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節 逐門閥增兵武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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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諸葛亮操勞過度,馬超遂擬定休沐之製,不想卻為其勸阻,且有理有據,頓覺苦惱不已,暗忖道:“這話雖然有道理,但也不能因噎廢食,否則盡心用事的累死,偷奸耍滑的爽死,所以提高官員辦事效率勢在必行,關鍵是完善監督體製!”思及此,乃輕拍案幾,沉聲道:“不及署理當日政務者,足見其人之才不稱其職,或未盡心用事,蓄意敷衍拖遝!似此等奸猾平庸之徒,孤便留之,又有何用?!”
聞此言,諸葛亮當即下拜,叩首道:“兗兗諸公多有廢寢忘食、殫精竭力者,主公豈能以偏概全?!”
馬超聞言語塞,暗忖道:“還不是因為你事無巨細,都親自過問?老子是怕你跟曆史上一樣累死!怎麽越扯越遠了!老子還沒說後世五天八小時,外帶雙休呢!不過也好,既然說到這裏了,幹脆今天就把規矩定下!”念及此,遂下階將之扶起,把其臂道:“天地尚分晝夜,況斯人乎?若諸公皆如孔明般旦夕操勞,實有違天道,一旦心力耗盡,安得全生?然若張弛有度,一則暗合天道,再者,勞逸結合之下,豈非更見效率?至於孔明所言之吏員激增、人浮於事等弊端,真以為六部、禦史台、監察司等皆為虛設乎?想孤自領雍涼以來,除工部諸事,但凡軍政要務,皆隻問叔明、文優及孔明,何時過問其餘人等?”言至此,回顧李開一眼,語重心長道:“所謂非成業難,得賢難;非得賢難,用之難;非用之難,任之難也!孤即得文優、孔明等賢才,豈能不用之信之?!故公等隻需助孤擬定主謀大略,繼而選賢任能,量才委用即可,實不必親力親為,如此一來,方可後繼有人,長治久安!此乃孤肺腑之言,二公以為然否?”
一席話落地,二人豈能不明馬超之意?早已下拜頓首,涕泣道:“主公恩厚,我等必效之以死!”
馬超伸手扶起,本欲照搬後世百姓國家之論,忽覺不合時宜,遂噎住話頭,先令諸葛亮行文各州郡,施行休沐之法,繼而轉問李開道:“月前,河北門閥之事,可曾了結?”
李開見問,即取卷宗付之,淡笑道:“些許宵小之輩,何勞主公動問?開已將其等盡數拿下,正欲發往許都。”
馬超提及此事,隻為轉移話題而已,見說,遂取卷宗觀之,覽畢,忽大笑不止!
二人見此,麵麵相覷,李開輕咳一聲,拱手問道:“未知主公因何發笑?”
馬超見問,亦覺尷尬,乃揮手道:“無他,孤笑裴潛兄弟及一眾門閥自不量力耳!倒是河東衛覬頗有遠見,或可用之!”心下卻嘀咕道:“這都取的什麽鳥名字?哥哥叫賠錢{裴潛}還不夠,弟弟居然叫賠完{裴綰},還尼瑪字蚊蟲{文崇},可笑哥哥賠錢竟然官居兗州刺史,曹操能特麽不賠嗎?”思及此,忙將馬靖、馬祺兄妹之名字默念一遍,尋思若諧音不吉,當作速改之!
李開聞知馬超欲用衛覬,急進言道:“河東衛家曾資助曹操陳留起事,故絕不可用!且那衛覬雖識時務,不過商賈秉性耳,依附主公必有獲利之心!再者。。。”言至此,忽打住,複又言道:“是故,還請主公三思!”
馬超見其話未說完,頓覺好奇,遂佯作不悅道:“再者如何?文優有話何不明言?”
