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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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濠芩山大宴,不過是各種厲害人物聚在一起開各種宴,我在冊子上看到這個的時候也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人,為什麽開宴會要專門跑到這種地方來,還禁足三個月不能中途離開濠芩山。雖然冊子上還寫了因為各自的目的才這麽做,但我還是無法想象有什麽目的需要這麽做,無法理解,實在無法理解。
不過對於我這種要過去蹭飯的人也沒理由說它的不是,再者,古城這麽安靜,如果不搞點熱鬧的事也怪讓人鬧心的。遠遠望去,回廊一處確實聚集了好些人,我心中一喜,總算沒有亂走太多的路。不過他們貌似要登記,我看見門口有兩個人拿著筆紙對所有進去的人都做了登記,我思量著要不要把比例的名字報上去,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報上去之後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哎呀,小姑娘,咋們又見麵了。”
我抬頭一看,嚇了一跳,是眛兒,那個之前無緣無故追著我跑的女人。
“怎麽了?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眛兒朝我走過來。
我下意識後退。
“呀呀呀,是不是他們不讓你進去?”
我警惕地看著她,沒說話。
“要不要姐姐帶你進去呀?”
眛兒笑得很友善,全身上下都帶著魅惑,如果上次沒有見過她,現在我肯定傻傻地湊過去了。
“哎呀,幹嘛這樣看著姐姐,姐姐這次真的隻是想帶你進去而已。”眛兒露出無辜的神情,“再說了,你是獨珈的人,姐姐也不敢動你呀……”
我半信半疑,聽到她提到獨珈,這才鬆口,“那好吧,既然你要帶我進去,那就麻煩你了。”
眛兒跟門口的人說了幾句,我就輕輕送送混進去了。
不愧是大家族辦的,場麵果然盛大,跟我第一次去的宴會不相上下。不過這次的主位隻有一個,應該是柏家家主柏奇的位置。還沒來得及欣賞這場華麗的大宴,就被一個長得甚為好看的女人喊住了。
“你是何人?為何不做登記?”
我看看她,又看看旁邊的眛兒,眛兒笑嗬嗬上前,“本尊要沒認錯的話,你應該是柏大小姐,柏舒吧?”
“是我,你是……”柏舒上下打量眛兒一番,“你是眛兒主。”
“呀呀呀,認識我的呢……”眛兒輕輕擋著嘴笑了,“這個小丫頭,是本尊帶進來的人,大小姐可否買個麵子讓人進去?”
“既然是眛兒主帶來的人,本小姐自然沒有攔的道理。”柏舒讓出道來,“請。”
我跟著眛兒走進去,她進了之後自個兒找了地方坐下,不再理我。我左看看右看看,挑了個靠近角落的地方坐,靠近角落的地方還坐著一位俊秀的琴師,那琴師低頭撫琴的模樣甚是優雅,我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看著他呆了一會。
宴上開始前各種聲音疊加在一起,聽著甚為喧囂,旁邊的琴師卻絲毫不受影響,靜靜撫琴。我吃著東西,由於坐得偏,離琴師又近,所以琴師撫的曲子一直在我耳邊縈繞,不可否認,他的琴技確實非常好,一首曲子彈完,我卻還沒緩過神來。
琴師曲子彈完,就看起桌上的琴譜,看樣子,他是現學現用。我醞釀了一下,給他遞了一杯酒,他抬頭看我,我對他笑笑,“你彈得很好聽。”
他也對我笑笑,這一笑,真讓我感到世界一瞬間的安靜。
“我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場麵有一絲尷尬,我撓撓頭,“我隻是很喜歡你彈的曲子,想知道曲子主人的名字,沒有其他意思。”
“我叫杉予。”他對我露出更深的笑容,“在下可有幸知道姑娘的名字?”
我猶豫了一下,在沒搞清楚自己在大夥眼中是怎麽樣時,若比的名字是不能再隨便用了,但是比例……事實上,我不太想用這個名字。
“不方便嗎?”他問。
我不自然地喝了杯不是很烈的酒,然後湊過去低聲說,“我叫比例。”
杉予笑笑,沒說什麽。
我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放下心來,“你是這裏的琴師嗎?”
“不是。”杉予放下琴譜,“隻是忽然想彈,就讓這裏的琴師讓個位。”
“還可以這樣的啊,他們不怕你彈得不好?”
“衫哥哥——”柏舒走過來,神情與剛才攔住我時截然不同,此時她看杉予時兩眼都在放光。
杉予抬頭看她,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衫哥哥,你怎麽不去貴賓席上?”
