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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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睿,我們的寶貝在踢我!”看到衝進來的南宮睿,苗采瀟立即欣喜的捂著肚子說道。

    南宮睿鬆口氣,嚇他一跳,還以為有人敢來他靖王府搗蛋呢!

    坐在她身邊大掌覆在她的已經顯懷的小腹上,沒一會兒,果然也感覺到小家夥踢了他一腳。

    一種父愛油然而生,南宮睿道:“這小子生出來必定是頑皮的!”

    “男孩子自然是頑皮一些的好!”苗采瀟道,“我們那就有說法,男孩子越頑皮就越聰明!攖”

    “話是不錯,就怕太頑皮了成小霸王!”南宮睿笑道,“不過我給的起他霸王的本錢!”

    苗采瀟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你也不怕父王和母妃受不了小霸王的調皮搗蛋!償”

    夫妻二人閑聊了幾句,玉如進來稟告道:“王爺,文宇傳回消息,皇上與皇後已經便裝出發了!”

    “啊!他們這麽著急的走啊!”苗采瀟詫異道,忽然又想到什麽的對南宮睿道,“對了,睿,你不是會瞬息之術嗎?怎麽不施展術法,將他們直接送到北地,說不定皇後還能見鎮北王妃最後一麵呢!”

    南宮睿沉吟了一下道:“你說的這個主意,我不是沒想過!隻是,因為皇上根基尚且不穩,因此雖然答應了會讓玄門重新步入朝堂,但是恐怕落人口實,暫且還未付諸行動。

    而他又為了皇後得罪了林尚書,林尚書乃是禮部之首,我此時若是施用術法將他們送去北地,這要落在了林尚書的耳朵裏,便有可能會給皇上帶來麻煩!”

    “唉!你們朝廷的事情這是複雜!我當初還以為趙之齊繼承了皇位之後,一切都好說話了呢,沒想到還是要被一部分的大臣掣肘著!你當初決定放棄爭奪江山的決定真是太明智了!”苗采瀟忍不住感慨道。

    “那是,所以我內心還是覺得虧欠皇上的,若不是他,我還真是不放心把大商王朝交給其餘皇子,那時候,說不定還真是要答應了母妃,自己坐那個位置了!就沒有這麽多的時間陪著我家瀟瀟了!”

    “嗯嗯!好決定,獎勵一個!”苗采瀟從善如流的仰頭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頓時引來南宮睿瘋狂的糾纏,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苗采瀟趕忙喘息著阻止道:“停!睿!”

    “怎麽了?”南宮睿身體脹得十分疼痛,哪裏肯停下來。

    自從她有孕之後,他已經克製了許多,特別是前三個月,那絕對是日日吃素的,好不容易開葷了,也是時時忌憚著。

    這會兒被挑起了火,想滅也不是那麽容易滅的。

    “寶貝兒又在踢我了,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你這麽碰我啊?”

    南宮睿:“……”

    ——

    趙之齊帶著耶律畫兒快馬加鞭連日就往北地趕去,出了京城過了一個城鎮,天就黑了下來。

    因為不想暴露真實的身份,但又要確定一路山暢行無阻,不受任何外界的影響,因此他們用了靖王府的腰牌和憑證。

    南宮商是個做生意的鬼才,雖然兩年前已經不再親自前往各處商行督導,但是他那時候因為有著心結,曾想要為喬雨報仇,而培養了一些勢力隱藏在了各處分行的內部。

    現如今,這些人就成了各處的主要骨幹,繼續為靖王府擴展生意藍圖。

    這一次在沿路往北地的一條線上的各處掌櫃們,都接到了南宮商的密信,要他們確保趙之齊與耶律畫兒所到的他們的任何一個地盤都要安全無虞,並且不愁用度和住宿。

    因此,趙之齊拿著靖王府的腰牌毫無懸念的住進了靖王府旗下的客棧中。

    但是,就在眾人覺得這一切都無可厚非之時,偏偏有人不服氣的挑事了。

    當看到店小二正要引領趙之齊一行人上樓住宿時,那個身材彪壯,一臉絡腮胡的大漢不樂意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們風雲客棧他媽的欺負人啊!憑什麽老子兄弟二人先來的,你們非說沒有房間了,但是他們一行五六個人,你們就一下子給了三間房間啊!

    都說風雲客棧講究的就是一個江湖義氣,今兒老子看來,不過就是看得人家的銀子吧!

    哼!這江湖義氣的名聲應該改一改了,不能讓你們坑了咱們真正的江湖人!”

