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界，一處和其它地方沒什麽兩樣的區域，半空中懸浮著兩個物體。一個是小山一般的紡錘型機械品，一個是麵部表情凝固的能量體。他們正是被損壞了的收割者和體內發生激烈融合的馮誌遠。收割者無法動彈、沒有思想，暫且不說，單說馮誌遠。靈魂本質進入他的身體後竟然和本身的靈魂本質碰撞在一起，發生了融合現象。是的，不是爆炸、不是排斥，而是融合。新的本質化作一泓清泉，填補入受損的靈魂本質中，那些開裂的縫隙就像是被滴入了502膠水一樣牢牢的粘在一起，不，比那還要徹底，因為清泉流經之地，靈魂本質也逐漸軟化，仿佛是被燒融的鋼鐵一般，然後彼此交融、滲透，直至再也無法分開，才又凝固起來。

    整個過程進行的緩慢卻義無反顧，在此期間馮誌遠的身體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無法動彈，但是他的思想卻在高速運轉。“這特麽什麽情況？勞資動不了了，這個時候隨便來個人都能讓我欲仙欲死吧？老天保佑，別來人，別來人……”

    或許是前半生倒夠了黴，或許是意識界實在是太過空曠，直到融合結束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兩塊靈魂本質已經完完全全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馮誌遠本身的靈魂本質被修補一新，不僅完好無缺，更是壯大了一圈，其中仿佛是蘊含著極大的力量，令他靈力恢複的速度都提升了一個檔次，“靈魂本質的融合竟然還有這種好處？”迫不及待的又取出一顆，再次沉下心來，調整著頻率。“等等，兩塊的頻率怎麽都是一樣的？”

    種種跡象表明，每個人的靈魂本質有著不同的頻率，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一樣，靈魂本質的頻率也是不相同的，。馮誌遠又取出一枚放在手中掂量，的確是一模一樣！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些靈魂本質的來源上。”觀察了許久，他哪能猜不到收割者是從意識原體上直接采集得到的靈魂本質，這可是和他的認知相違背的，“不管那麽多了，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哪有功夫管天管地的？”手中一緊，一塊靈魂本質已經被融入了身體。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融合所耗費的時間要少的多，隻是連續融合兩塊靈魂本質之後，他竟然產生了飽腹感。

    “靈力恢複的速度又增加了，隻是不知道總量上有沒有變化，靈魂本質又大了一圈，脹得難受，要不要放出身體來試一試？”想到就做，已經壯大了兩圈的靈魂本質被釋放出身體，但是飽腹感依然沒有減輕，馮誌遠嚐試著再次融合一枚，結果速度奇慢不說，還艱澀無比。“看來融合也是有上限的，”他看著擺在麵前的上億枚能增強實力的靈魂本質，卻無法下口，這簡直比麵前站著***、小澤老師、波多野老師等等名家，第三條腿卻無法動彈還要難受。“好在這裏沒有外人，幾萬年也不一定來個人，我留著慢慢吃好了。”在身體無法找回，無法離開意識界的情況下，融合靈魂本質增強自己的實力總比漫無目的的閑逛要好。

    定下基調之後，馮誌遠開始檢查收割者其它的部分，權當是的消消食了。

    費了一番手腳之後，馮誌遠整個人都鑽進了收割者的身體內，它的構造也就一覽無餘。

    收割者的內部構造其實並不算複雜，至少比金屬製造的戰艦要簡單得多，一套采集裝置、一套觸手控製裝置、一套能源裝置、一套動力裝置，再加上一套中央控製組，簡答的令人發指，其餘部分就是巨大的存儲空間了，這占了整體體積的四分之三還要多。仔細檢查之後才發現原先的數量估計有誤，因為存儲區並不是單一的，而是分隔成許多子區，每個子區存放的數量或多或少，但是沒有一個是滿的，可即便如此，靈魂本質的數量也超過了百萬之數，如果能全部融合的話，還不知道實力要漲到何種程度呢。

    除了存儲區，最令馮誌遠感興趣的某過於中央控製組了。沒話費多少功夫他就從裏麵讀取到了不少信息。這裏可是意識界，一切物質的東西都進不來，收割者也是采用靈子造物製作而成。而靈子造物最基本的特性就是具有什麽活性，他不需要去懂機器語言、不需要去編程、不需要破解什麽密碼，隻需要和尚未完全失活收割者釋放精神鏈接就行了，雙方的意識，不，應該說是控製中樞就鏈接在了一起。這種生物性的控製中樞在編製程序的時候非常簡單，隻需要給一個目標就行了，它會自動生成執行細節。但在防盜方麵可就有所欠缺了，特別是對已經聖級的馮誌遠。

    “原來是通過觸手判斷意識原體的情緒狀態，把符合要求的采摘下來，人工合成靈魂本質。性質相同的放在一個子區內，怪不得剛剛幾個的頻率一樣呢。”馮誌遠從其它子區拿出幾塊來感受了一下，果然擁有不同的頻率。“我們每個人因為生活的不同、遭遇的不同，自然會產生不同的情緒，所以頻率也不盡相同。這麽說，情緒才是靈魂本質產生的根源？”

    中央控製組中並沒有超出收割者功用的信息，也沒有地球電腦中帶有的“產品說明”，甚至連製造商的logo都沒有。但馮誌遠還是從這蛛絲馬跡中有了自己的猜測，“在現實世界不僅從來沒有見過收割者，也從來沒哪個種族有關於它們的傳說，不是見過的人都死了，就是它們根本就不會出現在現實世界。連我都能幹掉的東西，我可相信其他聖級幹不掉，這麽說來後一種可能性最大。那麽它們收割意識原體製作成為靈魂本質究竟有什麽目的呢？”他撓了撓頭，看著眼前數百萬枚蘊含著能量，能提高修煉水平的東西，“難道說，我們都隻是宇宙的莊稼？任人收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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