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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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開京都了,想邀請茵兒姑娘與年某一同,茵兒姑娘覺得如何?”
“不好!”林茵佯裝著不願,在年若蘭眼中他尋到了失落的目光,心裏便抹了蜜似的。
“不可不好!”林茵又接著說。那暗淡的眼神頓時又恢複了神采。若蘭抬手將林茵的手放入自己手中,“這雙手以後便由我來牽。”停駐在外邊的人緊握拳頭,忍住要要進去的衝動,默無聲息的離開了。
“祥字,去把朕的玉佩給她送去,見玉佩就如見朕,可使她出入暢通。”
“皇上,您……”祥子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叫你去就去,怎如此多話!”祥子沒辦法,隻能無聲無息的離開去辦皇帝交代的事。
皇帝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酒房,便進裏麵挑了瓶酒喝了起來,這酒涼涼的,倒是真喝到他心裏去了。
祥子拿來了玉佩往林茵那兒趕,見她在收拾衣物,沒好氣的將玉佩往桌上一通亂扔,這聲音吸引了林茵的注意。
“祥子,你今天是怎麽了,又有誰惹你了?”林茵出聲詢問。
“還能是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祥子瞪著林茵,那模樣,眼珠似乎都要瞪出來了。
“我?”林茵不明所以,用手指向自己。
“你說皇上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就感覺不到呢!林茵,你告訴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居然為了年若蘭要離開?”
“你不懂。”林茵隻說了這三個字。
“的確是不懂,但是他明知你要走卻還讓我將玉佩給你,見玉佩如見聖上,這你懂嗎?還有,你別忘了,你這日子怎會過的如此舒服。”
“他人呢?”祥子坐在凳子上,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皇上讓我回來給你送玉佩,走之前是在原地,後來應該也不知去哪了。”
“我去尋他。”林茵說完便朝外頭跑去,祥子望向她遠去的背影,發出感歎:“皇上,你可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啊。”
林茵翻遍皇宮找皇帝,最後在酒房內找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此時的他像個孩子般酣睡,口中喃喃著:“茵兒,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沒有你朕該怎麽辦……”
林茵此時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麽辦。或許他是真的對她好,可是她卻始終隻能將他當作兄長對待。
“你不能沒有我,可是我又何嚐能離開他呢。”
這樣她心中也正是煩悶的,於是她也提起酒壇子將酒往口中倒。月光下,林茵不停的往口中灌酒,最後也醉的不省人事了。酣睡在皇帝身邊。原本皇帝閉著的雙眼忽的睜開,看了身旁的人,強撐著站起,腦袋還昏沉沉的,周身也無力,但他還是硬撐著,將林茵抱起,一步步走向林茵所住處的方向,到了她的住處,他輕輕將她放在榻上,而自己則在一旁守著,默無聲息的握著她的手。
祥子在外敲門,“皇上,真正的幕後人已查到。”
“皇帝看了眼林茵,輕輕吻過她的額頭便緩緩走出房間關上門離開了。”
在祥子麵前,皇帝那股居高臨下的氣勢想的淋漓盡致,這樣的皇帝祥子是多久沒遇到了,頓時他心中欣慰起來。
“是誰?”皇帝冷聲問道。
“年若蘭。”語音剛落下,祥子心裏就抖了一下,不知怎麽就……
而皇帝顯得風輕雲淡,可這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看來這些年朕的眼睛花的厲害。”那雙手此時已握成拳頭。
“祥子,這次朕要親自動手,你隨朕一起。”
年若蘭卻是一夜未眠,馬蹄聲傳入他的耳中,他手中的琴一次又一次的被擦拭著。隨著劍氣像他接近,他閃過身從琴聲抽出一把劍與那劍氣相接。桌子已碎成兩半,一旁的祥子也不免受了傷。
兩人這陣勢,你死我活似乎就在一念之間。
“為何如此對朕,朕待你不薄。”
“你殺至親,謀權奪勢,不理朝政,愧對天下蒼生。”
“笑話,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劍氣再一次劃過年若蘭耳際,終究他不敵皇帝,敗下陣來。劍穿過胸膛,這一劍雖狠,卻不致死,先不殺他,他還要多留他一會呢,“以前劍術便不如我精通,又為何不用你的琴。”
年若蘭不雅你,將劍從胸膛拔出,托著身體將琴在地上捧起。一遍又一遍的撫摸。
“你不懂,它從不會是我的武器。”
提起手中的劍,皇帝往外走,祥子見他出來了,趕緊迎上去。
“皇上,您沒事吧?”對上祥子急切的眼光,他道:“他在裏麵,剩下的事交於你。明日照上朝堂。”
“是。”
皇帝駕著馬不顧一切的離去,回了宮,她還在睡夢中。
天亮了,皇帝一如既往去上朝。林茵卻被什麽也不知道,按計劃去收拾衣物。
在大殿上,皇帝望向每一個大臣卻帶著試探,唯一一個捧著琴帶著腳鏈的便是年若蘭,這樣的他雖是階下囚,卻又一身傲骨。
“眾愛卿認為該如何處置?”皇帝將問題拋給朝臣,大臣們各各左顧右盼拿不定主意。紅兒見此情形從後麵溜走,焦急的往林茵的地方趕:“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臨近了,在院子裏的她便向裏麵大聲喊道:“姑姑,姑姑!快救人呐!”林茵從裏麵衝出來。
“紅兒,怎麽了,這麽急?”
