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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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似曾相識

    “你不懂,毒藥也可以變成良藥,晚上沒人的時候,悄悄送我那去。”

    “好吧!那您也要小心點。”雪海一聽,隻得作罷。

    雲月兒思索了一下說道;“雪海,你去問問這糕點是誰做的,就說朕吃著很合胃口,要賞賜做糕點的人。再讓尤明去查查這花兒是誰送來的,又是誰培育的,事無巨細地全都回來告訴我。”

    雪海應聲出去了。

    白閔修的眸閃過一絲狠絕。

    待查出究竟是誰下此毒,非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解他心頭隻恨!

    “你說會不會是南宮一家子?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她們剛在宮裏鬧了個沒臉,你的食物裏就被人下毒了。”柳夭夭忽然說道。

    “即便是她們,這宮內也是有人配合,否則,她們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在禦膳房的食物下毒。”

    “說的也是。”柳夭夭頷首。“這星月白顯然是在她們進宮前就在屋內了,不過,也不能說明他們就沒有嫌疑,對一個女人下毒,讓其無法有孕的招數,真像是情敵才會用的段。”

    雲月兒不置可否,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背後之人顯然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想出下毒的招數。”

    跟毒後比下毒,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柳夭夭微微一笑,表情自信從容。

    不多時,雪海回來了。

    “陛下,點心是廚娘張氏做的,這張氏來雲府十幾年了,一家人都有賣身契。”

    “這點心雖然是張氏做的,卻也不一定是她動的腳。而且,從禦膳房到寢宮,能做腳的地方兒實在是太多了!”墨菊在一旁說道。

    雲月兒若有所思道;“但也不要大意,繼續留意。一會兒你去賞張氏幾兩銀子,讓她明日接著做。”

    “是。”雪海應道。

    “這幾日有外人進過膳房嗎?”雲月兒又問。

    “回陛下,奴婢問過管事,沒有發現有外人進去過。”雪海回道。禦膳房雖然不想禦書房那般嚴守,外人卻也不容易混進去的,畢竟入口的食物最是容易做腳。

    “靜觀其變吧,雪海這幾日多加留意是否有可疑人進出膳房。至於這些糕點,等夜裏,拿出去處理掉。”說完,又叮囑一句,“此事,不要驚動太上皇和公主。”

    柳夭夭開了一張方子交給雪海,雪海拿著方子親自去抓藥。

    此時,尤明快步走了過來,行了禮後,稟報道;“陛下,奴才去了一趟花房,花匠說暮顏是最近剛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很難存活,所以隻得了幾盆,昨日都送來陛下的寢宮了。奴才查了那名花匠的底細,他是前朝行宮留下來的人,因平時比較老實,藝也不錯,所以一直留用。”

    隻得了幾盆,全送到她這來了,看來此事是針對她一個人的!

    “沒打草驚蛇吧!”

    “陛下放心,奴才隻說是陛下看著暮顏很是意,想賞賜一些親近的朝臣家眷。”

    “嗯!你派人盯住花房,再將花房內的人皆細細查一遍,一有消息,即刻回來稟報。”

    尤明不敢耽擱,領命下去了。

    白閔修一直坐在雲月兒身邊,臉上滿是擔憂。藥煎好了,他親自喂她喝下。

    柳夭夭見白閔修始終黑著臉,朝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啦!有我在,保證你媳婦兒長命百歲!”

    白閔修真是慶幸柳夭夭住在宮裏,這會兒看她也不覺得礙眼了。

    雲月兒喝了藥對柳夭夭說,“一會兒你去百合那轉轉。”保險起見,還是柳夭夭去看看才安心。

    柳夭夭了然地點點頭,笑嘻嘻道;“我今天是不是立功了?”

    雲月兒啞然失笑,道:“有什麽要求,就直說唄,還賣關子,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立了這麽大的功勞,獎勵也就不要了,給我放半個月的假吧!”

    雲月兒動作優雅的拿著茶盞,用著蓋子撇著茶末子,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不放,你放假,活誰幹。”

    柳夭夭小臉一垮,不滿道;“這待遇差別太大了,徐子淇和陳儒生出趟差放了十天的假,我也出趟差了,還立了大功,不放半個月也得放十天假吧?”

