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掃蕩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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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官員聞言齊齊一驚,造反!叛國!那一條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韓華落網必是要押往京城受審,但人家在後宮還有一位得寵的女兒呢!稍微給皇上吹枕頭風,沒準就大事化小了。
福王下令將韓府等人全部收監,就不怕韓繼被重新起複,韓家東山再起嗎?或者說,這一切,本就是皇帝默許福王去做的?要不然福王決不敢隨意下這樣的命令。
在場的南燕官員們覺得自己真相了!偷偷掃了龍玉乾一眼,心忐忑不已,生怕自己被卷進去,豐章兩地的官員又有幾人和韓府沒有瓜葛。
葉參將領命,帶著士兵走過去,準備押解韓繼回城。
隻是,海恩的士兵可不聽龍玉乾的,沒得到將軍的命令他們可不會放人。
葉參將也不能動搶人呢!隻能回頭看著龍玉乾,等他示意。
徐子淇笑道;“不好意思啊!福王殿下,事情還沒解決,人可不能就這麽帶走。”
龍玉乾眸光微閃,語氣溫和道;“徐大人,本王瞧著你臉色慘白,想必傷的不輕,不如跟本王回城,請大夫為你診治一番,莫要耽擱了病情。至於,其他的事大可以坐下來詳談?”
“先謝謝王爺的好意了。”徐子淇露出一副狐狸般狡詐的眼光,
“其實,我們本可以帶著韓華和這些刺客回去向南燕皇帝討個說法。隻是,我和陳大人雖然命大未死於韓華,但身上有傷實在不願意奔波。再者,我們這些人離開家也有段時日了,思鄉心切。
王爺要是真歉疚,還不如趕緊落實此事,我們還能趕回去同家人過十五。當然,如果王爺做不得主,我們也隻能帶著韓華返回南燕了。”
眾人微一愣。
不過轉而一想倒也不奇怪,天安為了上次的事狠狠地敲了南燕一筆,這次又怎麽會錯過撈錢的會呢!
龍玉乾沒有直接回答,視線轉向南燕的幾名官員,問道;“眾位大人以為如何?畢竟此事在你們的管轄內發生的。”
龍玉乾語氣裏的暗示太過明顯,讓眾位官員臉色一白,心立刻打著小算盤。上次的事,天安要了南燕半年的賦稅,這次肯定還會獅子大開口的,聽福王的語氣朝廷是不能管了,難不成讓他們出?那他們可就真吐血了。
在場的除了福王,就以巡撫的官位為首了,所以聽到了龍玉乾這一問,他隻好站出來說道;“王爺,下官以為,這一人做事一人當,韓華的罪孽,自然該由他自己承擔後果才是,使臣的損失也該由韓家出,總不能他們每次闖禍都由朝廷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吧!”
守備立即幫腔道;“王爺,上次韓洛杉的事,韓華不引以為戒,還膽敢刺殺使臣,即便他丟了腦袋,甚至連累九族隻能說是咎由自取,可若是因此害了整個南燕、萬千百姓,那便是千古罪人!”
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如此罪惡滔天的人,沒人願意給他收拾爛攤子呢!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其他幾個官員讚同,畢竟韓家已經今非昔比,韓家榮耀時,他們可沒少交孝敬銀子,現在倒台了,誰也不想再替韓家掏冤枉錢了。
龍玉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
“眾位大人說的有理,一人做事一人當,韓華做下的惡果,就由韓府自己承擔吧!各位沒有異議吧!”
眾人高興還來不及,又豈會不答應?
“徐大人和陳大人此次受驚了,就隨本王到韓府取些藥材,補品,隻當是韓華向二位大人賠罪了。二位大人心胸寬廣,想必不也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說完便有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隻盼著他們拿完錢財趕緊走吧!
徐子淇等的是這句話,立馬笑臉道;“哈哈哈!果然還是福王殿下您明事理!既然大家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們總不能不給麵子,我們就隻好勉強隨王爺走一趟吧!”去韓府拿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眾官員“......”
誰盛情相邀了?
還勉強走一趟!哪有人這麽無恥的!明明是他趁敲詐,但從他口說出來,完全就變了味,成了南燕請求他似得。
龍玉乾“......”
