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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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不言靜候了沒有多久,便被領到了一間特製的匠台前,看那鐵化正專心的看著剛造的一把長劍。

    這個精製的匠台,至少說明鐵化的身份。

    “你要買六階白兵?”鐵化沒有回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的,鐵大師。”

    “你可知道,以你的修為,五階白兵都不一定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買六階的白兵,你確定能用上?”鐵化知道,兵器不是越高越好,超過自身修為的兵器,有時可能會反噬。

    “大師說的是。”丁不言看著鐵化,“不過,我在一個地方得了把白兵,覺得頗為奇怪,應該也有六階,想來找鐵大師鑒別一下,順道看看,能不能從鐵大師這裏換得一柄炎火槍。”

    “哈,你的目的,就是炎火槍吧,你可知,炎火槍最低都有六階,一把完整的炎火槍得有一年的時間才能造成,你的白兵能值這個價?”

    “大師可否先看看?”

    “你且取出,我看看。”鐵化放下手中的劍,轉過身看著丁不言。

    丁不言點了點頭,信手一揮,多了一把刀,土黃色的白兵上有著淡淡的光芒,未做任何的修飾,連柄都顯得有幾分粗糙。

    看上去不乍樣,但是鐵化的心頭卻是一驚,接在手中把看了一番,“斷痕兵,你從哪裏得來的?”

    “在一個能去也不能去的地方拍來的,你覺得這把刀有幾品?”

    鐵化看了看丁不言,拍來的東西,絕對是估過價的,便點了點頭道:“是把不錯的七階斷痕刀,我知道這打造之人,不過,想不到在那地方也有。”鐵化不是傻子能去不能去,那就是夜城,有些人能去有些人不能去。

    “如果用這把刀換一柄炎火槍,不知有無可能?”

    “你錯了,不是炎火槍我不敢給你,隻是炎火槍也非我們鐵堂的人能夠支配,你這刀不錯,可願意出售給我,我願意三萬收他。”

    “當然不行,拍賣價十萬,我三萬賣了你,我不是虧了,既然炎火槍你無法支配,那這事,就這麽算了。我看你這裏的槍,最多不過三品,不合我意。”

    丁不言收回白兵,朝鐵化一揖首,轉身就要走。

    “炎火槍的事雖然我做不了主,但是或許我可以幫你問問。”

    “那就有勞鐵大師了,我在門外恭候。”

    “好,來人,帶這個位兄弟到茶室小歇。”

    丁不言笑了笑,撤到門外,在一間茶室裏坐下等候鐵化的到來。不過,鐵化沒有來,但來的人讓丁不言大吃驚,連茶杯都不由的掉了下來。

    丫的,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夠讓人丁不言震驚到這個程度。

    那進來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佩劍的侍女,一個華服女人。丁不言特別強調了一下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他站了起來,口中喊出了一個字“炎”,但是他還是硬生生的打斷了。

    那個女人看了看丁不言,便朝一個迎客的匠人道:“鐵大師在不在?”

    “夫人,鐵大師剛剛出去,應該去了內府。”

    “他去了內府?那我在這裏等一會他。”

    “是。”

    那女人說完,便在丁不言的對麵坐下,然後靜靜的微微閉上眼,似乎在養神,又似乎在尋思著什麽。

    丁不言的眼卻沒有這麽老實,從頭到腳,從腳到尾的打量著,直到那個侍劍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開口,卻被那女子伸手製止了。

    “公子這樣看一個女人,是不是有些唐突?”

    “哈哈哈,我在想,像你這樣的個美人,坐在對麵,如果我不這麽看,好像也是有問題,左右都有問題,那我就放縱的看一看。”丁不言笑著,他看她,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一個美人,而是因為這個美人,本來應該在他的府上,夜城的私府。

    對,在丁不言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他幾乎想要喊出“炎河”這個名字,但是終於還是忍住了,因為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炎河,在這個地方出現,他都不能認她,更何況,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真的不是炎河,而是另一個長得和炎河相當形似的人。

    “哼,你可知她是誰?他可是炎家的夫人,你敢這麽說話,是不是嫌活的奈煩了?”侍劍終於插上了一句。

    “炎家的夫人?”丁不言一驚,這個夫人,居然是炎家的,不過看他的隨侍,隻有一名侍劍,很顯然,地位也是一般,“原來是炎家的夫人,失禮,望見諒。”不知道是炎家哪一位大人的夫人,為何為長的與炎河這般形似,似乎神態也有幾分嫵媚。

    “哼,那還快滾,炎老爺得知,有你罪受。”侍劍冷哼道。

    那夫人見狀,似乎相阻止,但話已經出口。

    “得罪得罪,在下告辭。”

    丁不言不想另生是非,起身便走,這一次來探鐵化,目的單純,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這鐵化身上找到一絲突破口,這個家夥對自己的仇恨不小,而且,在他所知的人中,這人的修為不低,能勝如風。關鍵是,他判斷,鐵木生的上一次參局,與鐵化有關。

    不過,鐵化顯然不是一個主謀,他隻是一個棋子,這個下棋的人,應該是炎煜,要想接近炎煜,或許,斷痕兵是一個方式。

    但現在,丁不言決定離開,他覺得,如果不走,怕真會節外生枝。

    快速度離開鐵堂,丁不言直奔春心樓,他想要跟鐵木生打聽打聽這個夫人的名字。

    春心樓外聚著一群人在圍觀,丁不言透過人縫掃了一眼,不由的嚇了一跳,因為躺在地上的那個,居然是鐵木生,隻不過鐵木生的模樣完全變化了,原本是塊頭不小的魁梧壯漢,眼下卻變成一個幹癟的瘦弱老頭,似乎被人吸幹了一樣。

    “居然敢在同修樓中連殺一天一夜,這個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一個聲音歎息了。

    “這家夥不就是打鐵的嘛,怎麽成了這樣?”另一個聲音遺憾道。

    “諸位,我跟你們說啊,他這是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了,聽說,來了一個大款,包了花露讓他一個人玩,能不這樣嗎?”

    “我靠,若是這樣,也值啊。”

    “值個屁啊,命都快沒了,後半生,得害恐女症了,哈哈哈。”

    丁不言的很佩服這個鐵木生,沒救了,真是徹底沒救的家夥,也許,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對他自己的一個報應。

    輕輕一彈,令符悄然穿過人縫,射入那淩亂的衣袖中,然後一甩手,丁不言歎了歎息,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還得靠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