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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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朋友們都圍在我的身邊,關切的看著我,徐若蘭更是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眼裏飽含著淚水,泣不成聲。
我看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秀發,肩膀上猛地傳來一股劇痛,隻抬起了一點,就落了下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吼。
“徐生,你醒了!”
徐若蘭看到我醒了,眼淚汪汪的抓住我的手,柔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我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麽,肩膀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嗯,我醒了。”我對徐若蘭笑了笑,心裏麵滿是甜滋滋的感覺。
“今早上打你電話不通,敲門不應,我們感到有問題,就找大爺開門進去,看到你臉色慘敗的躺在地上,及時把你治療,幸好醫生說沒事,不然徐若蘭就被你給嚇壞了。”高芸一臉擔憂地說道。
我連忙起身向大家道歉,周平山上前一步把我按住,歎了口氣說道:“大家夥知道你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哪有怪罪你的意思,說說吧,昨晚出了什麽事?”
我把傅言雪來過的事情全都說了,地圖也都給了他們,傳閱了一圈後,最後落在高芸的手裏,她驚訝地說道:“這幾個地方標注的都是私人住宅,裏麵很可能隱藏有武裝部隊,我們進去將會很危險。”
“武裝部隊,國家的?”
高芸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這些私人住宅一般住著分會退休的老幹部,不但他們自己有武裝保護,就連國家都專門派人保護他們,強行突破肯定會有死傷。”
的確,術式再厲害,碰到了子彈,那也得歇菜。但傅言雪既然放話了,那麽很快他就會行動,今晚之後應該就有消息,而那個時候他也會要求我完成任務的時間。
想到這兒,這件事對我來說迫在眉睫,必須盡快的了解三個地方的情況,尋找突破點,我看向高芸道:“你們那兒有什麽辦法嗎?”
高芸輕聲道:“隻有兩套方案,一是假扮大人物拜訪,我們有張威,這個問題不大,問題在於其他人的裝扮上,以他們的謹慎程度,一旦發現貓膩那就是死路一條。”
確實,一旦被發現,那就不是拿著刀槍棍棒拚死拚活的事情了,直接一通極強掃射,等死得差不多了,再來補刀,這簡直是屠殺。
我暫時保留這個方案,問道:“二是什麽?”
高芸看了一眼周平山說道:“二就是利用術式迷惑武裝,然後潛入進去,這是比較安全的辦法,不用出現發生戰鬥,不成功就跑,但是這個缺點也很明顯,一旦他們之中有精通術式的人,一擊不中,他們就會心生警惕,加強保衛強度,到時候想潛入會更難。”
對於術式,主要看周平山,大家夥齊齊看向了他。他低頭沉思沒有回應我們,摸著下巴在仔細地思考,我們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
周平山思索了一陣後,終於回過了神,對著我們攤開了手,無奈地說道:“不行,國家的武裝部隊沒有,但他們私人一定有強悍的保鏢保護著他們,並且精通術式,和他們鬥法,我們會輸給他。”
我目光黯淡地點了點頭,看向高芸,那麽隻能暫定第一套的方案,率先整理關於這宅子裏麵的大人物與其他人的聯係,挑選出合適的人物,利用張威的能力,接著學好角色的行為習慣,隻要不出差錯,把握有六成。
某個商界的大人物說過,一件事隻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就能做,更何況多一倍的把握。
把這件事情商討清楚後,其他人都散去,隻留下周平山和徐若蘭兩個人。
周平山知道我什麽事都不避著徐若蘭,他也知道徐若蘭不會亂說,稍微靠近了我一些,輕聲告訴我,在我昏迷的時候,佛門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已經帶著一念啟程去北極冰原。
我心情有些沉悶,看了他一眼,他的心情也不好受,畢竟大家都曾經一起做過任務,麵臨過生死關頭,就像戰友情一樣,他變成這樣有我一部分責任。
周平山安慰我幾句後,再一次提醒我說過幾天要和我去做個任務,叫我安排好時間,千萬不要缺席,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我連問他倒是什麽任務他都不願意說,吊住了我的胃口。
他這一走,病房裏就剩下我和徐若蘭,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我們是一對很特別的夫妻,見麵的次數不多,很多時候都在忙,也沒有……那啥,總感覺有些距離感。
我為了緩解這個距離感,想起昨晚她那羞臊的可愛模樣,燙了臉,問道:“若蘭,咱們結為夫妻數個月了,也該……”
“討厭!”徐若蘭的臉瞬間紅成了一個大蘋果,咬著唇瞪了我一眼,一記粉拳就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扯動了我的傷口,痛得我大呼一聲。
“叫你不老實,遭報應了吧!”徐若蘭轉怒為喜,兩隻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亮,動人極了。
我看得都癡了,也不知道哪裏來得勇氣,說出一句渾話:“你就是我的報應,我不老實都怪你長得過分美麗!”
