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638】娘親不要離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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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殊珺依舊是抱緊了安可兒,任憑安可兒怎麽掙紮,他就是不肯鬆手,因為她劇烈的掙紮,他胸前的傷口一直都是血流不止,但是他半點都不顧及這個,他在她的耳邊,柔聲低哄道:“安安,你回來了,你不會再走了嗎?留下來……”
安可兒恨恨的磨牙:“昊兒的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絕對不會在留在你的身邊!隻要我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到昊兒在我眼前慘死的畫麵。”
軒轅殊珺沉默了一會兒,寂然出聲:“安安,如果朕能讓昊兒活過來,你能不能留下來?”
安可兒驀地一怔:“你說什麽?償”
軒轅殊珺又重複了一遍:“朕說,朕能讓昊兒活過來,但是,朕有條件,你必須;留下來,永遠都不能再離開朕了。”
安可兒的腦子此刻一團亂麻……
“昊兒是在我的懷裏斷氣的,你要怎樣讓他活過來?”
軒轅殊珺胸有成竹:“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答應朕,乖乖的留在朕的身邊,一輩子。攖”
安可兒抬手一個耳光,扇在男人的臉上:“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他也是你的兒子!你既然有辦法救活他,為什麽不馬上救他,還要利用自己覺得兒子性命,來做交換的條件,你簡直就是是喪心病狂!”
軒轅殊珺輕輕的親吻著她香滑柔嫩的臉頰,親昵的笑道:“你說的不錯,朕確實是應該先救我們的兒子。那你現在趕緊把兒子抱過來吧。朕馬上救他。”
安可兒緊緊的咬著牙關:“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可兒擦幹了眼淚,走到了拓跋宏的麵前:“走,帶我去把昊兒接回來。”
拓跋宏眉心微微一皺,他絕對不能讓安可兒和陛下有和好的機會。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疑慮,那個孩子,明明就已經斷氣了,為什麽軒轅殊珺還這麽有把握的能讓這個孩子複活呢?
他的心裏是另一番的打算,但是,表麵上卻對著安可兒笑道:“好,既然陛下有辦法救活昊兒,那我們這就去。”
她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火急火燎的跟著拓跋宏出了禦書房。
安可兒和拓跋宏離開後,軒轅殊珺的目光,終於落到了納蘭天音的身上:“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趕快將西媛交出來,否則,朕……”
納蘭天音放肆的大笑兩聲:“如何,誅我九族嗎?臣妾的九族之中,第一族就是陛下您,納蘭世家的人,全都是陛下的至親。陛下,你難道為了討好宸妃,就要殺掉自己的父族?!”
男人的黑眸十分的冷酷,沒有一絲的屬於人的溫度:“納蘭西媛,膽敢謀害朕的皇子,罪不容誅!”
納蘭天音氣得胸脯都是一起一伏的,大聲的喝道:“陛下,你什麽所謂的起死回生,隻有那個腦袋鏽了的蠢女人,才會相信。西媛殺死的那個孩子,是什麽人假扮的還不知道呢!”
軒轅殊珺冷道:“你在胡說什麽。”
她冷笑了梁上:“你騙得了她,騙不了我!這個世傷根本沒有讓死人複活的方法,那個小東西根本就沒有出宮!”
