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白知道自己幹了什麽，要說沒後悔也不可能。

    下手太輕了，應該將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好好讓他認識認識有些人他惹不起。

    墨白，你這樣很為難啊。”

    為難就為難唄，反正不會有什麽大事情。”

    蹬著桌子，椅子兩腿著地，吳墨白慢悠悠地晃著，全然不在意王驅的壓抑的惱火。

    即使是王驅這樣善於掩蓋情感的人也忍受不了吳墨白這般輕視，好在便是沒有類似秘書那樣的外人，否則又是一件麻煩事。

    算了。”王驅搖搖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反正問題也不算太大。”

    這事麻煩不大，不過有麻煩事要來了，你看。”吳墨白指向電視，上麵正放著新聞，不過和吳墨白在宴會上幹的事無關。

    米國天文學家聯合中原國等國家共同發布宣告，月球的詭異變化昭示人類的末路。”

    月球或將於一年半後墜落，那時，大部分人類將死於第一次衝擊的衝擊波，少數活下來的人類將在覆蓋滿天空的煙塵中死於窒息、寒冷、火山爆發、海水倒灌等二次災害，最後的人將死於饑餓。類似核冬天的環境會使糧食停產，糧食停產將是人類最大的危機，而人類目前毫無辦法……”

    專家模樣的人端坐在紅木圓桌配套的紅木椅子上，麵帶哀色，似乎對未來感到迷茫與絕望。

    不管他是不是出於正義，不管他是否真的哀傷，吳墨白都敬佩他。

    希望他會走的愉快。

    不過又是一些專家的戲言罷了。”王驅擺擺手，不相信電視上專家的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吳墨白晃動著在椅子上的身體，好似開玩笑的說，完全沒將有緊張感。

    不可能，要是真的怎麽可能會被說出來。”王驅仍然不相信，畢竟如果是真的，那麽高層應該防止外泄，這種想說的人早就該沉海了。而且吳墨白一點都不慌張。

    人類很容易從眾，即使是隨意一想便知道是錯的的事情，如果承認它正確的是大多數，後來者有不少也會認為這件事是對的。

    特別是這種恐慌的消息，民眾會是最好的造謠者，恐慌將在短時間傳播。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早在收束前便傳到世界各地。即使出麵“澄清”，民眾也會先入為主。

    不管是恐怖大王還是瑪雅預言的2012，都造成了大範圍的恐慌。而它們不過是被謠傳的，並且原本的信息不會引起恐慌。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剛開始宣傳就是世界恐慌級別，而且月球的變化也映襯了這一點。

    當然，如果月球不會墜落那也會有同樣的效果。畢竟謠言有個似是而非的證據就可以嚇住許許多多的人。

    要亂了。”吳墨白看向王驅，“雖然表麵上會被壓下去，但恐懼會植根於民眾的心中。”

    而那時他們會不顧一切的購買哪怕能增強一點點個人力量的東西。”王驅反應的很快，“但這有什麽用，金融體係會逐漸崩潰，那時候錢不過是一張廢紙。”

    我不在乎你賺多少錢，虧錢也沒關係，但你一定要將各領域人才弄過來，特別是語言方麵的人才”吳墨白繼續看著電視，麵無表情。

    你應該隱隱猜到我的地位的由來了吧。”

    嗯，大致上猜到了。”

    吳墨白仍然看著電視的報道，沒有再回應王驅的話。王驅識相的打開門靜悄悄的離開，內心裏卻是激動萬分。

    唯一的救世主，這地位……嘖嘖。”王驅也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靠山的強大，因此許多虛與委蛇都將沒有必要了。

    霸王條款，將是視野公司最常見的條款。

    吳墨白見王驅離開，獨自在房間裏閉目思考。

    會是誰呢？這麽做會對誰有利？”吳墨白眉頭皺起，仿若陰雲籠罩，房間裏的氣氛異常壓抑。

    看樣子隻有他們會這樣了。”吳墨白向前伸手，然後緊緊一握，“這意思是表麵你們懼怕了嗎，造物主？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哈哈哈……”

    光影昏暗的房間內，吳墨白的影子隨聲音瘋狂顫抖，扭曲，似乎一隻惡魔在緩緩蘇醒。

    光芒在這裏將要被吞噬，細微而明亮的光電深處，那份光輝頑強地抵抗著。一點點犧牲著邊緣的光芒，即使再惡劣的環境，它也不會放棄抗爭。

    滾出去。”

    吳墨白在燈光照耀下的一側臉龐是平靜的，而被陰影籠罩的另一半則是瘋狂的。

    就和玄若的姿態一樣。

    超能力帶來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許多麻煩，而這便是其一。

    接受我，力量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為什麽要拒絕呢？”充滿殺戮、黑暗、冷酷……包括一切負麵情緒的某個存在，正以它的爪子輕撫吳墨白的身體。

    痛苦而舒適。

    滾開，就算舍棄人類的身份我也不會選擇你！”吳墨白嘶吼，聲音卻被壓在喉嚨裏。

    何必……別，我走！”

    惡念驚叫，它發現在他吳墨白的警告後毫不猶豫的修煉起那個古怪的功法，直接服軟。

    一旦吳墨白修煉那個功法，它會和吳墨白的人格一起消失。

    它不會這樣拚命，它還有自己的後路。惡念沒有真正離開，而是潛伏在吳墨白的靈魂某處，似乎是在等待時機。

    吳墨白雖然也知道惡念不除必留後患，但他沒辦法，他也有舍不得的東西。

    這兩個一個幾乎非人，另一個完全就不是人的東西一同選擇退一步，但他們真的能好好相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