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象。涼涼十裏，何時還會春盛，又見樹下，一盞風存。

    格格巫“咯咯”笑著，“本來對唐雲剛剛有點小小的春心，這下好慘！”

    周曉彤也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麽呢，格格……”

    “他……命門不好，不就是腰不好？”

    說完，格格巫還一幅甚是憐憫的樣子，充滿同情地看著唐雲。

    周曉彤正喝著老火冬瓜湯。

    聽了這句話，忍俊不禁，“噗……”

    一口湯噴在格格巫的短裙上。

    唐雲見狀，幸災樂禍。

    “這就是說瞎話的報應，哼哼，自做自受！”

    曉彤急忙要幫忙擦淨。

    格格巫笑道，“這可是我們周姐的金口玉液，我要留個紀念，必須地！不過，周姐，人家都沒有裙子穿了……”

    “昨天不是剛給你買了兩件？不過沒關係，大姐再給你買新的！”

    說著兩個人挽著手，摟成一團。

    “唐雲大神，為了美好新生活，你的命門也要買個新的才成！”

    唐雲把椅子向後一推，立地一個鐵板橋。

    “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大俠，一個不能證明什麽，再來兩個！”

    輕輕鬆鬆，唐雲又做了兩個。

    “好棒棒，肌肉男對姐充滿誘惑，姐看得很舒爽，再來兩個！”

    唐雲拉回椅子坐好，“格格巫，尼夠了，使喚傻小子呐！席間無聊，為兩位美女助興而己。”

    格格巫看著唐雲，充滿了欣賞。

    周曉彤卻有不同的關注點。

    “哥，這就是你在榮耀裏學猴拳的結果？”

    “那當然！”

    “一點不穩重，越來越象個猴樣，哼！”

    顯然。

    三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命門都很好。

    服務生沈糊糊的命門也很棒。

    沈糊糊很快把餘下的飯菜打好包，三個人來到吧台結帳，1430元。

    唐雲拿出現金620元，又要掏卡。

    周曉彤攔阻，“說好了，就吃你的賞錢，餘下的當然交給我啦，要不大姐大的地位往哪擺？”

    一行驅車回程。

    格格巫拿著手機雙指飛點。

    低頭族。

    低頭妹。

    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

    “妹妹，和哪個帥哥勾搭呢？”周曉彤好奇。

    “哎呀，周姐這麽一問，忽然心好累。姐決定，從今天起，做個純潔的小女人。我在看呐。”

    “是嘛，我家格格巫愛學習啦，說說，看的什麽？”

    “網絡嘛……”

    唐雲馬上說，“我知道，小網文嘛，裝逼打臉龍傲天，兵王武神小醫仙，你懂的！”

    “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了許多小h文，被人追著吊打。”

    格格巫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網絡文學不能算小h文……讀書人的事，能算h麽”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麽“總裁虐戀”，什麽“宮鬥”之類，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車廂內外充滿了愉快的氣息。

    “我昨天看了個小網文，說有一個人，用一滴血秒殺了全服大神，第一感覺是當時驚為天人，第二感覺是這個人比史泰龍還史泰龍，第三感覺是放出我家的狗，咬死他，對，就是咬死他，一滴血單挑全服，問問他能不能擋住我家的球球！笑死我了！”

    格格巫拍著雪白的大腿說著。

    周曉彤走馬觀花，“唐雲，小網文也有它存在的價值嘛。現在生活節奏就象這市內60，二環70，三環80的限速，一環比一環快，人們生活壓力大，下了班，看看小爽文，減減壓，你還和老學究一樣，給人家布道談論知乎——不知乎，不是讓人家累上加累？不是這波觀眾不行，是你的藥得能治這波觀眾的相思病……”

    格格巫扭臉撒嬌，“誰能治本人的相思病——唐雲大神？”

    唐雲聽了卻一拱手，“女俠高見，女俠高見！”

    “要叫女將，要說明白，要說yes sir！”

    “女將，明白。不過……誰色？”

