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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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要了一間雅間兒,屋內寬敞明亮,擺設整齊,幹幹淨淨的,屋內的擺設處處透著精致,細節看人品,可見杜楠並非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落座後,白閔修滿臉不悅的問道;“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
“不認識。”雲月兒搖頭。不知為何,自打看見那個奇怪的男子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認識還盯著他看半天,這會兒還魂不守舍的。”白閔修的眸底蘊起了一層薄怒。
雲月兒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這家夥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
“你這醋吃的莫名其妙。我就算是紅杏出牆也得找個美男子吧!”
白閔修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你還想出牆?”
“不出,不出,你這堵牆太高,出不去。”
“所以是因為牆高出不去,而不是不想出?”
“白閔修你有完沒完,差不多行了。”
“你都想出牆了,還不興我說幾句。”
兩人又開始樂此不彼的鬥嘴。
白閔修原本有些鬱悶的的心情,竟然是莫名地就好了起來!雲月兒先前不安的心緒也消散了。
這時,才發現雅間內就隻有他們倆了,白鷺幾人不知什麽時候溜出去了。
直到店小二進來上菜,他們人才從外麵進來。
墨菊走到雲月兒身邊低聲說道;“陛下,右相也在隔壁用餐。”
“哦?她也來了,那叫她過來一塊吃。”
“奴婢覺得右相未必想過來。”
“隔壁房間還有一個男子。”
“啊?”雲月兒聽了墨菊的話,先是怔了怔,緊接著眼睛一亮。“我就說嘛!那個家夥非要放假,原來是要約會。這事兒還藏著掖著。”
主子,這種事兒本就應該藏著掖著的好嗎?
“你們看清那男子的樣貌了嗎?”
“奴婢隻是在小二上菜的時候無意掃了一眼,隻看到個側影,應該是個俊朗的男子。”
雲月兒朝她身後掃了一眼,發現少了一個人,“雪海呢?”
墨菊抿嘴一樂,“在右相門口守著呢!說是以免外人破壞右相的名譽。奴婢看她就是找借口在偷聽。”
雲月兒笑道;“她也不怕柳夭夭將她逐出師門。要不我們也去看看。”說完又搖搖頭,還是算了,“夭夭沒說,許是二人才剛剛開始,關係還不穩定。”
而此時,正在隔壁雅間的柳夭夭,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是誰在背後罵她?
柳夭夭一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順給他倒了杯茶水,放在了他跟前的桌上,咧嘴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那個,今天的事兒都是誤會……”既然是誤會,彎刀是不是應該還給她了,她好不容易從月兒那裏弄來的呢!
男人不理會她的牽強的解釋,端起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臉認真地說道。“女人,你得對我負責。”
“你說啥?”柳夭夭一雙眼睛因為吃驚和意外瞪得老大。
“對我負責。”男人放下茶杯,認死理兒地又強調一道。
“我幹什麽了你就讓我負責?”
“你看光我了,還想不負責任嗎?”
“我沒看。你在澡盆裏我能看見什麽啊!”柳夭夭據理力爭。
今天南宮秀雅在白閔修的糕點裏下藥,後又查出雲月兒的糕點也被人下藥,雖然後者不一定是南宮秀雅幹的,但前者肯定是她做的。於是,她出了宮,溜到驛館,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給南宮秀雅一點教訓。誰承想出師不利,找錯了房間,正碰到這個變態在洗澡,還好死不死地被他發現了。彎刀也被他搶過去了。
這要是被人傳出去,她溜到驛館偷看男人洗澡,她還有什麽臉麵對滿朝武啊!
真是丟死人了
沒辦法,隻能好聲好氣地帶他來酒樓,請他吃頓飯以示賠禮道歉。
“你看了!你沒看怎麽知道我在澡盆了?”男人用一種你欺騙我的眼神看著她。
柳夭夭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看在彎刀的份上,我忍。
“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你想啊!你人在澡盆裏,我頂多看見你的肩膀和臂,是不是?”
