著,內心深深的渴望著。
    安可兒全心全意都在兒子的身上,忽然餘光瞥見了男人一眼,就被他那灼熱的目光給燙到了。她驀地一驚,想擋住胸口,但是兒子再吃,她又不能全部擋住:“你……你這個澀狼!無恥!”
    軒轅殊珺掙紮了許久,才將他的目光從她的ru上,移到了她的臉上:“朕在自己的寢宮裏,看自己的愛妃,有何不妥?無恥在哪?”
    “呸!誰是你的愛妃!你的愛妃是那個納蘭天音!她用惡毒的方法虐待我的兒子,而你,包庇她!”
    軒轅殊珺冷道:“朕已經了解過了,你是真的誤會她.。她隻是為了孩子治療……”
    “我才不相信她的鬼話!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哭得這麽傷心,肯定是被紮的很疼了!”
    軒轅殊珺覺得愧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的笑顏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會哭。
    根本不需要她來指責他,他其實心裏都能明白,是他做的不夠好。
    他低沉的喚了一聲:“安安……”
    安可兒擦了一把臉上掛著的淚珠,抽泣著:“你放我們走。他雖然是你的孩子,但是,我相信,你的身邊,不缺女人,也同樣不會缺孩子。現在,你的心腹大患都被你意義的拔出掉了,你可以安安生生的在後宮找一些能為你母儀天下的女人,好好的生娃娃。這一個孩子,你就讓我帶走吧……”
    男人菲薄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可能。朕為了這個禦座,已經失去了太多。如果朕不能為所欲為的話,朕坐在這個皇位上,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安可兒抬起了目光,冷厲裏帶著一股狠勁,忽然,一手抽出了長劍,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若不放我走,你能留下的絕對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屍體。”
    安可兒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因為看到納蘭天音這麽虐待她的兒子。她的手下得有點重,因為她知道,傷了自己,他肯定會心痛。她現在恨不得在自己的脖子上直接抹上一刀,她若是死了,讓他後悔莫及!
    可是,她舍不得兒子。
    軒轅殊珺心頭一緊,一時控製不住,就叫出了聲來:“不要……”
    他將已經伸向了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猛地吸了一口涼氣,他怎麽這麽不冷靜!談判的時候,越是將自己的著緊的弱點暴露出來,他就越是被動。
    然而,現在,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她。
    他強扯出來一個冷笑:“安安,你不要在掙紮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能夠逃得出去,隻要朕想找到你,你以為你能逃得了一世嗎?”
    安可兒咬著下唇道:“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準兒,你過不了幾年,就駕崩了,或者被叛逆分子趕下皇位了,那也說不定呢。”
    軒轅殊珺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
    軒轅殊珺道:“好,你先把劍放下,朕會放你離開的。”
    安可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男人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將她給放了。
    她大概也能猜到了,這隻是軒轅殊珺的緩兵之計。
    不過,就算是他的緩兵之計,至少能讓她先離開皇宮,然後在從長計議。
    安可兒沒有在和男人多說什麽廢話,她白起兒子就朝著門外走去。她對這個血腥的皇宮,沒有一點的留戀.
    從前,她唯一留戀的就是這個男人,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她已經要不起了。
    “等等。”
    經過軒轅殊珺身邊的時候,他寂然出聲。
    安可兒停頓了一下腳步,挑眉冷屑:“怎麽,你想反悔。作為男人,你連這種信用都沒有麽?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軒轅殊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忽然出其不意的一把將兒子從她的手裏奪了過來!
    安可兒吃驚的大叫了一聲:“你幹什麽!”
    兒子的身上都是傷,血跡斑斑的,她抱著兒子的時候都是輕輕的抱著的們不敢太用力,沒想到軒轅殊珺竟然下了這麽重的手!
    寶寶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她真的看著都覺得心疼!
    軒轅殊珺將孩子搶到了自己的手裏,微涼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痕,傷得不重,都是被銀針紮的,放出來的毒血,傷口都已經被包紮好了。
    “混蛋!你把兒子弄疼了!”
    軒轅殊珺忽然將伸到小寶寶的喉骨處。然後用力的掐了下去。
    小寶寶的臉色漸漸的變成了絳紫色,小小的身體在繈褓裏劇烈的掙紮著,就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了。
    “你幹什麽!你究竟想幹什麽,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啊……”
    他的心,很痛。手上的力道偷偷的減輕了一分,然後他看著安可兒,英俊的麵容冷若冰霜:“你要是敢自殺,朕就殺了他。”
    她的手,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手上的長劍,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我求求你,放開他。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傷害他,不傷害他……”
    安可兒手中的長劍,落地的那一刻,軒轅殊珺就立即出手,點住了她的穴位,她悶哼一聲就失去了知覺,軟軟的倒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懷裏抱著他的妻兒。忽然覺得,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雖然他現在是皇帝,擁有全世界,但是,那個天下虛無縹緲,完全就比不上他的妻兒,他的妻兒才是真真實實能夠讓他用在懷裏,感到溫暖的。
    他這些年來,究竟在追逐什麽?到頭來有得到了什麽?
    他從母親的手裏結果了皇冠,這個皇冠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最後他失去了所有的至親和兄弟,現在唯一剩下的,能抓在手裏的,就隻剩下隻有她和兒子了。
    軒轅殊珺將她抱在懷裏,帶到了寢殿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