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周通不可思議地發現，隨著自己感悟了這些許混沌奧義，丹田中，那因為吞噬大量的混沌氣而變得徹底飽滿的金丹，隱約之間，竟給了他一種即將蛻變的跡象。

    金丹之上，便是元嬰！

    難道說，體悟這種混沌奧義，竟是成就元嬰的某種關鍵，我竟誤打誤撞發現了這種關鍵？”周通又驚又喜，暗暗思忖：“想要成就元嬰，必須更加深入地領悟天道奧義，當這種領悟加深到一定程度，元嬰自成……這混沌奧義莫非是天道奧義之中十分重要的部分？還是說，混沌和天道之間，有所關聯？”

    雖然不知道其中一些彎彎繞繞，但是有一點周通很確定，隻要自己加深對混沌奧義的領悟，極可能迅速成就元嬰。

    到了這時，周通開始覺得，估計在莽荒時代，混沌氣也應該是一種十分高級和稀罕之物，不僅對神祗有用，對佛宗也是大有用處，否則如來禁袈不可能主動吸收不屬於願力範疇的混沌氣。

    周通觀察了一下如來禁袈，發現這如來禁袈在吸收了混沌氣之後居然仿佛是要複蘇一樣，表麵各處湧現出了一陣又一陣的佛光漣漪，像是要連成一片。

    腦中浮現出不久前看到的時間長河中的畫麵，如來禁袈在莽荒時代的佛主手中展現出來的恐怖之威，周通忍不住猛地心跳加速，然後連忙將鎮魂鍾取了出來。

    果然，鎮魂鍾也開始快速吞噬混沌氣，古鍾之上金光流轉，嗡鳴陣陣。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慢悠悠吸收混沌氣的時候，周通心中一動，當即催動如來禁袈，連開十幾個小世界，如鯨吞一般將混沌氣瘋狂吞噬進去。

    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混沌之鼎中的混沌氣已經被收走了將近九成！

    到了這時候，正在和其他仙帝意誌分身一起持鼎攻擊巨人的那尊仙帝才發現了不對，因為他感覺混沌之鼎明顯變輕了。

    要知道，混沌氣雖然是氣體，卻每一絲都重逾萬斤，近百萬年積攢下來，混沌之鼎中積攢的混沌氣的總重已經是超過了一顆星球的重量。

    而現在，在這尊仙帝意誌分身的掂量中，混沌之鼎中的混沌氣似乎隻有隕星般的重量？

    然而，由於混沌氣極為特殊，可以隔絕一切神思，使得持鼎仙帝意誌分身都無法窺探到鼎內的真實情況，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辛苦收集的混沌氣已經被周通幾近劫掠一空。

    陡然間，這尊仙帝意誌分身突然發現，混沌之鼎鼎口彌漫的混沌氣突然變淡，然後瞬間消失！

    就在他錯愕的刹那，混沌之鼎超過三分之一的部分，毫無征兆化為開去青煙消散。

    一道微小身形從損毀的缺口處一竄而出，轉眼之間化為正常人的體型，一掌向這尊仙帝意誌分身拍去。

    這尊仙帝意誌分身還沒來得及接受混沌之鼎被毀的現實，眼見本該已經死去的周通竟然再度活蹦亂跳地出現，不由驚怒交加，目中映出日毀星沉之相，直直一拳轟出，頓時噴薄出億丈拳芒。

    這一拳，名為“葬神”，那是他的本尊於莽荒時代自創的絕世殺招，曾經屠神。

    無聲無息，周通的掌和仙帝的拳碰觸在一起。

    啊——”

