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要多遠?這樣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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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霄問:“今天你出帝師府,是做什麽去了?”

    做善事。”

    嗯?”

    淩霄沒聽懂,“什麽善事?”

    給城郊的乞丐分發食物。”

    你家小姐的吩咐?”

    是。”

    那你可知……”你家小姐,出事了。

    原本,淩霄想說這句話的,但是,說了前麵一句,他想到,春草對溫婉的那個保護勁,咋巴了一下嘴,終究,拐了個彎,說,“都分派好了?”

    其實,沒有分完。

    因為在半途的時候,她看到了鐵十九,也就把分派食物的事給拋到腦後了。

    春草抿了抿唇,說:“沒有。”

    這倒是不像你。”

    確實不像。

    春草想,她家小姐吩咐她的事,她可沒有一次辦砸的。

    她沒應聲,又倒酒,喝。

    淩霄眯了一下眼,緩慢地,將酒送入口中。

    又一壇下肚後,他瞥了一眼春草眼前的酒壇子,玩味挑唇,“倒沒看出來,你武功不弱,這酒量,也不弱。”

    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要多遠?這樣夠不夠?”

    忽地。

    淩霄傾身,高大的身子橫桌而來。

    春草被嚇一大跳,但他的動作太奇葩,春草真沒有料到,所以,躲閃不及,被淩霄拽著手,撈進了懷裏,

    隔著層層的酒氣,他低頭,對著她的耳朵說:“我跟你的距離,你最清楚。”

    春草臉一紅,隱隱地,又怒了。

    你放開!說好拚酒的!”

    我們是在拚酒。”

    那你坐回去!”

    一個人坐那裏,不舒服。”

    那你躺著!”

    位置太小,躺不下。”

    淩霄!”

    春草爆怒了,一下子,連名帶姓地喊出。

    淩霄一愣,看她生氣又酒氣上湧的臉,笑的特欠扁,“喝過我,再來談條件。”

    他摟住她的腰不放,偶爾的,趁機吃吃豆腐,揩揩油。

    兩個人,一怒一笑,極反差的情緒,惹的一旁的小二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一對,是冤家吧?是冤家吧?

    肯定是!

    另一邊。

    壽南回皇宮,他前腳剛進宮門,後腳,文相,林禦史,姚江,三人的馬車,就駛了過來。

    壽南先進。

    他們三人,後進。

    而此刻,昭陽宮。

    龍床上的兩人,情況都很不好呐!

    商戩,他沒中毒,他其實是很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碰她,不能碰她,很可能,這是對方的計謀,是對方設計帝師的計謀。

    但,即便知道。

    此刻,他也守不住自己的神智了。

    實在是,溫婉太蠱惑他了。

    她就是妖精。

    她這般勾引他,他如何受得住?

    床上的兩人,氣息都很喘很急,商戩其實還在隱忍,隱忍地,拳筋突露,額頭冒汗,身體緊繃。

    婉婉……”

    他痛苦地低喊,又甜蜜地享受著她的吻。

    吻著,溫婉的手,就不老實地在他身上亂躥。

    她摸他胸膛,解他衣袍,吻他脖頸。

    商戩的衣服,淩亂不堪。

    而溫婉,也好不到哪裏去,商戩是沒解她衣服的,他也不敢解,因為,一旦解了,他困在身體裏的獸,會把她吞噬的。

    但他不解,溫婉自己解。

    她解,他就按她手,拚命地阻止。

    他手大胳膊長,勁也大,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溫婉並沒有將衣服全部脫完,但多多少少,還是脫了一些的。

    所以,此刻,兩個人的衣衫都不整。

    再加上,宮內不尋常的氣息,還有不斷逸出的,女子的輕哼,男子的低喘,在這靜謐又尊貴的昭陽宮裏,緩緩回旋。

    壽南到了宮殿門口,敲門,“皇上。”

    屋內沒人應。

    他又喊,“皇上。”

    還是沒人應。

    他就站在那裏不動了,大概,也知道,此刻,主子應該是不方便理會他吧?

    既然主子現在不方便,那他就等。

    原本,等也無事。

    可偏偏,文相帶著好幾個文官來了,直奔昭陽殿,說是要見皇上跟帝師。

    壽南能讓他們這個時候見嗎?

    當然不能啊。

    他不動聲色地移了下步子,擋住門口,笑道:“幾位大臣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嗎?”

    聽說,帝師身體抱恙,又被皇上帶進了宮,我等前來看一看。”文相開口。

    他一向最耿正。

    早先的時候,偏帝師一幫,現在,他覺得皇上也是明君,所以,對皇上與對帝師,是一視同仁的。

    他誰都不偏,他隻是擔心帝師。

    帝師關乎到西商國未來的命運,千萬不能有閃失。

    他一說罷,壽南眼一眯,“文相的消息是從哪裏聽說的?”

    這重要嗎?”

    文相瞪眼,“你隻說,帝師是不是身體有恙?”

