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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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張檀雅的咄咄逼人,陸源依然臉色平靜,帶著一抹笑意,端坐在椅子上。
張正源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的,被自己夫妻寵溺慣了,又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不久,極為自負,自己很難勉強讓她做不願意的事情。
他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周虎臣,張正源的年紀要比周虎臣大不少,當年張檀雅出國前和周虎臣關係不錯,如同兄妹一樣,此時大概隻能由周虎臣才能勸下來。
雖然他對於陸源的條件也是極其的憤怒不滿,但對於陸源本身卻沒有什麽意見,商場行事,無非就是如此,而且也不是陸源強迫自己。
張檀雅雖然在英國學的也是金融方麵的知識,但更偏向於宏觀方麵,對於海清花園此時的處境,還真的是沒有什麽辦法。
“檀雅,你先冷靜下,坐下來!”
周虎臣接到張正源的眼神,心中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硬著頭皮望向張檀雅。
說實話他和張檀雅的關係有些複雜,在創業時,他和張正源關係極好,也經常去張正源家中,張檀雅那時還在讀中學,但少女情懷總是讓人琢磨不透,一縷情絲偏偏係在了大自己十多歲的周虎臣的身上,但周虎臣一直隻是當張檀雅是妹妹一般。
周虎臣離婚時,張檀雅已經在英國了,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接從英國趕了回來,對周虎臣表白,當然,張正源並不知道這事。
周虎臣肯定是拒絕了的,隻是張檀雅一直沒有放棄,這些年中,一直對周虎臣電話電郵不斷,也時不時給周虞媚寄東西。
但是等她這次讀完博士回國後,發現周虎臣已經另外有了女人,並且不是那種逢場作戲,當時就出離憤怒了,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一往情深被背叛了,直接和周虎臣大吵了一架,再也沒有聯係。
所以此時周虎臣站起來對張檀雅開口,確實是心中忐忑。
張檀雅聞言,冷冷的看了周虎臣一眼,漠然道:“周大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是你找來的吧?想不到連你也想害我父親?”
噗!
陸源聽到這句話,差點就笑噴了,這女人真是什麽都敢說啊,周虎臣害你爹?白白給你爹的公司墊資,想盡辦法拉自己入局來做這個項目,這特麽的是害你爹?
他望向張檀雅的目光已經是像看傻子一樣。
周虎臣聞言,臉色直接鐵青,卻是沒有解釋,直接木然的坐了回去。
倒是張正源頓時大怒,罵道:“說什麽渾話,你周大哥想害我?從自己集團中抽出四千萬流動資金幫正源公司墊資兩個月?給我立刻道歉,現在!”
張正源並不知道自己女兒和周虎臣之間的那點事情,心中卻是有些悲哀,覺得自己這些年送張檀雅去英國留學好像是錯了,居然連最起碼的好壞道理都不分了。
張檀雅聽到父親的嗬斥,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將矛頭轉回到了陸源身上,緊緊的盯著陸源,指了指陸源手中的策劃書,嘲諷道:“喲,還有策劃案啊,拿出來看看啊,到底是什麽點石成金的手段,能讓海清花園兩個月賣出一百套以上的房子!”
陸源神情淡然,回道:“與正源公司的條件還沒有談妥,我為什麽要給你看策劃書?”
張檀雅聞言,冷笑了一聲,望向張正源,開口道:“爸,你可要看清楚了,別被騙子給騙了!”
張正源還沒有說話,陸源已經被這蠢女人給搞的有些火了,心中惡意滿滿的吐槽,都說胸大無腦,難道連腿長也無腦麽!
“這位大姐,請問我騙你們什麽了,到時營銷前期的費用,全是由我的公司負責墊付,而且如果前兩個月賣不到一千五百萬的銷售額,我一毛錢都拿不到,我是騙子?你腦子裏都是漿糊麽?”
陸源可不給在座的人麵子,直接噴了回去。
“你……”
被陸源罵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張檀雅想要反擊回去,卻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無言以對。陸源一開始說的話她並沒有聽到,隻是聽到了條件,才變得如此憤怒。
現在聽到陸源的話,她卻有些愣住了,如果真按對方所說,確實沒有這樣的騙子……
張檀雅將疑惑的目光望向周虎臣和張正源,周虎臣直接回避了她的目光,張正源卻是點了點頭。
“既然你要趕著往水裏扔錢,我能有什麽意見,這合同我們簽了!”
張檀雅直接冷笑著道,其實連她自己也清楚,想在兩個月內讓海清花園賣出一百套以上的房子,也屬於不可能的任務,所以嘲諷陸源是往水裏扔錢,盡管這水也是她家的池塘……
陸源卻是沒有去看她,將目光轉向了周虎臣,低聲道:“周叔,這項目我不接了,就當我白忙一個通宵,對不住你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策劃書,就要起身離開。
張正源見到陸源就要離開,臉上頓時又是一變,不管如何,陸源現在都是正源公司最後的稻草,隻是望著陸源手中那本策劃書,似乎就是一線希望。
“陸源,等等……”
張正源直接站了起來,向陸源開口道。
隻是陸源根本就懶得理他,朝周虎臣點了點頭,拉開椅子,就朝門口走去,倒不是他故作姿態,張檀雅這種無理取鬧又自作聰明的樣子確實惡心到了她。
根據他的估計,整個海清花園的項目做下來,大概能有七八百萬的利潤。
半年時間,投入兩三百萬,獲得這個收益,按道理說是相當可怕了,可惜重生的陸源,有這種矯情的資格。
“陸源,這個項目你必須得接下來,就當是周叔求你!”
就在他要走出門外的時候,周虎臣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低沉。
聽到周虎臣的話,陸源的腳步頓時停住了,他有些愕然的望向坐在角落的洲虎臣,要知道認識這些日子來,他自覺對周虎臣已經有些了解,哪怕是在新都集團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未對人說過一聲求字。
雖為虎臣,猶如虎骨,百死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