    仙尊意誌分身發出不可置信的一聲痛呼，右手前臂生生消失。

    一招毀掉對方一臂，周通並沒有絲毫欣喜，說到底這不過是真正仙帝的一縷意誌而已，看似帝威滔天，其實不過是吹脹了的氣球，和真正的仙帝相差太遠太遠。

    如果要說結實程度的話，這些意誌分身遠不及五件帝器。

    他的“返無”既連帝器都能損毀，傷到這些仙帝意誌分身也不奇怪。

    然而其他人不是這麽想。

    無數外宇宙的人類，這一刻都是被這一幕驚呆了。

    就在過去的短短數息時間裏，他們是親眼看到那尊巨人在五尊仙帝分身加四件帝器的圍攻之下是如何左右支拙，顯露敗相。

    而現在，本該死去的周通乍一出現，不僅再毀一寶，更是將一尊仙帝分身的手臂打爆，這是何等強大的修為？

    無數本已生出絕望之感的外宇宙人類，這時候都像是重新找到了主心骨，紛紛精神振奮。

    而在這時，周通得勢不饒人，再是一擊直搗麵前仙帝分身的麵門。

    這尊仙帝分身發出震動寰宇的怒吼，不信邪地再度施展一門絕殺術。

    小因果術！”

    這是一門因果大術，可以鎖定對方身上的一切因果，將之湮滅，等同直接將其從時間長河之中抹除，抹殺源頭。

    某種程度上說，是在改變曆史，抹其存在。

    比如眼下，一旦這門術法施展成功，周通整個人的存在便會徹底消失，在外宇宙無數人的記憶中，再沒有這個人，更不會有此人介入戰場與五帝為敵。

    這門絕殺術的威力不言而喻，然而施展這門禁術的仙帝本身也要承受抹除因果改變曆史的巨大因果，一個弄不好，很可能會反噬自身。

    簡單地說，身為仙帝，其本身可以承受天大的因果，但也始終是有一個界限，一旦他試圖抹除的因果超出了這個界限，小因果術便會反噬己身。

    其情形類似於當初夕月試圖以窺天大陣推演出周通的容貌最終卻被反噬。

    此刻，這尊仙帝意誌分身雙手瞬間便變化了數百個印訣，最終陡然將術法施展，一點玄奧光芒從其掐著印訣的雙手之間出現。

    很顯然，為了施展這門小因果術，這尊仙帝意誌分身消耗巨大，其身形迅速有些扭曲起來，像是隨時會消散一樣。

    死！”

    伴隨著冰冷一喝，這道光點驟然射出，光速而行，瞬間打在周通的身上。

    旋即便是響徹宇內的一聲淒厲慘叫。

    發出慘叫的不是周通，而是這尊仙帝意誌分身，僅僅是一個刹那，此人便如同一個被戳破的肥皂泡，整個人猛一膨脹，被漫天轟落的天雷貫體，一下炸開。

    幾乎就在這同時，從那五件帝器出現的光環之內，也是傳出了一聲淒慘至極而又戛然而止的慘嚎，響徹了整個外宇宙。

    緊接著，放眼內外宇宙，除了極少數巨擘級以及特殊的人物，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生靈，包括動天五境強者在內，都忘了有這麽一尊仙帝，也絲毫不記得方才的戰鬥之中有這麽一尊仙帝分身出現。

    巨人以及另外四尊仙帝意誌分身，都是記得一切的存在，這時候他們都意識到了什麽，不約而同停下了交手，紛紛看向周通的目光仿佛見了鬼。

    小因果術發生反噬了！

    更加恐怖的是，這股反噬力量，不僅是讓仙帝意誌分身瞬間湮滅，更是逆源而上，牽連到了身在內宇宙的仙帝本尊，無可的因果業力，竟將一尊仙帝抹殺！

    沒錯，施展小因果術的這位仙帝……隕落了！

    自五大仙庭成立以後的百萬年來，第一次真正有仙帝隕落，而且是以這樣的荒誕不羈的方式，竟是死在了自己的絕殺術之下！

    哪怕是身為分身，另外四尊仙帝分身也是感受到了冰涼徹骨的寒意。

    他們無法想象，這到底是多大的因果，才能抹殺一尊仙帝！

    他們不知道的是，任何的絕殺術都好，唯有因果術，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周通施展的。