“那也是看了,我的清譽被你毀了,你就得對我負責。”
“哪裏毀了,根本沒人知道的好嗎?”柳夭夭抓狂地吼了一嗓子。
“你帶的暗衛不是人?你和我不是人?”
柳夭夭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你放心,他們不會說出去的。”隻要你不說,就沒人會說出去。
“所以,你占了我的便宜就打算不了了之?”
尼瑪!完全忍不下去了。
“你要我負責是吧!可以,你現在脫光了讓我看清楚,我就負責。”
男人一愣,看著語出驚人的柳夭夭。
柳夭夭下巴微揚,挑釁的問道:“不敢?那你就別再提讓我負責的話了。”看個肩膀就讓她負責,那她去個海邊,還不帶回一個連?
“我要是脫光了你就對我負責?”男人眼神深邃,望著她問道。
柳夭夭點點頭,眼裏裏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我剛剛太緊張了什麽都沒看見,讓我負責總得讓我看清楚,否則,我豈不是太冤枉!”隻要他拒絕,自己正好可以和他談條件,要回彎刀。
不過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想象的那樣發展。
“反正也看過了,再看一遍也沒什麽,日後我們成了親還不是一樣日日看。”說完,男人緩緩站起身,麵向柳夭夭慢裏斯條的開始動解腰帶,邊解,便曖昧朝她笑。
一見他動真格的,柳夭夭心裏有些微微發慌,在想是不是自己玩的有些過了,萬一他真脫光了,自己難不成真的要對他負責?不過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暗自琢磨著該如何收場。
“主子。”雪海慌張地跑進來。
“怎麽了?”
“右相好像有麻煩。”雪海著急地說道。
“不就是約會嘛,有什麽麻煩?不會是吵架了吧!”
“奴婢聽不清楚,就聽見什麽占便宜,沒人說出去,負不負責的話。”
這也不怪雪海誤解,向來是女子被占便宜才會要求男子負責,她怕師父一個人勢單力薄,隻好向主子求救。
雲月兒顯然也是這麽想的。裏的筷子一摔,“反了天了,還有人敢欺負我的人,姑奶奶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雪海連忙在前麵帶路,到了門口,雲月兒“砰”一腳踹開了門。
隨後跟來的白閔修嘴角一抽,這丫頭渾身的匪氣從哪來的?不像女皇,倒像個山大王。
雲月兒還沒來得急看清屋內的情形,就被人蒙住眼睛。
耳邊隻聽見雪海驚叫了一聲。她心一沉,“怎麽回事?夭夭出事了?”
白閔修在她耳邊咬牙說道;“她好的很。”坐在那優哉遊哉地看男人脫衣服,能有什麽事?
這時候屋內的男人也是一臉蒙圈,他棉袍已經脫掉了,正猶豫著是否繼續,門就被人踹開了。他無暇考慮其他,腳利索地把衣服穿戴整齊。
當柳夭夭看清門口的幾人時,一下子站了起來,臉瞬間就紅了,被這麽多人撞見她在觀看美男脫衣服。
哦,買噶,好想去死!
良久後,蒙在雲月兒眼上的終於離開了。
進去後,她疾步走到柳夭夭的身邊,上下打量一圈,見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那,渾身上下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才轉身看向屋內的另一個人。
白鷺人守住門口,不讓人靠近,這種事兒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屋內的男人上前行禮道;“參見帝君,女皇陛下。”
雲月兒微微錯愕,這人不是隨同白閔修一起來下聘的嗎?好像叫金晨。回頭看了柳夭夭一眼,他倆怎麽扯到一起的?
白閔修顯然也很意外,直截了當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回帝君,吃飯。”
“脫了衣服吃飯?”白閔修挑眉。
啥?脫衣服。想霸王硬上弓嗎?雲月兒眼眸瞬時沉了下來,怪不得剛剛白閔修把她的眼睛蒙上。看向金晨的眼裏滿是濃烈的戾氣,這個男人要是真敢這麽做,她一定將他閹了。
對上雲月兒陰戾,銳利的眼神,金晨神色一愣,眼裏閃過意外,可麵上卻不顯分毫,不慌不忙地解釋。
“臣向柳姑娘提親,柳姑娘說要先看看臣的身體是否健壯,才會與考慮,臣為得佳人芳心也隻好依從。”
白閔修,“……”這借口也太扯了吧!
