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賭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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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直雞同鴨講,一群混混愈發難忍,也真不想繞圈子了,薜三毛道:“你想不想跟男生比比,就比跑步?”

    現在明白了,看我跟女生一起跑步,就想在這事上來玩我嗎?水寒立時問道:“是不是有賭注的啊?”

    啊?怎麽那麽爽快啊?幾個混混都驚呆了,本來還想著怎麽把水寒繞到他們的話題上呢,咋水寒自己就上了啊?幾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但水寒卻還毫不客氣的接著貶他們。

    “雖然我是想有點賭注的,可其實呢,我真不該欺負你們,我連謝玉蘭都能贏的了,跟你們這些人比,就是贏了你們也勝之不武啊,那不等於詐騙你們錢財嗎?罷了,罷了,不要賭注也行,隨便比比吧,欺負你們這些小孩子幹嘛啊。”

    水寒這些話說的很大聲,而且說的大大方方,語氣十分雄壯,仿佛自己嘴裏說出來的就是真理一般,可問題是誰不知道,大胸的謝玉蘭,體育及跑步能力,放在同年級的女生裏也是接近墊底的,隨便一個男生,隻要不是殘疾或有嚴重健康問題,也比她強啊。

    眼前這幾個混混,都是有點身體素質的,包括看似胖乎乎的馬上山,論跑步在男生中也是中等偏上,可是水寒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說話,不知道的人聽了,還當謝王蘭是什麽國家級運動健將呢。

    但這種話卻非常的有喜感,所有在周圍的學生們都哄然大笑,包括有點緊張的黃毅辰,和幾乎從沒讓學生見到過笑容的上官雨澤,都被他逗笑了,女生們更是很多都笑的前仰後合的,十分開心。

    隻有這被他戲弄的幾人是真的笑不出來,馬上山立時勃然大怒道:“跟我們比勝之不武?那好,現在就比,賭注就賭你的命吧!”

    “賭命啊?你們出什麽?就你們這幾條爛命?也配拿來跟我賭嗎?”水寒的聲音也有點冰冷了,幾個混混都想著,我們的命是爛命?那你的是什麽?

    然而他們還是意識到,一開口就是你的命,這實在是失言了,所以陳海東打圓場道:“對不起,他說錯話了,要不咱們就賭兩百萬元吧。”

    一開口就是那麽大筆的錢,還是在學生之間,這其實是很過份的,隻是水寒的答話實在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腦子都亂掉了,所以一下子就把之前準備的最後報價亮了出來,這本來都是除非萬一,絕對不準備說出來的。

    水寒還沒回答,趙曉蝶立時叫道:“賭什麽賭?水寒剛才跑那麽多路,已經很累了,你們這時候跑來,占人便宜來的?”

    說真的,這莫名的噴出百萬這個詞匯,聽到的人都震驚了,離的遠一點的女生們,還沉浸在之前的笑話中,繼續笑著,但水寒身旁的人,都不由的覺得渾身一股涼意,這絕對來者不善。

    “班長妹妹,不用怕,沒事的。”水寒笑道,趙曉蝶自充姐姐,但他卻偏要叫她妹妹。

    可是趙曉蝶這時哪裏還顧的上爭這稱呼,隻是悄悄在他耳邊說著:“馬上山和薜三毛是王金鑫的兄弟和部下,他們和林鐵蛋,錢歪嘴,都是錢子俊的人,全是一夥的,陳海東是馮天宇的人,又被人稱作馮天宇在學校中的經濟人。”

    水寒現在對這些人名還很糊塗,但事情還是容易理解的:“剛才在我跑步時作怪的那兩個混蛋吧?”

    “是啊,他們分明是在合夥對付你,如果不是馮天宇,他們也未必會開口就是兩百萬,都隻是高中生啊,也隻有馮天宇那號人有那麽多零花錢。”

    這時黃毅辰也一臉警惕的瞅著幾個混混,隻是他心中還思索著水寒剛才的心靈感應,覺得事情有異,並不多話,水寒對趙曉蝶道:“別擔心我,我跟以前不一樣的。”

    說著很自然的伸手握住了趙曉蝶的右手,趙曉蝶隻覺如觸電一般,先前那種異樣的感覺,又莫名的爬上了心胸,立即閃電般抽回了手,低聲嗔道:“真不要臉。”

    可是這一下,她卻覺有種說不出的安全和放心的感覺,實在弄不明白,水寒到底怎麽作到的。

    幾個混混聽了趙曉蝶的話,也不知該說什麽,如果水寒經曆剛才那麽慢的跑步,就累的不行了,那本身就說明他不行啊?

    “怎麽賭法呢?”水寒問道,隻是跑步嗎?

    “我們中你隨便挑一個,就跑一圈,四百米,先讓你一百……”馬上山道,但他話還沒說完,後麵馮天宇喊道:“不行!比五千米!讓他上!”

    先前還怕水寒反感作不成事因此不冒頭的馮天宇可是冒出來了,他身邊還有一人,卻是學校的長跑冠軍牛狂飆,看來他也覺得事情不對了,兩百萬雖隻是他的零花錢,畢竟不是小數目啊。

    這時水寒已經很認真的發話了:“你們真拿那麽多錢賭嗎?那我要拿什麽?”

    “既然賭,自然要賭注相當了,當然你好像本來貧困,似乎你家也沒幾個錢吧?聽說你和你姐還有套房子在市內,雖然小了點,但還值點錢,你姐弟倆的全部財產也就可以了。”

    好毒啊,要別人僅有的全部當賭注?當然了,兩百萬聽上去是太多了點,這本來是準備討價還價時沒法的底線,水寒和姐姐的房子隻是五十多平米的套房,又不在繁華地段,是值不了多少,這賭注表麵上看,馮天宇是吃了大虧的。

    可問題是,他們會輸嗎?至少在他們的概念裏,是絕對輸不掉的。

    “不,這樣子我不跟你們賭。”水寒答道。

    “怎麽?你怕了?”幾個混混一聽這話,幾乎要感動的熱淚盈眶,是啊,可以使用先前預訂的激將法了,對話終於走上正軌了啊。

    然而水寒下一句話,還是把他們噎的不輕:“因為你們這些無賴我信不過,如果我輸了,你們必然要死死逼我,你們要輸了,還不就是耍無賴嗎?當我不知道你們是些什麽東西啊?”

    幾人還想據理力爭,但立時被一堆學生的話淹沒了。

    “就是,這些天天不好好學習,隻會混黑道的家夥,他們說的話,連屁都不值。”

    “是啊,上個月還說交了十塊錢,這月不來勒索我了呢,前天又來打我了,不給錢都不行。”

    “這些人渣,垃圾,哪裏能跟他們玩什麽,他們要是有信譽,母豬都能上樹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