軒轅殊珺微微的一挑眉:“母親難道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嗎?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陛下手上的暗衛,多的是易容高手。西媛弄死的哪一個,肯定是假冒的”
軒轅殊珺板起了麵孔,俊顏冰冷:“住口。”
納蘭天音跌坐在地上,眼淚默默的流下來,喃喃自語:“我早該想到了……昨天昊兒遇刺,今天陛下怎麽會還讓這麽少的護衛看著昊兒,肯定是會另有準備……我真蠢……我還是太心急了……”
軒轅殊珺驀地一震,眉心緊蹙,這個女人,的確智慧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自從他昨日在皇城外的酒樓裏,看見在人群中抱昊兒的那個蒙麵女子,他的心中就起了疑惑。
他的兒子,冰雪崇明,鬼靈精怪,怎麽會隨隨便便的就讓別人抱他呢?能讓他如此親近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
於是,他就用*藥,讓自己的兒子說出了實情。他才決定,在培養的暗衛之中,挑選一名最年幼的孩童,易容成他兒子的模樣,出去誘騙安可兒回皇宮。
他確實猜到了是安可兒,可是他,沒有猜到的是,納蘭家的這對姐妹,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此番誤會,肯定會讓安可兒對他生了不少厭惡之情,真是得不償失。
想及此處,男人英俊的眉目裏,漸漸的逼出了一絲陰沉的殺氣:“你要是敢在宸妃的麵前,瘋言瘋語,朕絕對不會輕饒你。”
納蘭天音冷靜的抬頭:“好,我可以為陛下隱瞞,但是,陛下你也要答應我,抱住西媛不死。”
軒轅殊珺堅定不移道:“西媛必須死。隻要她在一日,就會對宸妃和昊兒不利。”
納蘭天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西媛可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您可是最疼愛她的,難道你現在就為了套一個女人的歡心,要殺掉自己的親堂妹嗎!”
軒轅殊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吟道:“西媛必須死,朕以後不想在帝都看到她。至於,西媛死後的事情,就全權由你來操辦,朕這般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納蘭天音明白了,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隻得跪在地上磕頭謝恩了:“謝陛下。”
“另外,替朕轉告她一句,這次若是真的傷到了朕的皇兒半根頭發,朕絕對不對讓她這麽好死,就算親手斬下她的頭,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納蘭天音忍氣吞聲:“是,陛下。”
“皇後,你慫恿妹妹行凶,心腸歹毒,根本就配不上這個母儀天下的位置,朕會昭告天下,廢掉你的的皇後之位,貶為庶民。今後,朕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兩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納蘭天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忽然癲狂的放聲大笑:“廢掉我?!你何須要找這麽多的借口!你直接說實話好了,就是因為宸妃回來了,所以,你就要廢掉我!陛下你不過是想把皇後的位置讓給那個女人罷了!”
軒轅殊珺連解釋都懶得去解釋,直接就承認了:“你說得不錯。既然你心境如此的通透,何苦在自尋煩惱。”
“憑什麽?!我這五年來,盡心盡力的照顧小皇子,全心全意的陪伴在陛下的身邊,照顧陛下的點點滴滴,陛下,難道你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感激,有一絲絲的愧疚。”
軒轅殊珺道:“有。”
納蘭天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時語塞,淚如泉湧。
軒轅殊珺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她:“朕甚至想過,保留你皇後的位置,讓你安安靜靜的在皇宮裏生活。可是,你並不能滿足於現狀,你想傷害朕的妻兒,朕是絕對不能容忍你的。”
納蘭天音恍然若是,跌坐在地上:“我可以……我可以……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陛下,你不要趕我走……我們是夫妻啊……”
“真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隻是名義上的婚姻,在沒成婚之前,朕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已經答應了朕了假的就是假的,不要以為時間過的長了,假的就會變成真的。”
因為空氣中還殘留著珠沙曼華的花香味,雖然已經沒有剛剛開始的那麽濃烈了,但是天音本身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她不知道屏氣,也不知道調息,所以,她待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一些神情恍惚了,她像瘋了一樣,滾到地上,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怎麽能這麽無情!陛下——”
軒轅殊珺看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佛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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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將軒轅澤昊安置在金寶宮裏。
安可兒跟著拓跋宏找到了兒子,她緊緊的一把保住了兒子,再一次試探他的呼吸,和脈搏,可是,依舊沒有半點的生還的跡象。
拓跋宏在一旁煽風點火,用無比哀傷的語調說到:“安姐姐,我總覺得,陛下這是在拖延時間……這個孩子已經這樣子了,我們基本上都已經能確認……他已經,已經……”
拓跋宏‘悲傷’得泣不成聲,都已經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
安可兒心痛的抱著兒子的身體:“不,我相信他。這個男人別的方麵也許很差勁,但是,他隻要能說得出,肯定就能夠做得到。”
她此刻的腦袋很亂,所有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有疑點,可是她現在來不及多想了,她現在隻是希望她的兒子沒事。
拓跋宏語欲言又止道,十分的難為情:“安姐姐,雖然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提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的母妃現在被關在皇宮裏,我想著就現在趁亂將母妃救出去。安姐姐,接下來的……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
安可兒不假思索的說道:“嗯好!”