“我覺得這裏挺好。”
“這裏是琴師的位置,哪裏好了,衫哥哥,我們去貴賓席上吧,貴賓席上什麽都是最好的。”柏舒拉著杉予的袖子。
杉予拂開柏舒的手,“不必,這裏挺好。”
柏舒露出女子慣有的撒嬌姿態,“衫哥哥……”
“你先過去坐著吧,我有興致再過去。”
“那好吧……”柏舒依依不舍地看了杉予一眼,然後避開杉予的視線冷冷瞥了我一下,調頭離開。
“這裏的座位還有好壞之分?”我問旁邊的杉予。
“應該吧。”杉予喝下我剛才遞給他的酒,擺好琴譜,準備再彈一首。我見狀,也不擾他的興致。
不知從什麽時候,我的飯量就變得很低,這不,吃了沒多少就感覺飽了。抬頭看的時候,宴會也不知何時就開始了,嘈雜的聲音不在,大家陸續安靜下來,杉予的琴聲就顯得尤為響亮,不過不管嘈雜安靜,杉予的表現都沒有絲毫轉變。我對宴會也沒有多大的興致,就掏出那本冊子來看。
我首先看的,正是有關柏大家族的記載,柏家家主是柏奇,柏奇有三個兒子,大兒子英年早逝,隻留下一兒一女,大女兒叫柏舒,小兒子叫柏丹。柏奇的二兒子柏振常年在外,膝下隻有柏葉一子,接著是柏奇的三兒子柏瑞,以及柏瑞的三個孩子。柏家直係隻有這麽幾人,其餘全是旁係。
我思量了一下,覺得家族勢力真是挺複雜的。家族主心骨一般是直係血親,地位最高。而旁係血親屬於被領導的一群人,即便功高,地位依舊低直係一階,因為這點,家族勢力最大的矛盾至今仍未解決。同時,像六大家族這樣的大勢力,經常會出現吞沒小家族勢力的事,所以旁係裏的關係也是比較亂的。
對於家族這塊的內容,我大概瀏覽了一下,有些東西可能是因為從未接觸過,所以看得不是特別明白,我也沒有多糾結,直接翻到散股勢力那塊,果真,裏邊有關於眛兒的介紹。眛兒,因其嗜血迷魂的作風,而被人稱為“吸血姬”,後來隨著眛兒掌控的勢力逐漸加大,出於對力量的屈服,人們又改稱為眛兒主。我偷偷瞥了一眼眛兒,她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實在讓我難以將她與嗜血掛鉤,冊子上對於眛兒的介紹也不多,隻有短短幾行。
“這場比賽比較特別,在台上的籠子,有一隻一直沉睡的生物,誰能喚醒籠子裏的生物,誰就是贏家。”柏奇坐在主位上,威嚴十足地說。我伸頭一看,在主位往下中央,有一個很大圓台,圓台中間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籠子,因為我坐得很偏遠,所以看不清籠子裏的生物。
“贏的人有什麽好處?”台下有人問。
“獲勝的人,得誅草一株。”
話音一落,台下的人就有些騷動。柏奇旁邊穿著製服的男子一宣布比賽開始,我就看到不少人上去。恰好杉予琴聲停下,我轉頭問他,“你知道這誅草是何物嗎,為何這麽多人想要?”
杉予奇怪地看我,“你不知道?”
我搖頭。
杉予看著我若有所思,“你身上戴的不是諳嗎?”
“是啊。”我低頭,諳被我塞在衣內,他是怎麽知道的,“你怎麽知道我戴著諳?”
“諳的原材料是誅玉翠和誅草,用誅玉翠和誅草加上特定的浸泡燃燒便可製成硬度極強的諳,而颶絲是唯一能穿透諳的東西,我看出你戴了諳,是因為我看到颶絲。”
“那誅草有什麽功效?”
“誅草是伴著誅玉翠而生的一種植物,擁有與誅玉翠相似的功效,不過它跟誅玉翠不一樣,誅玉翠如果不跟誅草結合,就隻是一塊普通的玉石,而誅草雖然說單獨來用功效比較弱,但也具備了基本的療養效果,並且比一般的草藥或者愈合術要強上百倍不止。如果是受傷的人吃了,傷口能快速愈合,如果是普通人吃了,就有很明顯的延年益壽,增強身體素質的效果。”
我聽著深感此物是個好東西,雖然我用不著,但是我娘親身體條件不是很好,如此,我何不爭取看看?想到此處,我收起冊子起身,“謝了,讓我知道了這東西的用處。”
杉予看了我一眼,“你想要?”
“嗯。”
------題外話------
(?ò?ó?):來了,讓老子發揮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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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掐指一算,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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