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幻作家劉慈欣在其巨著《三體》中曾提到過一個“農場主假說”，大致意思為一個農場主養了一群火雞，每天按時喂食喂水，火雞通過長時間的觀察，發現了喂食的規律，於是它們得出結論，農場主就是它們的奴隸，就是要給它們喂食的。結果在聖誕節前，農場主宰了這些火雞。從人類的視角去看，這是一件再普通的事情，但是反過來從火雞的視角去看呢？它們怎麽可能理解一直給它們喂食的農場主會辣手摧花不過是因為聖誕節到了，該吃火雞了？

    現在擺在馮誌遠麵前的情況是人類成為了那群火雞，不，不隻是人類，而是生活在這個宇宙中的所有生命，都成了火雞。當我們在感歎大自然賜予我們的能源、食物、生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也隻是更高級的存在種植的莊稼，到時間就會被采摘呢？

    “那個聲音……”馮誌遠又想起了被螺旋誆騙進入三才陣之後那個提醒他、喚醒他的聲音，他能夠不動生死的進入聖級的布置而不被發現，他能夠收集齊那麽多映射體組成幻境，他能將真正的往生劍送到馮誌遠手中，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個遠高於他們的存在，或許他才是所有事件的幕後推手。“哼！反正我已經這個樣子了，你要玩，那就玩好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上，馮誌遠也不例外，而想要跳出莊稼的身份，實力自然就是最好也是最重要的依仗。看著麵前的靈魂本質，他把心一橫：“就是做莊稼我也要做紮人手的莊稼，你不是敢送嗎？你敢送我就敢要！”

    適才已經融合了三枚靈魂本質，最後一枚已經艱澀無比，飽脹的感覺一直沒有消減，短時間內估計是無法再次融合了，這也正好給他留下了觀察的時間，觀察融合之後實力的變化情況。首先是釋放出靈力場，進入微觀視覺，試一試其質量方麵有沒有提高。非常順利的進入了原子層麵，期間根本就沒有漸進，或者說漸進過程太快了，以至於他自己都觀察不到。“很好，質量提高了三成！如果按照這個比例，等我把這裏的靈魂本質都融合之後會是個什麽樣子？會不會一下子就升仙啊？”

    接下來要測試一下功率。馮誌遠接連釋放了好幾次幻滅七式，“靈力的質量提高了，釋放效率也提升了不少，原來能釋放兩次的量現在能釋放三次了。”最後就是持久力的測試，他打算借這個機會進入法則之網，繼續尋找威力更大的數學法則。此為一舉兩得之計，但需要先把靈力恢複滿再說。

    意識界中沒有什麽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靈力終於在自然狀態下恢複滿了。馮誌遠睜開閉了許久的眼睛，“總量上也略有提高，隻是這個提高的程度相對於質量而言有些不夠看。”心念一動，靈力場釋放開去，在周身十米半徑內聚合成一個球體，前後左右、四麵八方猛然出現一個又一個複雜玄奧的法陣，它們層次分明、錯落有致，被靈力場線一個個串聯起來。最後，一個複雜無比的法陣終於成型，幻滅八式合一！往生，開！

    四周的景物在飛速的放大，物體留在馮誌遠眼中的影子被拉成無數條長長的絲線，奔向身後。眼前的事物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直到越過宏觀進入微觀、直到從能量堆疊而成的物質到空間單元，再到沉在空間之下的法則之網！

    一根根熒光閃動的法則線倏然出現在眼前，縱橫交錯猶如無邊無際的互聯網，要在如此多的法則之中找到他想要的那一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甚至比在魂海中找尋自己的意識原體還要難。因為找意識原體的時候可以待很長的時間，可以從上次找尋地方繼續。可法則線就不行了，有多少靈力才可以支撐多少時間，並且下一次進入也不知道會處於什麽方位，根本就沒有坐標可供借鑒，每次都是全新的，難度自然要高上一個數量級。

    不過此種情況也並非沒有取巧的方法。馮誌遠早就想過，越是基礎的法則肯定牽連的越廣，所連接交錯的其它法則線肯定越多，隻要按照這個理念去尋找就可以節省下不少時間。

    靈力觸手瘋狂生長，向著一片沒有被銀色侵染的區域覆蓋過去。這些觸手接觸到法則線的時候，就會將這條法則的基礎信息反饋回來，但也隻是基礎信息，如何判斷法則的功效性、攻擊性、廣泛性，隻有靠自己了認知了。所以才說越是修煉到後來越需要更加高深的數學、物理知識，不然你連這條法則的作用都不明白，還何談利用？

    浩如煙海的法則線中有許多已經被侵染上了銀色，那代表這條法則已經被某個傳奇所控製。馮誌遠一邊探知一邊再想：“如果我要找的數學法則已經被人家占了怎麽辦？”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按了下去：“數學法則也多如牛毛，不會那麽倒黴被人占了坑吧？”

    這次進入法則之網的時間明顯要超過前兩次，他探查了好大一片空白區域，隻可惜都是一些常見的物理法則，不足以令他動心，隻好無奈的放棄，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

    退出法則之網後，靈力消耗一空，靈魂本質開始緩慢的釋放能量進行補充。

    “嗯？靈力的來源是靈魂本質？”連續融合了三枚本質之後，馮誌遠的感應力大增，已經可以覺察到靈力是如何自動回複的了。原來這看不見的手竟然就是靈魂本質！“靈魂本質可以恢複靈力、冥想恢複靈力會吸收到意識原體上的光球，光球代表著映射體的情緒，情緒可以製作成人工本質！”一環套一環，一個接一個，靈魂是什麽的千古謎題即將揭曉。

    太困，寫著寫著就不知道自己寫了啥……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