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鎮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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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當那一晚,他即便是在萬箭之中卻依然沒有舍棄她,並為了不讓她害怕而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才發覺,自己其實早就被他許多不經意的關懷感動著,並且也愛上了他攖。

    隻是,她自己卻不自知而已!

    如今,不能見母妃雖然是失望而傷心的,但是不能讓他再出事卻是更重要的。

    “之齊,母妃固然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現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耶律畫兒深情的看著趙之齊道。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包含了太過尊稱之外的情感,也透露出她此時的真情真心。

    “我已經任性的沒有顧慮到你的安危而非要離宮,給你帶來了危險!我不能再自私下去,如果路上再出現什麽危險,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安心的!”

    “噓!傻丫頭,不要說這樣的傻話!”趙之齊及時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多說一個死字,“你放心吧,我不會出事,也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睿他暗中派了人在保護我們,他的人比禁軍都要可靠好幾分的!”

    “可是,你就真的不擔心南宮睿會趁著你不在京城而將你取而代之嗎?”

    “畫兒,我希望你能明白,京城裏或許有著很多人希望我這一去不回頭,就可以趁機將我取而代之,但是南宮睿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嗎?”趙之齊正色道。

    他是巴不得要把那燙手山芋給南宮睿,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屑要啊!

    “你就真的這麽相信他嗎?”耶律畫兒困惑的問償道

    他則答的幹脆,沒有一點猶豫:“是的!”

    耶律畫兒低頭沉默了一下,忽然抬頭問道:“那你會相信我就像相信南宮睿一樣嗎?”

    “當然啊,你是我的妻子!”趙之齊也同樣回以堅定道。

    ——

    京城這邊,南宮睿已經收到了文宇的傳信,隻要耐心細心的一查,就不難查出是誰的手筆。

    “二哥,那我們要動林尚書和六皇子嗎?”南宮商翻看了一下手裏證據問道,“這些公開審理的話,想必林尚書和六皇子是無可辯駁的!”

    “但是除了他們倆個,可能還會有別的勢利暗中蠢蠢欲動,留著他們自以為是的與別人抗衡,我們也能少費些力氣不是嗎?再說了,清理登基之後的朝堂,是趙之齊自己的事情,我隻答應了幫他守住朝堂不被人趁機搶奪了卻,可沒答應幫他清理幹淨!不然,他這皇帝做得也太輕鬆了吧!”南宮睿懶洋洋的靠著椅背如是說道。

    南宮商汗了一把,也隻能連連稱是:“二哥說得有道理!”

    南宮睿大方的接受南宮商的誇獎,忽然畫風一轉道:“對了,父王來信中提到了你的親事!好像你娘在半路看上了一個懂醫術救了霏兒一命的江湖女郎中!據說這兩日,那女郎中可能就要進京來行醫,父王叫你好生的招待著!”

    “二哥,這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南宮商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

    “就是今天到的家書啊,喏,你自己看!”南宮睿努嘴對著桌子上的一封家書道。

    南宮商立即拿過,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後,果然見南宮棣雲在最後提了這麽一句話!

    “二哥,你跟父王回信的時候對我娘說一下,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我們靖王府是必須的,也可以收留那位姑娘。但是,其他的想法,還要請娘收回!我絕對不可能跟一個陌生的姑娘有所進展的!”南宮商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丟了手裏的信紙,氣急敗壞的道。

    “要說你自己可以給你娘單獨修書一封!”南宮睿可不幫他出這個頭,並且作為一個過來人勸道,“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皇上最後還不是妥協的娶了皇後,先如今也發現了皇後到好,一往情深的很!你要是一直縮在自己的殼裏,難道這輩子真要打光棍,讓你娘操心一輩子?”

    南宮商的眼眸輕閃了一下,並沒有反駁南宮睿的話,隻堅持道:“反正我不可能跟一個陌生女子有所牽扯的!待人來了,二哥你叫人好生招待著就成,我可不要接近她,免得讓人誤會!”

    “你怕人家姑娘誤會,還是怕別人誤會?”南宮睿忽然戲謔的問道。

    南宮商驀地一驚,眼神閃爍的避過南宮睿好像洞悉一切的目光,道:“當然是怕人家姑娘誤會!以我娘的性子,說不定就暗示了那姑娘呢!”

    “嗯嗯!你說得有道理!你娘一直記掛著你的親事,隻是以前不能出去,就在靖王府這一小片天地中,無法親自給你挑選合適的姑娘,這會兒認定了一個,搞不好真的暗示了人家小姑娘,說我們家裏還有個待價而沽的商公子呢!”