他實在是懶得跟這個貪財的家夥費口舌,索性不予以理會。
一旁的陳儒生和雲五頓時扭開了臉,就連他們都覺得徐子淇無恥的樣子,真的是太欠揍了!
對於他們鄙視的眼光,徐子淇完全不放在心上,轉頭對身旁的海恩道;“海恩將軍,麻煩您將陳大人還有這些物資護送回軍營去,我稍晚些過去。”
“也好!”海恩點點頭,對身後的男子說道;“秦副將,你帶一隊人保護徐大人。”
秦副將抱拳道;“是!將軍!屬下一定保護好徐大人!”
海恩心道;保護個屁,老子叫你去是為了搬東西。
陳儒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便隨著海恩一起走了。
徐子淇和秦副將帶著百十號人策馬狂奔,城門口顯然是有人提前打招呼,未受到任何攔截,他們一行人直到韓府的大門口才停了下來。
隻見這時的韓府,裏裏外外已經被士兵包圍得水泄不通,門口的士兵一個個腰挎大刀,麵目森冷。
龍玉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利落地跳下馬來。
這時,葉參將剛從府內走出來,看見龍玉乾立馬上前回話,“稟王爺,韓府上下都已被抓進大牢,這府邸是否查封請王爺示下?”
“嗯!現將韓家所有產業查封,待日後由父皇定奪。本王這幾日下榻韓府,等本王回京後再將韓府查封不遲。”
“是,末將告退!”葉參將帶著人呼啦啦去封韓家其他產業了。
其他的官員都是在官場沉浮幾十年曆練出來的人精,自然也看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借紛紛告退。
龍玉乾淡淡地說道:“今日眾位大人也都看到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再多說,好生回去歇著吧。”
官員們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多餘的人都走了,世界終於清靜了。
徐子淇第一個走入府,然後大一揮,朗聲道:“搜!”
“是!”暗衛和侍衛齊聲應道。
秦副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搜啥啊?
徐子淇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秦副將便樂嗬嗬地帶人去後院了。
龍玉乾也不管他們怎麽折騰,徑自到大廳裏休息了。
雲月兒的暗衛對搜查寶貝可謂是輕車熟路,沒費功夫就找到庫房了。
剛一進去,一行人就驚呆了。
庫房很大,整整占了一個院子。
正房五間內,架子上放著無數個精致的盒子,隨意打開幾樣,都是奇珍異寶,地上還有數不清的珊瑚樹,數不清的珍珠,翡翠,玉如意,碩大的夜明珠。靠牆的地麵上,還有成箱成箱的銀子,金條,閃的人睜不開眼睛。琴棋用具、古董書畫、屏風玉石盆雕等等
東廂房內的架子上,放著千年人參,百年靈芝,百年何首烏,冰山雪蓮等珍貴的滋補良藥應有盡有。
西廂房內堆著金絲軟煙羅,織雲錦,華錦,蜀錦等珍貴衣料布匹。
徐子淇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笑意,這韓繼不愧是個土皇帝,南燕的國庫也沒有這麽壯觀吧!拿主子跟他比,主子簡直是窮光蛋呀!
