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就在獨珈的寢室轉來轉去，他的房間除了西，還有幾個婢女，不過隻要我待在獨珈的房裏，那些婢女都會自覺退出去。我很喜歡獨珈房間淡雅華美的風格，看著很舒服。房間一側的惟幔輕輕地浮在空中，我伸頭看見外邊沒人，就鑽到獨珈的房間裏側，裏麵最顯眼的是那張軟綿綿的大床，我坐上去晃蕩著雙腳，心裏喜滋滋的，我跟獨珈在這張床上睡過……

    我瞧見旁邊的檀木桌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酒杯還有一壺酒，便好奇地拿起來欣賞，壺中的酒味聞著甚是香甜，我禁不住嚐了一口，這酒喝著不烈，而且如它的香氣一樣十分宜人，也不知這是個什麽酒。

    我的酒量算不得好，加上平日偷偷喝到的酒也不是很好喝，所以對酒的印象一直以來都不是特別好，不過獨珈這酒，倒是讓我對酒的態度有了改觀，隻是酒量差就是酒量差，換了酒也是不會變的，我醉醺醺地倒在獨珈床上，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少，因為周邊都是獨珈的味道，我蹭了蹭獨珈的被褥，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體會這種自我沉醉，雖然沒有兩個人真的膩歪在一塊，雖然獨珈可能沒把我的心意放在心上，但這種能觸碰到他的真實已經足以讓我滿足。

    可能這就是先動心的卑微吧，要付出得更多一點……

    獨珈回來的時候看到念了一個多月的人醉倒在他床上，手裏還提著酒壺子，硬是忍住把人拍醒的衝動。他過去把她手裏的酒壺拿過來，掂量了一下，額間不禁刷過幾條黑線。他對她的了解也不算多，但是不會喝酒這點他是看得出來的，酒壺裏裝的是碧滎酒，喝不出烈性，但卻極易使人醉倒，就算是會喝酒的人也不敢喝上十杯，這小妮子可好，喝了有半壺了……

    床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臉上醉的紅彤彤，獨珈把她拉近身，她還一副不省人事的狀態。

    “獨珈……”意識迷糊中，我似乎看到了獨珈，“你回來了……”我想湊過去，卻隻趴在他的腿上。

    獨珈抬起我的下巴，輕聲問，“這些天你就待在弗禮閣？”

    “恩……”

    “你是誰？”

    “恩……”

    “……你去弗禮閣做什麽？”

    “恩……”

    獨珈看人意誌不清醒，也不追問了，隻將人放回去蓋好被子，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她還拉著他的袖子，嘴裏還不清不楚地呢喃著，“我的……我的……你們別搶……”

    看她醉倒了還皺著眉頭的樣子，獨珈不禁心生好奇，一手覆蓋她的額間，試圖看看她在做什麽夢。

    獨珈意識潛進去的時候隻看到一番雲霧，雲霧裏似乎有一間雅居，他摸索著，進去後就看見她抱著一隻棉偶跟其他的女人拉扯著，而那隻棉偶赫然是他的模樣……

    獨珈臉一黑，一甩袖子起身，床上的人感受到手裏抓著的東西空了，就在床上扒拉了幾下，“我的……我的……”

    獨珈回頭橫了床上的人一眼，心裏把賬給記下了。

    ——

    似乎一場爭奪戰持續了很久，等到睡醒的時候眉頭還是皺著的，獨珈坐在旁邊看了我許久，見我悠悠轉醒，便給我倒了一杯熱氣四溢的茶水。

    “下來，漱口。”他把茶水遞給我，我按照他的話漱口，這茶水入口甘醇，拿來漱口真是浪費了。

    漱完口，我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幾聲，獨珈聽力甚好，轉頭看了我一眼，“這是什麽聲音？”

    “我，我餓了……”我不好意思地說。

    餓了？獨珈愣了一下，看著我的肚子眼睛久久移不開。

    他這麽看著我，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我轉身故作自然地離開，“你有事先忙，我去外麵找找吃的。”

    他目送我離開，等人跑遠了他才反應過來，這時候西走進來，“主子。”

    “派人盯著她。”

    “是。”

    西正要退下，獨珈忽然問，“西，肚子餓了就會叫嗎？”

    西疑惑地看著自家主子，“主子，這是何意？”

