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回京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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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也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命中注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正如現在,自作自受的某女累癱在床榻上,欲哭無淚。

    “鸞兒……”他欺身上來,吻著她汗濕的臉頰。

    “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名字?”整個晚上他都在喚鸞兒,事實證明這兩個字有魔力,喚著喚著他就蓄勢待發了。

    “那叫娘子怎樣?”他將她擁進懷中,勾著下巴細細吻著。

    “不滿意?小甜甜,小心肝,小寶貝……”他加大了動作,眸中重新燃起火焰。

    嗚……鸞顏淚奔……

    兩人起身梳洗後正好趕上了晚膳,鸞顏拖著半身不遂的身子入席,齊戎反而神采奕奕,落實了他嬌媚王爺的名號。

    “姑爺,請受我們一拜!”

    大哥平地一聲雷,端著酒跪在地上,身後其他六子依次排開,場麵很有震懾力。

    “好說好說,都是一家人。”齊戎也端著酒站起來,目光不自覺的瞥了下旁邊的鸞顏。

    經過昨晚,他真的變成慕容家貨真價實的姑爺了,這感覺不要太好。

    鸞顏白了他一眼,這個不知饜足的東西。

    “賢婿啊,這次的事多虧你出麵相救,他們才得以脫身,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你不僅是我們慕容家的姑爺,更是我們的恩人。鸞顏啊,以後要好好報恩知道了嗎?”

    老將軍一聲令下,眾人將目光都投到坐在席上黯然神傷的鸞顏身上。

    “知道了。”鸞顏臉頰一紅,想起昨天晚上的火辣場麵,心跳突然加快。

    她真是信了哥哥們的邪,還說他會留下什麽心靈陰影。

    陰影個鬼?她差點被榨幹好不好?

    “上菜!”

    老將軍一揮手,幾個小兵端著烤好的野味上來。

    齊戎見她臉紅的很,抬手拭了拭她的額頭。

    “不是發燒臉卻這般紅,是在想報恩的事了?”

    齊戎打趣道,將她每一個表情盡收眼底。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鸞顏切了一小塊肉,塞進他嘴裏。

    齊戎一邊吃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咳咳!”

    老將軍和在場的七子都是光棍一條,被他倆這甘柴獵火的模樣一弄,很是尷尬。

    “那個……私自囚禁總兵都尉一事,皇上已經知道了,老夫準備親自上京領罪。”

    “事情是我做的,該去領罪的理應是我!”鸞顏說道,爹爹年事已高,若皇上怪罪下來定是受不住牢獄之災的。

    “爹,還是由我去吧,兒子我皮糙肉厚扛得住!”大哥挺身而出。

    “不不不,大哥在軍中有許多要事忙不開,我去最合適,罵死他們那個混球!”四哥霸氣威武道。

    “諸位稍安勿躁。”齊戎斯條慢理的說道,好看的桃花眸子一緊,老神在在。

    “諸位有沒有想過,皇上為何平白無故派個都尉來邊疆,還任由他胡作非為,為何他前腳被囚禁,後腳就傳進了京都皇城?”

    眾人不語,皆垂眸深思。

    “皇上是對我慕容家一族的忠誠起了疑心啊。”老將軍緩緩道出,話中有委屈和不甘,更多是的失望。

    “又或是皇上受人蒙蔽,誤信小人呢?”齊戎一笑,淡淡說道。

    “姑爺說的可是丞相一夥?早就知道他們吃飽了撐得,一天不攪出點兒事來,一天就不消停!”大哥忿然說道。

    “好似除了丞相一夥兒,也沒有敢對慕容一族動手,況且能撼動皇上這棵大樹的,也再無旁人。此番回京,請罪是必然,但不是嶽父大人和娘舅去,應該由我去才合適。”

    齊戎起身,對著各位行雲流水般行了個禮,周正嚴肅,叫人瞧不出一丁點兒的紈絝模樣。

    “比起私自囚禁朝廷命官一事,我相信皇上定會對其他的事更加關心。”

    齊戎賣著關子不說,唇角勾起壞笑。

    是該算總賬了,橫豎都是丞相的人,就拿這件事做個引子,將新帳舊賬全翻個遍!

    又到了深夜,鸞顏的帳中傳出微弱的喘息聲,不知哪個將帳中的蠟燭換成了紅燭,叫這個原本就消停不了的夜更肆無忌憚的狂野了。

    “你……有完沒完?”