    周曉彤假裝沒聽見，也不回答。

    路過上次買二胡的樂器城，唐雲示意停車，“我進去買點東西，兩位稍等，很快！”

    “不用我們陪你？”

    “不用不用，我很快的！”

    “三秒啊！”

    格格巫伸出細如青蔥的蘭指，“一……二……”

    唐雲撒腿就跑，衝進商城。

    “您好……”

    “先生要點什麽……”

    “新到上品樂器，應有盡有！”

    服務小妹殷勤招待。

    唐雲直奔上次買二胡的店麵。

    無意識的舉動。

    慣性。

    習慣，也是種偏執。

    而且不講道理。

    服務小妹一眼就認出了他。

    “帥哥，你又來啦，二胡好用嗎？”

    “嗯，不錯不錯，所以我又來啦……”

    “您夫人沒來嗎，上次她為您買了本店最貴的二胡，您真幸福——”

    “是啊是啊，她也很想你。”

    一再出現這種情況，唐雲己經從最初的尷尬和辯解說明，習慣到隨它去吧。

    無關私心。

    有時候，生活讓你用最省心省力的方式過活。

    “那帥哥，這次要買什麽呢？”

    唐雲走到琵琶專櫃前，仔細看著。

    “推薦款千元以下的。”

    “先生，請看這一款，非洲花梨木的，隻需要999元，簽於您是老顧客，可以打九五折喲——”

    “就是這個吧，我初學，用這個練手！”

    “先生您真是多才多藝，難怪能娶到那麽美麗的夫人。先生，您的夫人來了耶！”

    “在哪啊，我怎麽沒看到？”唐雲轉回頭看著。

    樂器城顯然不是菜市場，沒有那麽多的人。

    回頭一看，清清楚楚。

    都不認識。

    他轉過頭。

    “哪有，你認錯人啦。”

    這時服務小妹卻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他笑。

    唐雲不明所以，“選中了，就是這個。”

    “我建議您再挑選一下別的，看起來您的夫人不太滿意這款呢……”

    “我夫人才不會管呢！”

    “我記得上次您就要買很便宜的，被您的夫人阻止了。”

    “對啊，所以這次我沒帶她，自己來買，她老亂花錢！”

    “可是她是在為您花錢，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愛您喲！”

    “是嗎？這我可沒看出來……我隻覺得她很調皮！”

    “你們感情一定很好，真讓人羨慕。你一定很愛她吧。”

    “呃——這個問題——你們女人總是關注——”

    服務女生向唐雲身後不知看著什麽，又重問了一句。

    “那您愛不愛她呢？”

    “愛嗎——我還年輕，也不懂愛，不過我覺得她人挺好！”

    剛剛說完。

    “啪！”

    他的後背被誰打了一下。

    嚇得唐雲一驚。

    他向前一跳，回頭一看。

    周小美女正背手抬頭假裝看琴。

    這個小調皮。

    “您夫人剛剛站在您身後，用手語示意我不要告訴您！”

    “而且，還示意我再問你一次！”

    “你還懂手語？”

    “……”

    “她是……她不是……”

    周曉彤歪著下巴懟著他。

    “他剛才選了哪個？”

    “奧，您先生剛剛選的是這款，999元，如果沒有問題，我立刻送去包裝！”

    “他承認他是……的先生？”

    周曉彤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怎麽，你們吵架了嗎？”

    周曉彤跳了起來，目光象刀子一樣。

    “混蛋，唐雲，假喜羊羊，真灰太狼，回去你就等死吧！”

    “我和我先生也常吵架，不過每次都是他一哄我，我心一軟就好了，帥哥，快哄哄您夫人！”

    “不用他哄了，這個多少錢？”

    “夫人您真是好眼力，這是本店最貴的琵琶——8888元，敦煌古箏專業版，桐木製作，都由調音師精心選出，音色出眾，如果您是真心喜歡音樂，而不是為了風雅收藏，請選這一種！鑒於你們是常客，我可以請我們經理來商討價格。”

