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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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

    我瞪著眼睛看著周平山,眼裏滿是震驚,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願意去相信,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有人事先就知道了所有人的投放地點,或者說是知道某一部分人的投放地點,那麽整個考試等於開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就好像監考老師公然給你作弊,甚至給你答案一樣令人震驚!

    秦朝看了我一眼,鬼火閃爍,淡淡道:“這沒什麽不可能的,別把考試想得那麽單純,這年頭人心不古,逐利而行,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總之多留個心眼吧!”

    我點了點頭,想多也沒有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個防備之心就好,沒必要把事情想得那麽複雜,但是我好奇的是有秦朝在,為什麽蘇月會逃得那麽狼狽,東西還掉了一地。

    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蘇月,蘇月瞬間變了臉色,一臉驚恐地說道:“這裏……有狼!”

    “狼?”我心神一凜,喉嚨瞬間感到幹澀,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吃驚道:“你確定你說的是……狼而不是狗?”

    “是狼,而且不是一兩隻,是一群。”秦朝忽然接過話,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但說話的口氣卻多了一絲沉重。

    蘇月用力地點了點頭,確認了秦朝說的話,這裏的確有狼的存在,他們就是遇到了一群狼,突然就衝了出來,由於數量太多,秦朝擔心她受傷,就帶著她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安慰她幾句,自己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到了現在,我才開始明白許亮說的“活下去”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就是要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

    可是需要的考驗可不隻一點點,而考驗一個人的全方位,心智、智慧、能力、體力……等各種力量。這相當於一個死亡競賽,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繼續走下去,才能得到夢寐以求的稱號。

    “走吧,入夜了,得盡快找個地方安頓,怎麽應對今晚才是重要的!”秦朝看了一眼天色,平淡道。

    我剛想點頭答應,忽然肚子一陣“咕嚕”的叫聲,還是二重奏,當我看到蘇月一臉羞臊的表情我知道,我們倆都餓了……

    “我餓得走不動了!”蘇月一臉害羞地扭著衣服,美得我一臉鼻血,就連秦朝都被她這張笑臉影響了,也不管我們笑都不笑。

    秦朝眼裏的鬼火忽而變小,忽而變大,似乎在嘲笑我們,而我一臉羨慕地看向秦朝,第一次覺得做死人也挺方便的,至少不用為吃喝發愁。

    “真是沒辦法啊!”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秦朝告訴我們說,今晚哪裏都去不了了,叫我們趕緊找個寬敞的地方搭帳篷,今晚就住這裏,明天才行動,接著他就離開了,說去找點吃的回來。

    我和蘇月就找了一個稍微寬敞點的地方開始搭帳篷,兩個人一起動手,帳篷很快就拚了起來,但在定樁的時候,出了一件怪事。

    無論我們怎麽往下打樁,都沒有辦法把樁打進地麵,隻往下壓了一點就打不下去了,就好像是下麵有人在用手推一樣,我一臉奇怪地摸了摸地麵,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隻是感覺到比較其他地方有些濕軟。

    釘不了樁,意味著這個帳篷根本就搭不起來,隻能另外找地方。

    我和蘇月也因為這件事,不敢繼續搭下去了,兩個人大眼看小眼,都覺得底下有古怪,重新換了一個地,最後才把帳篷給搭好。

    但是搭好之後,我並沒有呆坐著,剛才那一幕始終讓我靜不下心來,情不自禁地走到剛才那片地方,皺著眉頭看了看,想要知道這裏有什麽古怪。

    我蹲了下來,用手電往地麵上照了照,大概掃了一圈,讓人鬱悶的是,除了發現是比較大的空地,以及空地上不長任何之物之外,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在下麵?”蘇月走到了我的身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憂愁,很是擔心。

    我安慰了她幾句,叫她不用擔心那麽多,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等她心情稍稍平複的時候,我叫她拿來一碗黑狗血,決定準備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試一試這下麵到底有什麽古怪。

    一碗黑狗血倒在剛才打樁打不進去的地方,我緩緩地往下倒,眼睛緊緊地盯著,隨著黑狗血的滴下,地麵上漸漸冒出了一道道黑煙。黑煙很冷,裏麵充滿了陰氣,稍微有點靠近,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寒。

    “這底下一定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誰也做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辦法對付……”

    我盯著那道道黑煙,若有所思,圍著這塊地方轉了一圈,在地上發現了幾塊已經陳舊的紅木塊,插在地上,隻留出一丁點痕跡。

    在一本書中,好似看過類似的事情。一個始亂終棄的男子死後,被人綁著手腳,扔進了棺材,說是做出這種事,投胎也投不好,隻有請了陰陽師做法,用身體來受罪還債,魂魄才能無憂無慮地去投胎。