    趙之齊聞言,腳下一頓,正要說話,正在櫃台裏麵拍拍打打著算盤的年輕掌櫃的卻示意他們先上樓。

    趙之齊停頓了一下,看到耶律畫兒露出的疲態,也不想多惹是非,就繼續隨著小二上樓去。

    看著趙之齊等人的背影進了他們的房間之後,那年輕的掌櫃才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裏的算盤,看向那個還在唧唧歪歪,企圖挑唆店裏客人的壯漢,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始終保持著微笑,解釋道:“這位客官,您是誤會了!我們風雲客棧開店雖然不久,可從未有過欺負客人的事情發生!”

    “那你倒是說說,咱哥倆比他們先到的,為什麽你們就說沒房間了,難道就是看咱們穿著簡陋,所以欺負人不讓住宿嗎?那你們幹脆也不要賺我們的錢,不讓咱們吃飯得了!”壯漢操著一口外地的口音道。

    “客官先別動怒,喝口酒消消氣!”掌櫃平靜的安撫道,接下來的話,就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解釋的了,“諸位有所不知,方才上去的那幾位,是主家的人!我們風雲客棧是有規矩的,天字第一號房,二號房,三號房都是留給主家人外出方便住宿的!因此,平時即便空關著,也是不接待客人的!”

    “原來如此,這倒也說的過去,畢竟人人都知道風雲客棧在京城的背景可是非凡的,人家財大氣粗,願意空置三間客房,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這位兄台,你就別較真了!快些兒吃完,就趕緊去找別家投宿吧!”旁邊一桌的客人做和事佬的勸說道。

    “這位客官,方才也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所以讓你誤會了!要不這樣吧,你們二位今兒的這一頓飯,就當是小弟做東,請你們吃了!”年輕掌櫃看起來十分客氣的說道。

    隻是,他卻不是說這頓飯乃是東家請了,而是他個人名義。

    要知道,跑江湖的這些人,自尊最強,哪裏能容許別人看不起,標準的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自然是不肯讓掌櫃請吃飯的,草草結束了,付錢走人。

    收了錢的夥計回到櫃台的時候,對著掌櫃豎了豎大拇指道:“湛掌櫃,您真是高明!”

    “高不高明的還要等晚上看呢!”湛掌櫃的眉頭挑了挑,如是說道。

    夥計頓時凝神點頭。

    ——

    夜,很安靜。

    趙之齊看著臂彎中憔悴的耶律畫兒睡得正香,給她拉攏了一下被子,憐惜的摸了摸她一日之間憔悴了不少的臉,又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自己也倦及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得正沉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麵刀劍相爭的打鬥聲,他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為了怕吵醒耶律畫兒,趙之齊點了她的睡穴,這才隻著單衣,取過長劍,挑開窗看了出去。

    對麵的樓頂上,湛掌櫃看到他的身影,立即施展輕功飛躍了過來,抱拳道:“驚擾了皇上了!”

    “這是?”趙之齊見湛掌櫃的表情沉靜,而且在對麵屋頂打鬥的也就是兩個江湖人士,也就放鬆了一絲警惕問道。

    “應該是晚膳時候,聽聞我介紹皇上是我們主家的人,以為你很有錢,所以半夜劫財來了!”湛掌櫃輕鬆的笑著回道,“驚擾聖駕,還請皇上見諒!”

    “無妨!”趙之齊相信湛掌櫃的判斷,他既說隻是江湖人士劫財,想必就不會是某些想要趁著他外出時,取他人頭的那些人!

    “那皇上就先觀戰一會兒,稍後再歇息吧,這會兒動刀動槍的吵得慌,您一時也睡不著!”湛掌櫃還玩笑道。

    “好!”趙之齊也從善如流的說道。

    但心裏對南宮商培養出這樣的一位人物,或者還有更多的,還是忍不住發自內心的佩服。

    而更佩服的還是南宮睿,能夠杯酒釋兵權,隻抓住了南宮商的真正心理,就將一個可能會是他最大對手的南宮商變成一心支持他的助力。

    不然的話,南宮商真要執迷不悟的誤信傳言,要跟南宮睿死磕到底,還真是不好說,最後誰勝誰負了。

    因為驚動了趙之齊,因此,湛掌櫃下了命令,叫下屬們速戰速決,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過後,那兩個臨時起意想要劫財的壯漢就被收拾得妥妥當當的了。

    一場虛驚就這樣在夜色中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但凡是能夠直接進城的,趙之齊都會安排著趕進城中,隻為有靖王府的庇護,至少晚上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的。

    隻是,越往北地去,城鎮與城鎮之間的距離就越大,他們已經無法掐著點找到一個穩妥的住的地方了。

    這日,終於還是要在野外住宿了。

    讓跟隨著的禁軍副統領巡視了一下周邊的環境,趙之齊又招呼著另三個搭帳篷的搭帳篷,準備做飯的做飯。

    而他,則趁著這段空閑時候,拉了神情已經漸漸平靜了許多的耶律畫兒的手道:“我們去河邊走走吧!你坐了一天的馬車,需要散散步,緩和一下僵硬的肌肉!”

