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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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坐在地上將右手腕的綁帶又加固了幾層,麵無表情地看了眼撕得破爛不堪的內群布料,一眼望去,白嫩嫩的大腿清晰可見,徐西在這一刻無比感謝替她穿衣服的那個人,幸虧心細地替她穿上了內褲,否則真是慘不忍睹。
真糟心!
腦子有問題,身體有問題,餓得全身發慌還要繼續狠鬥,這特麽的都是些什麽事!全身上下就沒有對勁的地方,要不是那毛團突然變得萌噠噠了,否則她現在可能屍骨不保了。
真真假假的記憶在腦海中都分不清了,徐西甚至懷疑著清醒之時認為自己是穿越的記憶,所謂的在泥土裏等死的人真的是她嗎?為什麽對於陷入泥土裏的因由沒有完完整整的記憶,還有自己的成長片段,為什麽回想起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徐西”真的是她的名字嗎?腦海裏儲存的真的是她的記憶嗎?是她真真正正經曆過的事實嗎?徐西強迫自己滿腦的都去思索著這些事,以便抵抗全身的虛弱與疼痛。
毛茸茸的小腦袋理了理圈著身體的紅衣服,四隻小腿在衣服裏動了動,小舌尖將紅色的衣服舔了又舔,不一會兒整個身體從衣服裏鑽了出來。咬著衣服蓋在四隻腿上,偏著腦袋細細地舔著身體受傷處,舔了兩下對著徐西牟牟地叫兩聲,舔幾下就叫兩聲,直到徐西視線瞥向它之時,牟牟的叫聲變成了牟嗚的腔調,甚至輕抬著小腦袋故意哢呲哢呲幾聲磨斷了白色布片,傲嬌地在徐西麵前明明白白的展示著所謂的圈綁是如何的不靠譜,磨完之後就更興奮地牟牟叫。
徐西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這還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能全身心放鬆地笑一笑。湛藍的眼睛泛著水光,可愛的讓人目不轉視,其實最開始的直覺就告訴她,第一次逮住小家夥的時候它已經是無害的了,更甚者它一直迫切的想表達對自己的親切,徐西隻是對直覺有些不確定,隨而有了之後的揮掌與問話,而最後所謂的圈綁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罷了。再回想起來,所以為的尖牙攻擊不過是它想伸嘴舔舔自己的脖子而已,隻不過是她難以置信才會如此快速反擊吧,如若是真的攻擊,她在那時未必真的有力量能將它揮倒在地。其實所有的細節再細細斟酌幾下,小家夥是從第一次反擊之後才轉變的,而所謂的直覺也是在那時候顯現出來的,或許,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她現在不了解的聯係。
不過看著小家夥這種逗樂的表現,徐西將那些大大小小的問題拋之腦後了,頂著一張沾著一團團灰渣渣的可愛毛臉,蓋著紅色的衣服,還在不停地傲嬌牟叫,真得挺樂的。
“過來”笑得燦爛的小女孩對著連連牟牟叫的絨毛動物招著小手,原本牟牟兩聲叫的小家夥變成了牟嗚牟的三聲叫,小家夥晃悠著小腦袋歡快地衝向小女孩所在地,跑到一半,又轉了回去咬著紅衣服屁顛屁顛地跑來。
徐西又莫名其妙地笑了開來,左手摸著心髒,有種牽動的感覺,真好。心髒在跳動,真實又有活力的生命,真的很好,還能眼前這小家夥滿滿的依賴,莫名的有種令人心碎的溫暖,真的很好。
“牟嗚~”絨毛小腦袋急切地往上抬高,夠不著了還借著反彈力道往上跳著,就想貼著小女孩嫩嫩的臉頰,徐西捧起了焦急得快心碎的小家夥,真的很小很柔軟,小手碰上了粘著血漬的嫩黃色毛毛,不敢多加一點力道,伸著小脖子的小家夥終於夠著了眼睛,急著牟牟叫地舔著從藍眼睛裏流出的眼淚,一下比一下更急切。
不在意地抹了兩下眼角的徐西有些感慨“眼淚啊也不知道是怎麽出來的”說完就繼續捧著那毛團讓它舔著心心念念的嫩白脖子,全身虛軟地看著那不斷抖動的小圓團。
“牟嗚~牟嗚~嗚嗚~”小毛團舔到了白脖子,又跳到了地麵圍著癱坐在地的徐西團團圈,一邊向徐西示意地舔向受傷的毛毛,一邊不急切地蹦跳。
徐西悠悠地看著它著急,抬了抬稍稍有那麽點力氣的左手,安撫著急地已經跳起來的絨毛團“動不了真的動不了。”看小毛團還想咬著裙子往外拉的架勢,徐西又多加了一句,甚至攤開了蒼白的右手,五根小手指全部軟軟地攤開,白嫩如玉的手指似乎想要再捧起小毛團就有些吃力了。
力量流失的太快了,但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徐西神色麻木地看著手與腿,心裏有種聲音在告訴她,絕對死不了的,但肯定會有什麽後果的,不過不試試誰知道呢,總聽著這些古裏古怪的直覺聲音,總感覺自己早晚要精神分裂了。
徐西閉上眼睛試著追索身體力量流失的軌跡,可剛剛一閉眼,牟牟叫地小毛團就啪地跳到身上到處亂踩著,似乎覺得踩踩又能跳起來一樣,徐西用著還有餘力的左手摸著軟毛毛,將它推到了一遍安慰道“我沒事,乖,舔毛去。”
“牟嗚~”被推開的小毛團用軟軟的毛毛蹭了蹭白白的小腿,乖乖地靠在徐西身旁不在蹦跳著,隻是勾著毛脖子細細地舔著被白布包紮了的牙印處,舔兩下又嗚嗚叫兩身再彎腦袋看一眼已和上合住的藍眼睛。
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著,似乎這些本來就不屬於這個身體,與其說流失不如說是排斥,從受傷的地方都感覺有種能量在散出,身體裏麵仿佛越來越輕盈,徐西都有種全身骨頭都張開的感覺,但是她人根本沒動彈一分,徐西甚至想著她是否要再在手腕啃兩個口子,可沒到一會兒,感覺舒展開來的細胞又慢慢縮水起來,絲絲渴望從心底延伸開來,越來越多了,徐西控製不住思緒地想著要不再啃兩口,就兩口,要不就吸一口
“牟嗚~~”絨毛小團子突然地尖叫了起來,打斷了徐西控製不住的思緒,還未等徐西好好理理又出問題的腦子,毛團子像風一般地衝出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