    “二哥,你能把那待價而沽四個字收回去嗎?”南宮商窘迫的道。

    在南宮睿和趙之齊先後成親之後,現如今,京城第一大少的名頭可是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怎麽說也是待字閨中的貴女們最想要嫁的知名人物,二哥怎麽就把待價而沽四個字用在他頭上呢!

    “為什麽要收回!”南宮睿詫異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等著京城貴女們出價最高而得之嗎?我得好好算算,她們要出多少聘禮,才能配得上我這麽出色的三弟!”

    “二哥!”南宮商終於察覺到自己被親哥哥給戲弄了,紅著臉道,“你就不要取笑我啦!”

    “哈哈哈!我這可不是取笑你,是褒獎你呢!昨晚你二嫂還在說,我們這麽優秀的三弟,到底要什麽樣的美人兒才能入得了你的青眼呢!”南宮睿笑道,“我告訴你二嫂說,說不定在我們家小寶貝出生之後,就有三嬸了!”

    “二哥!”南宮商驚跳起來。

    “別這麽激動!”南宮睿卻笑著安撫他道,“不管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你隻要記得我們家已經不需要錦上添花,隻要琴瑟共鳴就可以了!”

    “二哥!”南宮商動容的平複了驚跳的心。

    “好啦!反正在你侄兒出生之前,父王母妃,還有你娘和霏兒必然是要回來的,你抓緊一些,說不定到時候事情都一起辦了!”

    “二哥,你別取笑我了!”

    “我沒取笑你,說認真的呢!”

    ——

    耶律畫兒的身體徹底修養好之後,趙之齊才下令繼續前行。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再出現過偷襲的情況,或者是文宇帶著的靖王府隱衛守護的關係吧!

    畢竟,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靖王府的私兵各個武功精湛,不得不讓世人忌憚。

    三五日後,他們一行終於在夜色落幕之前到了鎮北王府。

    此時,離鎮北王妃去世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府宅門口的白藩白緞都已經撤了去,隻有門簷下掛著的兩隻白燈籠還能顯示鎮北王府不久前才辦過喪事。

    得到通報的鎮北王帶著子女急匆匆的從內迎了出來,雙膝跪地,迎接新皇和皇後,口中山呼萬歲,身後的一幹家眷下人們也跟著齊刷刷的跪地山呼相迎。

    “鎮北王快請平身!”趙之齊一手牽著耶律畫兒的手,一手虛扶了一把鎮北王,客氣的道。

    “謝皇上!”鎮北王起身之後,看到耶律畫兒一臉憔悴的樣子,立即心疼的道,“皇後娘娘,辛苦您和皇上了!”

    “父王,我要先去母妃的墓地!”耶律畫兒避過鎮北王的視線,哀傷的垂眸道。

    “掃墓的事情,臣明日會安排人準備的!今兒皇上與皇後娘娘長途跋涉而來,還是先用好晚膳好好的休息比較好!”鎮北王體貼的說道。

    “鎮北王說得不錯,畫兒,今晚還是先休息,祭祀掃墓的事情明日去吧!”趙之齊捏了捏耶律畫兒的手,不讓她衝動。

    耶律畫兒沒再說話,是默認了趙之齊的意思。

    將二人迎進了正廳,鎮北王一邊吩咐了人去叫廚房準備晚膳,一邊請了二人上座,然後一一的給趙之齊介紹家眷。

    看著鎮北王府永遠不可能缺少的女人,還有一個個出生的弟弟妹妹們,耶律畫兒的臉上難掩嘲諷:這個王府,將來的女主人不知道會落在誰的頭上了。

    “禎兒呢?”待所有人都見過禮,耶律畫兒渾渾噩噩的思緒才回神過來,發現居然沒有看到自己的親弟弟耶律禎。

    “哦!禎兒那孩子病了!”鎮北王沉重著麵色道,“自從你母妃,咳咳,自從賤內忽然暴斃之後,禎兒那孩子受不住母妃不在的打擊,就病了,至今也沒什麽起色,府中大夫一直都在照看著呢!”

    “禎兒病了!”耶律畫兒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切的道,“本宮這就去看看禎兒!”

    “皇後娘娘且慢!”鎮北王卻攔住她道,“娘娘暫時還不能去看望禎兒!”

    “為什麽?”耶律畫兒陡的瞪視著鎮北王,怒道,“父王,你一會兒不讓本宮去拜祭母妃,一會兒又阻止本宮去看望弟弟,您這是什麽意思?”

    見到耶律畫兒成了皇後之後,居然對著鎮北王發火,座下的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立即嗤聲道:“呦!皇後娘娘如今可真是雞犬升天了,這麽大逆不道的都敢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怒吼了,還真是出息了呢!”