李開見問,情知搪塞不過,遂幹笑幾聲,拱手囁嚅道:“因琰夫人。。。或多有不便之處。。。”
馬超聞說,麵色立現古怪,撫額暗道:“尼瑪!怎麽把這茬忘了?衛家曾經資助曹操,現在又來投靠我,想要奇貨可居,這都無所謂,畢竟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衛覬不厚道、沒有人情味啊!弟妹都被匈奴擄走了,你衛覬不差那點錢吧?竟然無動於衷,曆史上還是曹操可憐蔡邕無後,才花錢把蔡琰贖回來的!要是讓這樣的人當官了,肯定跟明末晉商一個德行,還不把老子的唐刀鋼甲都賣給敵國了?再說了,這孫子的名字叫的也不好,衛覬不就是危機的諧音嗎?還尼瑪字伯覦,名字加起來就是覬覦,臥槽!這人絕對不能用!”思及此,遂頷首道:“文優所慮極是,衛覬此人不用也罷,至於河北一眾門閥,速將其等逐往河南,房屋田產皆歸公有!”
李開聞言,拱手應下,複出言道:“月前,武關魏延曾請調援兵五萬,現兵員已足額,開意應作速發往,以期攻取南陽諸地,順帶將周瑜所部逐回荊襄,未知主公鈞意若何?”
馬超稍作思忖,沉聲道:“周瑜非同一般,恐魏文長非其對手,不如堅守為上,待孤再選三萬近衛軍後,親往逐之!”
李開見說,不解道:“周瑜亦人也,雖謀略出眾,但若援兵趕至,魏文長即有大軍近十萬,更兼其驍勇有智,加之我軍戰力無匹,豈不足敵?”
馬超聞言默然,暗忖道:“這話有道理啊!你周瑜就是有通天的算計,實力不夠也是枉然!曆史上諸葛亮、薑維都夠厲害的吧?可是蜀國無論人口、經濟等,都遠遠比不上魏國,所以,別說隻是六出祁山,九伐中原了,就是六十出,九十伐也打不過啊!嗯。。。應該是後世周瑜名氣太大,把我鎮住了,尼瑪,太特麽丟人了!”念及此,不由老臉微紅,掩飾道:“文優所言,孤豈能不知?之所以欲親往伐之,隻為整合新選近衛軍之戰力罷了。”言至此,幹咳一聲,便令李開簽發行文,調五萬新軍往援武關,再吩咐諸葛亮著即發文吏部,令尚書薑敘作速調撥官吏,前往新州就任,繼而喚親軍往召糜竺來見。
二人拱手領命。
忽諸葛亮進言道:“司馬防雖觸怒主公,但其人乃河洛名士,且素有耿直公正之名,然主公已將其羈押逾月,卻不聞不問,未審是何主見?”
馬超見說,頓時憶起此事,乃揮手道:“其人不過沽名釣譽之徒,於孤並無大用,囚之不過懲戒其屍位素餐、為虎作倀而已,既孔明提及,釋之何妨?”言畢,即令丁祿釋其囚。
丁祿聞令,略作躊躇,拱手道:“敢問主公,是否遣役吏將之押送虎牢關?”
馬超素聞司馬防雖身陷囹圄,但仍故作清高、不假辭色,本就暗自惱怒,見問,即不耐道:“若如此,一眾役吏豈非辛苦?隨其來去自如便是!”心下卻冷哼道:“老子就讓你司馬防走回虎牢關,一路好好看看,見識一下什麽是富庶安康!”正悻悻然間,忽瞥見丁祿仍杵立階下,遂叱問道:“知節還有何事?”
丁祿見問,期艾片刻,拱手道:“此去虎牢關近千裏,彼等十數人,皆身無長物,隻恐凍餓而死,再者。。。因其等在押期間,多口出狂言,常辱及主公,故末將等閑時。。。對其等多有毆打,若釋之,必然累及主公聲名。。。不如盡皆斬之!”
馬超見說,微笑道:“知節所慮極是!如此,便予之一月糧秣用度,另撥馬車三乘,以便於其等馱運代步!”言至此,忽轉大笑,接著道:“於操賊治下,士族之間,孤之聲名可想而知,又何懼司馬防等編排?”
聞此言,李開、諸葛亮亦相視大笑,丁祿則疑慮盡去,領命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