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之燒顏哦不是,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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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無醉撇開了目光,不再言語。

    “不過說到那個小娘子,你還沒有見過吧。”顏枳笑意不散,“他們現在就在後花園,女蘿也和她在一起,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好啊。”單無醉僵著臉,仍舊是麵無表情的呆著。

    利落的起身,二人徑直向花園走去。

    春來花開,引得嬌蝶飛舞,各色各樣,五彩斑斕。

    顏枳一路上左顧右盼,偶爾抬手撲拉幾下花枝。也不知是花香還是人美,美人眉目生情鳳眸流光,竟然引得蝴蝶同行,圍繞相飛。

    “顏枳你到底是去找女蘿還是玩蝴蝶!”單一終於忍無可忍,微含著怒氣發問。

    “單一,今年的蝴蝶格外多啊,是為了迎接新客人嗎。”顏枳望著花叢蝶群,並不理會單一的質問。

    “……”單一冷冷的瞅了瞅他,不語。

    “你給我抓幾隻蝴蝶好不好?”顏枳饒有興趣的看著單一像是被糊了幾層寒冰的麵頰,“一隻也行。”

    “……”

    “神經病。”對於單一而言表情似乎是身外之物,他簡單的回了三個字,大步向花園內湖走去。

    “不抓算了你罵人幹嘛。”顏枳沒好氣的看他。

    他快步跟上單一,“阿風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不通情理的呆子。”

    “你第一天認識我?”單一嘁聲。

    一路再無話。

    然而,二人沒走幾步路便看到了令人不可琢磨的一幕。

    站在湖裏彎腰兩手亂撲騰的竹鳶,以及一旁咬著手指觀看的女蘿。

    “鳶鳶你在幹嘛。”

    顏枳詫異的望著兩人。溫潤爾雅的麵頰上鮮少的浮現出了不淡定。

    但顏枳顯然不了解燭鳶活蹦亂跳的性子,這隻小鳥以後會帶給他更多的驚喜,以及,驚嚇。

    竹鳶臉上濺著水花,袖子挽了起來,鞋子扔在一旁,那兩隻曾試圖在顏枳臉上做記號的小腳此刻浸在湖邊不深的淺灘處,隔著清水更顯白嫩。

    “抓魚啊你沒看見嗎。”燭鳶皺皺眉。

    “竹鳶,你好不容易圍住的那條黑金紋的魚跑啦。”女蘿放下了手指,提醒燭鳶。

    燭鳶低頭四處望望,魚確實不見了。

    “顏枳你把魚給嚇跑了!”她抬頭瞪著顏枳,“你讓我晚上吃什麽!”

    “這就是白竹鳶?”單一冷冷的偏頭看著顏枳。

    顏枳與他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你打算抓魚來吃?”顏枳快步走到湖邊,想把她拉上來。

    “當然了,我答應女蘿給她燒黑金魚吃的。”竹鳶顯然不願意領顏枳的情,衝他擺擺手臂。

    “對啊對啊,燭鳶好厲害的,一下子就跳到湖裏了。”女蘿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可那魚是買來看的……”顏枳有些無奈,“不能吃。”

    “你吃過?”

    “那倒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不能吃,等我做好了你先吃一口,看看死沒死,要是死了我就不吃了。”

    “……”

    單無醉走到女蘿旁邊,“你的主意?”

    女蘿茫然的搖搖頭。

    “那咱們走吧。”單無醉攢著女蘿的手臂拉著她離開。

    “可是……”女蘿一臉懵逼。

    “白竹鳶是打算做魚?”單無醉壓低了聲音問女蘿。

    女蘿點了點頭。

    “吩咐下去,讓所有在廚房裏以及廚房周圍的人一個時辰後再回來。”

    “哦……哦。”女蘿不明所以。

    反正,無醉吩咐的她就得做啊。

    “女……”竹鳶剛想叫她,奈何人已走遠。

    “你還是先上來吧,春水涼。”顏枳向她伸出手。

    竹鳶惡狠狠的看著他,抬腳一撲拉水,濺了他一衣袖,“你賠我魚。”

    顏枳默默抖了抖袖子,“今天晚上我讓廚子燒魚……”

    竹鳶不再言語,甩了甩水,躍上了湖邊,又重新套上了鞋子。

    顏枳扶了扶額頭,總覺得白竹鳶留在府中上躥下跳可能是個禍害……

    “剛才那個是單無醉?”竹鳶抱著雙臂問顏枳。

    “嗯。”

    “果然是應了玉昇的話,看起來死氣沉沉的。”燭鳶嘟囔一聲,瞅了瞅顏枳,“你下午有事嗎?”