    隻因為，周通承載著古往今來天地之間最大的因果。

    如果沒有他，無盡時間線不會崩潰，也就不會有這條唯一時間線出現，其中的因果之大，別說是一尊仙帝，哪怕是十尊仙帝加在一起也不夠承受的，照樣要當場暴斃。

    所以，如果真有什麽人能夠從源頭上抹殺屬於周通的因果，那麽就等於是抹殺了整個時間線，放眼整個內外宇宙，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

    所以，這尊施展出壓箱底大術的仙帝，真的死得很冤。

    周通卻不管那麽多，他一把就將已經變成了無主之物的混沌之鼎撈到手，看著已經殘缺了三分之一的古鼎心疼不已，隨即就收進了如來禁袈小世界。

    旋即身形一動，他直接朝那手持半截載道之劍的仙帝分身急掠過去。

    這尊仙帝意誌分身見狀冷哼，主動向周通迎上的同時，令有一尊手持寂滅之槍的仙帝也是同時拋下了巨人，不管不顧不斷降落的天劫雷罰，殺向周通。

    終劍！”

    寂滅！”

    兩大殺招一出，直接將天劫湮滅，將這片宇宙都給打爆，變成黑洞般的虛無，使得外宇宙的眾生瞬間失去了周通和兩尊仙帝分身的蹤影，隻能看到一片極致黑暗。

    身處虛無黑暗中的周通發現一切五官和感知都失去了效果，時間空間感徹底扭曲，直到兩大殺招臨至麵前，才陡然有所感應。

    心念一動，周通任由蘊含劍道奧義和“始劍”截然相反的“終劍”擊中眉心，身形巨震的同時故技重施，將之困死在第二識海，然後伸手一擋，以“返無”對上蘊滿死亡真意的一槍。

    一口鮮血從周通嘴裏噴出，寂滅之槍的槍頭如蠟燭熔化一般消散，轉眼之間，整個槍頭便已經消失了大半。

    從巨大光環之中，再傳出一聲陌生卻驚怒的咆哮聲。

    周通渾身浴血，臉色極為蒼白，眼中卻是冰冷振奮，旋即，他身上所穿不起眼的衣袍陡然間金光流轉，煥然如新，借助混沌氣有所複蘇的如來禁袈佛光浩然間，再現莽荒時代無上佛威，嘩啦一聲，遮天蔽日，籠天罩地，自成一界，瞬間將這兩尊仙帝意誌分身圈禁在內。

    隻見在這佛國之內，處處有金光湧現，化為朵朵金蓮，一尊尊佛影浮現，瑞獸遊走。

    與此同時，一聲混沉鍾鳴！

    鎮魂鍾響起的瞬間，降魔天咒封鎖意識，般若天咒封鎖時空，伏道天咒封鎖因果！

    三大天咒本體從周通眉心竄出，爆發極致之威。

    霎時間，虛空之中降魔符文飛舞，時空鎖鏈交織，因果線條纏繞，將兩尊仙帝意誌分身纏繞了一層又一層！

    而且，周通驚喜發現，在這佛國之中施展三大天咒，其威力竟然比外界強盛十倍不止，頓時信心大增！

    佛宗傳承！”兩尊仙帝意誌分身驚怒交加，猝不及防之下，身形已是在威能暴增的三大天咒的共同作用下無法動彈。

    周通出現在這兩人中間，左手雙手同時五指大張，狠狠捏住了兩尊仙帝分身的麵門！

    返無！”

    無聲無息，兩尊仙帝分身頭顱消失。

    然而，這兩尊分身本身就不是血肉之軀，失去了頭顱居然沒死，身形如同霧氣一樣瘋狂湧動，體內力量爆發，帝威仙威浩蕩，試圖衝破三大天咒的封鎖。

    然而周通早有準備，雙手一插，直接插入這兩尊仙帝分身的體內，蘊含“返無”法則的精神力瘋狂吐出，滲透兩尊分身每一處。

    這是什麽——”