    “你還好意思提,送哈裏斯去海邊,來回頂多也就一個星期的功夫,你生生走了十天,難道不是公費旅遊去了?”

    呃……這麽一說,好像也是哦!

    柳夭夭尷尬的笑了笑,擺擺,“別那麽小氣嘛!我累了那麽久,也要適當休息,這叫勞逸結合。”

    “對呀!你都休息完了,還放假幹嘛?再說,你一個單身狗放假能幹什麽?”

    “你這是歧視單身呀!”柳夭夭一滯,很是哀怨地瞟了她一眼。

    “單身就單身唄!為什麽要稱呼單身狗?”白閔修在一旁插了一句。

    “因為單身可恥!”雲月兒睨了柳夭夭一眼,笑道。

    “有未婚夫了不起啊!”柳夭夭朝她翻了個白眼。

    “我怎麽聽著有股酸味兒?”雲月兒看著柳夭夭,繼續揶揄道:“你要是能找到男朋友,我就給你放假。”

    柳夭夭接著翻白眼,她一天那麽多工作,能見到的不是老頭子就是母的,上哪找男朋友。

    “你可別刺激我,最近追求者排著隊呢,要找個男朋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那我明日放你一天假,你去挑一個男朋友吧!”雲月兒慷慨道。

    柳夭夭笑吟吟地應了一聲,步履輕快地走了。

    雲月兒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小聲嘀咕道;“這家夥非鬧著要放假幹嘛?她一個人在這無親無故的能去哪?”

    白閔修大輕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你老看著她做什麽?她那麽大的人還能丟!你不是已經派了暗衛保護她了。”

    看著她倆說話,他完全插不上嘴,好像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似的,這滋味實在是讓人太不爽了。

    “白閔修,你的樣子很像是吃醋。”她仰起腦袋,一雙眸子如秋波蕩漾,嫵媚的望向他,一張紅唇微微的翹起。

    “唔!唔……”一言不合,就親嘴。

    “陛下!”這時,門外傳來了雪海的聲音。

    雲月兒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白閔修,心情頗佳地說道;“進來吧。”

    雪海進門後看著白閔修一張欲求不滿的黑臉,臉便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好尷尬啊!她也不想進來,可是陛下吃藥不能耽誤呀!

    雪海低著頭將的托盤放到桌上,將托盤上的藥碗端過來,說道;“陛下,湯藥熬好了。”

    白閔修接過碗,用湯匙攪了攪,抿了一口,遞給雲月兒,“溫度剛好,可以喝了。”

    雪海又轉回身從托盤上取來一小碟蜜餞。

    雲月兒看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子,心叫苦,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了。

    一鬆開鼻子,就覺得一陣反胃,白閔修捏起一個蜜餞塞到她嘴裏。連著吃了一小碟蜜餞,嘴裏的苦味才略微壓下去了。

    不禁罵道;“該死的賊人,害的姑奶奶喝這苦湯子,等抓出來看姑奶奶不剝了你的皮。”

    “嗯!抽筋剝皮。”白閔修附和。

    趁這功夫,雪海趕忙接過藥碗飛快去逃出去了。

    “你說,會不會是梁春生幹的?”雲月兒挽著他的臂,頭靠在他的肩上,問道。

    白閔修麵色凝重,“應該不是他,他要尋找什麽重要的物件兒,不會多此一舉。”

    “嗯,雲五也說他自昨晚後就一直老實待在鬆島上,沒有任何動作。”

    “他在等會。”

    “罷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兒了。”雲月兒轉移話題道;“我們出去轉轉吧!你明日就走了,給姑姑和表姐帶點什麽玩意兒回去。”

    “她們什麽好東西沒有。”

    “那怎麽能一樣。”雲月兒站起身扯著他的衣袖撒嬌道;“走吧!就當陪我逛街了,我都半年多沒逛過街了。”

