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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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賀似乎也懶得和他瞎扯了,他直截了當地挑明道:“耶律庭,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三年前,你奉命出行時,我曾派人去追殺你,而你一逃就逃到了中原,在那兒還被人給救下了,若我沒有猜錯,那個人現在也來到這兒了吧!”
聞言,耶律庭很是吃驚,他沒料到耶律賀竟如此坦白,而且連事情的原委也全然猜中了,可隨後他又旁若無人地冷笑起來,直到最後才緩緩說道:“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裝得那麽辛苦了,耶律賀,我告訴你,你從前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日後我定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好,那我等著你。”耶律賀哈哈大笑著,可突然之間又收起了笑容,迅速地舉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揮向了耶律庭,可耶律庭絲毫沒有閃躲,而是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看著耶律賀將刀置在了他的頭頂,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耶律賀見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而後說道:“哼,你小子倒是挺有膽量的,隻可惜有勇無謀,再怎麽樣也隻是個廢材罷了。”說罷他收起了手中的刀,轉身背對著耶律庭,衝著外麵招招手,立馬有四名侍衛推門而入,耶律賀命令道:“你們幾個把他綁起來帶走。”
侍衛們很快將耶律庭綁了起來,期間耶律庭不甘心地喊道:“士可殺不可辱,耶律賀,你有種就把我給殺了。”耶律賀聽後嗤笑道:“殺了你,豈不便宜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你還有很大的用處呢!”哪怕耶律庭再怎麽不甘心也沒有用,他還是逃不過被耶律賀囚禁起來的命運。
林緩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起身來到外麵,自在地仰起頭來,此時的天空中漂浮著柔和的雲朵,而陽光從雲中透出,將光芒照在了遠處的山腰上,此番美景拂去了她心頭上的一些陰霾,她想她不該繼續頹廢下去了。
轉念一想,她發覺自己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蕭崇了,就連慕容晟蕭徹等人也沒有見著,他們很忙嗎?她突然發覺連士兵們都變得忙忙碌碌的,這異常的情況讓她不由得疑惑起來,這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何不見他們的蹤影呢?
林緩一邊疑惑地四處走著,一邊仔細地關注著身邊走來走去的士兵,一個不小心就與人撞上了,她抬眸看清來人後,急忙抓住對方的手,問道:“仙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覺得所有人都怪怪的呢?”
姚仙兒左看看又看看,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他們想了一個計謀,想要來一個甕中捉鱉,至於他們要怎麽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甕中捉鱉?捉誰呢?林緩這下子更不明白了,她繼續問道:“那你知道蕭崇他們在哪兒嗎?”姚仙兒搖搖頭,回道:“我不知道,我都問我爹好幾次了,可他每次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我實情。”
林緩越過姚仙兒,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哼,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她一定要搞清楚,他們幾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竟然連她都敢瞞著。
那封信一天沒送到慕容璃的手中,頌兒的心就一天沒辦法安定下來,她總盼著慕容璃能願意見見她,可有時候往往是事與願違,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人卻來了。
頌兒緊張到不停地搓著雙手,眼神也時不時地瞟向高高在上的越妃,而越妃則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頌兒看,隨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又很突然地止住笑聲,姿態悠閑地問道:“頌兒,本宮聽說你這陣子總是跑到宸妃娘娘那兒去,你和本宮說說,你找宸妃娘娘做什麽?”
“沒,沒什麽。”頌兒是老實人,一說起謊來就容易結巴,旁人很容易看出來,更別說像越妃如此精明的人了,她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頌兒,她繼續說道:“現在你家小姐可不在這兒,你說任何話,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好好想想,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你懂嗎?”
頌兒咬著牙沒有回話,越妃突然怒道:“你這賤婢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本宮問你話,你竟敢不回答,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乖乖說出來的嘍!”頌兒嚇得跪到了地上,連連求饒:“娘娘息怒,奴婢不敢隱瞞,奴婢這就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您。”
她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顫抖著遞給了越妃,還唯唯諾諾地說道:“娘娘,這封信是我家小姐叫我送去給宸妃娘娘的,這些日子以來,奴婢進宮便是為了此事。”
越妃接過信後鄙夷地瞥了頌兒一眼,沒想到幾句話就讓她招了,林小環真是養了個沒用的人,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來看,可信中的內容卻讓她有些怔住了,這封信竟是林小環寫給慕容璃的,信的內容意在求慕容璃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在皇上麵前替蕭崇美言幾句,希望能夠就此減輕蕭崇的罪責。
事情竟是如此?越妃合上信,帶著試探以及不解,再次問道:“這就是你去找宸妃娘娘的原因?你可知道欺騙本宮會是什麽樣的下場?”頌兒急忙應道:“娘娘,奴婢怎敢欺騙您呢?奴婢剛才說的全是真的,請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越妃仔細地注視著頌兒,發覺她的害怕都是真實的,那麽她應該不敢欺騙自己才對,這樣想著,越妃才放下心來,拉起頌兒的手,將信放在上邊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把這封信送到宸妃娘娘那兒去,可千萬別讓你家小姐失望了。”
本來越妃是想來抓慕容璃的把柄,可眼下狀況與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她雖有不甘,卻也毫無辦法,最後也隻能灰溜溜地回宮去了,而頌兒在越妃走了之後才鬆了口氣,她捏緊著手中的信,從地上慢慢地起來,目光突然停在了從裏屋走出來的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