    當然是身體有恙。

    不然,他幹嘛守在這裏?

    但,即便是身體有恙,他也不會說。

    他笑道,“文相放心,帝師無事。”

    真無事?”

    嗯!”

    文相轉身,看著林柏剛,“林大人剛說,帝師中了毒?”

    咳!”

    林柏剛看看昭陽殿的大門,又看了一眼壽南,回說,“我也是聽人說的。”

    聽誰說?”

    是……”

    啊!”

    突地。

    正在林柏剛想著怎麽說才能不牽扯到自己女兒的時候,門內,那道昭陽宮深重的門內,傳來一聲女人的低叫。

    這個聲音一出,門外的人,都是麵目俱驚。

    都是過來的人,文相七老八十了,連孫子都有了,林柏剛也是結過婚,有了孩子的,姚江也是。

    所以,這三人,一聽到這樣的聲音,那臉色,可謂是,差極。

    文相慌忙問:“是帝師在裏麵?”

    壽南:“……”

    他要怎麽回?

    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屋內又傳來一陣低吟,這低吟,聽之心神蕩漾,婉轉柔媚,帶著撩人心肺的餘韻。

    文相臉色一沉,伸手就將壽南一推。

    他去開門。

    壽南慌忙去攔,沒攔住。

    昭陽宮雖然是帝王的宮殿,可,一般沒人敢擅闖,商戩也就沒有從裏麵反栓,再加上,有壽南在門口呢,他也放心,就一時大意了。

    而大意的結果……

    文相將門推開了。

    一推開。

    屋內的聲音,很清晰地,印入眾人耳裏。

    文相驚恐大駭,連連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龍床上。

    商戩將溫婉抱在懷裏,兩個人,幾乎是快露完了。

    溫婉的衣服,不知道是被商戩脫的還是被她自己脫的,反正是沒有了,而商戩,他除了底褲還在,其他的衣服也都不在了。

    光著膀子,壓在溫婉身上。

    屋內的氣息,不太好。

    屋內人的呼吸,也不太好。

    而此刻,商戩的臉色,也差極。

    他是真沒想到,有人,竟敢闖他的昭陽宮!

    雖然,龍床與門口,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雖然,龍床前,織了很厚的一層皇幔,但是,這些該死的人,到底,誰給他們的膽子!

    也不知道看到了沒有。

    商戩伸手,扯過龍袍往溫婉身上一裹。

    這一裹,竟生生地,將溫婉的神智拉了過來。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忽地,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猛地低頭。

    接著,臉一白,唇一抖。

    皇……”

    先躺著。”

    商戩將她裹好,伸手理了理她汗濕的發,又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起身,將隨手扔在一邊的錦袍穿上。

    他下龍榻,出皇幔。

    錦袍披蓋下的眼,深邃黑沉,帶著犀利的冰色,他緩步踱到文相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文相是老糊塗了吧?”

    皇上。”

    文相將頭垂低,但低中卻不見卑態,“皇上當知,西商國帝師,承天運,奉地鳴,帶祥雲而生,是國之福星。先祖皇逝病前留下遺詔,帝師者,永不通婚。這個,皇上是知道的吧?”

    朕知!”

    那皇上你,與帝師,今天做出這等事……”

    如何?”

    商戩薄唇一抿,冷冷的弧度,帶著目空一切的狂霸,“你以為,朕來西商是做什麽的?為你們肝腦塗地?”

    他冷笑,“朕就是為了帝師而來。”

    皇上!”

    文相惱怒,猛地抬眼,“皇上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朕為何不能說?”

    你身為商皇後人,理當為西商國,開拓疆土,守穩富民,這是皇家一脈的責任,你無從推卸。”

    嘖。”

    商戩輕嘖一聲,對於文相的頑固嗤之以鼻,但他沒再說什麽,他隻是轉開眼眸,看著跪在另一邊的林柏剛。

    看著,眼微微地,眯了起來,“林愛卿。”

    微臣在!”

    你認為,皇上與帝師,如何和平相處?”

    這個時候,皇上問這個問題,很詭異啊。

    林柏剛想了想,又想了想,這才道,“互幫互助。”

    互幫互助。”

    商戩輕喃,忽地一笑,“說的好。”

    他將袖袍一撣,又看了林柏剛一眼,轉身,走回龍床。

    當皇幔從身後垂落,這一幕帝王與帝師之間的明爭暗鬥,似乎也落下了帷幕。

    當愛情再也遮掩不住,未來的路,又該何去何從?

    溫婉看著站在龍床前的男人,咬唇,蹙眉,努力地回想著剛剛發生了什麽。

    可是,想不起來。

    她剛剛,到底跟皇上做了什麽!

    她的衣服呢!

    商戩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床上的女人,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咬唇,一會兒又糾結憤恨的樣子。

    緩緩,他勾唇笑了一下,往床沿一坐,笑的低沉肆意,“被發現了,你說,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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