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洗洗那些長舌婦的嘴巴(求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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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月娘何等聰慧,她沒有直接戳破,叫顧天成將四季蓮培育成了白色,還美名曰聖潔美麗。那傻子傾慕月娘興致正濃,想也沒想就做了。”

    “白色,這有什麽說法嗎?”鸞顏歪著頭問道。

    “白蓮,白戀,白愛了。那日顧天成的迎親花轎抬到月自華門口,月娘閉門不見,隻是提前叫人將那兩石缸四季蓮擺在外麵。顧天成恍然大悟,但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兩人有緣無分終做不了夫妻。”齊戎搖搖頭,一陣唏噓。

    “這麽說來,月娘還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鸞顏不禁有些欽佩,大齊對女子向來嚴苛,她跟顧天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能說斷就斷不問世俗眼光,這種勇敢非常人能及。

    “哎呀,我是不是做了叫月娘為難的事?是我向她討四季蓮的,他們這種關係本就尷尬,她再為我去找顧老板,豈不是更加尷尬?”鸞顏後知後覺,有些局促。

    齊戎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叫她莫要慌張。這次為難的可不是月娘,應該是顧天成才對。三日之內就培育出四季蓮,差點脫了他一層皮。

    但月娘多年後頭一次主動與他接觸,單憑這點,他就是脫兩層皮也值!

    “咱們進屋試試月自華送來的華服合不合身。”齊戎牽著她的手從未鬆開,往屋裏走。

    “你跟月娘也有交情?”剛一出口,鸞顏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這京都皇城,凡是跟吃喝玩樂有關的,他都混的跟親人似的。

    “淺淺交情,不及我待鸞兒真心的千萬分之一。”齊戎回眸一笑,魅惑眾生。

    鸞顏心頭一顫,竟然被這個狐媚子給撩到了。

    不過,她還是有底線的,不管他怎麽服侍自己試衣服,親手挽發梳妝,都沒有換來閑逸齋留宿一晚的福利。

    次日,他們整裝待發,一同去迎接太後皇上的聖駕回京。

    “你看你看,賢王妃身上穿著的可是月自華的月光緞?”等著聖駕的時光,自然變成眾人攀比炫耀的最佳場所。

    “可不是嘛,真有本事,能買到月自華的華服。”

    “哼,再好看也是被皇上趕回京城的,瞧賢王殿下和王妃,都不敢穿紅戴綠了吧,一身的素衣,是怕太過炫耀而再受責罰呀。”

    “行了行了,你別吃不到葡萄所葡萄酸了,連宮裏娘娘們都享用不到的月光緞,還不是穩穩妥妥穿在了賢王妃的身上。還是她有福氣啊,生的好,偏偏嫁的又好。”

    一大推命婦小姐們唏噓不已,怕是以後皇家盛宴風頭最盛的當屬賢王妃了。

    信使不斷的傳來消息,聖駕即將進京。

    大家趕緊跪好,準備接駕。現在已經是秋天,但秋老虎秋老虎,來勢洶洶不容小覷,穿著厚重華服的女人們跪在晾地裏,不少已經香汗淋淋,弄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鸞顏端端正正跪著,她是女眷,不能跟齊戎跪在一起,看最前麵一排皇子中,齊戎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身上穿的華服用月光緞製成,現在才察覺它的妙處,這件衣服雖繁瑣卻極為透氣,也很輕便,穿上絲毫沒有束縛感。

    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呀!

    胡思亂想中,聖駕終於來了。

    吵吵嚷嚷的一推人瞬間安靜下來,大家叩首行禮,迎接聖駕。

    太後回宮鸞顏高興的很,太後邀女眷在太液池參加晚宴,皇上則帶著皇子大臣們去了別處。

    宮裏的桔花開的好,太液池也擺滿了各色桔花點綴,太後很高興,目光每每看到鸞顏,笑意都會加深幾分。

    “哀家這次出宮,一為我們大齊祈福,二是求佛祖保佑我們大齊子嗣繁茂,連綿榮耀。”話落,太後的目光定在了鸞顏身上。

    鸞顏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子嗣?他們至今連那個都沒有,子嗣還不知道在哪裏轉悠呢。

    “太後還不知,昨兒個臣妾收到金璐的家書,說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臣妾想定是佛祖聽到了太後的誠心,大齊子嗣必將繁茂連綿。”皇後恭敬說道,話音剛一落,下麵一片嘩然。