    而紅木塊的地方就是死人下葬的入口,也是唯一可能的出口,隻要把那裏封死了,那底下的東西就不會出現了。

    一旦他出來的話,我十分擔心蘇月,因為他很憎惡女人,是女人使得他代替魂魄受罪,所以一定要把他封住,千萬不能讓他出來,因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底下待了多少年。

    而且我總感覺底下的東西好像覺察到了我們的存在,這隻是我的猜測,我並沒有什麽依據,所以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內心又不停地在告訴我,他一定知道我們來了。

    我看著蘇月一眼,問道:“陰陽門有沒有教你什麽封閉一個地方的術式?”

    蘇月想了想,回答說有,問我要封住哪裏。我指著那幾塊紅木的地方,對她說以紅木為軸心,向外繞一圈,半徑為一米,把那裏封住,這樣底下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能影響到我們。

    蘇月點了點頭,緊接著她拿來了符紙和燒過的竹片,用狗毛筆沾著朱砂在符紙和竹片上各花了兩種不同的符文。先把竹片像紅木一樣插在地麵上,緊接著用墨鬥線纏繞了一圈,把整個口子給圍了起來,再把符紙給插進竹片上,並且燒了三炷香,還有一盆燈油,點燃後足夠燒到明天一大早。

    “這是做什麽?”我不太明白她的手法,驚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解釋說,特殊烤製地竹片有驅邪避禍的妙用,而符紙增強了這個功能,徹底地把出入口封死,然後燒了三炷香對他表示歉意,燈油則是對他的補償的,這樣做下來,就能讓底下的東西滿意。

    我聽完她的解釋,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對她表示讚揚,隻學了三天就能有這樣的成就,這是我不能望其項背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拿起東西,對帳篷設下一個保護圈,避免讓鬼物感知到我們。

    我也沒有閑著,拿了一些驅蟲驅蛇的粉末在帳篷外灑了一圈,並且在裏麵摻雜了一些老虎的糞便,這樣狼聞到老虎的糞便就不敢再來。

    做好了這一切,秦朝也正好回來,手裏上提著一隻野兔和兩條魚,遞給了我,我看著野兔和魚眼睛都快要蹦躂出來了,連忙叫蘇月在附近撿了一些柴火,而我快速處理著野兔和魚,用木枝穿過,然後用磚木起火的方式生起了火,把魚和野兔圍著火堆放,什麽調味品都不放,就開始烤,並且用東西取了火種。

    幸好我小時候在農村野,時常做著這些事,手腳很麻利,雖然沒有調味品不好吃,但也足以飽腹,度過今晚了。

    到了睡覺的時候,由於帳篷隻有一個,我和蘇月隻能各睡一邊,秦朝不用睡,在外麵守夜。

    蘇月和我對視一眼,眼裏滿是嬌羞,看得我是全身酥軟,恨不得解放天性,朝她撲了上去,但一想到徐若蘭,頓時就沒了脾氣,對她說一句早點睡,乖乖地轉身,背對著她假裝睡覺。

    她也感受到了我的冷落,雖然她沒說話,但我卻能感受到她心境的變化,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也背對著我睡了。

    不知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露營讓我睡不習慣,整個人盡管很累,但就是難以入睡。聽著身後均勻地呼吸,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就讓我的鼻子流出兩道興奮的鼻血。

    蘇月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身來,一張俏臉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睡著,長長的眼睫毛不時的抖動,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張開,顯得可愛又嫵媚無比。並且她解了內衣帶睡覺,盡管沒有完全扯出來,但是側著睡的時候,兩團大白肉沒有了束縛,大半都跳脫出來,特別“刺眼”,看得我是心浮氣躁,血液衝下。

    “真是人間尤物啊!”我看著蘇月,忍不住在心裏麵讚歎道。

    正當我偷偷地欣賞她胸前的靚麗風光時,忽然帳篷外一道黑影一晃而過,驚得我瞬間沒有了齷齪心思,渾身爆出了冷汗。

    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冷風從身後吹來,凍的我是一陣發冷,立刻回頭看去,那道黑影從我身後一晃而過,然後再一次出現在帳篷外,而且他每出現一次,我就感覺到他離我們更近,感受到的冰寒也越來越重,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我的內心猛然一震,他怎麽出來的,蘇月不是封住出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