“全拿走,一點也不許留。”徐子淇欣喜地指揮著。
他可是完全不客氣的。
一群武藝高強的暗衛頃刻間化身搬運工,不停地進進出出。
侍衛將韓府的馬車都趕了過來,好東西太多了十幾輛馬車都裝不下,侍衛們又從外麵買回來十幾輛馬車,反正他們現在有的是錢,就是財大氣粗!不怕顛簸的物品就用布包上後綁在馬背上。
徐子淇帶來的人主要搬內院和外院的庫房,還有密室裏的錢財寶貝。
而秦副將則帶著士兵搜刮各個院子裏的金銀首飾,貴重物品。他們也是個不客氣的主,所到之處幾乎雁過拔毛,就連廚房裏的雞鴨肉都沒能幸免。
在大家的分工合作下,終於在兩個時辰後,韓府被掃蕩一空。
等徐子淇一行踏著夜色離開,韓府裏隻剩下了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處都被他們翻得亂八糟。
隻看得龍玉乾嘴角直抽。這些人是土匪嗎?韓華本想報仇,結果自己被抓不算,連家底兒都保不住了,想想都替他覺得悲催啊。
陸雲卻臉色有點不好。“主子,您是不是太縱容他們了?他們整整拉著十輛馬車的財物,還有馬背上也都掛滿了布包,每個布包都鼓鼓囊囊的。”那得多少錢呀!在他看來,這麽多的財富即便不歸主子,收繳到國庫也是好的,怎麽能便宜外人。
龍玉乾卻是麵不改色,不以為意地說道:“拿的又不是我們的錢,你心疼什麽?韓繼在全國開設當鋪五十間,設大小銀號一百多間,酒樓,綢緞莊百餘間,良田數萬傾。他們拿走的不過是些一小部分。”
“若是聖上怪罪……”
“早有朝臣彈劾韓繼在豐章大權獨攬,利用職務之便,結黨營私,聚斂錢財,打擊政敵,排除異己。後又出了虐殺天安百姓一事,父皇有心借敲打他,但顧念著這麽多年的君臣情分也不會重罰。可惜,在這種節骨眼上,被天安使臣爆出,韓繼是太子的人,父皇哪裏還容得下他。”
用這一小部分錢財感謝他們幫本王拔除韓家這個毒瘤,值得!
陸雲恍然,“這樣說來,主子這次來邊境是另有任務?”
“否則,你以為父皇隻是派本王來送天安使臣嗎?不過是兩個使臣,何須本王親自護送!”
“即便皇上有心懲治韓繼兄弟二人,但後宮還有淑妃,主子將韓家人都抓了起來,是否……過於冒進。”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若是韓華安安份份的,看在淑妃的麵子上,父皇興許還會網開一麵,不過經此一事,父皇不會留他。
陸雲抬頭看了看外麵天色,“主子,巡撫大人在府設宴,已經來請過兩回了,您過去用膳嗎?”
龍玉乾沒有說話,端起茶盅,輕輕地用茶蓋撇著茶沫,喝了一口。
陸雲見主子不緊不慢地態度,忍不住說道;“主子,還是去吧!這韓府廚房裏能吃的都被拿走了,連鍋都沒了。”
噗……
龍玉乾聽到陸雲最後一句話時,實在是忍俊不住,喝在嘴裏的一口茶適數噴出。
龍玉乾訝然地睜大眼睛問道;“拿鍋做什麽?他們軍營不會連鍋都缺吧?”
陸雲不由得哼道;“豈止是鍋沒了,連棉被都拿走了,就差搬家具了。”
“天安困難到這地步了嗎?”龍玉乾覺得不可思議。
陸雲不由得嗤笑了起來,“天安女皇愛財,下人都是財迷也不奇怪。”
所以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屬。
龍玉乾這時才想起來,那丫頭就是個愛財的!依她斂財的能力,以後天安說不定會成為第一富國。
徐子淇一行人出了南燕地界之後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關隘趕去。
天安沿途設有不少崗哨執勤,隔上一段時間還有騎兵巡防。
軍營離邊境還有些距離,策馬也要半個時辰,但他們的馬車載的東西太重,不免也影響了速度,半個時辰的路,生生走了一個多時辰。
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色降臨了。
遠遠地就見到軍營燃起點點燈火,看起就像是無數繁星布滿夜空。
軍營外麵有一趟深深的鴻溝,隻留一條通路可以進出,溝裏灌滿水,想必是用做防禦的。
邊上放著很多石料和木料,不知道是準備做什麽用?
瞭望台上有幾名士兵,監視著四麵八方的動靜。門外還有士兵持長劍來回走動巡邏,一點兒都沒有放鬆。
就在一行人距離不過八丈時,軍營大門打開,跟著便有八人從軍營快步迎了過來。
徐子淇等人也紛紛下了馬。
“徐老弟你們可來了!”陳儒生與徐子淇打招呼。
徐子淇微微點頭,然後上前對著海威和上官平拱了拱見禮:“見過上官總兵。”
上官平隨性地揮了揮,“徐大人不必太多禮,隨性就好,我們軍人不喜這些俗禮。”
相互見過禮後,眾人都簇擁著他們進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