    驚恐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尊仙帝意誌分身瞬間煙消雲散。

    各自殘缺的寂滅之槍和載道之劍似乎察覺到了不妙，陡然間震動連連，力量瘋狂爆發，試圖突破出去。

    然而沒有任何用處，眼下的如來禁袈已經初步複蘇，自成佛界，它們爆發的所有力量，都瞬間像是海麵溪水一樣，被佛界空間徹底吸收掉，連一個波浪都沒驚起。

    帝器聽上去確實很了不起的樣子，但這種級別的法寶如果放在莽荒時代，根本不算什麽，如來禁袈全盛時期連神祗的攻擊都能全盤吸收掉，如今吸收兩件殘缺帝器的爆發，隻是牛刀小試而已。

    見這兩件帝器不像混沌之鼎那麽老實，周通眉頭一皺，隨即意識到自己滅掉了不過是兩尊分身，這兩件帝器真正的主人現在正在內宇宙暴跳如雷。

    鎮封！”

    周通心念一動，三大天咒本體之威盡數施加在兩件帝器之上，無數符文包裹之下，這兩件帝器頓時老實許多，旋即就被收進了如來禁袈小世界當中。

    嘩啦一聲，如來禁袈重新化為衣袍穿在周通身上。

    此時的他，已經受傷頗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然而當他的身形出現在外宇宙無數生靈眼中的刹那，足以掀動整個宇內的驚呼和歡呼聲響徹而起！

    在無數人眼中，這模樣普通身形也不健壯的年輕人，分明就是無敵戰神！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屠了兩尊仙！

    如果讓這些人知道，周通屠掉的不是普通的仙，而是仙帝分身，而且屠掉的不是兩尊，而是三尊，又不知會興奮成什麽模樣？

    而猜測出這五尊仙界強者身份的修士，這時候都是幾乎以為自己得了癔症，出現了幻覺——這年輕人能夠抗衡帝器不說，更是連屠兩尊仙帝分身，這還是人嗎？外宇宙之中，真有這麽可怕的存在？按道理說，這種級別的存在，不是早就該被迫飛升到仙界的嗎？

    其實真要說起來，如果放眼整個外宇宙，認出周通身份的人和勢力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除了夢磺星上的大小勢力不說，周通當初借師穎秀的法相分身屠掉的那二十多名動天境強者的背後都是各有來曆，周通這個名字早已經是上了這些勢力的黑名單。

    隻不過，因為顧忌周通背後的師門，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暫且壓住了報複的心思。

    而在此刻，這些勢力的首腦們都是渾身汗如汞漿，嚇得不輕，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以這周通之強，何須抬出他背後的師門，他自己彈一下手指頭就能讓外宇宙任何一個想要報複他的勢力覆滅幾百次！

    可怕！太可怕了！

    烈冰域某處，問古丹皇同樣是後怕得臉色煞白，再也不敢思考替固知秋報仇這件事了，從今往後，有多遠躲多遠。

    同樣有了悚然之意的，還有正在和巨人交手的僅剩的兩尊仙帝意誌分身！

    佛宗傳承？”兩尊仙帝意誌分身皆是心神一震。

    佛宗法寶擁有極為鮮明的氣息特征，周通方才全力催動如來禁袈，自然是免不了氣息外泄，使得這兩尊仙帝分身立刻有所察覺，並且深深感覺到了這件佛宗法寶的恐怖，哪怕放在莽荒時代，都堪稱頂級法寶。

    對於兩尊仙帝意誌分身被屠，反而不是那麽意外了。

    你不是夜帝！”其中持有幻世之鏡的仙帝意誌分身陡然寒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旁邊的那名仙帝朦朧的身形中，似乎有眸光一閃。

