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月與夜

    林軒內心有些發怒，這聲音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就像是永恒的夢魘，他揮之不去。

    他坐戰車遊蕩星空之時，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似乎又不是夢，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

    在那骷髏之上盤坐的老僧，正是發出這聲音的主人，可那被鐵鏈穿透琵琶骨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林軒也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的內心，那究竟是不是夢。

    若是夢，可這聲音卻是如此的真實，仿佛時刻伴隨著他。

    若不是夢，他為何還能出現在這裏？他不是被鎖住了琵琶骨麽？

    老僧手裏的青燈讓人忌憚，禪杖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還有就是他坐下的骷髏頭山峰，是不是都是被他殺死的人？這老者到底是誰，他林軒自己又是誰？

    林軒感覺現在他已經不是自己，很幼稚，他也感覺自己的想法很可怕。

    就像他現在看這山洞，他都感覺這麵前不一定是山洞，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但他知道，他變成現在這樣也絕非偶然，至於是什麽因素，他目前還不清楚。

    “難道是……我逆生長之後，智商也變低了？我不是我？石頭不是石頭？山不是山，洞不是洞？”

    林軒摸不清自己的感覺，他能感覺到他自己所想很幼稚，但又阻止不了，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越來越低。

    “……我這逆生長違反規律，不可能是逆生長過後，老年癡呆提前了吧？這就是因果報應？”

    林軒搖了搖頭，他不敢再去想這些事，越想越是覺得離譜。

    他起身坐起，看了看身邊的包裹，這包裹是由獸皮縫製，至於是什麽野獸的皮，他不清楚。

    這包裹是天邪子留下，想想當時對天邪子，對自己救命恩人的態度，他就想給自己來一巴掌。

    林軒自己心裏清楚，人非草木，他很感激天邪子，但不知道從何時起，林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所想所做的是什麽。

    “不對！”

    林軒騰的站起，雙腿直挺，他感覺自己現在，也就是此刻，才能左右自己的想法。

    “莫非歸功於那道……魔音？”

    林軒有些迷茫，他將那揮之不去的聲音視為魔音。

    在這道魔音出現在他腦海之前，他感覺自己的心變了，自己所想根本不出於自己的本心。

    在這魔音出現之後，他的心態似乎也有所轉變，乃至於慢慢能夠左右自己的思想。

    “因禍得福？”

    林軒皺了皺眉頭，是這樣！

    他能感覺到自己很幼稚，就說明他還能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對，還是錯。

    不像之前說話，都是隨口說出，就像是不經過思考。

    “這魔音越來越讓我不解，有意思！”

    林軒微微一笑，將身邊的獸皮包裹打開，打開之後，林軒有些失望，裏麵盡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鍋碗瓢盆，油鹽佐料，應有盡有！”

    林軒無奈，這天邪子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撲朔迷離的人，他想不到，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有什麽大的用處？”

    他記得天邪子離開前說過，這裏麵都是自己能用的到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哪裏都能買到不是，天邪子留下這些，隻是為他節省“生活費？”

    “算了，有總比沒有強吧？！”

    林軒將那些鍋碗瓢盆以及佐料拿了出來，在山洞裏擺放整齊。

    “該去獵殺點獵物來充饑了！”

    林軒一步邁出，還未走出山洞，那包裹卻青光一閃，一道獸皮卷軸滾了出來。

    林軒驚疑，退後將那獸皮卷軸撿了起來，退掉封口，獸皮卷軸被林軒緩緩打開。

    卷軸剛開啟一角，四個青光古字入目，林軒對於古字頗有研究，知道這四個古字的意思。

    “修……”

    第一個字，林軒認起很困難，可接下來三個，林軒一眼便能看出。

    “練入門，加起來就是修煉入門？”

    林軒狂喜，有了這個，他就知道如何去修煉，能讓自己活下來。

    緩緩展開獸皮卷軸，林軒裏裏外外看的通徹。

    “哎！”

    林軒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天邪子所說的話，他以後的路很難走，就現在這修煉入門，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裏麵所說，修煉需開辟靈洞，靈洞又稱靈界，需養異，還需養象。

    林軒苦笑，養異他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養象又是什麽鬼？

    在這裏修煉需要去養一頭大象？林軒內心無語，脫離地球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大象好不好找，他不知道養大象又有什麽用，養大象就能讓他修為提升？跨入靈洞？

    林軒苦苦一笑，接著向下讀，可他越讀越是心驚，他知道自己想錯了。

    “凡成河之前，異象成型者，天縱之資。”

    林軒大駭，自己咬文嚼字了。

    “靈洞，亦或是靈界，養異象，成河之前，異象成型，為天之驕子？”

    林軒放下了獸皮卷軸，雙眼微謎。

    “異象成型者，天縱之資，想必成河也是一境界，就是不知道，從靈洞到成河，到底折煞了多少人！”

    林軒低頭，翻開古字卷軸再向下看，他才知道，靈界或是靈洞，與靈河有不小的距離。

    “我靈洞都還沒開辟，又怎麽去養異象！”

    林軒苦笑，他真不知道這修煉的路該怎麽走，忽然林軒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盤腿打坐，雙目閉合，尋找腦海中那一絲紋絡。

    他記得這紋形成之時，是他對月感慨之時，那時候他還以為那紋會隨著自己的心意變動，可試過之後，他發現這紋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麽簡單。

    “找到了！”

    林軒內心一振，他的腦海似乎出現一片星空。

    這星空由星辰點綴，而一輪明月居於中央，形成眾星捧月的格局。

    那紋匯出的月，特別圓滿，不是玉盤能夠比擬。

    “這月隻是像月，似乎缺少了些什麽！”

    林軒總感覺這月還不夠圓滿，至於是什麽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這也隻是他的一種感覺。

    “感覺這隻是一角！”

    林軒猛地睜開雙眸，看了看山洞外，深夜時分以過，尚未黎明破曉，可月已經被烏雲遮擋。

    林軒想起之前天邪子所說的一句話，這月是他的月，這夜是他的夜。

    林軒皺眉，天邪子所悟所養的異象，難道與夜月有關？

    “是了！”

    林軒恍然大悟，夜月不分離，沒有夜的襯托，又何來月的光明。

    “在那星空之下，我缺少的是一幕夜色，使得我的月，才算圓滿！”

    不知道寫了多少字，回到住所十一點鍾，到這個點就犯困，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