雲月兒更是目瞪口呆,瞬間淩亂,表情似雷劈,她瞪圓了眼睛一臉求證地看向柳夭夭。
真的?假的?
柳夭夭這會兒尷尬症都要犯了,麵對雲月兒的逼視,不由的有些心虛,眼神閃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雲月兒一看她這模樣,也明白了,金晨的話雖然有水分,但也**不離十了。陰沉的臉色緩和下來,又瞪了柳夭夭一眼,大姐,你要看也找個沒人的地方仔細欣賞啊!這裏人多眼雜的多不方便。
柳夭夭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腦子想著亂八糟的東西,最後,一咬牙,一閉眼,將事情說了一遍。
屋內沉寂了片刻後,“哈哈……”一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雲月兒邊笑邊拍著她的肩膀,說道;“虧我還以為你被人吃豆腐了,匆忙跑來為你撐腰,還準備把他大卸八塊為你出氣,原來是你在吃別人豆腐。”
夭夭的魅力真不是蓋的,剛說要找男朋友,就釣上一個大帥哥。
聽了她的話,柳夭夭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金晨,“……”女皇陛下果然非同凡響。
雲月兒理所當然的護短道;“知道你欺負別人我就放心了。”說完,淡淡的瞥了金晨一眼,神色淡淡,可眼裏的警告顯而易見。“那個,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擾了。”
看到守在門口的雪海,雲月兒有些嗔怪地伸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個笨蛋聽牆根都聽不明白,害我丟了好大的人。”
雪海笑笑,吐了個舌頭,“門關的嚴,哪裏聽得清楚嘛!奴婢也是怕師傅吃虧,才關心則亂。”
“你師父這個徒弟倒是沒白收。”雲月兒笑道。
他們幾個攪合完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雅間內的兩人麵麵相覷。
靜默片刻後……
“繼續嗎?”金晨完全沒在意這麽一點小插曲,看著柳夭夭笑問。
“繼續個屁!”柳夭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自己臉都丟光了。
“姑娘家怎麽說粗話。”
“姐願意。”
“願意就好,那我明日就正式提親,請求女皇陛下將你嫁給我。”金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柳夭夭驚詫道;“提親?我們根本不熟好嗎?”。雖然他很帥,但是她還沒有花癡到見了兩麵就嫁他的地步。
“都赤誠相見了,還不熟?”金晨眼裏閃過莫名的笑意。
“我的意思是,你我才見過兩麵,對彼此一點都不了解,太草率了。”
“那怕什麽?很多夫妻大婚前還沒見過麵呢!不都是一抬花轎就抬進了門,成親之後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熟悉了解。”金晨對她的理由不以為然。
柳夭夭斜了他一眼,冷哼,“算了,彎刀我不要了。”
“給我做定情禮物了,謝謝!”金晨笑嘻嘻道。
聽完,柳夭夭忍不住抖了一下,雞皮疙瘩起來了。
“彎刀就當我今日唐突的賠罪禮,你還是另尋佳人吧,告辭了。”她放棄跟這個古代男人溝通了,起身朝外走去。
男人身形一掠,一下子逼近了她,右抓住她的右腕腕,將她拽了懷,緊緊的抱住,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
柳夭夭的雙被他緊緊的鉗製,動彈不得,“你放開我。”
“不放。”
“金晨,不要太過分了。”柳夭夭咬牙,帶著一絲警告。
男人聽了,無辜道:“我沒做什麽吧!是你始亂終棄,我才是被拋棄的可憐男人。”
柳夭夭翻了個白眼,始亂終棄不是這麽用的,上沒上過學?盲。再說了,明明可憐的是她好不好?
男人低頭,附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要是不想負責,就讓我看一遍你的身子,我們就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