    “你……”耶律畫兒被她這麽一諷刺,氣得怒瞪了過去。

    但她還沒發作呢,那女子跟前立即竄過去一個人影,然後就聽得“啪啪”兩聲,她的臉就被左右開弓各打了一巴掌。

    而待她眼冒金星的恍覺到自己被人扇了巴掌了清醒過來時,麵前哪裏還有人影。

    但是那兩巴掌可是貨真價實的,火辣辣的都腫了起來,疼得她立即叫囂道:“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打我?”

    鎮北王就算是練武之人,但是居然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人上前閃了愛妾兩記耳光。

    當然,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趙之齊手下的人做的,在那個沒頭腦的女人還沒有真正得罪趙之齊之前,他立即朝著愛妾怒瞪一眼,並吼道:“沒個眼力見的賤坯,休要在這裏丟人現眼,都給本王退下去!”

    “王爺!”那愛妾還要撒嬌。

    卻被鎮北王再度怒吼一聲,連著其餘的妾室和子女都轟了下去。

    待人都走幹淨了,鎮北王才賠罪的跪下道:“皇上,皇後請息怒,都是臣管教不嚴,還請皇上皇後恕罪!”

    賠罪時,他還在觀察緊隨在這之前身後的兩名勁裝侍衛,猜測著剛才是誰出的手。

    能有那樣神出鬼沒的手段的,除了文宇當然再無他人。

    那夜遇襲之後,文宇就得了南宮睿的通知,既然已經暴露,就幹脆走在明處了,隻讓那些習慣了在暗中生存的隱衛繼續隱藏就好。

    而他剛才就是得了趙之齊的暗示,施用了玄術配合動作快速的上前扇了那妾室的耳光,也就難怪鎮北王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了。

    “鎮北王言重了,快請起吧!”對於耶律畫兒的保護,趙之齊做得十分的明顯,沒有隱瞞的意思,當然也給了鎮北王充分的尊重。

    “謝皇上!”

    “不過,鎮北王,雖然皇後的確是衝動了一些,但朕也很想要知道,鎮北王為何要阻止皇後去看望小世子!”趙之齊再次毫無懸念的站在了耶律畫兒這一邊。

    耶律畫兒感激的回看了趙之齊一眼,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回稟皇上皇後,不是臣不讓皇後娘娘去看望吾兒啊!”鎮北王一聲歎息,臉色沉重的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耶律畫兒緊張的問道。

    鎮北王似乎是下定決心才終於說道:“實不相瞞,大夫說,吾兒是得了肺癆,是會傳染給旁人的,因此,臣才不敢讓皇後娘娘涉險去看望吾兒!”

    “你說謊!”耶律畫兒整個人一震,尖銳的大叫道,“禎兒他怎麽可能得了肺癆!我不信,我要去看他!這就去看他!”

    “畫兒!你冷靜一些!”趙之齊瞥了一眼低垂著頭恭敬的站在一旁的鎮北王,拉住衝動的就要衝出去的耶律畫兒道。

    “之齊,我冷靜不了!我冷靜不下來啊!”耶律畫兒忍不住眼淚哭道,“我母妃去了,嬤嬤也走了,現在就剩下唯一的弟弟了,他要是再出什麽事情,我也不想活了呀!”

    趙之齊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擁抱住耶律畫兒安慰道,“畫兒,別說傻話,你弟弟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而且,你還有鎮北王,還有其餘的弟弟妹妹呢!乖,先冷靜點!等收拾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弟弟!”

    聽到趙之齊特意提到自己,鎮北王低垂著眸掩去眼中的光芒,也露出沉痛的聲音道:“皇上說得是,皇後娘娘還是先安定下來,明日臣會安排您見一見禎兒的!”

    “這樣吧,鎮北王,朕先帶皇後去休息,你叫人將準備好的飯菜送去我們住的地方吧!待明日皇後的情緒好些了再說吧!”趙之齊道。

    “是!臣遵旨!”鎮北王立即親自帶著趙之齊他們去耶律畫兒未出閣前的玲瓏閣。

    又寒暄了幾句,鎮北王告辭了之後,趙之齊才直接點了耶律畫兒的昏睡穴,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床,這才走出臥房,將文宇叫進來問道:“你覺得如何?”

    “那個妾室的確是不會武功的!”文宇答道

    “嗯!”趙之齊點頭,“那你盡快查一下,這鎮北王府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

    文宇一閃身就沒有了蹤跡,趙之齊這才重新回到房內,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卻是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個小瓷瓶,挑了一點點粉末在杯子裏,確定粉末沒有產生任何的顏色之後,才放心的喝下。

    記得當南宮睿將這小瓷瓶給他的時候,他還調侃道:“人家驗毒都是拿銀針驗的,你卻給我一些粉末,這有用嗎?”