    對於她的意願,白閔修向來都是跟從。

    二人換了身比較普通的服飾,帶著墨菊,雪海,白鷺出發了。

    馬車一路行駛到最繁華熱鬧的街道路口處,幾人棄車緩步向前步行。

    街道上兩旁店鋪林立,天氣雖然寒冷,街上的行人卻是不少,時不時還有一些挑著擔子的小商販來來去去地吆喝著,孩童在相互追逐嬉戲。甚是熱鬧。

    雲月兒心感歎;如果每天的日子都這麽悠哉自在,真是幸福死了。

    事實證明,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對於逛街都是十分熱衷的。個女子在每個小攤麵前都會停下來看看,挑挑貨物,要是遇著喜歡的,還會買上幾件,這外麵小攤子上的小物品,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那也擋不住女人購物的瘋狂。

    白閔修對於逛街也沒什麽經驗,索性就跟著她們走,全程隻當自己是個影子。

    而白鷺則負責付錢,拎包。沒一會兒的功夫,白鷺上就拎著一堆戰利品了。

    而此時,這條繁華街道的某酒樓的一間雅座,一名身著華麗衣袍的男子正坐在窗邊,男子容貌雖普通,渾身上下卻散發著高貴的氣息。隻是那雙眼睛裏透出的陰鷙和詭異,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男子對麵坐著一位身材妖嬈長相嫵媚的美人兒,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萬種風情。

    仆人站在下首恭敬地稟報著,當男子得知南宮銘一家子已經出了皇宮的時候,男子的麵容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指節一下一下叩著桌麵。

    這麽簡單的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

    “彩霞那裏還順利嗎?”

    “已經開始了,目前還順利。”

    “不要大意,雲月兒精著呢!”

    仆人恭敬應聲。

    坐在對麵的女子關切道;“主子,要不要將窗子關上?”剛剛過了年兒,天氣還很寒冷,別再受了涼。

    “無礙,開著就好。”

    女子餘光朝窗外一瞥,突然神色一變,用一指,“主子,你看……那不是雲月兒和白閔修。”

    聞言,男子竟然是一時激動,從椅子上起了身,向窗口走了一步,果然就見雲月兒和白閔修幾人正在樓下翻看小攤子上的物件。

    時隔幾月不見,雲月兒更是出落的清華無雙,皎若秋月,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知正與白閔修說著什麽,嘴角上揚,笑靨如花,當真是嬌美無比,容色絕麗。

    此時,天色已近晌午。

    雲月兒幾人一條街逛下來,白鷺裏又多了不少東西。

    她這會兒也有些累了,麵上露出幾分疲態來。

    “我們午就在外麵用膳吧?”雲月兒提議。

    白閔修點頭應允。

    “主子,這不是東昇酒樓嗎?”雪海一指旁邊的酒樓,說道。

    幾人順著雪海的指引朝著右側的酒樓望去,酒樓麵積很大,裝修的也極為雅致。

    忽而覺得有一股極為強烈的視線在盯著自己,雲月兒微微一蹙眉,下意識地就往酒樓上麵看了一眼,在臨街的二層雕花窗後,看到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子正饒有興趣地俯視著她,男子唇角噙著一縷徵笑,眼眸貪婪邪佞的上下打量著她。

    看到雲月兒朝自己望來,朝她邪氣的一笑,端起茶杯向她示意了下。

    雲月兒眉頭一蹙,有些疑惑,仔細思索了會兒,很確定不認識這個人,但為什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而他眸子裏透出光芒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正要收回視線,下巴被人給捏住了,強迫她轉回頭。“那麽醜的男人有什麽好看的?”白閔修語氣不滿地說道。神情還有些委屈。

    對上他控訴的目光,雲月兒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她是覺得這男子奇怪,才多看了兩眼,跟醜俊有幾毛錢關係?

    白閔修抿著唇,沉著臉,如宣告主權般,伸將她拉入懷,輕攬著她的小腰。隨後,警告的目光猛地刺向樓上男子。

    無聲地警告他,這個女子是他的,休想打她主意。

    見狀,男子嘴邊的笑容微微地僵住了,黑眸深深地注視著白閔修。

    雲月兒輕輕推開白閔修,“幼稚!”說著,脫離他的懷抱,轉身率先進入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