    “嗯!好!”耶律畫兒聽話的點頭,隨著他往小河邊走去。

    時值金秋,晚上的天氣越發的涼了,感覺都耶律畫兒的手指冰涼之後,趙之齊脫了披風包裹住她,撫著她的臉頰道:“辛苦你了!”

    這一說,卻把耶律畫兒這幾日沒有再哭泣的眼淚惹了出來。

    她撲進趙之齊的懷中,抽泣道:“對不起,皇上,是我任性,連累你了,害得皇上跟著我一起長途跋涉,辛苦至極!”

    “傻話!”趙之齊環抱著她消受了許多的身子道,“我是你的丈夫,陪著你一起回去給嶽母奔喪也是應該的,怎麽能說是連累呢!”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來的!而我,作為皇後,一國之母,也不能這麽任性的!”這是她平靜下來的這幾天想通了的事情。

    她出生王府,自然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刁蠻不講理,什麽都不懂。

    有很多的事情,在衝動過後,再細細的回想,就會想到很多的細節。

    趙之齊才登基不久,她就因為非要吵著回北地,結果他因為不放心她一個人而非要陪著來,這其中牽扯到的事情可是她此時想都不敢想的呀!

    “別瞎想!你為人子女,想要盡一份孝心是應當的!雖然此行的確是欠考慮了一些,但這都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任性了一回不是嗎?”

    “皇上!您這麽說,我心裏就更不好受了!”耶律畫兒越發覺得無地自容了。

    “我這麽說是讓你寬心的!”趙之齊拍撫著她的後背道,“怎麽反而更傷心難過了呢?”

    “都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我才更覺得這麽做太任性,太對不起你了!”

    “傻話,你就當我也想偷懶拋下朝務,跟著你出來北地四處看看的,心裏是不是就好受一點了?”

    “可是,京城裏,他們……”

    “噓——別多想!京城裏不是還有靖王爺兄弟二人嗎?朕相信他們會幫著朕守護住的!”

    提到南宮睿,耶律畫兒明顯的頓了頓,又抽泣了幾聲,終於控製住之後,耶律畫兒忽然問道:“皇上就這麽相信他們兄弟二人嗎?”

    “當然!”趙之齊回答的斬金截鐵。

    南宮睿想要這江山,哪裏還會拱他上位,早就自己搶奪了,他可不是那種會顧忌天下言論的人。

    “那,如果……”耶律畫兒猶猶豫豫的道。

    “如果什麽?”

    “沒什麽!”她最終沒說出口,然後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不再說話。

    趙之齊也安靜的抱著她,直到一陣陣的飯菜香味飄了過來,才重又牽著她的小手道:“吃晚飯了!”

    “嗯!”

    ——

    因為這還是第一次在野外住宿,因此,禁衛四人分了兩批守夜。

    趙之齊即便是在閉目之中,卻也是時刻提高著警惕,並沒有真的睡沉過去。

    上半夜一切都很平靜,但是到了下半夜淩晨時分人的警惕心最低的時候,趙之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天生的警覺讓他猛的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聽到犀利的風聲呼嘯而過的時候,他快速的一把抱住熟睡中的耶律畫兒從車廂轎頂衝了出去。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轎廂被一支支飛箭紮成了馬蜂窩。

    值下半夜的副統領叫醒同伴的同時,長劍已經揮舞起來,並大叫一聲道:“護住主子!”

    在還不確定偷襲是什麽人之前,他們不敢暴露趙之齊與耶律畫兒的身份,隻以主子相稱。

    “是!”其餘三人,兩人快速的去保護趙之齊,另一人則與副統領並肩作戰。

    黑暗中,箭矢好像是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趙之齊這邊隻有五人,外加一個不會武功的耶律畫兒,這情勢一看就是敵強我弱。

    但是趙之齊卻半點沒有驚慌的對著黑暗中的某個方向質問道:“什麽人偷襲我等,要財要命請直說!”

    但是,除了不停射過來的箭,卻沒有人回應他。

    “嗬嗬!看來都是些膽小鬼啊!”趙之齊冷笑了數聲,一邊揮劍擋住箭矢,一邊道,“既然你們要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我便成全了你們!”