    “我母妃出手的東西會沒用,趙之齊你是皮癢了,居然敢懷疑我母妃嗎?”

    “哦哦!原來是老靖王妃所製,我真是太榮幸了!”趙之齊立即奉承道。

    “切!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不錯!”南宮睿嘲諷了他一把之後又道,“你別小瞧了這裏麵的東西,你銀針驗毒不過是碰到有毒的物體表麵才驗的出來,萬一人家在你杯子邊緣沾了毒,你一時不查,說不定就中招了!這藥粉隻要撒一點點在你要驗的東西裏麵,就算是杯底碗底和筷子頂端被下了毒,它都能檢驗出來!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此時仔細回想起來,南宮睿在有的事情上麵,當真是比他考慮的要周全了許多。

    一刻鍾之後,外麵有人稟告,晚膳準備好了,趙之齊這才解了耶律畫兒的穴,讓她起來先一起用晚膳。

    看到耶律畫兒心事重重的吃得很少,趙之齊心疼又憐惜的道:“畫兒,你就不要擔心了!若是禎兒真的得了肺癆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找人救他的!”

    “那我們將他帶回京城可好?”耶律畫兒聞言,立即充滿希望的道。

    “帶回京城當然也可以!”趙之齊沉吟了片刻道,“隻是,他畢竟是長嫡子,是鎮北王府的世子,就這樣讓他舍棄世襲的名分,你願意嗎?”

    熱情一下子冷淡了下來,耶律畫兒頹喪的道:“是啊,禎兒是鎮北王的世子,他繼承王位是理所應當的!可,就算是治好了他,讓他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啊!”

    “現在,你也別多想這些,待今晚好好的休息,養足了精神,明日我們見到禎兒再做打算吧!”

    “也隻有這樣了!”

    晚餐雖然都是照著耶律畫兒以前的喜好做的,但因為胃口不好,耶律畫兒也沒吃多少,就擱下了碗筷,想要先去鎮北王妃的居處看看,趙之齊沒有反對,陪著她一起去了。

    走在鎮北王奢華的府中,穿過花園裏一個極大的荷花池塘中的九曲橋時,耶律畫兒憂傷的道:“以前每年的夏季,我最喜歡跟著母妃在花園中賞荷花,那都是當初母妃嫁到鎮北王府中時,父王親手為她植種的。

    雖然,北地的夏季時日不久,荷花開得也總不是那麽繁茂,但是即便隻有一兩朵的荷花,母妃也都是欣喜的拉著父王牽著我的小手一起來觀賞。

    可在不知不覺間,我們的身邊漸漸就少了父王的身影,很多時候,都是母親一臉寂寥的帶著我兩個人前來賞花!

    再後來,母妃為了怕我無趣,甚至都不帶我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坐在蜿蜒在河麵上的九曲橋上發呆了!

    很多時候,我都會有種錯覺,以為母妃是不是就這樣看著看著,然後從橋麵上跳下去!

    那一點時間,我也變得異常的叛逆暴躁,經常會去父王留宿的妾室那裏胡鬧,一心隻想要讓父皇回到母妃的身邊。

    後來,有一天,母妃喜悅的告訴我說,她有身孕了,會給我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而那段時日,父王也經常陪在母妃的身邊,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著。

    我以為,從那之後,我們就又會跟以前一樣幸福美滿了。

    但是好景不長,有人又送了兩個美人進府,我父王就徹底將我們母子三人給遺忘了!

    其實,就算是遺忘也無所謂,隻要我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就算是世子之位並不會落在禎兒身上,我都無所謂的!

    可誰知,父王不知道怎麽就有一天想到了我,並主動提出了與你聯姻的事情!”

    “所以,當初你借著跟我培養感情的名義進京,非要纏著我退婚,其實是想要在家中守護母妃和禎兒嗎?”趙之齊恍然的問道。

    “我是不是很傻?”耶律畫兒自嘲道,“其實我明明那麽弱小,卻自以為強大!”

    “你的確是個傻姑娘,但卻是真性情!”趙之齊抱了抱她道,“你放心吧!你以後一定能夠好好的保護禎兒的!”

    “可是,母妃卻已經不在了!”

    “但我相信,母妃一定會在天上看著你的!她也一定會守護你和禎兒!”

    “天上啊!”耶律畫兒從他懷中抬頭看著天空中閃爍的星光,眼睛立即迷蒙了起來,“真的嗎?”

    “一定會的!”

    趙之齊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文宇的身影一閃而過,他的眼眸不由眯了眯。(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