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愛畫成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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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文海雖未專門研究法畫,但修為深厚,涉獵廣泛。單憑他法師巔峰的修為,對修法的見識,就遠非一般人可比。

    柳飛颺聽他講了幾句,便覺大有收獲。

    當他終於從長老閣走出時,秦丘仁已經急得快要站不住。

    啊!柳師兄!柳師兄!我的老天爺,你終於出來了!”

    看到柳飛颺的身影,秦丘仁險些跪倒在地,哭喪著臉,弓背如蝦。

    柳飛颺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模樣,簡直是浩法學院的恥辱。

    不過秦丘仁此刻也顧不上柳飛颺的眼色,一個勁地道:“柳師兄,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我們快點趕過去吧。”

    路上需要多久?”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

    不急,我再去見一個人。”

    說完,柳飛颺也不管秦丘仁如何哭嚎,騰空而起。秦丘仁無法,隻能跟在後麵。

    秦丘仁和黃染幾次三番想要坑害柳飛颺,早已把他得罪。此刻,柳飛颺願意幫他,已是極大的恩情,他縱然心急,也不敢說什麽。

    柳飛颺卻有自己的打算。

    那馮天怒臉皮雖厚,但法階畢竟已經達到六階,如果貿然前去,說不定會有危險。柳飛颺想起之前打過交道的鄭瞬,於是便來到冰海鏢局,邀其一同前往。

    鄭瞬得到血虎獸的資源後,一舉突破到了七階,心情大好,自然是欣然同意,並且承諾分文不收。

    終於可以出發,秦丘仁急不可耐地在前帶路,三人便向著馮天怒的府邸飛去。

    說起來,秦丘仁雖然急於將黃染和自己的小命救下來,卻也沒有欺騙柳飛颺,所說的句句屬實。他是真的怕了,怕馮天怒,也怕柳飛颺。

    他其實早就後悔了,自己跟誰混不好?偏要跟著萬領!如今萬領成了階下囚,柳飛颺卻是越來越強勢,明眼人都知道應該如何自處。

    可是他和黃染早早就和萬領勾結在一起,將柳飛颺徹底得罪,如今即使想重新站隊,也不可能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秦丘仁希望永遠不和柳飛颺有直接接觸,他怕柳飛颺報複他。隻是眼下,既然那馮天怒點名要柳飛颺親自將法畫送回,否則就如同殺雞宰羊一般將他和黃染二人殺死,秦丘仁也隻能硬著頭皮來找柳飛颺。

    事實上他也沒抱什麽希望,卻沒想到,柳飛颺竟然真的和他一同前去,心中不禁五味雜陳,忍不住暗想,這一次若能保住小命,今後一定唯柳師兄馬首是瞻。

    柳飛颺不知他的這番心思,隻是不斷回憶剛剛在鏡麵空間裏的修煉和洪文海指點的法畫知識,不斷回味,感覺又有收獲。

    三人在空中飛行,速度頗快。柳飛颺思索了一陣,突然道:“秦丘仁,那個馮天怒,應該不是專修法畫的吧?”

    秦丘仁立刻答道:“不是。他主修馭獸,輔修法畫。不過,我聽說,他愛畫成癡,對法畫的研究,更在馭獸之上。”

    原來如此。”

    柳飛颺若有所思地道。

    秦丘仁看了柳飛颺一眼,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道:“柳師兄,那個馮天怒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他的話不可信。萬一,他拿到了畫,卻不放人,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黃染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我隻管讓他不敢來惹我。”柳飛颺道。

    秦丘仁一時無語,眼珠一轉,又道:“我知道馮天怒最近幾天,邀約了幾名擅長法畫的法師,在他家中一起研究法畫。據說,馮天怒將所有在法畫方麵有一定造詣的法師都邀請了去,想要繪製出七階法畫。也不知是要做何用。”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柳飛颺。

    見柳飛颺不為所動,他繼續道:“馮天怒是六階法師,也在一所修法學院擔任老師,聽說,他的弟子,也會參加下月月初的院際演練大會。”

    哦?是嗎?他弟子叫什麽名字?是哪所學院的?”柳飛颺問道。

    這個……我隻知道是天河學院,但是那弟子名字,呃……我還不知。”

    天河學院……”

    柳飛颺默默記下。

    天河學院也位於浩法郡國境內,是演練大會的參與學院之一。

    如果秦丘仁所言不虛,此事就不能不重視了。那個馮天怒邀請了好幾位法畫大師,要作出七階法畫,很顯然是要給弟子使用。如果在演練大會遇到此人,自己說不定會有麻煩。

    各個學院、各位長老,誰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大出風頭?往年的演練大會,柳飛颺也曾經觀看過,不少弟子趁此機會揚名天下,連帶著師尊、學院一同沾光,怎麽可能不引起重視?

    為了這次的演練大會,洪文海為他們準備了秋風之扇,又開放修煉秘地助他們提升,接下來可能還有其它的輔助手段。想來,別的學院也是一樣。

    既然那個馮天怒臉皮極厚,又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很可能會趁此機會給弟子準備一些特殊的手段。如果弟子成名,他的身份地位必然也會水漲船高。

    柳飛颺早就覺得那馮天怒十分可惡,如果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一下他的徒弟。

    當然,此次前去,必然是要先收拾收拾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

    秦丘仁不知柳飛颺已經下定決心,見他麵色不變,還以為他不感興趣,到時候要是他真的放下法畫就走人,他和黃染還是十分危險。

    如果柳師兄肯出手教訓一下那個馮天怒,我保證他再也不敢欺負浩法學院的弟子。而且,他家中那些五階、六階的法畫,我們都可以搶來,為己所用。”

    聽了這話,柳飛颺不禁笑了一聲,覺得這個秦丘仁果然是惡性不改,腦子裏總在想些壞主意,這種人受點教訓,也是應該。

    此刻已經到了馮天怒家附近,秦丘仁不再說話,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門口。

    無人看守,三人徑直進入大廳,隻見七八個人圍在一起,當中一人指指點點,正在說著些什麽。

    秦丘仁先是環視一周,沒有看到黃染的身影,有些心急,便湊了過去,對當中那人頗為恭敬地道:“馮長老,柳飛颺親自來送還法畫,還請過去將畫接過,將黃師弟放了。”

    當中那人自然就是馮天怒。他正在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談,突聽有人打擾,頓時極為不悅,怒道:“哪來的小輩,在此撒野?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