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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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好不容易將渾身的血跡清洗幹淨的馮誌遠望著地上鼓鼓囊囊的兩個登山包和兩袋25kg的大米、一桶色拉油,淩晨時分人的警惕心都很弱,民兵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打瞌睡,把這些東西弄回來並不是太難,倒是在床上熟睡的女孩成了最麻煩的東西。女孩叫宋玉書,今年才17歲,爸爸搞工程掙了點錢就開始胡搞亂搞,媽媽也不怎麽樣,男人胡搞她也報複性的養了個小白臉,後來就是家庭大戰、離婚,小白臉成了繼父,看著粉嫩可口的宋玉書就要動手,被她一腳踹下了樓梯,之後就是離家出走,孤身來到首都才幾個月,有錢人家的孩子你還指望她能有什麽技能不成?幸好家裏有點錢就跟著一幫子狐朋狗友改車賽車,來了首都後就靠著給飆車黨改車過活,認識了個龍虎幫小弟,結果就被人家惦記上了,這不蟲子一來法製一亂就被他們抓來發泄了。
“還是心有點軟啊,要不是看在她會開車的份上……”馮誌遠整個身體坐進沙發裏,“話說回來這小丫頭長得確實水靈可愛啊,難怪牲口們一個個都忍不住,就是我也……嗬嗬”抓了抓頭發,將那一絲那個望壓了下去,拉過被子沉沉睡去。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了宋玉書就不必在和別人一起了,現在隻要找輛車就行了,這東西雖然少可也不是沒辦法,馮誌遠早就惦記著南苑那邊的房車了,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真的不行搞個小貨車也行啊,在宋玉書的堅持下兩條香煙還是帶了回來,這玩意現在雖然不是珍惜的東西,可街麵上也沒看見賣的,用來送禮絕對夠了。
一夜的殺戮似乎沒有影響馮誌遠的心性,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除去最初的惡心感後似乎還很享受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搖了搖頭將莫名而來的情緒放到一邊,匆匆吃了早飯就出門去搞車,宋玉書死活要跟他一起,反正警察想要找到這裏還得有段時候,帶著就帶著吧。將物資都藏好後兩人出門用一袋醬牛肉攔了輛車直奔南苑。
到了地方才知道哪還有房車?早就被有錢有糧的瓜分光了,空蕩蕩的場地上連個看門的都沒有,現在誰還有心思去搞什麽野營旅遊,都在家或者在回家的路上呢。
“你看這輛怎麽樣?”馮誌遠踢了踢麵前破爛的車子,“就剩這玩意了,話說你會修嗎?”
宋玉書一聲不吭,打開引擎蓋看了兩眼,“這破爛還修個p,不如去偷一輛。”
“偷就偷!又不是沒偷過。”馮誌遠對這個昨天晚上慘遭蹂躪的女孩一點都看不懂,“昨晚還要死要活的,今天怎麽就這樣了?”
“沒什麽,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可挽回,何必想那麽多,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兩人又來到二手車市場,這裏還有人在做生意,滿滿一登山包的物資換了輛金杯,這玩意現在可值錢了,在貨櫃裏放上一張床那就是簡易的房車啊。
回到住處就看見幾輛警車停在樓下,排查的速度超過馮誌遠的預估,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首都街道上密布著攝像頭,雖然他回來的時候並不是都走的大路,可難免會經過路口,警察完全可以根據監控確定他的大致位置,兩人不敢停留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這種群殺的命案又是在這種特殊的時期特殊地點還有死者的特殊身份,想不被嚴打都難。
假如把現在的高速公路稱為龜速公路的話,那簡直是對烏龜的侮辱,數百萬的流動人口返鄉潮到現在都看不到盡頭,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馮誌遠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他正在偷偷的吸收空氣中的魔能補充昨天晚上的消耗,想要繼續衝擊銅級那是不可能了,沒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搞出個走火入魔樂子可就大了。宋玉書好奇的盯著馮誌遠,她有的她的想法,昨天晚上想死完全是一時激動,怎麽說都是新時代的人類,男歡女愛這種事又不是沒做過,和老頭子還是和帥小夥在感覺上沒什麽不同,她的反抗更多的源於視覺上的作嘔和對被輪的恐懼,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什麽死來死去又能怎麽樣?說來也奇怪,跟人賽車的時候渾不怕死,可真和死神一線之隔的時候又感覺無比的害怕,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
