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公孫康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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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午時未至,公孫康、劉封、袁氏兄弟等備下厚禮,聯袂而來,俱各麵帶憂色,恭敬立於公府之外,等候傳見。

    馬超聞報,使丁祿親出迎之,自立於正堂之外相候。

    公孫康等見丁祿出迎,沒來由心下一安,雖仍覺忐忑,但已無懼意。

    但見劉封深施一禮,拱手道:“敢問丁將軍,唐公何事相召?”

    丁祿忙還禮,微笑道:“靖難侯不必多禮,唐公見召,隻因前日大xiǎo jiě莽撞無禮,故設宴賠禮耳。”

    劉封聞言大驚,一時手足無措!

    公孫康急出言道:“此事皆因小兒無狀,衝撞大xiǎo jiě,康等本應過府賠罪,豈敢有勞唐公傳喚?”

    丁祿見此,麵上笑容不減,溫聲道:“唐公誠心賠禮,別無他意,諸公但請寬心。”言畢,頭前引路。

    及至正堂時,忽見馬超靜立相候,公孫康等豈敢怠慢?忙搶上前,下拜見禮!

    馬超逐一扶起,微笑揮手道:“今日並非公事,諸公無須多禮。隻因前日小女無狀,超深感慚愧,故請諸公飲宴,權作賠禮。”

    公孫康聞言,頓覺惶恐,忙又下拜,叩首道:“此事罪在犬子,還請唐公恕罪!”劉封等見之,亦下拜請罪。

    馬超隻得再次扶起,搖頭道:“不過小兒頑鬧,諸公何必如此?今日不敘名爵,隻就事論事,我等皆為人父,僅此而已!”言畢,即延請其等入堂用茶。

    公孫康等再拜稱謝,躬身入內。

    待其等就坐後,仆役即奉上茶水,公孫康等又欲出言請罪。

    馬超頓覺不耐,揮手止之,沉聲道:“此事就此揭過,諸公若再如此,便是怪罪超疏於管教,枉為人父!”心下卻道:“尼瑪!都說了隻是小孩子打架,多大點兒事啊?還尼瑪沒完沒了了!今天叫你們過來,主要是怕你們閑的無聊,沒事找事添麻煩,安排你們做官,也好給自家子弟留個出路,請個毛的罪呀!”

    眾人聞之,忙起身施禮,連道不敢。

    馬超見此,無可奈何,隻能耐住性子,回禮敘話,卻滿麵不耐之色。

    丁祿久隨馬超,見此,即上前拱手道:“主公,仆役報說筵宴已就。”

    馬超聞之,暗道丁祿會事,遂邀眾人入席,略飲數盞後,即起身把盞,佯作感歎道:“近年來,戰事頻發,政務繁冗,超實無精力顧及其他,致使諸公空懷濟世之才,至今卻仍無職事,此超之過也,還請諸公勿怪。”

    眾人聞言,心下一跳,拱手連道不敢,皆暗自思忖道:“馬孟起或有起用之意,但其大勢已成,何出此言?然若果真得附驥尾,雖不言位極人臣,但名位唾手可得,便是留名青史亦未可定也!”

    馬超抬手,示意其等免禮,又問眾人願居何職?

    眾人見問,互視一眼,皆垂首不答。忽見公孫康舉盞一飲而盡,起身離席,鄭重叩首,感慨道:“康入長安已近五年矣,初時自負文武全才,卻不見用,心下難免怨憤,後觀唐公治下政通人和、民豐物阜,大軍所向無敵!眾文武勤於任事、才具皆十倍於康!遂回府攬鏡自顧,方知以康之能,武不過曲長之任,文隻堪治理一縣!康羞慚無地,自此足不出戶,每日精研兵法,勤練武藝,以期異日效力疆場!今聞唐公之言,不由振奮莫名!故懇請唐公下令,康願效死命!”

    馬超忙上前,將之扶起,複請入座,頷首道:“公孫將軍休得過謙,超素知將軍能征慣戰,猶擅騎兵戰法,曾大破高句麗,不想如今年近五旬,仍能潛心兵法,堪稱伏櫪之老驥,其誌在千裏也!若領軍出陣,固然可推敵鋒於正銳,但所得不過一城一地耳,且超曾聞:人老不以筋骨為能,故欲遣公孫將軍於參謀部任職,專司騎戰參謀,領少將軍銜,實封亭侯之爵,未知將軍意下如何?”

    公孫康久居長安,情知馬超所部例無虛職,聞此言,忙大喜拜謝!

    劉封見此,亦離席下拜,拱手道:“封雖不擅騎戰,然精於步軍,還請唐公見用,封定竭盡全力!”

    話音一落,袁尚亦出言請命,言稱願效犬馬之勞。唯袁熙踟躕片刻,叩首言道:“熙體弱多病,恐不堪驅馳,還請唐公見諒。”

    馬超揮手令三人起身,就令劉封、袁尚皆入參謀部,軍銜爵位與公孫康等同。二人拜謝畢,馬超又踱至袁熙麵前,微笑道:“顯奕於範陽立有大功,亦實授亭侯之爵,就於府內靜養。”袁熙聞之,再拜稱謝。

    幾人再飲數盞後,即起身請辭。

    馬超亦不強留,令丁祿出府相送,卻獨立於堂下,暗忖道:“公孫康等人都不是庸才,殺了雖然稱不上可惜,但也沒那個必要不是?他們應該能領會我的意思,這樣一來,長安就沒什麽隱患了,嗯。。。是時候攻打宛洛了!”思及此,遂遣親軍往喚李迪、李開、諸葛亮議事。

    及至公孫康等步出府外,便見數輛馬車一字排列,一人管事打扮,上前拱手一禮,指馬車道:“些許薄禮,乃唐公親令備下,還請諸公笑納!”

    公孫康等見此,麵麵相覷,無奈隻能各領一車。駛離公府約百步左近,袁尚約停馬匹,謂公孫康、劉封道:“依我等之能,足可領兵為將,然唐公僅賜參謀之職,何相輕也?”

    劉封聞言,舉目環視一眼,輕聲道:“我等皆有舊部,唐公自然提防,顯甫豈不知邪?”

    袁尚見說,即麵露恍然之色,繼而憤憤道:“尚誠心歸附,不想唐公仍有疑二之心,既如此,尚這便回見之,此職不領也罷!”言畢,便欲回馬。

    公孫康急止之,沉聲喝問道:“我等昔日皆為人主,若換位思之,可能如唐公般大度?!今受實爵已是百倍於關內侯,況兼領少將軍銜,任參謀之職乎?且依唐公軍製,我等隻需勤於任事,便算有功,豈非勝於搏殺疆場?”

    二人聞之,暗道慚愧,皆垂首不語。隻見公孫康接著道:“此皆眼前之利也,何足道哉?!以康觀之,今日能入唐公麾下,方為大幸也!待異日唐公踐位,我等皆為開國之臣,尊榮足矣享用百年!以此論之,唐公非但無有疑二之心,我等反受其潑天之恩也,當竭力圖報!若仍不知足,隻恐禍不遠矣!”

    一番話落地,劉封等羞慚滿麵,下馬一揖到地,自此心悅誠服,再無憤憤之心。

    數日後,吏部、兵部之公文送至,公孫康等大喜,欣然上任。唯袁熙親領子女求入郡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