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學家說一開始有幾條基本法則，這幾條基本法則衍生出低一層的法則，低一層的法則再衍生出更低一層的，如此不斷推進，最後形成了現在的宇宙。

    對以上的話馮誌遠不了解，沒感觸，但他知道法則的強大。螺旋曾經說過，聖級的巔峰就是掌控法則！如今，他也有幸目睹一場法則之間的對決了。

    三聖的戰艦實行的是聯動機製，由一個人工智能進行指揮，在螺旋下達命令之後很快就計算好了航向，三艘小型飛船朝著機械般的聲音撲了過去。背後還有一個刀鋒般的聲音，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來一一試探，一張一張的出牌，一上來就是最強的法則攻擊！

    沒有進入到那個層次是很難理解的，如果不是和螺旋進行了精神鏈接，估計直到戰鬥結束他們也無法弄明白發生了什麽。馮誌遠和裂星者就像是站在牆外聽牆內打架鬥毆一般，隻能問其聲，卻無法見其形，但這也足夠他們自行腦補出很多細節了。

    雙方之間的空間首先是蕩起了陣陣漣漪，這些原本看不見的空間震動因為背景上星光的扭曲而被人察覺。這是法則改變所帶來的副作用，身處於法則之網中的法則一旦被修改，整個法則之網都會向它傳遞一個修正的力量，這股力量是如此之強，以至於沒有哪個聖尊可以持續不斷的修改一條法則，一般都是改動—恢複—再改動—再恢複，這般間斷進行，所以空間才會產生漣漪狀的扭曲，而不是絕對的持續性的扭曲。每一條法則都會跟其它法則相互聯係，每一條法則的些許更改都會影響到與之聯係的法則，與之聯係的法則會影響到更多的法則，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這個意思。這些被改動的法則體現在宏觀上就是由深至潛、由內而外、由裏及表的影響現實宇宙，從微觀到宏觀，首先受到影響的必然是連接了整個宇宙的空間和時間。當然，因為時間隻是物質運動的順序參數，即便在宏觀上它也是不可見的，隻能通過時間尺度的變化來感受，所以馮誌遠和裂星者並沒有看到時間的變化。

    螺旋此時已經沒有空餘的精力和時間來發送戰鬥簡報了，二人也隻能自己揣測戰鬥的過程和結果。身處法則對決中的他們比旁觀者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種戰鬥的狀態。比如，馮誌遠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飛船中的水直接變成了水蒸氣，一些機器都開始軟化變形。裂星者感到引力子能量似乎發生了變化，組成飛船的材料在引力子的超強拉扯下出現了絲絲裂痕，同時又有一股力量再努力修複受損的部位，不，不是這股力量再修複，而是這股力量在維持一個正常的引力常數，令撕裂的金屬自行恢複。

    來自螺旋的索取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大，兩人的靈力和暗能微粒流水一樣被林迪西人通過精神鏈接輸送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是一毫秒、或許是一微秒，反正說起來很長很長，實際卻很短很短，兩艘飛船交錯而過。那種令人窒息的空間漣漪消失了，宇宙又恢複了它原本的樣貌。

    “怎麽樣？”裂星者按捺不住第一時間想知道戰鬥的結果。

    螺旋沒有回答，反也沒有操控著飛船轉向，而是保持了剛才的航向繼續往前，過了足足三秒鍾才發來戰鬥簡報。

    他們贏了，贏得很慘。機械般的聲音掌控的是溫度法則，他可以令物體的沸點、熔點、冰點等等和溫度有關的點急劇升高或者降低，馮誌遠看到的情形就是他的傑作，如果沒有螺旋在前麵支撐，他和裂星者的身體都會因為組織進入沸點、熔點而燒成灰灰，即便他們用靈力護體，也肯定保不住飛船，隻能成為一個挨打的靶子。螺旋能操控什麽法則也些在簡報中，畢竟馮誌遠和裂星者都身處戰鬥帶，看現象都能猜測到，沒有隱瞞的意義。他能操控引力子常數，如果有大質量天體在附近的話，看得會更明顯，可惜……

    “我們雖然贏了第一句，但是損失也不小。”螺旋簡短的說道：“岌受了重傷，暫時無力再戰，但是還有個虣，我們可能拿不下，需要修整一下。”岌就是那個機械般的聲音，而虣自然就是刀鋒般的聲音了。

    “他們果然是為了你而來！”裂星者憤恨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我可以保證，如果這次能殺掉他們兩個，就把其法則送你們。”

    “法則還能送？”裂星者疑惑道，語氣中有不信也有激動。

    “精神印記已經烙下，你們隻需吞噬其精神印記就可以完全接收其控製的法則了。”

    “吾幹了！”裂星者隻思考了不到一秒鍾就做出了決定。馮誌遠也隻好跟著點了點頭，“吾也是。”其實他心裏對螺旋的話是一百個不相信，因為如果靠吞噬別人的精神印記就能控製其烙過的法則，那麽聖級之間早就殺得血流成河了，哪會有什麽友好相處？他又怎麽可能成為岌的領路人？裂星者不了解螺旋的過去，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他的人品不報任何希望。

    岌受傷後對戰艦的操控力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還是靠虣來完成的轉向，接著他放棄了自身的戰艦並入虣的靈魂本質中去養傷了。

    “老鬼！雖然你打傷了岌，但是恐怕自己也不好受吧？我看你還有多少血陪我玩！”虣凶悍的加速衝了過來，雙方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留給螺旋休整的時間並不多。

    “你大可以來試一試。”

    馮誌遠看了一眼追擊而來的虣的戰艦，感受到其中兩位聖尊的氣息，更加確定了螺旋剛剛說的是假話，不然虣怎麽還不趁岌受重傷的時候吞了他的精神印記？如果是怕戰鬥中不方便吸收的話，那也應該趁此時機幹掉岌，免得夜長夢多。

    在螺旋的教導下，馮誌遠和裂星者有了極快的吸收暗能微粒的本事，隻休息了兩分多鍾就恢複了不少能量，又被螺旋抽了過去，但是馮誌遠身上的卻沒抽多少。命令跟著下達——靈子四維劍！

    為了保住自己的身體，馮誌遠不得不打起精神將能量注入四維劍中，靈子場帶著一部分四維空間碎片準確的砸到虣的戰艦上。

    上帝說，“要有光。”於是光出現了，虣的戰艦猝不及防之下被四維空間轟了個正著，在強光中失去了身形。

    螺旋卻趁著這個時機調轉了飛船的方向，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下方，三艘小飛船首尾相連並在一起躲在銀色戰艦的正下方，靈力場不停的震動，將背景星光扭曲後送回了應該處於的位置，主動式探測波吸收的一幹二淨。絲毫不露身形，隻等著發起致命的一擊。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