“安姐姐,過段時間,我肯定還會再聯係你的。等我!”
安可兒的心都快飛奔到軒轅殊珺的身邊了,她基本上就沒有聽明白拓跋宏在說什麽,她慌忙的點頭:“好,好好好!我什麽都依你!”
說完,安可兒就抱起起了軒轅澤昊,繞過了拓跋宏,然後飛快的朝著宸宵宮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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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殊珺踏進了宸宵宮的寢宮,剛剛坐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邁著小短腿,一路跑過來,嘴上甜甜的叫著:“父皇——”
軒轅殊珺一邊從容淡定的喝水,一邊冷道:“朕讓你好好的麵壁思過,你倒是有什麽心得沒有?”
軒轅澤昊拚命的低著小小的腦袋:“父皇,昊兒錯了……”
“錯哪了?”
“兒臣錯在不該跑出去玩……”
軒轅殊珺冷睨了他一眼:“還有呢?”
軒轅澤昊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他昨天出去,已經見到娘親的話。
“昨天你出去,見到了誰?”
軒轅澤昊害怕得小小的心髒一直在打鼓,憑著他的經驗,父皇一旦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那就證明了,他的謊話已經被父皇給識破了,父皇這是要他老實的交代自己犯錯。
軒轅澤昊一向畏懼父皇的權威,他的小手,拚命的攪著衣角:“昨天,我……我見到了娘親。還跟娘親約好了,要私奔。”
軒轅殊珺冷道:“小黑屋三天,孝經一百遍,任選一個。”
軒轅澤昊小小的臉蛋,皺成了包子:“父皇~~~原諒兒臣吧,娘親回來了呢,娘親可疼寶寶了……要是讓娘親知道,父皇一直都在虐待寶寶,那麽娘親肯定是要傷心的……”
軒轅殊珺冷謔道:“你現在可是找到靠山了。”
軒轅澤昊哇的一聲哭了,然後一屁股在地上滾來滾去:“父皇……父皇,原諒昊兒吧,昊兒下次一定不敢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額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兒子,究竟是像誰啊……終究還是像安可兒多一些吧,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
軒轅殊珺道:“既然你都不想,那麽朕就給你一個簡單的,容易做到的。”
軒轅澤昊一軲轆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放光:“父皇,父皇~兒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兒臣的!”
“你隻要答應朕一個事情,一會兒你的娘親回來,她會抱著你,她會哭,不管你娘親問你什麽,你都不要回答。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你娘親。要告訴你的娘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知道嗎?”
軒轅昊澤趕緊點頭:“父皇您就放心吧。昊兒一定會聽父皇的話的。今天的事情不能說,那麽昨天的事情,能說嗎?”
軒轅殊珺冷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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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可兒抱著兒子來到宸宵宮寢殿的時候,卻看見,軒轅殊珺已經站在了門口迎接她,在他的身後,左手邊是一隊的禦醫,右手邊是一隊的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鬼麵人。
安可兒驚愕的看著那些帶著鬼麵具的人,問道:“他們是誰?”