    他和她有孩子了啊,鸞顏淡淡一笑,不知怎地,聽到這個消息後竟出奇的平靜,甚至連嫉妒都沒有。

    “皇後娘娘,臣妾聽人說今兒個靖王殿下和王妃也會回京,為何還不出現?”坐在下麵靠前位置身份最貴重的命婦問道。

    皇後抿嘴一笑,並未理她,附過身靠近太後說道。“華兒原本想在今兒個回京,一起迎接聖駕的,金璐害喜的厲害,華兒便命人放慢速度,事事以金璐和孩子為先。”

    太後點點頭,滿臉的歡喜和欣慰。“華兒是個好孩子,金璐也是個好孩子,等他們二人回京,哀家定要重重的賞。”

    “臣妾恭賀太後要做太祖母了。”皇後笑的得意,將太後哄得心花怒放。

    下麵的人也跟著道喜,撲通撲通跪了一地,太後在人群中瞧見了鸞顏,半玩笑的逗她。

    “鸞顏啊,你跟戎兒也得加把勁了,以你們兩個的容貌,哀家的小玄孫生的定是極好。”

    鸞顏不知道該怎樣對答,連忙俯下身子叩首。

    太後高興的緊,連連跟眾人邀酒,鸞顏沒有說話的伴兒,又怕閑下來被太後叨念子嗣的事,於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也將背後議論她的話聽的仔細。

    “哎,你們看,那位正在借酒消愁呢。”

    “這怎麽說?”

    “你們不知道吧,靖王大婚那天,她尋短見跳了汴河橋!”

    “什麽!這種事你可別胡說。”

    “誰胡說了,是有人親眼所見,她被賢王救到了畫舫上,失了清白才嫁的。”

    “這麽一說,她思慕的是哥哥,後來嫁了弟弟,跟戲文裏還真像。”

    “難怪會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不怕醉的,是聽人家有了孩子,自己急火攻心,所以才借酒消愁的。”

    “自己生一個不就行了,賢王可是對她好的很,兩個人在萬佛寺還不知節製那個呢!就憑賢王曾經一夜禦七女的孟浪勁兒,叫她懷上個孩子還不簡單。”

    “賢王這些年把風月場所過成了自己家,怕是早就掏空了身子,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還不說不準呢。”

    “也是,我看她就是個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踐貨,跟賢王兩個人真是絕配!”

    鸞顏猛的回頭,那一群嚼舌根的女人立刻低下頭不說話。

    “這幫女人,真是吃飽了沒事閑的,別的本事沒有,顛倒黑白造謠生事倒是厲害!”鸞顏重重將手裏的酒杯放下,心裏暗暗生了一計。

    太後剛回京,晚宴上又太高興,多喝了兩杯後乏了,眾人緊接著跪安回去了。

    花梢連翹這種從府裏帶出來的丫鬟是不能到晚宴上伺候的,裏麵有專門的宮娥。

    “王妃喝了不少,好大的酒氣呀。”花梢問道,順帶著替她披上了披風。

    “不光是酒氣大,現在火氣也大的很。”鸞顏惡狠狠係上披風的帶子,盯著旁邊那一堆說自己壞話的女人。

    她們似乎察覺到鸞顏的怒火,小聲嘀咕了幾句,垂頭走了。

    “要不要去收拾她們?”連翹最聰明,一眼就能瞧出鸞顏的心思。或是她太耿直,什麽都擺在了臉上。

    “前幾年來宮裏玩,無意中走到了冷宮,淒涼的很,最糟糕的是還有一個滿是淤泥的爛荷塘。”鸞顏眼角閃過邪惡的光,還在邊疆時,看七個哥哥整人看多了,潛移默化中也學了點兒。

    “爛荷塘怎麽了?”花梢傻傻的問道。

    “適合洗洗那些長舌婦的嘴巴!”連翹拎著花梢的衣領,快速閃進了黑暗中。

    慕容家世代習武,崇武為榮,所以家裏的藏書大多都是兵書,安排一個簡單的機關陣型對於家裏普通的仆人不是難事,更何況還是被慕容老爺子千挑萬選出來的花梢連翹。

    利用自然的樹木山石,擺出陣型,在加上月光投射出來的陰影,就能造出個“鬼打牆”將她們引去洗嘴巴的爛泥塘!

    半個時辰後,兩人高高興興的回來,掩著嘴不敢笑出聲。

    “泥豬進塘,運氣好的話半夜能被人救起,運氣不好的話隻能待明日天亮,宮娥打掃時才會被發現。”連翹賣著關子,難得大展伸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的。

    “但她們的運氣一定是不好的,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要是宮娥才不會去呢。”花梢掩不住興奮,笑了出來,忽然想到這是在宮裏,連忙用手掩住嘴。

    鸞顏心滿意足的帶著倆丫頭打道回府,她這是怎麽了,以往都是不在乎的,今兒個為何要這麽做?是聽不了別人在她麵前說起往事,還是聽不了汙蔑齊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