    過了一會，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小夥走過來，“我是這裏的經理，這個琴如果兩位訂下，我己請示老板，給八五折，隻收你們七千五，物超所值，還等什麽，心動就要行動！”

    周曉彤把卡交給服務小妹，“刷了！包上！”

    “曉彤，你不能總這樣，受之有愧，承受不起！”

    周曉彤也不說法，刷了卡就走。

    “錢付了，要不要隨你……”

    唐雲邊追邊說，“曉彤，你瘋啦，這個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

    “大男人家家的，怕承擔不起，還啊——你自己要買的那把多少錢，999是吧，算你一千，這個月工資，扣啦！”

    “我現在有錢嘛……”

    “你的是你的。而且，我從小接觸樂器，知道品質不好，有時候會引起頑固性偏聽，這很嚴重你知道嗎？再說，二十萬，能買幾十平的房子？能買我幾分之一的車子？唐雲你是男人，眼界要開闊一點，二十萬就滿足啦？慢慢攢著吧，如果姐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求收留，到時候不要不理我，我就滿足啦！”

    一番話，說得似有所指，還情深意重，唐雲竟不知如何應對。

    說著周曉彤，輕快地鑽進車裏。

    看著兩個人又抱個大琴盒，格格巫好奇道。

    “周姐，這什麽？”

    “琵琶，唐雲的！”

    “唐雲，我的三秒還沒數完……三……你這個三秒有點長，姐喜歡！你不是拉二胡嗎？還會彈琵琶？奧——唐雲？”

    唐雲笑了笑，“二胡專業，琵琶業餘，裝x用的，在榮耀裏沒事學的，不知道能彈成什麽樣子。”

    “大神果然是大神，玩著遊戲就學了琵琶，一會必須要欣賞欣賞，我這腦子——就隻會聽了，聽都聽不好！”格格巫羨慕著。

    “哼，一次都沒彈過，我嚴重懷疑，他能彈成什麽樣子。遊戲裏能和真的一樣？一會要聽啊，怕是咱們的耳朵可就慘嘍！”

    回到九龍。

    兩個女孩來到唐雲的屋子。

    “快彈快彈，彈得不好的話，叫球球過來咬你，補上你違背發誓不賭的欠帳。”

    唐雲拿起琴，閉上眼睛，找感覺。

    這虛擬的琵琶，和真的琵琶抱在懷裏，感覺還真的不同。

    他幹脆也不管什麽姿勢，抱著琵琶躺在床上，象在榮耀裏一樣。

    格格巫笑道，“大神的琵琶演奏與眾不同，就**上三部曲，第一部——前戲！”

    說了這句話，躺雲果然彈了起來。

    他眯著眼，心神完全浸入榮耀中彈虛擬琵琶時的世界。

    沒有不同。

    一樣的曲調。

    一樣的撥弦。

    是分別讓它們不同。

    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兩個世界，一樣琴音。

    依然是《良宵》，彈了小小一截。

    “這個曲子不適合琵琶，你們點歌，我來彈！”

    “《涼涼》，我超愛聽！”格格巫大聲說著。

    呤揉滑音，彈挑輪掃，勾打雙飛，一段華麗的樂章。

    周曉彤聽後，一臉的不可置信，“我的哥啊，這……真的能從榮耀裏直接學會？”

    其實曉彤想得太複雜。

    東風41都是通過導彈模擬發射器的模擬發射。

    殲20通過模擬駕駛都飛得起來，何況區區一琵琶。

    何況唐氏百科？

    圖樣圖森破！

    就是比琵琶更複雜的。

    都照彈它一路風生水起！

    比如——談情？

    等唐雲彈完，格格巫看唐雲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以及和與以往不一樣的光彩。

    周曉彤卻問，“不好好拉你的二胡，為什麽又買這個？”

    “哼，以防萬一，再出去路邊演奏，我帶琵琶，不帶墨鏡！”

    “奧——”

    兩女同時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隨後哈哈大笑，回到自己房間。

    唐雲一頭黑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