    “剛才她的肚子叫了，她說是她餓了……”

    “這個……屬下記得普通人每天都是會吃飯的，餓了肚子叫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會有的正常反應……”

    “普通人……”他想起來了，他第二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在吃東西，吃得說不出話，“原來如此，要靠進食的麽……”

    西忽然想起獨珈上次說製作一條腳鏈的事，“主子，你上次吩咐的鎖鏈已經做好，我們是要先把她送進天芳閣還是先給她拷上鎖鏈？”

    “先把鎖鏈拿過來。”獨珈露出一抹微笑。

    “是。”

    ——

    我出了獨珈的住所，才意識到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弄吃的，唉，如果真像海說的，我在弗禮閣待了一個月，那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吃飯了，當時時候被海帶出來連續睡了四天，醒來後竟也沒有饑餓感，真是難以置信，要不是海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這些，我還真是不太敢相信……

    好在終於有饑餓的感覺，讓我切實認識到自己還活著。古城確實超乎想象的大，我走的路很少有重複，不過現在古城裏邊跟之前不太一樣，現在我四處都可以看到駐守的兵，相比之前雖然看著更為嚴肅，但也多了幾絲人氣，不會空空的讓人覺得是座空城，最重要的是，對於我這種第一次來濠芩山而且沒有人指導的人要顯得尤為方便。

    我過去問全身挺直站著的守衛，“那個，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吃飯的地方在哪嗎？”

    那個守衛奇怪地看著我，“您是哪位大人？”

    我思索著，覺得應該把名字報一報，“我是比例。”

    守衛驚訝道，“原來是比例大人。”接著他又奇怪地問，“您要找吃飯的地方嗎？”

    “嗯。”我點頭。

    “今日有一場柏大家族舉辦的盛宴，就在四樓，大人可以去看看。”

    柏大家族，貌似挺厲害的，我又問，“那除了柏大家族，還有其他的嗎？”

    “有，但隻是一些貴族辦的小宴，大人應該是沒有興趣的。”

    “好吧。”不過這古城這麽大，找幾條樓梯也很不方便啊，“對了，這裏是幾樓來著？”

    “大人，這裏是三樓。”

    “恩。”我對他笑笑，“謝謝啦。”

    守衛目送人離開，等到不見人影，對麵的守衛就湊過來說，“這就是傳聞中的比例啊，居然這麽客氣，真是讓人驚訝。”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不過這個大人倒是有些不同。”

    “哪裏不同？”

    “她剛才站在我旁邊，我竟然感受不到絲毫壓迫感，感覺，感覺……”

    “感覺什麽？”

    “感覺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守衛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又忙補充說，“可能是她藏得太深了吧，畢竟這些大人物的存在都不是我們能看穿的。”

    “可不是，還有，我記得二樓不是也有一場大宴嗎，你為什麽沒跟這位大人說？”

    “你懂什麽，這些大人想去的地方是那麽簡單的嗎，二樓的大宴隻是單純開宴，吃喝玩樂罷了，但是四樓的大宴就不簡單了。”守衛壓低聲音，“大家族設宴的目的複雜得很，再說了，比例大人作為第三將，你覺得她會想去那些沒什麽特殊樂子的地方嗎？肯定不可能的啊……”

    另一名守衛點點頭，覺得甚在理，便繼續站崗去了。

    －－－－－－題外話－－－－－－

    商販（′?｀*）：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精致獨珈小棉偶，一隻隻要998——

    比例（???????）：【掏口袋】隻有98……【失落】

    商販（′?｀*）：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精致獨珈小棉偶，一隻隻要998——

    群眾（?ò?ó?）：買買買——

    【現場一片擁擠】

    比例（???︿???）：【失落】我的……

    【現場一片擁擠】

    比例（???︿???）：【失落】我的……

    【現場一片擁擠】

    商販＼（☆o☆）／：就剩十個了，就剩十個了，現在一個9998——

    群眾（?ò?ó?）：搶搶搶——

    【現場一片擁擠】

    比例（?ó﹏ò?）：【頭頂是烏雲，其餘都是陰影】我的……【失落】

    獨珈（???_??）：去死！【一把踢飛商販】

    【全場安靜，所有人愣住】

    獨珈（′??）?（。_。`）：【抱住比例】是你的話，98，夠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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