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身份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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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名字叫冷泠,丘城冷家的人,炎煜的侍應,炎候的母親,在炎家,曾經也是紅過一陣,但後來悄悄冷落了下來,從正妻降到了侍應,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但這冷泠卻也無什麽怨言,一直都默默的在炎家生活,這一過,便是十八年。
丁不言雖然無心糾結她是什麽怎麽過的,但是和炎河長的這般形似,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聯係。
炎河不明白,因為丁不言把她叫來,隻是看,卻不做聲。
“大人,是不是覺的炎河長的也不錯?”
丁不言的嘴角微微一翹,道:“我想問你幾件事情,你需要一一回答。”
“大人問吧,炎河若是覺得可以回答,便回答。”
“必須回答。”
“請大人說。”
“你在這世上,有無同胞姐妹?”
“應該沒有。”
“什麽叫應該沒有?”
“自炎河知事之始,便是沒有,但知事之前,就不知道了。”
“也對,那麽,你以前可是住在丘城?”
“丘城?不是,但是大人,你是打算問出炎河的身世嗎?”
“可以這麽說。”
“大人,夜城規矩,大人應該清楚。”炎河有些吃驚,這種情事情犯了夜城的大忌。
“但我這私府沒有這規矩。所以,你必須回答。”
“如果大人想打聽炎河的身世,炎河不能告訴你。”炎河搖了搖頭,非常堅決。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今天看到一個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你的親人?”
“大人,這世上,長的跟炎河一樣的人也許不少,難道個個都是炎河的親戚?”
“不,這個人,不但形似,而且神也似,似乎都是天生媚骨。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她,她叫冷泠。”
炎河的眼神在這一刻出現的微微的變化,但很快恢複如初。
“我不認識。”
“是嘛,她是武都炎家的侍應,在炎家也是有點身份。”丁不言有些失望,其實,如果與炎家有關,或許,這條消息,能夠幫炎河離開這個夜城,畢竟,炎家也是大家族,夜城多少給點麵子。
“不,她不是侍應,她是正……”炎河的話忽然斷了,她看著丁不言,因為她知道,她剛才的這一句,出賣了她的身份,但是在她的印像中,冷泠不是侍應,而是正妻,十八年前就是。
丁不言看著有些激動,但是又馬上平複的炎河,“說吧,也許,我可以幫你什麽?”
“你幫不了我,所以,不如我來侍寢?”炎河的臉上,變回那個嫵媚誘人的模樣。
“我這人做事,要麽不做,要做就必須有結果,炎家是武都的大家族,要救你出去,不難。”丁不言擺了擺手。
“難,我的命注定在夜城,所以,希望隻是希望,卻逃不出這片夜色。”
“難道連炎家老祖都拿夜城無計可施?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幫你找武少宗主,或許,他可以做到。”
“都做不到,十八年了,有些事,你不懂,不如不懂。”
炎河忽然激動的道,她的內心,風起雲湧。
丁不言也是一驚,這個看似妖豔的女人,似乎隱藏著一個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隻一個侍修,紅衣侍修,除了姿色,便是手法,但大人顯然心中有人,所以無心消受,那麽,大人便把我看成一個傭人,我並不介意,但是大人如果管的太多,炎河卻是不答應,因為炎河不想死,即使是夜城,炎河也想活下來,那怕多一天也就多一天希望。”
“那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如果大人繼續打聽炎河的事,炎河就把這些告知城主,讓城主追究,這樣,炎河也可保全性命,但大人的性命,炎河卻是顧不得了。”
丁不言搖了搖頭,這個女從,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外表妖豔,但是心地並不善良,不過想想也是,在夜城久了,誰不提防著一些。
看來,要打破這個局麵,還得從另一個地方下手,那就是冷泠。
六妹的消息,冷泠住的地方在炎家西南的偏院。炎煜有妻妾應九人,現在的冷泠,排在最末,若不是因為有炎候的存在,恐怕,她連這九人都排不上號,因為除了炎候,她沒有其他的子女。
丁不言走進炎府的時候,冷泠正澆著自種的小花,看著那個背影,完全沒有炎河的那種妖媚,而一個賢惠的婦人。
“候少爺,你回來了。”
丁不言看了看這人,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現在的他,身份就是炎候,令符自然是從真炎候那裏“借”來的。
聽到下人的聲音,冷泠連忙回過頭,看了看炎候,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淋器,迎著炎候走了上前,“候兒,你終於肯回來了。”
假炎候朝冷泠揖了首道:“孩兒不孝,許久未回來見過母親大人,望母親莫怪罪。”
“不怪不怪,對了,我去找了鐵大師,想你回來鐵堂打鐵,這樣,母親可以經常去看你。”
“母親,孩兒現在是南鐵的匠師,不想做南鐵的叛徒,母親失望了。”
“唉,候兒,今天就在這裏吃飯吧,不急著回鐵鋪,母親也有好多的話想要問問,也想知道,這些日子,我的候兒是不是又長大了。”
“是。”
“那好,那好,碧兒,去,準備候兒最喜歡的火牛肉。”
“是。”
“走。”冷泠拉起假炎候的手,朝著內堂走去,“我呢從大師那裏弄來了一把好的白刃,送給候兒,五階白兵,希望候兒也能打出好白兵。”
“謝謝母親。”
冷泠帶著丁不言,直入內室,然後反手把門關上,這才鬆了丁不言的手,忽然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沉思,望著丁不言。
“你是何人,為何扮成候兒的模樣?”
丁不言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軟弱的冷泠,居然已經看透了自己的身份,但想想也在常理之中,畢竟是親生的兒子,被人假扮了,沒有理由感覺不出來。
“夫人果非凡人,望夫人莫怪,我因有事前來,才借用了小候的身份。”明知非真人,居然還敢帶到這內室之中,眼前的冷泠讓丁不言看到了炎河的幾分相似。
“也許,我知道你是誰,武忠,中鐵的幕後掌櫃,南鐵的繼承人,候兒的打鐵師父,對不對?”冷泠沒有恐懼,隻是淡淡的看著丁不言。
“夫人英明。”
“自上一次候兒被人假冒之後,我就特別留意著這事,所以,我關心他甚於我自己。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做女人的,也許插不上手,但是做為候兒的母親,他的事,我不能疏忽,候兒是我的一切。”
“冒犯夫人,還讓夫人莫怪了。”
“這些套話,都不必說了,武先生來這裏,想來並不是貪圖我的美色,絕色月影,在武都都是一個傳說。”
丁不言有吃癟的尷尬,笑了笑,“其實,我這一次,還真是有事來找夫人,但不關候兒,而是另有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