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雜誌社裏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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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言去了銀行,取了些現金,就打車到了市裏的高鐵站。
在高鐵上,他又想起了夢中那個美麗的麵龐,難道她就是那位外號叫‘姝妖’的楚秋女?因為那個夢一直都被晃動的水給映射,根本看不太清楚長相。一想到她,就會莫名的心跳加速。難道她是默然心愛的人?
“一定要弄清楚真相。”他告訴自己。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哥們——鴿子,一想到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和發自內心的開心的感覺。鴿子總是無憂無慮,到處拈花惹草,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曾經有過多少個女朋友。不過鴿子對他就如親兄弟一樣。打小鴿子就象一個大哥哥一樣保護著他,有誰欺負他,鴿子不管打不打得過,都會衝上去相助。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一起挨。長大了,鴿子常傳授一些追女孩子的經驗給他。
他說處處都是學問,欣賞女孩子也是如此。
他的腦海裏回蕩著鴿子躺在床上大吹特侃時的情景:“我今天教你‘女孩一等一金訣’前兩訣。一等胸是‘鴿子揣個小老鼠’,一等腿是‘絲麵棉被彈琵琶’。”
默然問:“什麽?你揣個小老鼠?”
鴿子解釋道:“什麽我不我的。這裏的鴿子不是我,而是真正會飛的鴿子。意思是說最好的胸看起來就像鴿子胸脯,手感也像鴿子羽毛那樣酥軟、彈滑,最有意思的事就是在鴿子的羽毛裏找小老鼠了。”
“小老鼠?”默然問道。
鴿子說:“就是感覺到裏麵有一個小東西,會滑來滑去,就像小老鼠一樣。”
默然哦了一聲,又問:“那‘琵琶腿’呢?”
鴿子談興上來,坐起身來對他說:“就是說女孩的大腿的皮膚又白又滑,摸起來就像絲綢下蓋著棉花一樣綿軟、潤滑。最妙的就是當女孩受到刺激時,皮膚下的肌肉會猛的一抖,這時你就能感覺到肌腱像琵琶的弦一樣猛的一顫……”然後他就閉目,雙手一扶一彈,表演起彈琵琶的樣子。
默然咦了一聲,道:“好猥瑣。”
鴿子曾說除了這兩個一等外,還有一等唇和一等舌,隻是要賣個官子,以後再教他。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看你天庭飽滿、地殼方圓,聰明好學,求知若渴,還是以後再教你吧。”
鴿子還教給他追求女孩的秘訣:“看你對姝妖有賊心沒賊膽,再免費教你一招,叫‘一處二約三拉手’……”
默然總是在被鴿子逼得窘極之時反問他:“大俠,你學識這麽淵博,招式這麽奇特,為什麽現在連一個當班的女朋友都沒有捏?”
鴿子一般都會語塞,會故作沉思狀回答說:“不可語,不可語……”
……
一夢醒來,林夕言已經到了上海。
上海是中國的一個大都市,代表了繁榮與向往。
他能清楚的記得如何找到默然上班的那家雜誌社——上海戀世情緣雜誌社。他到上海時,已經入夜。他乘地鐵熟練地找到了那家雜誌社。到門口時,他在電子門禁鎖上錄入了密碼,門就自動打開了。
雖然創作人喜歡加班,但是今晚一個人都沒有。他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是曾經非常熟悉的情景。他仿佛看到一進門的前台處秋女正在向自己打招呼,能看到“癩子咕”社長正在辦公區發飆,能看到主編大v的絡腮胡,還有鴿子、小樂子……,最右邊第一張就是自己的工作台,他熟練的走過去,一切都如當初。他看到隔斷上夾著一張四人的照片,有鴿子、秋女和鴿子,還有一個女生,就是琪燕。
照片上的默然陽光而帥氣,戴一副黑框眼鏡,雙眉微蹙,很明顯的文藝範;鴿子開朗而頑皮;姝妖美麗而搞怪,與記憶中的基本一致;琪燕文靜而眉目間略帶憂鬱。他把照片拿過來,看到照片反麵有兩行字,寫的是“兩個活寶一隻妖,還有一隻小燕子。”
在他剛蘇醒過來時,他曾想到過“小燕子”這個名字,不過那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眼前的這個已經是漂亮的大姑娘了。
十餘年前,那時他還沒有“鴿子”這個外號,鴿子本名叫肖靖。也沒有默然這個筆名,他叫孟思月。他們倆與小燕子三個人同在一家孤兒院,肖靖是他們倆的老大,他經常會正色地拍著胸脯說:“我是你們老大,以後我罩著你們。”有一次,小燕子對肖靖說:“我是小燕子,飛在天上,你如何保護我呀?”肖靖想了想,說:“那從現在起我就叫‘小鴿子’,也會飛,這樣就能保護你了。鴿子比燕子大。”旁邊的默然問:“那你為什麽不做老鷹呢?老鷹是最厲害的鳥,這樣保護她不是更好嗎?”肖靖一本正經地說:“老鷹會吃了小燕子,我才不當老鷹呢。我要當鴿子,鴿子是世界上的和平使者。我要維護世界和平!”小燕子又問默然:“思月哥哥,你叫什麽呀?你看我們倆都會飛了。”默然回道:“我叫月亮,本來就在天上,比你們飛得都高。”後來還真是這樣,鴿子與小燕子兩人在一起玩得開心,而默然總是被一個人遠遠地甩在一邊,正應了他飛得太高了。小燕子從小愛吃糖葫蘆,鴿子總會把福利院阿姨、阿婆們分發下來的糖葫蘆留給她吃,說是大男人要懂得愛護小女孩,慢慢地,連默然的那份也被他給“征”走送給小燕子吃了。默然挨的批評最多的,就是因為偷東西,專偷糖葫蘆。每次鴿子讓默然打掩護,自己偷偷溜到賣糖葫蘆人的後邊,偷上幾支就跑。有時被發現了,鴿子逃了,默然就被抓住了。雖然默然決不會招供出鴿子,但是福利院的阿姨們心裏當然知道逃跑的人是誰。挨批評、罰站是他們倆的家常便飯。可以說,這兩人是當時院裏最淘氣的兩個,但是也是阿姨們最喜歡的兩個。
林夕然輕抬電腦顯示器,從下邊掏出一把小鑰匙,打開工作台下的抽屜。裏麵有“自己”的鑰匙、移動硬盤、零錢、公交卡等,還找到了一個工作證,上邊有與剛剛照片上“默然”相似的正麵照,姓名是“孟思月”,職務是副編輯。
他打開電腦,能清楚地知道電腦的密碼是ww81192,可是qq、電子郵箱已經換了密碼,全部打不開了。他在電話冊上看到了肖靖和楚秋女的電話號碼。他試探著用手機撥了出去,兩個電話都關機。他看到了社長的名字——錢端,也就是鴿子給起外號叫“癩子咕”。可是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整個雜誌社的人都像全部消失一樣。他看到了默然的筆記本,最後的筆記是在9月16日。他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關於雜誌社裏關於出版計劃與實施情況的記錄。當然,也有一些出差和采風的記錄。
林夕然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鍾了。一天的疲乏,已經衝淡了剛才的興奮。他想,就在這等到天亮吧,如果有同事過來,也好問個清楚。於是就在轉椅上閉上了眼睛。
默然為什麽會跑到東海去?又如何把記憶弄丟了?為什麽碰巧自己就無意中接收了默然的記憶?他來來回回地思考著這些問題。
“渴死了,給我點水吧!”一個非常微弱的聲音從側後方傳來,打斷了他的小憩,把他嚇得差點從轉椅上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