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合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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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福儼然成了眾矢之的,張福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額頭上不斷地冒虛汗。
巡撫又拍驚堂木,語氣威嚴道;“肅靜,本官自會秉公執法,百姓不得擾亂公堂,幹擾審案。”
激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心虛的張福定了定神,咬緊牙關,連忙衝著巡撫大人磕頭,哀嚎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真的冤枉!這些刁民定是與李二狗串通好了,借此賴賬,還能訛杜家的銀子。”那氣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受了天大的冤枉呢!
“大人,草民不是賴賬,之前為了還債,草民父子每日都是做兩份工,但是賺的錢依然趕不上每日上滾的利息。即便如此,草民也不會賴賬,隻求大人為老父伸冤。”李二狗辯解道。
巡撫對二人的話不置可否,揚聲吩咐道;“傳仵作。”
仵作早已在外等候,應聲而入。
“小人見過巡撫大人。”仵作拱作揖。
“嗯,仵作,本官問你,李老爹死因為何?”
“回大人的話,李老爹是天靈蓋被硬物重擊而導致死亡的。”
仵作說完,巡撫看向一邊的張福,冷聲道;“張福,你來給本官演示一下,怎麽摔倒才能撞到天靈蓋。本官也好長長見識。”
墨菊聽到這裏,險些撲哧笑出來,幸好她及時忍住。
張福渾身一個激靈,對呀!正常情況下,往前摔許是會碰到額頭,往後摔碰到的是後腦勺,碰到天靈蓋那不叫摔倒,那是被砸了。
謊言被戳破,張福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墨菊看著張福唇畔泛起了一抹不屑。
編不下去了吧!
若不是場合不允許,她真是要衝上去,狠狠地踹這個惡奴幾腳。
巡撫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杜瑾和張福,“女皇下令,天安百姓凡是借了印子錢的,隻需還上本金即可不在追究。可你杜家一直是本息一起收的,如此公然違抗聖旨,甚至幹出殺人放火的勾當,證據確鑿麵前還不伏法,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福連忙求饒道;“大人,小人隻是失推了他一下,小人不是故意的,是失……。”
“人證物證拒在容不得你抵賴。”
為了活命,也顧不得許多了。
張福剛想說什麽,就聽杜瑾突然間喊道;“大人,草民糊塗,被這奴才蒙蔽了,草民明明吩咐下人隻需向百姓收回本金即可。萬萬沒想到,這奴才膽大妄為,盡然背著主子繼續收利息錢,想必這錢也被他私吞了。草民更不知他打著杜府的名頭在外胡作非為。大人,草民對下人管教不嚴,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張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老爺這是棄卒保車呀!可他不敢反駁,他一家老小的賣身契可都在杜家。這時候,自己隻能挺身頂了罪名,老爺因此也能對家裏人多加照拂。
想到這,張福說道;“大人,小的招認,我家老爺是吩咐小人隻需向借款人收回本金即可,但是小的出於私心,便一直按照印子錢的利息收繳的,多出來的錢也被小的拿了。李二狗的父親也是小的砸死的,我家老爺對下人管教的嚴,小的怕老爺知道後責罰小人,便謊稱李二狗他爹是摔死的。這些事都是小人一人所為,與我家老爺並無關係,我家老爺都不知情。”
巡撫雙眸微眯,麵色鐵黑。
而原本還忐忑不已的杜瑾這下子心算是放下了,對於張福的識相也很滿意。他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張福,你……哎,你真是糊塗啊!你竟然做出這種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張福一臉的愧疚之色,“老爺,奴才愧對老爺的栽培,奴才給老爺抹黑了。”
雲月兒靜靜地端座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聽他倆在這這一唱一和的,當真讓人覺得膩煩。
巡撫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暴喝一聲:“張福退到一旁,等候判決!”
張福一聽,渾身像是被抽幹了氣一樣,癱在地上。命運已經注定,再無法更改。
看著下麵的杜瑾,巡撫眸光瞬間銳利幾分,厲聲質問道;“杜瑾,杜府私放印子錢,奴仆打死良民,燒毀百姓的房屋,你認不認罪?”
證據確鑿下,杜瑾沒有否認的退路,所幸大方承認,“草民認罪。”
“有人告杜府私開青樓賭館,逼良為娼,你認不認罪?”
雲月兒冷眼掃了杜瑾一眼,杜瑾隻覺得芒刺在背,心一驚,剛剛太過恐慌,盡然沒發現堂上坐著一個少女。可眼下他自顧不暇,也沒空理會這個女子是誰?
“草民不認,草民冤枉!草民未曾開青樓賭館,更不曾逼良為娼。”
青樓賭館都是用的外人名義開的,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巡撫也不能憑白的治他的罪。
巡撫冷笑一聲,“帶證人。”
證人?
杜瑾心“咯噔”一下。
怎麽會有證人!那人不是很厲害嗎?難不成被抓了?
當看清被衙役帶上來的人,杜瑾猶如被雷劈,僵硬得無法動彈,唯有身側的雙控製不住一直顫抖。
隻見,來人年紀約十多歲,身形高大,肌肉賁張,容貌醜陋,臉上一條傷疤,宛若蜈蚣一般。看麵相是凶神惡煞之輩。
“你是何人?”巡撫沉著臉問道。
“回稟大人,小的名叫申久,原本是青峰山上的土匪,天安立國後,小的山頭被滅了,僥幸留了一條命。小的無處可去,便來到此處,與人合夥開了青樓和賭館。”男人很是配合。
“與何人合夥?”巡撫又問。
“杜家老爺杜瑾。”申久回答。
一聽他真招出自己,杜瑾心下一慌,額頭上禁不住出了一層冷汗。他迫不及待地反駁道;“大人,草民並不認識此人,請大人明察。”說完,目光如同利刃射在了跪在他旁邊的申久身上。
申久一個殺人如麻的土匪,怎麽會懼怕他的目光。
巡撫並未理會杜瑾,看著申久繼續審問。
“你們一個是土匪,一個是商人,又是如何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