    鸞顏帶著哭腔,扣著他的肩膀,將他壓在榻上。

    烏黑的發絲遮住半張臉,他的樣子邪魅狂狷,若是不去想剛才的無賴樣的話,倒是能引得全天下的女子趨之若鶩。

    “離天亮還早呢,這漫漫長夜做點事情怎麽熬得過?”

    他一翻身,掙脫她的壓製,摟住她的小身子,重新壓下。

    “你就不能有點兒正行!白天在宴席上看你說的那般篤定,等回京都皇城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跟我說實話,真的有扳倒宰相的證據嗎?”

    鸞顏說到底還在為這件事發愁,怕他是誇下海口,到時候補不上了可怎麽是好。

    “這原本就不是你的事,不該被牽扯進來。等到了京都皇城麵聖,私自囚禁朝廷命官的事就由我擔下吧。太後向來疼我,一定不忍心看我受罰的。宰相那邊就當是先給他記下吧,等以後咱們找到證據再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話音剛落,就被他重重吻住,還咬疼了唇瓣,故意懲罰般。

    “考慮的這般周全,身為丈夫我怎麽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呢?”他眯著雙眼,捏住她的下巴說道。

    “鸞兒,何時你才能瞧得起人?”

    “我什麽時候瞧不起你了……”鸞顏小聲抗議道,現在隻要聽到他喚自己鸞兒,就證明又想要了。

    “口說無憑,我要你用行動證明。”他眸子中染上戲謔,滿意的看她一臉局促。

    “不要鬧了,明天還要趕路。”

    推推他的胸口,試圖用這個拙劣的法子糊弄過去,反倒叫他扣住腕子壓在耳朵兩邊。

    她驚呼出聲,卻又趕緊閉口,怕叫門外守夜的士兵聽到。

    “吻我。”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帶有命令的口吻,濃重的鼻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激的她渾身一陣戰栗。

    “哎,這麽不聽話,還是我來好了。”

    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低頭吻住她的唇,提神運氣,對著惱人的紅燭出掌,用內力吹熄了帳內的光亮。

    “誰許你碰那兒的!”鸞顏壓低聲音吼著。

    “就是怕你害羞才熄燈的,鸞兒……”

    “你這個禽獸!”

    帳內一片黑暗,隻有兩人纏繞的喘息聲,還有某女悔不當初的一顆心……

    次日清晨,回京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鸞顏和齊戎辭別了老將軍和七位少將軍後,上了馬車。

    鸞顏坐在他對麵,翻著手裏的兵書看,還不時防著他些。

    齊戎笑著將橫在他們中間的小矮桌搬開,掀開車簾直接扔了出去。

    “你要做什麽?”鸞顏雙手環抱住自己,往角落裏縮去。

    這個禽獸,難不成要在車裏……

    “好了,不鬧了。昨夜你總共沒睡幾個時辰,還強打著精神看兵書,為夫隻好將礙事的矮桌扔出去,這樣你才可以躺在為夫懷裏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齊戎張開雙臂,好看的桃花眸子盡是寵溺的笑。

    鸞顏半信半疑,這幾日總是叫他誆了去,自己最後怎麽被吃幹抹淨都記不清。

    所以,對他的主動示好,真偽還是有待觀察的。

    “還不過來?再不過來我可就過去了。”齊戎眉毛一挑,作勢就要起身。

    鸞顏連忙丟下手裏的書,輕巧的坐到他那邊的軟榻上。

    這幾日的實際作戰經驗告訴她,這個貌似無賴的男人真是惹不得,若是忤逆了他,隻會被休整的更慘。

    最重要的是,以前他不顯露會武功事實,她還可以用武力將他製服,可現在他也不瞞著掖著了,直接“動武”了。

    她打不過他呀,該死的竟然打不過他!

    所以勝者為王,敗者暖床。

    “這才乖,好了快睡吧。”

    他長臂一伸將她摟緊懷中,斜躺在軟榻上,拉過一旁的白狐披風蓋在彼此的身上。

    他的懷抱好溫暖,也就不覺的馬車有多顛簸了,躺在他懷中有種安心的感覺,叫人不忍心破壞。

    “齊戎?”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閉上了眼睛。

    “嗯?”他淡淡答道。

    “等回京了……”她還在擔心皇上怪罪下來的事,怕他無辜受了牽連。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牢牢壓在身下。

    “你……你你你……不是說睡覺的嗎?”她傻傻問道,不知道已經惹到了他。

    “是有的人不想,總是胡思亂想。”他雙眼微眯,發出危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