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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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聽到我沒有一絲的動靜,門口等待的旅館老板和老板娘急了,用鑰匙打開房門,看到我滿麵通紅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那老板娘過來推了推我,口中叫到:“姑娘,姑娘,你醒醒。”
我努力的想要回應她,無奈身子卻不聽話。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老板娘把手放到我的額頭,立刻嚇了一跳,對身後的老板說::“你快打電話,那個男人不是留電話了麽?這做長輩的是怎麽回事,自己有事情忙,單單留這一個姑娘住在咱們這裏,偏偏還病成了這個樣子。”
那老板慌不迭的跑下樓去,不一會兒上來說:“已經聯係上了,這大半夜的,幸虧能找的到人,咱們這就送她去醫院還是怎麽辦?”
老板娘說:“等她長輩來了自己送去去,咱們可不能擔這個責任。”
那老板表示認同,說:“咱們不能就這樣幹看著吧?”
老板娘說:“你不用管了,先下去守著門吧。”
老板走後,老板娘到了熱水,用毛巾捂在我的額頭,又用手摸了摸我的手心,說:“吃了藥還不管用,竟然這麽高的溫度。”她不時地用熱毛巾敷我的額頭,擦我的手心,我也知道他們的說話動作,但自己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不能做出一點兒反應。
不久之後,就聽到王帥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燒得厲害嗎?”
老板娘沒好氣的說:“你這不廢話嗎,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吧,我看吃藥是不管用了。你這長輩當的也真是。。。。。。”
王帥急忙打住她的話頭說:“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送她到醫院。”
王帥幾步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抱起了我,對那老板娘說:“謝謝你們了,我先走了。”
旅店的老板跟在後頭說:“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吧,你先把孩子送到醫院去好好看看。”
王帥也不再說話,把我放到車上,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邊應該正是豔陽高照,一個小護士正給我換吊瓶,看到我睜開眼睛,笑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說罷用一個體溫計塞到我的腋下,又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也不等我回答,自語道:“看來沒有多大問題了。”
我渾身困倦無力,不過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總算是腦子還不糊塗,知道當時是王帥把我送醫院來的,隻不知道公司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又一次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從大玻璃窗往外看,外邊已經是燈光閃爍,夜色降臨了。
我靜靜地躺了一會兒,腦袋放空,什麽也不想,就那麽看著窗外的各種燈光。
夜色之下的一切都逐漸的遠離了塵囂,整個房間也靜靜的,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還在紮著點滴,慢慢的活動了一下手指,又試著抬起另外一隻手臂,終於可以動了,我揉了揉眼睛,黑暗中房間的一切也逐漸都能看到個輪廓了。
這是,有人從外邊推開房門,邊走還邊說:“你們怎麽這麽節省,連燈也不開。”
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來查房的時候不是人還在睡著麽,再說這天也剛剛才黑的,我們護士站那邊都有時間,不會耽誤換藥的,你不用擔心。”
隨之啪的一聲輕響,這是開關的聲音,白色的燈光立刻就充滿了整個房間,我的眼睛一時還受不了這刺激,立刻就閉上了。
王帥問:“還沒有醒麽?”
護士說:“昨天中午已經醒過來了,不過這又睡了一天多了,該睡醒了,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在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王帥走到我身邊坐下,手中拿著什麽東西放到我的床頭櫃上,有淡淡的清香。
那護士說:“行,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你這邊要是有事你就按他床頭的按鈴。”
那護士關了門出去,王帥把手放到我的額頭感覺了一下,我微微睜開眼,看到他正瞅著我。他說:“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我眨眨眼,開口說:“這是什麽時候了?”我說話的聲音幹澀嘶啞,好在終於能開口講話了。
王帥到了杯水說:“等一會兒喝口水會好些,你這次病來的突然,發燒將近四十度了,把我都嚇住了,不過已經沒事了,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說:“我是不是病了好幾天了?”
王帥說:“到醫院已經是第五天了,醫生說你是扁桃體出了膿腫,還有受到了驚嚇,你是不是因為劉亞男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目睹劉亞男的車禍受到了驚嚇,不過確實從看到那場景之後就一直很不舒服,心髒總是不受控製的急速跳動,腦子裏也會時不時地閃現當時的情景,但現在已經好多了,我也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心中也已經平靜了下來。
王帥用兩個杯子來回倒水,說:“你不用害怕,當時咱們離得遠,再說那客車是有目的直接奔著劉亞男去的,不會和咱們的車子撞上。再說不是有我在前邊坐著麽,我看你以往挺大膽的,沒想到這場車禍竟然讓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問:“公司裏沒有什麽事情了麽?”
王帥試了試水溫,感覺已經涼了不少了,說:“你喝些水吧,已經不燙了。”
我一隻手撐著床,王帥扶了我起來,那枕頭靠在我的後背,把水杯遞到我的唇邊,我不願王帥喂我,用手接過,輕輕的抿了一口。
王帥說:“公司這兩天事情多,不過都是雜事,我最頭疼的是劉亞男的父母來了,整天在公司胡攪蠻纏,還拉了橫幅說我們公司害死了他們孩子,幸好現在已經找到了肇事車輛了,不過確實是牽扯到了咱們公司的員工。”
我慢慢的說:“是不是真的像劉亞男臨時之時說的那個人?”
王帥說:“不隻是王玉才,還有趙春芳也有份,那車子就是她找來的,是她本家一個堂兄弟的營運車輛,所以非常好找,警方現在已經逮捕了趙春芳和王玉才,說來好笑,王玉才是自己送上門去的,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自作孽不可活,所以劉亞男的父母在公司裏鬧,我就躲了出來。”
我說:“可你是興越的老總,你總躲著也不是辦法。”
王帥說:“這事情不是必須我出麵的,我已經交給史鵬程了,畢竟劉亞男是他直接領導的,不過賠償是少不了的。權當做是舍錢免災吧。”
我幽幽的說:“那劉亞男的父母也真挺可憐的。”
王帥說:“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劉亞男參與到了王玉才的盜竊公司財產的事情裏邊去了,初步調查可能是他們內部分贓不均才惹出來的,好像是這劉亞男的胃口太大了些,引起了王玉才的不滿,還有,我聽說這劉亞男曾經打過我們家雲雲的主意,真是死了活該!”
我看了看王帥的表情,他倒還算是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事情,雖然劉亞男確實有錯,不過罪不至死,王玉才這樣做過分了,可王帥隻聽說劉亞男想和王纖雲發展一下就說他死了活該,也是一個狠心的。
可這些怎麽說也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對於劉亞男的死,雖然說是他自己的原因,但我總覺得若不是我起頭查賬,就不會引出這一係列的事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況且我也並不曾後悔當初的做法,雖然說初衷是為了對付王秀芝,是我自己的私心在內。但這一陣子王秀芝似乎開始過自己的小家庭幸福生活了,還沒有時間來理睬我。
王帥又說了些好好養病的話,他會抽空來探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