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劫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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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貓兒市突然狂風爆起,席卷著黃沙四處叫囂,兩個身著西厥百姓服飾的人,臉上蒙著麵紗,在正對著刑場的茶樓裏喝茶。

    “待會兒要行刑的時候,我負責利用圍觀百姓製造混亂,你借機從地道過去救人,記住了嗎?”聶湛再三叮嚀。

    “嗯,記住了,你要小心。”鸞顏拿起茶,喝了一口。

    “徒兒媳婦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好溫暖啊。”聶湛開始犯賤,抱著手裏的杯子扭捏的不像人樣。

    “溫暖你個頭。”鸞顏白了他一樣,轉身離開。

    大齊來送親的隊伍,加上葉將軍,一共有三百多人,還有兩百人是過來伺候鸞顏的,所以,當這五百多口子人浩浩蕩蕩的擠在貓兒市的時候,相當壯觀。

    “大帝有令,大齊和親無憂公主夥同送親使臣私逃,藐視西厥天威,實以絞刑,即刻行刑!”

    監斬官一聲令下,一條條打著死扣,足足有小孩子手腕粗細的繩子垂下來,把那五百個人的腦袋套了進去。

    “殺!”監斬官又是一聲令下,五百條性命如螻蟻般,輕易就能人拿走。

    “哎呀,著火啦!茶樓,還有那邊的鋪子都著火啦!大家快去救火啊!”

    忽然間,過來圍觀的百姓跑了大半

    人一多就會有紛亂,有紛亂就有機會下手,比如現在。

    鸞顏找準時機,從聶湛挖好的密道出來,混在人群中,趁大家不備之際,擄了今天監斬官當這個倒黴鬼。

    “放人!否則我就要了他的狗命!”鸞顏把手裏的長劍架在監斬官脖子上,拖著他來到葉將軍身邊。

    “快走,公主快走,有埋伏!”葉將軍大吼一聲,急的一雙眼睛猩紅。

    鸞顏忽然意識到什麽,怪不得今天的行動會如此順利,一次絞殺五百人,街上竟然連個禁衛軍都沒有。

    糟糕,中計了!

    這時,紛亂的人群自然分成兩撥,中間留出一條過道,他身著炫黑繡金長袍,黑發高高豎起,雙手負後,好看的桃花眸子染上戲謔和嘲弄,緩緩向她走來。

    “放下手裏的劍,跟我回宮。”他薄唇微啟,吐出的字如冰般寒冷。

    鸞顏想起他對自己所做的種種惡行,心頭一痛,皇宮那個地方,若非絕境她是不想回去的。

    “回去也是死,倒不如今天你幹脆就殺了我,放他們回大齊怎樣?”

    他停住腳步,一雙桃花眸子緊緊盯住她,之前的深情一掃而光,換上的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你若死了,他們都得去陪葬。”

    “那我若活著,是不是他們就能活?”鸞顏跟他玩了個文字遊戲,如今這種境遇她也是困境中求生存,能抗一時是一時。

    他唇角勾出一抹笑,豔若桃花,魅惑眾生。

    “如果你不私逃出宮,或許是這樣。”

    “如果你不殺我,我又豈會逃跑?”鸞顏吼了回去,她知道他恨她,卻不知道他竟恨到要她去死。

    圍獵場禁衛軍口中的話,現在還字字誅心。

    他眸子一暗,耐心全無。“跟我回宮,休要鬧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好似她是個跟夫君鬧脾氣的小娘子,叫她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那他們……”鸞顏問道。

    “殺。”

    “我都願意跟你回宮了,為何還要取他們性命?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鸞顏拿長劍的手一緊,割破了監斬官的脖子,那麽倒黴鬼連叫都不敢叫,忍著疼直挺挺的站著。

    “你自己闖出來的禍,總該有人來承擔後果。”他雙手負後,轉身就要離開。

    這盤棋他從一開始就占了上風,不管怎麽走,橫豎都是贏。

    當啷!她扔掉手中長劍,一撩衣袍,跪在他麵前。

    他一聲令下,就會有千萬將士為他賣命,豈是她虜了個人質能左右了的事情?從一開始,她就輸了。

    “求大帝收回成命,饒他們不死!”鸞顏重重的磕了個頭,卑微且無奈。

    “公主!公主不要求他!公主!”葉將軍撕心裂肺的大吼道,他們大齊的公主匍匐在西厥大帝腳下,這是種恥辱。

    “求求大帝收回成命,饒他們不死,我願意回宮,此生此世為奴為婢侍候大帝!”鸞顏沒有理會葉將軍,又對著他的背影磕了個頭。

    他能將烏追滅國,連嬰兒都不放過,對葉將軍他們更是不會手下留情。他們今日所承受的一切,源頭皆是她,她不能一時衝動賠上五百條性命。

    有種骨氣葉將軍可以有,但她不行。

    他換換回頭,看她的眼神很複雜,捏來算去還是被那句此生此世勾出了心中的痛。

    哼,他冷笑,什麽時候他竟淪落到用別人的生死困住一個女人了。

    “把大齊和親眾人押回大牢,鸞兒,我們回宮。”

    一句鸞兒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還是放不下她,縱使五年前那血淋淋的背叛,會連本帶利的再次上演,也還是不能放下。

    當夜,他將她壓在身下,往死裏折磨。

    “鸞兒……鸞兒……我的鸞兒……”他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不知饜足。

    鸞顏睜著迷蒙的雙眼,雙手攀住他結實的肩膀,隨著他沉沉浮浮,不知道身在天堂還是地獄。

    鸞兒,好似許久之前有人這麽喚她,這個稱呼也隻有他來喚。

    記憶中那張破碎的臉,倒在血泊中,被大火焚燒殆盡。

    “不要叫我鸞兒,我不是鸞兒!”

    她在逃避,亦如逃避纏繞她整整五年的噩夢,是啊,她想起來的,噩夢中的人,就是這般,一邊與她耳鬢廝磨,一邊輕聲喚著鸞兒。

    她的話惹惱了他,他那染上欲念的眸子一緊,雙手牢牢捧住她的小腦袋,霸道的吻上去。

    “不要……唔……”他懲罰性的加大了力道,差點撞碎她的

    七魂六魄。

    “不要?那你想要誰?齊華嗎?”他離開她的唇,捏住她可憐的小下巴,萬分鄙夷的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看不透嗎?他要的是江山,女人對他而言隻不過是件工具罷了,例如你,尊為大齊皇後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他送來西厥,成了我身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