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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正妃還是側妃？

    “這位公子不如付點香火錢，姑姑給你算算你能活多久。”月兒接著逗他。

    “我們人身上的錢都被你搜刮的差不多了。”沈祿喬委屈回道。

    “騙誰啊，你們在臨陽城換的衣服是偷的嗎？”月兒鄙視的掃了他一眼。

    “你不是給我們留十兩銀子了嗎？”沈祿喬繼續裝糊塗。

    “你當我傻啊，就你這一身衣服十兩能買一隻袖子。”

    “那算一卦多少錢啊？”沈祿喬問道。

    “心誠則靈，錢多則靈。”月兒搖頭晃腦道。

    “要是不準怎麽辦？”

    “不準退錢。”

    沈祿喬從身上拿出一千兩銀子給她，“那你算算我能活多久！”

    月兒接過銀票放懷裏，繼續翻白眼，捏指，嘴裏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八……”

    眾人聽得直迷糊，但是誰也沒說話，都盯著她看，好奇她到底能不能算出沈祿喬活多久，要不怎麽敢說不準退錢呢！

    月兒念叨了一會兒，神情嚴肅認真的對沈祿喬說道；“公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臉的福氣，是大富大貴的麵相，姑姑剛才掐指一算，你命真好，能活到死啊！”

    沈祿喬眼露出錯愕，卻很快就明白過來，唇畔泛起了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無奈。“活到死，”隻覺得自己腦袋上麵一群烏鴉飛來飛去，明知道她不會算卦，還就是想聽聽她說什麽。這是不是自己賤上門被虐。

    而見狀，月兒得瑟了，冷哼道；“說好了不準不要錢，這位公子認為姑姑算的準不準啊？”

    隻聽“撲哧”一聲雲泰笑出聲來，就說他嘴賤吧，被人占便宜不算，還主動送上一千兩銀子給人家玩兒。

    白公子訝異的看著月兒，薄薄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閃電臉拉的老長了，王爺平時精明強幹，怎麽遇到這丫頭就傻乎乎的。

    月兒看著驚雷閃電，展現甜甜的笑容，輕聲道：“好玩麽？”

    兩人的看著她那張清水芙蓉的絕色容顏，癡癡凝望，似是失了魂魄，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下眾人都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哄堂大笑起來。

    沈祿喬看著月兒微然一笑，這樣的她倒真是可愛，他輕咳了一聲，甩開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雲泰看了看外麵，對大家說，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們今晚就在這破廟湊合一夜吧！

    徐嬤嬤把一些幹草，鋪在離火堆不遠的地上，又從馬車上拿下來棉被鋪了一層，“小姐，你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我和百合蓋一個被子，你和子英蓋一個，其他的被子給他們分一分吧。”

    “我不用被子，我包裏有厚衣服，天氣也不是很冷，厚衣服足夠過夜了。”徐子淇說道。

    “我這有披風足夠了，我來守夜，大家睡吧。”陸風說道

    “我跟你輪流守夜。”清風說道。

    “我跟陸風守上半夜，驚雷和清風守下半夜吧！”閃電說道。

    “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趕路。”雲泰說道 。

    月兒拍拍旁邊的幹稻草對雲泰說道；“哥哥過來睡，大家擠擠暖和。”

    雲泰拿條被子在月兒旁邊躺下了。月兒在他耳邊小聲說，“哥，黑煞門會不會找到這來？”

    “不會的，清雲帶著暗衛都去他們老巢了，他們哪有精力來殺你。”

    “他們人能夠嗎？”

    “龍玉乾也派人過去了，這下黑煞門要在江湖上消失了。”抬給他掖了掖被子，輕聲說，“睡吧，你要好好養養身體，今晚委屈你了，以後我們盡量住客棧。”月兒乖巧的點點頭，閉上眼睛。

    翌日，和白公子告別，他們繼續上路。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天氣漸漸轉冷，有了些初秋的涼氣。

    草長鶯飛，時間如流水。

    走了十幾天終於到了大元國的境內，片刻之後，開始聽見有隱隱的人聲透過車簾子傳了進來。

    月兒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子，伸挑開簾子向外看去。

    一眼望去，商鋪林立，路邊還擺有各種小攤，首飾配飾，胭脂水粉，布匹釵裙，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街上來往行人，男女老少，五成群，兩一夥，可以見到不少年輕公子和小姐，也有老人和小孩。或者遊玩，或在購物，也有同她的車輛一樣過往穿行的馬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甚是熱鬧。

    南燕國

    皇太子龍玉天坐在書房深思，這些年來，二皇子一派和自己這一派你爭我奪，各有勝負，皇子近幾年最得父皇寵愛，勢力不容小覷，已經不在他掌控。

    龍玉天實在著急，而這一次雲安前來，讓龍玉天看到了希望，雲族物產豐富，族人崇尚習武，人才濟濟，上一次行刺雲泰，也是兩人商議好的，他要借助雲族的兵力、財力奪得皇位。但是，任他們計劃得再好，也沒料到雲泰毒後盡然沒死。