“現在回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厲害啊,動作那麽快那麽利索,力氣又那麽大,長得嘛……馬馬虎虎吧……”
感覺到宋玉書的目光,馮誌遠心裏也很別扭,在他的世界觀中,被那個的女人要麽魂不守舍要麽歇斯底裏,哪有如宋玉書這樣淡然的,這麽快就忘記了傷痛,“難怪人家說現在一年就是一個代溝。我跟她的差距已經有太平洋那麽寬闊了?”仔細想想以前從新聞中看到對禽獸校長的犧牲品的采訪,那些女生的語氣還真看不出什麽傷心恐懼來,“要麽是她們還不懂要麽是她們已懂得太多……”
金杯又往前走了一段,總算是通過了腸根阻地段,幾輛轎車連環撞擊,車主們也沒有往日的好脾氣,一個個劍拔弩張,要不是緊急趕來的民兵肯定會是一場血戰,現在可不比以前,車子的維修費可是很貴的,保險公司隻支付老人頭,可這玩意在民間的消費能力已經跌入了穀底,幾位車主恐怕隻能自認倒黴了。
收音機裏又在播放官方的宣傳片,這次是多國部隊的勝利,數百架飛機將西伯利亞和巴西的蟲族基地犁了個遍,但馮誌遠知道這些損失對蟲族來說隻是毛毛雨,勞苦大眾也知道十句裏麵隻能聽半句的道理,該回家的還是回家、該藏糧食的還是藏糧食、該擦屁股的老人頭——額,這個好像硬了點小了點……想到這裏馮誌遠突然想起來他好像也沒準備手紙,現在用的還是宿舍裏的存貨,仿佛也用不了幾天……
車子終於開始開上了速度,雖然到處都有同行讓引擎不能全功率工作,可怎麽著也比徒步快,馮誌遠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看看遠處的山、望望頭頂的雲,這樣的日子鐵定不多了。
宋玉書一連開了五六個小時,早就疲憊不堪,加上昨晚睡得時間也少,已經連打好幾個哈欠了,馮誌遠哪裏敢讓她繼續,找個服務區停下來休息。
車貨箱裏就擺了一張床,宋玉書倒頭就睡,馮誌遠收拾東西埋鍋造飯,服務區裏早就沒人服務了,傍晚時分又是飯點,周圍的村民倒是有拿存糧來賣的,可那價錢——隻要黃金。珠寶翡翠假貨太多,即便農民朋友們早就不是泥腿子了也分不清楚,所以沒有市場,可誰家出門穿金戴銀的?大多數是以物易物,馮誌遠倒是換了幾個雞蛋,加上一鍋熱水,半袋麵條配蔬菜肉幹,這樣的夥食已經很豪華了。
麵條剛剛入水,就聽見遠處一陣雞飛狗跳,馮誌遠抬頭一看,十幾個造型花哨的青年提刀拿棍指著正休息做飯的路人呼喝,“拿出來!都給勞資拿出來!找死了是不是?找死了是不是?信不信勞資一刀砍死你?”
現在趕路回家的都是有點小錢有點小能耐的,這陣勢見過的也不少,當即就有人抄起菜刀湯勺對上了,“幹什麽這是?幹什麽這是?當爺爺們好欺負是不是?”
和電影電視裏出現的黑澀會鬥毆差不多,雙方指指點點互相謾罵,直到有一方忍不住開始動手,你來我往間已經有幾個人倒了下來,路人雖多卻不團結,真正上前幹仗的就幾個,武器又落後,遠遠不是小流氓們的對手,馮誌遠熄了火將一鍋香噴噴的麵條和宋玉書一起鎖在車廂裏,提著斷愁就走了過去。
這個社會原本就是弱肉強食,中國是這樣,外國也好不到哪去,隻不過有法律秩序的約束不是那麽顯而易見罷了,現在危機爆發,村鎮間法律的威懾力量驟減,才有這麽明目張膽的行為,這還是靠近大城市的周邊,偏遠地區估計更亂,要不然馮誌遠也不至於為幾把連遊哨蟲甲殼都破不開的微衝懊惱。
已經壓著打的混混們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反抗的人被砍倒在地也不停手,馮誌遠期身上前斷愁反手一撩,半截砍刀就飛了出去,正欲砍人的小混混隻覺得手中一輕,腹部被人猛轟一拳,在仿佛所有的內髒都被打變形了般的痛楚逼迫下,他雙手捂著肚子身體弓成蝦米踉踉蹌蹌退了十幾步才滑倒在地上。一時間雙方都停了手,混混們更是看妖怪一樣看著馮誌遠,要知道剛剛這位可是小集團中的金牌打手,在武校練了好幾年,一般人打他根本就是不破防啊,沒想到竟然被個頭不高身體也不壯的馮誌遠一下子撂倒了。
“我xxx”短暫的驚愕後就是爆發,這段時間以來這夥膽大心狠的混混們已經砍死好幾個人了,起初還有民警來調查,可隨著有關蟲子的謠傳越來越厲害,警察都調到首都維持治安了,這屁大點地方多長時間沒人來看一眼,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從勒索黃金白銀到強搶糧食物資、再到**婦女殺傷人命,無惡不作,就是本村的人都給他們放倒好幾個,膽肥了哪還能把馮誌遠放在眼裏,叫罵著放棄眼前的目標圍了上來。
光天化日的,馮誌遠原本也隻是想震懾一下,可一看眼前這陣勢猜也猜到這些混混手上的血腥有多厚了,經曆過一次殺人後心理沒有負擔的馮誌遠便不再留手,依仗著速度過人不退反進衝進人群中,微一側身讓過兜頭而來水管手腕一抖斷愁從那人腹部劃過,頓時一大把腸子流了出來,馮誌遠沒有去看腳下用力變換了一個方位,在混混舉起的刀還沒落下之前刺入了他的胸膛,跟著一轉刀把,鋒銳無匹的斷愁將他半邊身體切開,毫無阻塞的切入另一個混混的身體。
隻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兩死一重傷!
當然這裏地勢開闊,混混們又是有備而來,殺戮的速度肯定是沒有昨天晚上快的,可陽光下飛濺的血線和熱乎的內髒更具震撼力,剛剛鼓起勇氣的混混們再次陷入了沉寂,圍著馮誌遠卻不敢上前。
“都讓開!”一聲如雷鳴般的喝聲傳來,小混混們如蒙大赦紛紛退到了一邊,隱隱將馮誌遠圍在當中。
一個身高超過1米9的彪形大漢拎著一把開山斧慢慢踱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