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揭穿(首推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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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聽了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丫頭,你說的什麽?”
阿滿用及其自然的語氣道:“我還沒‘當牛’呢?”
老漢聽後扯了下嘴角,下意識的看向薑禪。
薑禪一句話沒說,隻用食指指了指腦袋,然後搖了搖頭。
老漢忙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朝著阿滿道:“丫頭,你不是還要討口水喝嗎?先到家裏來喝口水,其他的事不急,不急。”阿滿話說出口,也驚覺不妥,哪個正常人會這麽說,“哈哈”幹笑兩聲,道:“這麽一說真的快渴死了,走吧走吧,我們趕快走吧。”
知道原委的薑禪捂嘴偷笑著,阿滿一個眼刀過去:都怪你。
薑禪瞪大眼睛無辜狀:你自己說的,關我什麽事。
無奈,她看向老漢,老漢正以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慈愛的看著她,頓時陣陣惡寒來襲,討厭的人類,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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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禪和阿滿跟著老漢去了薑家莊,看到莊口那座“薑家莊”的殘碑,阿滿驚奇的拍了拍薑禪的後背。
“哎,書生,你看見這塊碑了嗎?”
薑禪點了點頭,道:“在我小時這塊碑就有了。怎麽,你也見過?”
薑禪是故意問的阿滿,他當然知道阿滿見過。
果不其然,阿滿一臉笑眯眯,道:“我啊,第一次下山就來過這裏。”
眼珠一轉,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這嗎?”
薑禪淡淡道:“為什麽?”
阿滿見這件事挑起他的胃口,才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叫狗娃子,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來。”
薑禪仗著身高的優勢,成功的鄙視了一下阿滿,嘲諷道:“我能猜出你為什麽到這,可你永遠猜不出來我。”
阿滿知道他說的是他可以簡單的看出她所想,而她是真的猜不出他所想。
正準備懟回去時,前麵的五叔明顯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回過頭來道:“姑娘你想知道原因不?”
阿滿仰起脖子,衝著薑禪就是一陣嘲笑,看看,你不說有人告訴我。
“五叔,五叔,你快說說?”她一臉希冀的望著老漢。
老漢哈哈一笑,道:“女娃,咱們邊走邊說。”
走了一會兒,本來和薑禪並排走,五叔在前麵走的情形,變成了五叔和她前麵走,留下薑禪一人在後麵默默跟著。
她是被五叔獨特的人格魅力給吸引了,因為他講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五叔咳了兩聲,道:“女娃,你知道咱們這薑家莊雖靠著鄴城,可是也窮啊。山地不平,這耕地就不好種,一家家的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頓肉。”
“可咱們發現啊狗娃娘每年都能吃好幾頓肉,剩下的都分給咱鄉裏鄉親的了。”
“咱們村鄰山,也有想進山打獵的,可是打的人多了,野物都學精了,基本上打不到了,除非越過這個山頭,到那邊那個山溝裏才找得到。”
“這一進山就是一天一夜,晚上這山裏忒不安全了,所以這村裏的人不是種地了,就是到不遠的鄴城找個零活,或者直接賣身為奴,到時候寄錢回家裏。”
“可是狗娃,哈哈哈”五叔轉頭看了一眼薑禪,道:“可是這個薑禪小時候可厲害了,你別看他小,就一點點,那時候的個頭還沒那塊碑高,可他進山就能逮到兔子野雞的。”
“久而久之,咱莊裏的人都覺得狗娃像進山的獵犬一樣,就隨口叫一聲狗娃,狗娃娘也不生氣。”他又轉頭看了眼薑禪,道:“狗娃脾氣也忒好,這麽叫他也不惱,又想著起個賤名好養活,省著這麽聰明的孩子在活不過成年嘍!早慧易折啊。”
“都這麽大孩子了,我還光記著狗娃狗娃的,該叫薑禪了,一轉眼就這麽大了。”
……
討碗水喝之後,薑禪就帶著阿滿回到他原先的院子裏。
小院子也不大,但是卻更幽靜,或許是常年無人,到有點深草掩門扉的感覺了,草木幽幽,偶爾籬笆上冒出幾朵小黃花,甚是漂亮。
阿滿讚歎著,道:“這間屋子,可比你現在的住所好的太多。”
薑禪邊推開大門,邊扭頭道:“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娘親親手種下的,構造也是,都是她一張圖紙一張圖紙畫的。”
雖然聲音平平淡淡,但阿滿還是能從中聽出那滿滿的驕傲之情,她心想,薑禪的娘親一定是個奇女子,也一定是溫婉嫻靜的奇女子。
走進院門,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著,腳踏上去,仿佛就消了一層的熱氣,趕路浮躁的心情都平複了不少,周圍散種些竹子,到有點隱士的風範了。
薑禪見阿滿難得不反駁,挑了挑眉,道:“這麽認可我娘親。
”
阿滿道:“窺一斑可知全身,你這院子如此清修,該佩服的絕不端著。”
薑禪噗嗤一笑,麵孔隱在了竹葉的陰影下,明明暗暗。
“這裏的房間你都可以進,但南麵那間不可以。”
看著這樣的薑禪,阿滿覺得他從踏進村子一開始就不正常,熱情的過了頭,以至於覺得他心虛。
阿滿斜扯起嘴角,道:“若我一不小心,偶然,碰巧,意外,鬼使神差的誤入了呢?”
隱在陰影中的薑禪搖了搖頭,“我怕你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她了然點點頭,一副我是乖小孩我不進的樣子,對薑禪說:“沒關係,我的心靈很強大,請盡情的傷害我吧!”
說著,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南邊的那間房,並撞了進去。
房子長時間沒有住人,門框上積了一層的灰,阿滿開門就被撒了個全身,她用手扇著灰,但還是有嗆入鼻子了一些。
死薑禪,難道這就是對她心靈的傷害,阿滿的直覺告訴她沒有那麽簡單。
等灰塵消散的差不多,阿滿試探張開了一隻眼,又扇了幾下風,才把眼都張開環視著屋子。
屋子裏很是素淨,輕紗帳子本應的顏色也隨著灰塵的沉寂變為灰色。
她走著,看著,並未發現什麽不妥,傷害心靈,傷害心靈,這有什麽好傷害的。
直到她繞過一處屏風,在屏風後麵看見一件整整齊齊的青袍懸掛在木製的架子上,從妥善的保管看得出主人對這件衣服的珍視。
阿滿在看到這衣服的第一眼就黑了臉,一言不發出了屋,走向在竹子下靜坐的薑禪。
他並沒有隨著阿滿進去,反而是在院子裏等著。
薑禪以手
托臉,好看的眼睛彎著笑,行雲流水般透著安靜,嘴角輕揚,露出了一點牙齒,潔白的牙齒和瓷白的臉頰相照應,像是初冬遠山寒霧一般。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彎著,似放鬆,又緊張。
嘴唇微啟:“你看到了。”
阿滿沉著臉,盯著薑禪眼睛,道:“我現在的心靈很受傷。”
薑禪輕歎一口氣,道:“所以不讓你去看啊,你不聽可就是自己的事兒了。”
阿滿的臉又黑了一分,冷冷的“嗯”了一聲,又道:“我現在有點生氣。”
薑禪站了起來走向阿滿,揉了揉她早已弄髒的頭發,隻是笑著,不發一言。
阿滿看著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麽被抓包了還這麽坦然自若,不對,明明就是他引她去看的!
想到這裏,阿滿氣憤的大叫:“明明就是我救了你嘛,你為什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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