    語音剛落,就聽他忽然吹了一個口哨,霎時間,漆黑的夜晚忽然好想升起了滿月一般,四周忽然亮了起來,將呈半包圍圈的偷襲的那群人明晃晃的呈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這是什麽?”驟亮的光線,讓正對麵領頭的人一時無法適應的遮擋了一下刺目的光線。

    待適應之後挪開手,再度看向趙之齊時,卻被如天神一般忽然降臨在趙之齊身前的十數人嚇了一大跳,不禁失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蒙麵著的文宇看了趙之齊一眼,得到他的暗示之後,冷冷的道:“你們既然無名無姓,那就不必問我等性命!直接去地府報道吧!”

    “哼!毛頭小子,好大口……”為首之人,一個“氣”字還沒有說出來,忽然就兩眼一翻白,誰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他的腦袋就忽然飛了起來,噴薄的鮮血濺了旁邊的同夥滿頭滿臉,也引起一陣驚叫。

    “皇上,確定不留活口嗎?”先殺一人的文宇再度詢問道。

    “留不留的都無所謂,他們既然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殺朕的,必然都是死士,就是最後生擒,他們也不過是自盡的下場!朕不耐煩跟他們費口舌,你們也不用浪費體力,直接送他們走吧!”趙之齊冷漠的說道。

    他的一手攬著耶律畫兒的腰肢,一手方才在文宇動手的時候就掩住了耶律畫兒的雙目,不讓她看到殘忍血腥的一麵。

    但饒是耶律畫兒的眼睛看不見,但是鼻端聞到的血腥味,以及文宇宣布動手之後,那一聲聲慘絕人寰,卻一閃而過的慘叫聲,都足以嚇得她瑟瑟發抖,緊緊的靠在趙之齊的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文宇帶來的隱衛就將前來偷襲的二十餘眾,殺的片甲不留。

    不說耶律畫兒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就是手底下也沾過不少鮮血禁衛們,看到文宇帶來人這般雷厲風行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間結果了那麽多人的姓名,而且都是直接讓人人頭落地,都驚得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同時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好像自己的人頭也會隨時落地一般,

    “皇上,馬車已經沒用了,您和皇後暫且屈就著坐在行李馬車上,小的即刻進城吩咐人為皇上重新備置馬車!”任務完成,文宇道。

    “好!有勞了!”趙之齊也不推脫。

    他是知道南宮睿在暗中派了他的人照應著的,隻是沒想到會是文宇親自帶人,感動之餘,又不由汗顏。

    他其實在想要將玉璽交給南宮睿的時候,的確有過或者陪著耶律畫兒奔喪之後,再也不回去的打算的。

    但沒想到南宮睿卻這樣為他打算,著實讓他感動不已。

    他卻不知,還是苗采瀟戲言要給撮合文宇和玉如,南宮睿才將文宇派出來的,不然他還見不到這張熟麵孔呢!

    這一次遇襲,卻是讓耶律畫兒驚嚇過度,行進的途中忽然發起了高燒。

    進城之後,雖然入住到風雲客棧,就請了當地最好的大夫前來看病,但是耶律畫兒的高燒還是一直不肯退,讓趙之齊揪心不已。

    同時也決定暫時停留在當地,一定要等耶律畫兒的身體好了再趕路。

    耶律畫兒時而迷糊睡覺,時而又清醒過來。

    但凡清醒的時候,就非要吵著立即趕路,好幾次趙之齊拿她沒有辦法,就隻有直接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停止吵鬧。

    第五天的時候,耶律畫兒的身體才有所好轉。

    但是雖然高燒退了,但感冒的症狀還是十分的明顯,頭暈頭痛打噴嚏流鼻涕,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就差要變成大粽子了。

    “皇上,我現今真的好很多了,我們啟程吧!”一早醒來,耶律畫兒就嗡著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道。

    “還不成,大夫說你高燒才退,身子還虛著,必需要完全養好了才能繼續趕路!而且,越往北方去,氣溫就越低了些,你看你現在都穿成這樣了,再往北身子哪裏能吃得消。”趙之齊卻堅決不同意。

    “皇上,我說的啟程不是繼續前行,而是回京城!”耶律畫兒卻在試圖說服他。

    那夜的襲擊讓她知道,自己真的是任性的把他帶進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她,已經並不想繼續往下走了。

    “回京城?”趙之齊一怔,“但是我們還有幾天就能回到鎮北王府了,你就這樣離開,不去看一眼你母妃的新墓,你會安心嗎?”

    眼看著就要回家,不能再前進一步,也不能再去看一眼母妃,她自然是不安心的。(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