    “如何?”他淡淡的回道。

    “我想自己試試燒魚。”竹鳶盯著地上的蟲子,小聲說。

    “不行。”顏枳幹脆的回絕,“你一個人很危險。”

    很危險?好像她白竹鳶是個移動炮塔一樣,走哪炸哪,真是,他才危險呢,整天皮笑肉不笑的。

    但她依舊咧嘴微笑,“可是我答應了女蘿。所以啊,我想讓你和我一起,有你看著我,肯定不會危險吧。”

    嗬嗬。萬一鍋炸了魚又活了她還能把顏枳扔過去頂一頂。

    “你怎麽會突然有這種想法。”顏枳擰著眉頭反問,莫不是女蘿跟她說了什麽。

    竹鳶開始用腳劃拉著地麵,低頭,“我從來沒下過廚,以後給你做丫鬟少不得要做飯,就想試一試。”

    關於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想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本來她和女蘿很正常的像個淑女一樣賞賞花逗逗魚就算了,但是女蘿忽然跟她講湖裏有好幾尾新放生的黑金魚,特別稀罕的顏色,要說稀罕吧看看也就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那魚她就忽然產生了一種很想吃的衝動。

    女蘿也是個沒心肝的,估摸著在府裏的待遇很是不錯,她才不管這魚有多貴,二人聊著聊著一來二去,竹鳶就下水捉魚了。

    也許,這就是本性的釋放!

    在王宮裏雖然活的風流,但有一大堆規矩纏身,很多事情她不能做,很多事情她聽都沒聽說過。

    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放飛自我啊!

    “還是不行。”

    竹鳶氣的一呲牙,“隻是燒個魚而已又不是燒你,你下午不是沒事嗎。”

    顏枳望著她臉上未幹的水漬,麵頰上殘留著未褪的潮紅,水珠在陽光的映射下耀出彩虹般的光暈,一雙荔枝般飽滿透光的大眼泛著微微的碧色。

    少女嬌嗔似羞花,勾人心魄不自知。

    他別開眼,“算了吧,依你。”

    “好,那我做好了燒魚晚上呈上桌給大家嚐一嚐!”

    顏枳挽唇冷笑,“但願你不會把廚房攪翻天。”

    竹鳶自動忽略了這句話,倆腿一登就往湖外圍跑去。

    “廚房在那邊。”

    ……

    “燒魚難嗎?”竹鳶走在顏枳後麵,問道。

    “不難,也就是把魚燒一下。”顏枳負著手,並不回頭。

    竹鳶撇撇嘴,“問你也是白問。”

    “我會做飯。”

    “照你這麽說我也會做飯,燒魚就是把魚燒一下,炸魚就是把魚炸一下,烤魚就是把魚烤一下……”竹鳶掰著手指頭,數著數著卻“嘭”的一頭撞在了顏枳身上。

    霎時,顏枳身上好聞的草本香氣包圍了她,除了香氣,還有一種她描述不出來的,男人的味道。

    顏枳看著,肯定有二十歲了吧。

    她小臉一紅,推搡顏枳。

    “你幹嘛!”

    “我在想,廚房怎麽一個人都沒有。”顏枳反手將竹鳶拉到身前。

    白竹鳶探著腦袋望了望,“確實誒,你們家家丁集體罷工了嗎。”

    顏枳推開門走了進去,“這也不奇怪,還沒到做飯的時辰。”

    一進門便有各色的食材香氣,豬肉掛著,魚片擺著,讓人未見熟食就忍不住垂涎。

    “剛好沒有人,”竹鳶搓搓手,“哈哈,讓我大顯身手!”

    “你不把我家廚房點著我就謝天謝地了。”顏枳低頭看看她,勾起嘴角。

    “哼,雖然我沒做過飯,但是如你所說,就是把魚燒一下,也不難。”

    “不過,”燭鳶為難的撓撓頭,“人都跑了,誰來給我生火?”

    顏枳收回了眼神,若無其事的望向窗外……

    “……”竹鳶癟嘴,“顏枳!”

    “……好吧……”

    於是,一身白衣的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顏公子,放下身段賣身求榮哦不是……委曲求全的坐在了灶台邊,默默的加柴拉起了風箱……

    幸運的是,雖然竹鳶做的魚壓根就沒熟,但廚房並無大礙。

    隻是,一些莫名其妙被遣走的廚子回來時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他們府邸美豔無雙的顏二爺不知道為什麽臉有點黑,一個聽說是新侍女的小妮子不知道為什麽臉有點紅。

    唔,二爺帶著那個小姑娘離開的時候,還順帶微笑著威脅了他們。

    “敢說出去就把你燒了。”

    真是奇怪的下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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