軒轅殊珺淡淡的回答道:“巫祝師。”
安可兒的心裏咯噔一跳,巫祝……她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曾之為巫祝,她也是因為這種力量穿越而來的。
她自己也查閱過很多相關的記載,可是卻沒有一點的收獲,因為……
“這個世界,不是已經禁止使用巫術了嗎?”
軒轅殊珺從安可兒的懷裏,把那個小孩的冰冷額屍體抱了過來:“你說得不錯,巫祝術確實是禁用的,但是,朕的皇帝,這個禁令對朕無效。你就在外麵好好的等著,朕一會兒就會還你一個活蹦亂填的昊兒。”
安可兒驚嚇得有點呆:“為什麽你能進去,我不能進去。你們想對他做什麽?!”
軒轅殊珺道:“安安,我們的兒子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朕還能對他做什麽?就算朕想要對他做什麽,那也都是為了他好,別忘了,昊兒也是真的親生兒子。”
說完,軒轅殊珺沒有理會她,而是走進了大殿,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門就吱呀一聲關上了。
安可兒渾然若失的站在殿外,心急如焚的等待她的兒子。
驀地,她忽然發現,此刻,拓跋宏已經不在她的身後了。
安可兒這才想起來,剛剛拓跋宏曾經對她說道,他想要趁亂,將他被軟禁在皇宮裏的母妃給救出去。
她抱緊了膝蓋,坐在玉階上,此刻她隻想靜靜。
太亂了,她想得腦仁疼。
拓跋宏和鳳仲離,是不是聯手起來對她說謊?
她細細的回想著拓跋宏對她說的話,好像也沒有是騙她,因為他說得滴水不漏,他也隻是聽說……他並沒有親眼看到。
等了好一會兒,寢殿裏,忽然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帶著鬼麵的巫祝師道:“娘娘,請您給我一滴血。”
安可兒毫不猶豫的,直接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將那滴血擠到了盛著符紙的水裏。
安可兒怎麽想都不放心,她一把抓住了巫祝師的手:“你們要對我的兒子做什麽?”
“娘娘請放心,我們這是在救小殿下。”
她還是漸漸的將手給鬆開了,將巫祝師放了進去。
再過一會兒,寢殿忽然放出了幾道金光。
安可兒實在是忍不住,就在外麵拍門:“陛下!陛下,你們究竟在做什麽?!讓我進去看看昊兒吧,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軒轅殊珺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安可兒驚訝的發現,兒子的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的傷口了,他此刻正在父皇的懷裏,呼呼的酣睡著。
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個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軒轅殊珺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我們的兒子。你可以叫醒他,跟他說說話。”
軒轅殊珺還是不大相信這個會坑爹的熊孩子,他還是決定給軒轅澤昊服用了一定安眠的藥物,關鍵的時刻,不能讓他胡說,讓他閉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喜極而泣,溫柔的摸著兒子那個柔嫩的小臉蛋:“不,不必了,讓他好好的睡覺。”
忽然,安可兒認真嚴肅的看著軒轅殊珺:“你是怎麽做到的?”
軒轅殊珺道:“這是一種禁製的巫術,將亡故著的生命,與自己至親的一個人的生命綁在一起,就可以將亡者複活。”
安可兒聽得有點玄乎,但是,她還是十分的高興的:“那,這個巫術有什麽限製嗎?”
軒轅殊珺道:“那就是,你們從此在十年之內,同命相連,其中一個死,另外一個也會死。而且你們不能離開超過百裏的距離。”
安可兒也不是很吃驚,這樣的巫術,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方圓不能超過百裏,那相當就是不能超出皇宮的距離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她之感謝上蒼,將她的兒子又還給了她。
這天晚上,安可兒抱著兒子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家夥依然在睡懶覺。
安可兒不敢吵醒他,於是舊自己悄悄的起床,說知道,小家夥一旦感受安可兒要離開他,他就立即哭著:“娘親,娘親!不要離開寶寶……娘親……”
於是,安可兒又是一陣好不忍心,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然後輕輕的將他又攬緊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