“俗!”徐若蘭一聽,耳後根都紅透了,一溜煙的跑出了病房。
我美滋滋地看著徐若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消散,感謝老天爺賜了我這麽一個善良美麗的妻子。
“叮——”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以為是詐騙電話就掛機,可掛機三次他依舊打來,我無奈地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喲,之前瞧見你的妻子隻是覺得驚豔,現在一看,竟然給我一種仙女的清新脫俗的感覺,我上過不少表麵氣質高雅,到了床上就搔首弄姿的,不知道你的妻子到了床上是不是也是騷得不要不要的?”
聽著難聽的話語,以及話語裏隱藏的深深怨恨,我瞬間就聽出是誰,眉毛一抖,表麵上鎮定,內心卻慌亂如麻,瘋狂地掃視整個病房,卻找不到任何的攝像裝備,扭頭朝窗外看去,隻見相聚兩三百米的樓房屋頂上,不斷地反射著太陽光。
那裏站著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他,眼睛微微眯起來,他被我打斷了手腳,至少需要半年的恢複時間,沒想到這才一個月不到,就恢複如初了?
瞬間,我的心懸在崖邊上,緊張得不得了!
他知不知道剛才我們的計劃,還是單純的看到畫麵而已?這些我都不得而知,隻能穩住內心,發出一道陰冷沉聲的聲音:“白朗,雖然我們有過節,但在長輩的調節下,我們應該釋然才對。”
“嗬嗬”他冷笑一聲,我仿佛透過數百米看到他臉上露出的譏諷表情,“的確,瀘市天師分會的會長大人厚著臉皮來求我父親,讓我白家放你一馬,這個麵子白家不能不給啊……”
他話鋒一轉陰笑道:“可惜啊,父親隻承諾家族不找你麻煩,但是卻沒有禁止我找你麻煩。”
我的心情越加陰沉,他這樣說的口氣,說明他根本不打算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經過與傅言雪一戰,我也沒有什麽可怕的,冷冷道:“說吧,你想怎麽樣,挑明說!”
“喲,幾日不見,口氣倒是不小,隻是不知道你的口氣是不是跟你的本事一樣大!”白朗的語氣越來越譏諷,仿佛我在他眼中就是個隨便蹂躪的人偶。
“有屁快放!”我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廢話。
白朗發出一聲冷笑,似乎被我激怒了,說話的語氣有些不穩,冷冷道:“兩天後,東方塔上一決生死。我也不欺負你有傷,等會有人送藥膏給你,你那點傷上一次藥,第二天晚上就好。畢竟我不想欺負一個殘疾人,落了我第一百一十四位冥師的名頭。”
說完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電話還未放下,就有一個護士走進了病房,放下了一個裝著乳白色類似漿糊的玻璃罐,很快就離開了。
我拿起玻璃罐,一觸碰之下,頓時感到一陣溫熱,我不確定這東西是不是有用,叫來了盜門的醫師,他一看震驚了好一會兒,說這個是治療斷骨的神藥,消失了好幾百年,他也是靠著祖師爺記載在藥本上麵的特征才認得出。
我問他能兩天內治好我肩膀嗎,醫師點頭告訴我說,裏麵的材料是頂級的話,應該可以。我點了點頭,讓他趕緊往我肩膀上塗。
因為還沒確定治療方案的緣故,迄今為止我的肩膀沒有動手術也沒有打石膏,所以上藥隻用扒開衣服塗抹就成。
乳白色的藥膏敷在身上,頓時感到一股溫熱的感覺鑽進毛孔深入體內,不僅舒服,而且還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溫熱正在體內搬動著骨頭碎片,把碎骨慢慢地拚了回來,那般奇妙難以言表。
我不禁感歎,世家就是世家,底蘊深厚,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的東西,單單這一罐膏藥,就足以瘋狂整個世界,足以攬下巨額的財富,但他們卻沒有靠這個賺錢,難道是因為他們太有錢,根本不屑於用這種我們眼中的寶貝,他們眼中的垃圾來謀取利益。
世家,這兩個字蘊含的意思太過深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