紅兒的手緊緊的抓住林茵的手,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林茵身上,“年大哥被皇上抓了,說是犯了謀反的大罪啊!”
林茵聽後什麽也沒想,不顧一切的向大殿上跑去。這消息著實令人驚訝,但更多的確是強烈的擔心,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這是她第一次害怕失去一個人,原來他對他如此重要。
年若蘭越是不畏生死,越是勾起皇帝對他的恨意,越是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撫摸琴弦,皇帝越是想將他至於死地。
“祥子,把他的右手手筋給朕挑了。”
手筋可是一個琴師的一切,這完全是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他果然是夠狠毒。
“是。”祥子從侍衛手中拔出劍,一步步的逼近年若蘭,臨近他時他卻拔動琴弦,琴師聲聲暗藏殺機,祥子根本無法對他下手,皇帝見次情形從另一個侍衛手中拔出劍,朝年若蘭走去,而此時,林茵正巧趕到。快速拔出了頭上的簪子將皇帝手中的劍打下。而自己的長發瞬間披散在雙肩,大臣們見了,其中一人大聲吼道:“大膽!敢行刺皇上,還不快將次賊拿下!”
侍衛就要動手,可皇上卻一言不發的盯著林茵,年若蘭也望向林茵,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他這幅狼狽樣,真的不想被他看到呢。而且自己會牽連到她吧,可比起他的死活,他隻希望她能夠安然無恙,不損一絲毫發。
皇帝早就知道林茵會武功,可是卻不知道她的內力如次深厚。
“茵兒,我們比式一場,看是你從朕手中救下他,還是朕先挑斷他的手筋。”
昨晚那一劍,年若蘭喪失五成功力,現在有些吃不消。皇帝已經對他發起攻勢,他抵擋不了多久了,林茵已經收拾了侍衛去阻止皇帝了,可卻來不及了,身受重傷再加上功力喪失的年若蘭無法抵擋他的攻勢了,彈指間,年若蘭再也無法彈琴,眼看著年若蘭被挑掉手筋,她卻無能為力。
她快速奔向年若蘭,心中痛的快不能呼吸了,可眼下不是軟弱的時候,她將衣衫撕下給他包紮傷口,整個過程皇帝也隻是冷眼望向她:“誰都可以,為何是他”。
她抽出懷中的笛子道:“我不知道,隻有喜歡”。
不合時宜的禮部尚書此時請命道:“皇上,此等賊子應當斬首示眾!”
林茵冷笑一聲,“斬首?示眾?你還不配!”轉眼間,禮部尚書已被飛鏢射中,橫屍當場。
林茵將笛子橫放在唇邊吹奏,笛聲伴隨著殺機,禦林軍一個個都放下手中的武器捂住自己的腦袋,向向林茵衝去雙腳卻似乎動彈不得,朝廷上下好一點的就隻有皇帝一人了,可他也不能動彈分毫。
見差不多了,林茵便帶著年若蘭飛離皇宮,皇帝隻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無能為力,隻能握緊手中的短劍。
“發告下去,全國通緝,賞金十萬!”
官軍大街小巷的搜索年若蘭與林茵,殊不知林茵正駕車出城。當馬車經過城門時林茵拿了皇帝的玉佩,趕來的祥子在其後正好看見了林茵出示的玉佩,那一瞬間急喊道:“快攔住他們,他們是朝廷重犯!”