    周通不發一言，身形瞬動，朝這兩人殺去。

    這兩尊仙帝意誌分身見狀，都是心頭一寒，竟是不約而同舍棄了巨人，選擇拉開距離。

    巨人見狀，赤紅雙目之中異色一閃，沒有追擊對方，而是拖著已經很是有些殘缺的身軀，朝著仙凡之堤撞去！

    就在這時，誰都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迅速拉開距離的兩尊仙帝意誌分身之中，空手的那名仙帝突然向持有幻世之鏡的仙帝出手！

    而且，一出手便是絕殺大術。

    手持幻世之鏡的仙帝分身做夢都沒想到身邊同伴會對自己出手，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片能將一界之域都給燃燒成虛無的火獄吞沒，發出淒厲又驚怒的尖嘯之聲：“賀承天你——”

    聽到賀承天三字的周通，身軀巨震的同時，眼中爆發出璀璨精光，死死盯住了那道朦朧的身形。

    事實上，剛才先後擊殺三尊仙帝分身，他腦中就想過，這三人之中有沒有人是賀承天？

    結果到頭來，擁有禦天之盾的這位仙帝才是賀承天！

    不過，就連周通，也是有些想不通賀承天為什麽會對身邊同伴下手。

    直到下一刻——

    所以朕才說，你們都是蠢輩啊！看不清大勢，卻還試圖扭轉乾坤？別怪朕心狠手辣，朕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賀承天冷漠的聲音驀地響徹這方宇宙，旋即，就在巨人的拳頭已經距離仙凡之堤不足萬裏的瞬間，身形和麵容都是朦朧的他，咧嘴一笑：“禦天之盾，給我——爆！”

    話音一落，先前就已經融入了仙凡之堤、填補即將潰散的缺口的禦天之盾，轟然一爆。

    這一爆，乃是天崩地裂，宇宙坍塌，巨大的毀滅之威瞬間將仙凡之堤炸開了一個超過萬裏的缺口，那即將擊中仙凡之堤的巨人遭受爆炸衝擊，發出一聲嘶吼，炸飛出去數億公裏。

    幸而周遭數個界域都已經在最初的時候被五件帝器煉化成為琉璃盾，否則又會是更多的生靈塗炭。

    而隨著仙凡之堤被炸開缺口，從那上萬公裏的缺口之處瞬間噴湧出了無窮無盡的虹霓之色的汞漿狀天地精華！

    如同泄洪般的巨大的高壓，直接令這股直徑萬公裏的天地精華衝出了十餘個界域之遙遠，每經過一個界域，便有大量的汞漿天地精華液化四散，再以氣化的方式迅速填弭界域內的每一個界域！

    這些界域內的生靈第一時間感受到好處。

    無數的凡草凡果變成了靈草和靈果，無數的獸類迅速脫胎換骨，開啟靈智！

    無數凡人發現幾個呼吸下來，體內的一些陳年舊患居然不藥而愈，甚至連等級平平的靈根居然有了提升和蛻變，擁有了修仙之資。

    無數在境界內桎梏了多年的修士，這時候隻感覺天地內的精氣直接往自己身體竅穴裏鑽，轉眼之間忍耐不住，長嘯連連，就地突破！

    而這隻是開始。

    轟然中，那上萬公裏寬度的缺口轉瞬間便是擴張到了數十萬公裏，然後是百萬公裏，億萬公裏……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畢竟，仙凡之堤存在了近百萬年，所積攢的天地精氣不知幾何，形成了一股連仙帝都無法抵擋的恐怖之壓，一旦潰堤，便是全麵潰散的開始！

    那巨人被禦天之盾的爆炸衝擊出去億餘公裏，身體殘缺不堪，卻在洶湧而至的天地精氣的字樣下，迅速痊愈，甚至氣息節節攀升，更勝先前鼎盛之時！

    然而，這巨人似沒有絲毫欣喜，發出了仰天怒吼，原本巨大無比的身形迅速凝縮，轉眼間居然變成了超出正常人類四五倍的體型，變成了……周通！

    確切地說，是夜帝！

    周通看到了這一幕，眸中一動，卻無多少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