    這次北冥太子和公主前來，他就派了人和公孫智接觸，兩人一拍即合，約定了在龍城會麵。若是和北冥太子強強聯合，又有雲族支持，二皇子、皇子就不足為懼了。

    湘王府的暗線來報，公孫智和湘王這幾天來往過密，經常關在書房不知道商量什麽？這公孫智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把公主嫁給湘王？

    北冥太子公孫智掌握著北冥半數兵權，而一旦北冥公主和親湘王，湘王多了一大助力，背後還有福王虎視眈眈，那麽他便是腹背受敵了。

    門外小太監稟報，“殿下，皇後娘娘請太子殿下去鳳儀宮。”

    “母後有什麽事嗎？”

    “回殿下，奴才不知。”

    “嗯，我稍後就到，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走進鳳儀宮大門口，看到父皇的貼身太監連喜。

    連喜忙上前躬身一禮，“奴才給太子請安。”

    龍玉天虛扶了一把，“喜公公請起。”連喜公公跟著皇上幾十年了，是皇上心腹之人，不管後宮人，還是前朝大臣都對他恭恭敬敬的，龍玉天當然也想拉攏他，但是，這連喜公公軟硬不吃，對皇上忠心耿耿。

    “父皇也在母後這裏嗎？”龍玉天問道。

    “回殿下，皇上剛剛過來，正在裏麵說話呢，請殿下進去吧！”

    “嗯，”龍玉天大步朝大殿裏走去。

    皇上龍騰雲坐在主位，皇後坐在旁邊，右下坐著淑妃、德妃、和新得寵的惠美人，左下坐著藍雪兒，和一些朝大臣的女兒，都是大家閨秀。

    龍玉天上前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

    “給各位娘娘請安。”惠美人起身回禮後坐下。

    “嗯，太子來了，起來吧，賜坐。”龍騰雲笑著擺擺。

    “謝父皇母後！”

    “藍雪兒和其他大家閨秀上前一步，臣女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萬福。”

    “起來吧！”龍玉天一抬說道。

    “謝太子殿下！”

    皇後身穿一身緋色鳳袍，發上隻是簡單的別了幾隻鳳釵。皮膚保養的很好。雖然年逾四十，但依然風韻猶存。

    “你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皇後笑著轉頭，對著龍玉天招：“快坐過來，本宮和你父皇在商量你的婚事，太子年紀也不小了，這太子妃和側妃也早該定下了，本宮和你父皇都等著抱皇孫呢！你和雪兒從小青梅竹馬，不如早些接近宮來，也能多陪陪母後。”龍玉天自是聽懂了母後的暗示，接近宮裏，不是娶進宮裏，這一字之差，謬之千裏啊。

    皇後臉上掛著和藹慈祥的笑容看著龍玉天，看了半響，緩緩開口：“天兒！今天在場的都是各大臣家的閨秀，不如再選兩個進府，也好和雪兒一同服侍你？”

    在場的大家閨秀心下早已歡喜不已，太子可是儲君，將來的皇帝，若是能做太子側妃，將來就是貴妃，若是生下兒子，就能母憑子貴，將來就是做南燕國最尊貴的女人也是可能的。

    龍騰雲目光直射坐下的太子，不辨神色慵懶的開口問道：“太子有什麽想法？”

    聽到上首皇帝的問話，太子趕緊的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又看向皇後，掃一眼旁邊的藍雪兒，薄唇微微抿了一下，恭敬開口：“回稟父皇的話，兒臣全憑父皇母後做主！”

    “唔……”聽到太子的回話，龍騰雲的神色依舊喜怒不辨，隻是眼神一掃旁邊的藍雪兒。

    “太子是打算納藍小姐為正妃還是側妃呢？”龍騰雲漫不經心的問道。

    聞言，藍雪兒心裏咯噔一下子，這皇上問太子什麽意思，難道不是賜太子妃嗎？她屏氣凝神，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龍玉天。

    龍騰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頭沒來由地一震。龍玉天雙唇緊抿，眼的情緒極為複雜，似乎在掙紮不已，良久之後，他開口道：”回父皇，孩兒願納藍雪兒為側妃。”

    藍雪兒臉色一片蒼白，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還以為憑著這麽多年的情分，太子殿下會讓自己做正妃。

    頃刻間，藍雪兒想明白了，皇太子野心勃勃，聽說北冥國公主前來聯姻，他想求娶公主得到北冥國支持，因此，在麵臨抉擇的關頭，才舍棄了自己，選擇了將妃位留給北冥公主。

    一時間，其他大家閨秀驚詫的打量著藍雪兒，本以為皇太子對藍雪兒的寵愛，一定是正妃人選，不成想原來隻是側妃啊，側妃聽著好聽，其實就是個妾，正妃，側妃，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